聽說黃莘兒的新鋪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吃罷早飯,黃莘兒便打算去鋪子裏瞧一瞧黃莘兒說的小香皂做的怎麽樣了,順便問問她有什麽打算。

    剛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管家風風火火的從大門口往裏趕來,司馬聰眉頭輕皺,“怎麽了管家,慌慌張張的。”

    管家看見司馬聰忙收住腳,狠狠喘了兩口粗氣,對司馬聰道:“不好了王爺,京裏來信了,要您迴去。”

    司馬聰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一旁的莫聞翼輕嘖道:“要我猜啊,肯定是司馬傅讓你迴去的,你說你在外麵待的好好的,也對他造不成什麽威脅,他又何苦招惹你?”

    司馬聰冷哼一聲,“管他呢,先去莘兒鋪子裏瞧瞧,這件事等過後再說。”

    莫聞翼咂咂嘴,果然不愧是大晉的王爺,這淡定,讓他自慚形穢啊,不過他搖了搖頭,對司馬聰道:“不迴去是不行了,他好說歹說也是太子,從這裏迴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是早些收拾東西迴去吧。”

    “我看我這個好皇侄整日沒事做,就知道弄些沒用的了。”司馬聰拂了拂袖子,臉上的表情不太好,莫聞翼怕他生氣,忙安慰道:“你也別想這麽多了,再說你不也是整日沒事做,出來遊山玩水嗎,還好意思說人家。”

    司馬聰瞪了他一眼,“我這是出來微服私訪,上次的犁頭是不是我給全國普及下去的。”

    “說實在的,你要是不普及還好,司馬傅還能當你真是遊手好閑的王爺,你這一管,百姓都說你的好了,你覺得他還坐的住嗎?”莫聞翼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

    “我覺得可能與之前殺得魅姬有關,你去查一查吧,查出來我們去莘兒那說一聲便走。”司馬聰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額角,對莫聞翼說道。

    莫聞翼拍拍他的肩膀,他們兩個這麽多年的朋友,他知道司馬聰現在心裏一定很煩,也不好說什麽肉麻的話去安慰他,便獨自出了府,去調查此事了。

    莫聞翼效率不低,沒用多久就查了個大概,果然如同司馬聰所說的跟之前舞姬之事有關。

    “真被你說中了,你殺了那個侍妾,總算讓司馬傅抓住了把柄,恐怕這次迴去免不了要和他有一番交鋒。”莫聞翼坐在桌前,放下手裏把玩的青瓷茶盞,輕聲歎了口氣,“明日我們去莘兒那兒說一聲,便啟程吧。”

    司馬聰沒好氣的嗯了一聲,大概是因為要好久見不到黃莘兒心裏有些不樂意吧,莫聞翼心裏明白,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既然司馬聰自己還沒意識到,就讓他好好嚐嚐這相思之苦好了,等適時的時候自己推他一把,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司馬聰嫌棄的看了一眼喝著茶都能笑的這麽莫名其妙的莫聞翼,將手裏的清茶一飲而盡,便起身出去了。

    第二天司馬聰吃過早飯便匆匆趕去了黃莘兒店裏,此時黃莘兒才剛剛打開店門,打著哈欠轉身往裏麵走,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一道很炙熱的目光,有些不適的迴過頭,卻對上了司馬聰有些情緒不明的眸子。

    “怎麽了?”黃莘兒疑惑的問道。

    “我,今日來與你道別。”司馬聰往前走了兩步,神色溫柔的看著還沒有洗漱,臉上髒兮兮的黃莘兒,有些不舍的說道。

    黃莘兒方才還迷迷糊糊的,聽了這話一下子醒過盹來,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要走了啊,我知道了,什麽時候,你也不早說,我也好準備點東西讓你帶上。”說著轉身就要往後廚走,看得出來她的腳步有些匆忙。

    “別忙活了。”司馬聰見黃莘兒神色恍惚,心裏有些高興,她應該也像自己一樣不舍吧,便拉住想要逃避的黃莘兒,“管家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我馬上就要啟程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黃莘兒楞楞的點頭,“現在就走啊,也好,也好,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走了,別在那兒溫存了。”莫聞翼從馬上跳下來,跑進屋裏拉著司馬聰便往外走,不忘對光陰dry眨眨眼道:“莘兒可不要把我們倆忘了。”

    黃莘兒機械的跟著兩人出了門,看著他們瀟灑的身影翻身上馬,而後迴過頭對自己揮了揮手,自己也跟著舉起手來揮了揮,直到幾匹駿馬絕塵而去,再也看不到影子時,黃莘兒才摸了摸有些空蕩蕩的心口,心道自己這是做什麽呢。

    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京城的人,早晚都要離開這個偏遠的小鎮的,不過是多相處了這麽幾天,自己就把這些忘得一幹二淨了嗎?人還真是,安逸久了就會忘了自己做最初的模樣。

    黃莘兒深唿吸了幾下,打起精神去了隔壁的香皂店,還是安心研製香皂吧,至於司馬聰的事,便不要多想了,雖然有些可惜,曾出生入死的朋友一下子從自己生活裏離開了,但生活總要繼續的她還是要掙很多錢,讓自己的家人能過上好日子。

    反正司馬聰在這裏有這麽多鋪子,應該不會,應該不會再也不迴來,黃莘兒這樣安慰自己道。

    “姐姐,你看這個樹葉形的小香皂好不好看?”黃義笑嘻嘻的舉起手裏的模具展示給黃莘兒。

    “嗯?”黃莘兒呆愣的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麽了?”

    “姐,你沒事吧?”兩個孩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孩子們的感覺都是很準的,他們雖不知黃莘兒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從她今天總是發呆走神就看得出,她肯定遇到什麽事了。

    “沒事。”黃莘兒給自己提了提氣,對兩人道:“不好意思,今天姐姐狀態不好,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最遲明天,姐一定能調整過來的。”

    兩個孩子點點頭,繼續搗鼓手裏的模具,黃莘兒給兩人的任務便是做模具,是用黏土和刻刀,將紙上的圖案刻出來,但是不難,而且孩子們有想象力,香皂也不隻賣給成年人,若是做一批動物類的,一定能贏得很多孩子們的喜歡。

    日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繼續或者,而司馬聰離開的事也在黃莘兒心裏越發淡了起來,隻是有些空閑的時間,就會感覺心裏空落落的,黃莘兒便打起精神繼續投身在香皂的研製裏。

    又過了幾日,黃莘兒的香皂在幾人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成功的研製可出來,黃莘兒特意買了個洗澡用的大木桶,幾個人輪番洗了個澡試驗了一下各種不同味道香皂的效果,雖和現代的香皂差了一點,畢竟古代條件有限,很多原料都隻能用別的代替,這樣做出來效果便稍稍差了一些,不過這些都可以在以後製作的過程中慢慢改進,所以不需要太擔心,畢竟這香皂在古代是頭一份的,又沒有對比。

    香皂店至今還沒有正式開業,所以這批香皂黃莘兒打算在胭脂鋪子裏宣傳出去,反正兩家店老板都是自己。

    正好胭脂鋪裏剛做出一批胭脂,黃莘兒打算售賣胭脂的同時,以贈品形式將這些現在香皂推廣出去。

    最近胭脂鋪子裏生意不如一開始那般火爆了,之前也說了,沒有人會一天到晚的買胭脂,有一兩個在家裏放著就能用好久,雖說每日都有幾個人買,但到底是掙錢少了,黃莘兒著急啊。

    掌櫃的林洵安慰她說以前黃莘兒沒來,他能好幾天一盒胭脂也賣不出去,現在每天都能保證能掙五兩銀子,已經很好了,要知道,普通的百姓家裏,一年掙得錢都沒有五兩。

    “所以我才把小香皂趕緊研究出來了,這次的胭脂賣的便宜一些,這樣能有更多人買得起,也好將香皂推廣到更多人群。”黃莘兒將幾個做出的樣品擺到櫃台顯眼的位置,接著對林洵道:“不要吝惜,若是有顧客來,不管買不買,離開時都送一塊,香皂便宜,這樣才能有更多人在用了樣品以後再到鋪子裏買。”

    “好。”林洵點點頭,將幾塊不同的香皂整齊的擺在櫃台上。

    “對了老板。”林洵想起什麽似的對黃莘兒道:“我覺得這次統一售賣和贈送有些不妥。”

    “嗯?”黃莘兒疑惑的看向林洵,“說來聽聽。”

    “你想,來我們鋪子的有有錢人家的姑娘夫人,也有普通人家的,若是這樣統一怕是那些有錢人會覺得我們這次的胭脂很沒有檔次,不會來買了。”林洵皺眉說道。

    黃莘兒想了想,覺得林洵說的有些道理,“那就這樣,把那幾盒準備下個月售賣的限量款拿出來,根據價格,限量款這幾個樣式的肥皂全部贈送,普通款就隻能任選兩個,若是沒有買,隻是來轉轉,就送一塊。”

    這樣一來就合理多了,黃莘兒讚歎林洵的細心,的確如此,古代的等級明確,若不這樣怕是那些有錢人覺得自己鋪子太廉價,反倒不會來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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