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胡昭他們還有考慮一些心境上的問題,那麽隨著牧景順應天命,整個登基大典的流程開始加速起來了。


    明王宮就如同一個機器,當著機器轉動起來了,那是爆發出超乎尋常的效率,整個天下,都會沸騰去來了。


    雖大漢還在,但是天下人心已去十之八九了,而對於明國百姓而言,那真真是的舊朝即將逝去,新朝建立。


    這將會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昭明閣的告示在三日之內,直接黏貼滿了每一個明國城池的大門口——明王牧景將會十月十日,城外方圓天壇,進行登基大典,允天下百姓觀禮!


    這樣的告示,讓整個渝都都沸騰起來了,也讓整個明國都沸騰起來了,各地湧動進入渝都的百姓將會越來越多。


    很多人都想要見識這一刻的輝煌,或許說,希望能從這一刻開始,得到太平,漢室之禍,久入人心,這就是鑄造了明可代漢的民心。


    在加上,今年年初,一場天降金雨,天命所歸,讓很多人都把牧景當成了得天命而青睞的一個天命之人。


    迷信是迷信了一些,但是在這個教育比較落後,不,非常落後的時代,有時候迷信也能幫人做很多事情的,比如現在,就能減弱很多很多的反對之心。


    不過登基也需要做很多工作的,牧景開始變得一場的忙碌起來了,登基之前,需要籌備的工作,簡直能直接壓垮他。


    他都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弄什麽登基大典了,可惜,胡昭他們不會答應的,典禮代表是一個態度。


    大明皇朝要建立,就必須要全天下都知道了,這樣才夠氣度,才能讓大明子民抬得起頭。


    所以無可奈何的牧景,隻能投身再忙碌的準備工作之中。


    ……


    樞密院。


    各路大將開始不斷的迴來了,樞密院自然也得召開一些的會議,牧景是屬於旁聽了,主要是對北疆的一個防禦問題。


    黃忠主持會議,戲誌才輔助,兩人一個能鎮壓群雄,一個智慧超群,心思縝密,能把這些大將都壓得死死的。


    “我們先說第一件事情,龐羲的騎兵營已經進駐西涼了,不過最近在訓練騎兵!”黃忠神色平靜,很自然的說道:“騎兵營將會改變,整編一個騎兵軍出來了,但是新的番號和戰旗,有待定奪!”


    說著,他看了牧景兩眼。


    “別看我!”牧景擺擺手:“這是你們樞密院的事情,孤今日來,隻是帶的耳朵,沒帶嘴巴!”


    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你軍方的事情,能決定的就自己決定。


    戲誌才深深的看了牧景一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牧景說的是老實話,對於騎兵軍,牧景早已經有了心思,但是他現在更多的是避嫌。


    在昭明閣他已經足夠強勢了,在這裏他倒是放下了一些架子,這倒是讓戲誌才有些靠攏,牧景的心思是不是越發的縝密了,讓自己都有些猜不透了。


    牧景不開口,他隻能開口:“目前我們隻有三個番號,騎兵營雖然要整編一軍,隻能掛在一個番號之下!”


    “騎兵營當初好像是從景平出來了,不如就立景平第五軍!”


    有人提議。


    “當老子不在啊!”甘寧一雙冷眸掃視四方:“景平第五軍是我們景平水師的番號!”


    景平水師雖然是獨立番號,但是下意識也會被認為是景平第五軍,所以如果景平軍要立多一個軍,那就是景平第六軍。


    “昭明吧!”


    沉著穩重張任開口,道:“北境駐紮的都是昭明軍力,之前騎兵營和昭明軍也合作的很好,可以建立昭明第四軍!”


    昭明有三軍,第一軍,黃劭麾下的昔日的黃巾軍兵馬,第二軍是龐德的西涼軍,第三軍是西羌兵馬。


    現在建立第四軍,也無可厚非。


    “可!”


    黃忠想了想,說道:“那就立為昭明第四軍,把番號,虎符,軍營,籍冊,軍牌都準備好,送去西涼,另外命龐羲在第四軍建立之後,今年之內,不曾開戰之前,親自返迴渝都敘職一次!”


    “是!”


    旁邊有文吏領命,立刻開始擬寫樞密院的軍令,樞密院軍令能號令四方兵馬,調動軍隊,不過需要蓋印,不僅僅是樞密印,還有昭明閣印。


    畢竟權力這麽大,也需要製衡一下的,沒有昭明閣印,僅僅隻是樞密院的印鑒,大將可以接手,也有權不接受的。


    牧景在場,他就能代表昭明閣,直接蓋上自己的印鑒就行了。


    “第二件事情!”


    黃忠繼續說道:“張遼已經拔營進駐河東了,我們要考慮一下布防的問題,陳宮!”


    “在!”


    “參謀部必須要盡快拿出一個方案,然後進行討論!”黃忠說道。


    “是!”


    陳宮水漲船高,從參謀司到參謀部,直接成為了一部尚書,如今也算是位列天官,整個人還有些興奮。


    其實也就是的戲誌才重心一直在昭明閣,不然位置也不到他來做。


    戲誌才還掌控兵部。


    他這個參謀部,未必是兵部的對手,兵部的權力比參謀部的要大很多了。


    “第三件事情!”


    黃忠的目光落在了匆匆趕迴來的張允身上:“昭明水師能不能擋得住的江東的水師,張中郎將,你得給我們一個肯定,不然某需要重新布防荊襄之地!”


    荊襄北麵的敵人是中原朝廷,但是來自東麵的,那就是江東了,如果不能在水道上壓住江東,荊襄是會麵臨戰爭的。


    “可以!”


    張允何嚐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副將和主將之間的差距,十萬八千裏。


    自己有機會,那是因為之間的投效的快。


    好像黃祖蔡瑁,那還得慢慢熬,就算他們能力比之間強,也不可能擔任一方主將,因為信任不足。


    但是信任,不是靠嘴裏麵說出來的,而是靠能力,他很清楚,這是一次機會,也是一次考驗,張允如果不能守得住長江水道,那麽他這輩子也差不多是這樣了。


    “大王信任你,我也信任你,希望你不會辜負我們所有人的信任,江陵船塢和樊口船塢會把戰船給你們,另外明一船塢工坊有一艘三層大樓船下水,也給你們!”


    黃忠低沉的道:“還有,白帝山上訓練的水師新兵,全給你們,我希望能盡快的看到昭明水師的戰鬥力!”


    “末將願立軍令狀,三個月之內,昭明水師可一戰!”張允站起來了,拱手說道,神色堅決。


    “好!”


    黃忠非常滿意。


    接下來,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聊下去,主要是布防的事情,北麵的布防他們聊了很都吃了,張任,甘寧,諸葛亮,孟獲,文聘……這麽多大將都在這裏,自然要經過一番熱烈的探討。


    牧景盡量不說話,讓他們自己討論,他們的能力在某個層麵來說,可比自己要厲害得多,他在戰場上的實力,出奇製勝可以,但是真刀真槍的打,這裏麵隨便出來一個都是吊打他的。


    他也樂得的休閑一下,主要是政事堂上麵太煩人了,那群人的花樣多,可沒有這些武夫這麽直腸子,和他們開會,不知道得死多少腦細胞。


    “大王,我考慮一下,是不是可以把一部分兵力撤迴來休整!”黃忠突然問牧景,打斷了牧景昏昏欲睡的希望。


    牧景聞言,搖晃了一下腦袋,清醒了一下,尋思了一下,道:“孤登基之後,應該有一段緩衝期限,可以把一部分兵馬撤迴來休整,但是邊防還是很重要的,我們不能有半分的馬虎,一旦大明建立,漢室諸侯豈能容我們,等他們收拾好了,自然全力進攻我們!”


    “臣明白!”


    黃忠點頭,然後在會議上,道:“汝州可以撤迴來一個軍,南州也可以撤迴來一個軍,至於北疆,隻要張遼站穩河東的根基,防禦之上我們可以鬆懈一下,讓戰鬥受損最厲害的兩個軍迴來休整!”


    “是!”


    ……………………………………


    一整天都在樞密院,會議一場接著一場,事情多得不得了,牧景從早上待到傍晚,才迴到了九層樓。


    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迴家吃飯去了,可總有人守株待兔的。


    而牧景,就是那頭小白兔。


    胡昭,不知道來了多長時間了,反正他案前的一疊奏本,已經老高了,都看不到人的樣子了。


    “孔明,太陽下山了!”牧景喝一口茶,略微幽怨的看著的胡昭。


    “我知道了!”


    胡昭道:“不是這樣,臣今日是見不到大王了,總不能去後宮哪裏嘮叨大王吧,這樣不合禮製!”


    牧景咬牙切齒:“這活是幹不完的,咱們可以不這麽著急的!”


    這廝,就是在刻意刁難自己。


    “大王,咱時間可不多了,登基大典,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需要做的太多了!”胡昭一絲不苟的說道。


    “可不能不吃飯啊!”牧景很體貼的說道:“孤年輕,一兩頓不吃沒問題,可孔明,你年紀不輕了,得愛惜身體,一日三餐,要按時吃飯!”


    “大王,我們都是一天吃兩頓,朝食和夕食!”


    胡昭淡淡的道。


    “可以有午飯的!”牧景一本正經的迴答:“咱們辛苦啊,不吃多一點,撐不住啊,而且孤明國也不會少你們這一頓飯,吃得好,心情好,心情好做事情才迅速,這也是為了工作效率嗎!”


    “大王是準備繼續和我在這裏扯嗎,我倒是沒問題,隻是我怕到今天晚上子時,大王都未必能迴家吃飯啊!”


    胡昭直接來了一記絕殺。


    牧景立刻戰敗,迅速認慫:“胡相日夜為明國百姓操勞之心,天下人可知,咱們有事情,速戰速決,不可影響胡相休息的時間!”


    “建朝之後,必賞賜功臣,大王可想過此事?”胡昭主要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還不想拿到昭明閣上討論,先和牧景通通氣。


    “你有什麽想法?”


    牧景自然是考慮過的,但是他先問問胡昭。


    “不可不賞,但是也不可太過!”胡昭看了牧景一眼,什麽都看不出來了,這大王越發的深沉,讓他無法從神情判斷心思了,他隻能先說:“我認為如今天下未能一統,還是留有餘地,不然日後如何賞賜,若是立功不賞,豈不是讓他們心裏麵埋怨朝廷,若是賞賜太過,功高蓋主,大王難道想要學一些漢高祖嗎?”


    漢高祖劉邦,雖有大功,平天下之亂,定百姓之安,然而人品上,有很多瑕疵的,誅滅功臣,就是其中最讓人看不過去的一點。


    不管是殺韓信,貶蕭何,防張良,他都有理由,可卻不能讓天下人信服。


    “功高蓋主啊?”


    牧景歎了一口氣:“自古以來,就是君臣之間,一個不可說的話題,孔明,你敢當著孤當麵說,不怕孤先對付你啊,要說功高蓋主,放眼明國文武大臣,唯你胡昭第一啊!”


    他這話,倒是說的沒錯,胡昭執掌政務,不說能架空牧景,要是魚死網破,有資格能讓明國內亂了。


    “怕啊!”


    胡昭笑了笑:“如今到了吾這一步,不管怕,還是不怕,總不能什麽都不做,藏拙,還是自汙,大王要清算的話,我也躲不過啊!”


    “孤要是劉邦,第一個肯定殺你!”牧景歎氣:“你這人,太不給麵子了,我還帶要當皇帝的人了,給點麵子,會死啊!”


    “臣敢如此,那是因為大王給了臣信心,大王始終學不會的一樣,那就是的心狠手辣!”胡昭輕聲的道:“如果大王殺吾,可讓明國太平,吾一死又何妨!”


    “最討厭你這種殺身成仁的姿態!”


    牧景搖搖頭,儒家的人,雖然他不喜歡,但是不得不承認,能鎮得住兩千年的封建時代,信仰方麵是做的很好的。


    他迴歸正題,道:“賞必須要賞,孤準備為明建九品爵位,一品王爵,二品公爵,三品列侯之爵,四品關內侯爵……”


    九品爵位,他是應對已經半步推動出來的官位品秩的。


    他考慮的很久,曆朝曆代的爵位,都被他翻了不少,他認為立九品爵位,是他最能接受的一套方案了。


    “一品王爵?”胡昭眯著眼眸,眼眸之中的光芒很複雜:“異性不封王?”


    這是前朝的製度。


    “不需要!”


    牧景道:“咱們大明是新朝,新朝是新時代,何必循著舊製而去,孤奉承一句話,誰有本事誰封爵,有本事他們就從孤手上把王爵拿下!”


    “那這一次……”


    “最多侯爵!”


    牧景道:“封侯已經是極點了,畢竟你也說了,天下未能一統,孤也不能讓他們無可賞賜,功高蓋主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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