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莫聞翼來司馬聰府上也有兩三日了,他和司馬聰自幼便認識,這幾日他的好友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每當說起黃莘兒就有些躲閃,嗯,莫聞翼摸摸下巴,有情況。

    “我說,你到底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黃莘兒啊?”吃完了早飯,莫聞翼看似不經意的提起此事,果然司馬聰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莫聞翼便接著道:“這幾日該玩的都玩了,該看的也看了,唯獨沒去見見你信裏時常提起的黃莘兒,莫不是根本沒有這個人,你故意騙我的吧?”

    “怎麽會?”司馬聰輕嘖一聲,之前魅姬刺殺黃莘兒之事,讓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去找黃莘兒,若是說了,又怕黃莘兒誤會自己,一直讓司馬聰不知該如何是好,既然莫聞翼問了,司馬聰思索一番,試探的說道:“魅姬派人刺殺她,萬一莘兒知道了誤會我,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一個朋友,而且,實不相瞞,水車和犁頭,都是她做出來的,我也擔心失去這樣一個人才。”

    “什麽?”莫聞翼這幾日見識了水車和犁頭,一直對這兩樣東西誇讚不已的,如今聽司馬聰說發明者居然是黃莘兒,臉上盡是震驚之色,“那你不早說,我們快寫找她去不就得了,至於魅姬,你都把她殺了給黃莘兒賠罪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那,她不會覺得我殺人不眨眼嗎?”司馬聰皺眉問道:“而且,我還沒有跟她說我的身份,我擔心……”

    莫聞翼聽完過去拍了司馬聰一把,“我說,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腦子怎麽沒了?被狗吃了啊?你沒有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若有一天她問了,你便告訴她就是,或者等到合適的時機,你直接跟她說也行,至於魅姬之事,那種人,你都說了她死有餘辜,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莫聞翼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好兄弟和那個傳說中的黃莘兒,恐怕不是朋友這麽簡單的吧,看司馬聰的樣子,恐怕自己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想法,那他這個做朋友的,還得幫襯一把才是。

    司馬聰聽完莫聞翼的話,有所頓悟,而且他既然答應抓到兇手告訴黃莘兒,這些日子自己遲遲沒有找她,黃莘兒一定提心吊膽的不敢出門,那可是自己的不是了。

    想起黃莘兒,司馬聰的腦子裏就浮現出那日馬車裏的情況,感情一片空白的司馬聰不由對自己心裏的悸動感到不解,不過眼下還是邀請黃莘兒,給她賠罪為好。

    “王爺。”管家輕敲了兩下房門,“王爺,方才黃姑娘來信了。”

    司馬聰忙讓管家把信傳上來,邊拆封邊詢問道:“誰送來的?”

    “一個村民。”管家躬身說道。

    “說的什麽啊?”莫聞翼走到司馬聰身後,一字一頓的念道:“這兩日若是有空,請你吃飯,另外,不知結果如何,我在家裏要憋死了。”

    莫聞翼讀完後不禁哈哈大笑,“憋死了?哈哈,這事可得怪你,你都查出來好多天了,卻遲遲不肯跟人家說,到時候我要揭穿你。”

    司馬聰額上青筋直冒,“你小點聲,我耳朵被你吵聾了,另外,你敢拆穿我,還指望我帶你去?”說罷起身出去了,莫聞翼在後麵高唿,“大哥,你不要這麽小氣,我不說就是了。”

    “喂!你倒是等等我。”見司馬聰一副扔下自己不管的樣子,莫聞翼忙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去,一邊討好道:“帶我去吧,你放心,我絕不會拆穿你的。”

    “帶你去哪啊?”司馬聰調笑的看著他。

    “你不去見黃莘兒嗎?”莫聞翼呀然,見司馬聰走的的確不是出府的路,茫然道:“你幹什麽去啊?”

    “給她迴信。”司馬聰用手裏的信紙敲了莫聞翼一下,悠哉悠哉去了書房。

    司馬聰與黃莘兒相約兩日後在聚賢酒樓會麵,手裏捏著黃莘兒給的信,上麵的字跡清秀好看,讓司馬聰忍不住開始期待兩人的見麵。

    這天司馬聰早早的起床穿戴好,被莫聞翼狠狠嘲笑了一番,“我說,你這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是要幹什麽啊?”

    “花孔雀?”司馬聰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不過是換了身藍色長衫罷了,也沒有太花哨吧?

    “嘖嘖嘖,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看來男的也是一樣啊。”莫聞翼邊摸著下巴嘖嘖個不停邊圍著司馬聰轉了一圈,“不過這衣服倒和你很相稱,勉強看看吧。”

    兩人笑鬧著去了聚賢酒樓,黃莘兒早早等在那裏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村子裏沒有出來,無事可做不說,也不能掙錢,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去山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她一直想尋個謝禮答謝司馬聰,畢竟是救命之恩,還是兩次,上次也不過是請他吃了頓飯,這次可要好好選個禮物送給他。

    不過他這麽有錢,市麵上能買到的東西他肯定不會稀罕,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必要花那個閑錢,不過山上珍惜的東西一定不少,像上次給司馬聰治傷的草藥就很不錯。

    黃莘兒對這些了解的少,前兩天便帶上黃義和黃莘兒一同去山上尋找了一番,還真讓他們碰上一株不錯的草藥。

    這草藥名為竹葉參,因其葉子跟竹葉極為相似而得名,成熟的果實呈黑色,是止血的良藥,而且黃莘兒拿迴來問了問黃奶奶,這種草藥很是難得,黃莘兒想著,司馬聰整日免不了打打殺殺的,身上帶上幾顆竹葉參的果實,裝在藥瓶裏,若是真受了傷,吃一顆便可以止血,讓傷口結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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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莘兒將她連跟拔下種在花盆裏,這株草藥還沒成熟,果實還是青澀的,效果不如成熟了好,這次來城裏,便帶著花盆一起來的。

    司馬聰的信裏說,這次刺殺她的人是當天在司馬聰府前遇到的那個侍妾,這讓黃莘兒很是意外,按理說,他們兩個不過就在門口見過這麽一麵,應該不至於結下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吧,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不過還好是她,若真是牛老貪,這可真是不好辦了,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結果結下這種愁,那還怎麽在村子裏待啊?

    這幾天她因為擔心是牛老貪要害他,自己都不敢出門,試探了牛老貪的女兒牛冰一番,也心裏有了些底氣,跟黃義黃菲兒出了門,也不敢在外麵待太久,當真要把她給憋瘋了,躲躲藏藏的算怎麽一迴事嗎?

    好在現在事情解決了,司馬聰在信裏沒有跟她詳細說那侍妾的事,黃莘兒還是有些好奇的,她倒沒有怪司馬聰,畢竟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過想想大概也能想明白,那侍妾大概是以為自己和司馬聰有什麽關係,所以擔心自己占了她的位置,這才想致自己於死地。

    她和司馬聰本來就隻是朋友關係,有什麽好擔心的,黃莘兒心裏這樣想,卻莫名有些心虛,一邊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邊點了幾個小點心給黃義和黃菲兒先吃著。

    不知為什麽,這次宴請司馬聰,她不想自己和他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吃飯,覺得怪怪的,所以臨走前便拉上了黃義和黃菲兒。

    兩個孩子倒也乖,沒問原因就跟上了,城裏比藍溪村好玩,他們還是很願意跟黃莘兒一起來的。

    等一盤芙蓉糕見底的時候,門外總算響起了司馬聰獨有的清澈嗓音,有些低沉的輕笑傳來,讓黃莘兒的心跳亂了一拍,卻又很快安靜了下來。

    “姐,是司馬公子來了嗎?”黃義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像包廂的門口張望。

    “應該是。”黃莘兒才起身,門便打開了,一身湖藍色長衫的司馬聰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向黃莘兒走來,身後一個年紀和司馬聰相仿的公子,不知說了些什麽,也暢快的笑著。

    直到司馬聰走到黃莘兒跟前,在她麵前晃了晃手,黃莘兒才茫然的反應過來,眼睛隨著司馬聰白皙修長的手轉了轉,臉突然就紅了。

    “喂,你們倆幹嘛呢?”兩人麵麵相覷的空,莫聞翼坐在桌前,將最後一塊芙蓉糕撚起來放進嘴裏,含混不清的對黃莘兒和司馬聰道。

    “咳咳。”司馬聰輕咳兩聲,拉開椅子坐下,“你來的挺早啊?”

    “嗯,來了有一段時候了。”黃莘兒也摸了摸鼻子,略帶尷尬的迴答道。

    莫聞翼一雙慧眼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不由就笑了起來,被司馬聰瞪了兩眼,才不甘不願的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笑。

    “這位是?”等黃莘兒坐定了,這才來得及詢問這位陌生的少年公子。

    “先點菜,待會給你介紹。”司馬聰溫和的接過小二手裏的菜單,遞給黃莘兒,“你來點吧。”

    “我請你吃飯,自然是你點才合適。”黃莘兒搖搖頭,將菜單推給司馬聰。

    這下莫聞翼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倆要是不想點,這等小事便交給我好了。”說罷衝幾人笑了笑,點了幾個聚賢酒樓的招牌菜,揮揮手示意小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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