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深秋,接近寒冬,天氣變得越來越冷。


    但是江州城一如既往的熱鬧。


    東城,一條街道前後,圍著不少人,看熱鬧是老百姓的天賦,所以圍上來的人,是越來越多。


    “這是要幹什麽?”


    “不知道啊!”


    “大前天好像才封了這條街,然後周圍的鄰居就聽到修路的聲音,要說修路,從街頭到街口,大概也就是的六百步,起碼半個月,但是才三天的時間,沒想到今天就放開封鎖線了!”


    “這上麵還蓋著一層紅布,不知道怎麽了!”


    百姓們在竊竊私語,用小聲音在議論。


    很快到了響午。


    神衛軍開路,牧景出現在街頭的位置。


    “他們好像是神衛軍?”


    “難道是的明侯來了?”


    “是明侯!”


    “明侯出行,向來騎馬,很少是坐馬車的,中央那匹黑色大馬之上的就是明侯,之前我見過一次,不會錯的!”


    “明侯親臨這裏,這是什麽大事情的嗎?”


    “快去看看!”


    一眾百姓終於開始變得興奮起來了,一個個墊高腳跟,想要看一看益州之主牧景牧景的風采。


    周圍幾條街道,瞬間堵塞起來了。


    “他們也太熱情了吧!”牧景有些意外。


    “百姓都是善忘的,他們之前記仇,可現在,已經忘仇了,而且他們能看得到益州的變化,能感受到益州越來越好,自然對你越發的敬重!”


    胡昭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自從征討南中成功之後,明侯府的聲望在益州就開始飆升到很高的地步,民心民意的順從也變得乖巧了很多,而且很多年輕一輩把年輕有為,雄才大略的牧景當成了信仰。


    人生的成功,就會成為榜樣。


    牧景才過了弱冠之年,就能南征北戰,手握數百萬甚至以千萬的百姓,數十萬的大軍,坐擁西南疆域,當之無愧的一方諸侯,而且還是出身寒門,一路奮鬥。


    勵誌這玩意,在什麽時代都是很好用的,年輕人熱血青春,向往成功,當他們看到了一個成功的對象,他們就奮不顧身的沿著成功的路走下去。


    牧景在益州年輕人的心中,已經開始漸漸的封神了。


    即使益州士族,也難以壓製牧景的聲望,畢竟牧景的成就,擺在那裏,無論他們怎麽去壓製,讀書人開了智慧,就有自我思想的能力。


    他們能感受江州的變化,能感受益州的變化,自然不能睜眼說瞎話。


    這也變相的讓明侯府提高了聲望,最近一段時間,明侯府得到了不少益州儒師的舉薦,各方各地,多了不少人的投靠,這就是名望帶來最實際的利益。


    “還是我們老百姓最可愛!”


    牧景跳下馬背,一路走過來了,想要和百姓們親近親近。


    金九上前,低聲的道:“主公,還是不要太靠近,人多眼雜,難免有的心懷歹意之徒,到時候控製不了局麵!”


    “算了吧!”


    牧景想了想,也對,就不去做那些的親民的動作,畢竟他現在是很惜命的。


    周邊都是人,牧景在無數的陽光之下,走到了街頭的位置,看著前麵的一條的鋪著紅布的道路,心裏麵有一抹的灼熱和急切的心情。


    “長空,可有信心?”牧景問科技院的馬肅。


    “有絕對的信心!”


    “那就拉布吧!”牧景豪氣的說道:“我們拉開一個新的時代來了!”


    “是!”


    鴻都科技院一個個研究員特別的興奮,他們親自上前,拉開了那張紅布。


    一條道路顯露出來了。


    這是一條水泥路。


    在這個時代,將會是一條全新的道路,是一條能跨越時代的道路,這條道路的出現,必將會引起的時代的進步。


    “這是什麽?”


    “還奇怪的一條路!”


    “以前修路,不都是用青磚的嗎?”


    “其實大部分的修路都是填平了,然後倒上碎石,一到雨天,都會的濕噠噠的,即使是城裏麵,能用青磚修路的街道也不多,但是這條路,看起來好平坦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在這條路上麵了。


    這條道路,寬足足有兩米多,能並肩兩輛馬車,從街頭到街口的位置,長度是隻有五百米不足。


    “試一試!”


    牧景說道。


    “是!”


    左右趕著兩輛壓著重物的馬車,然後開始的在道路上的跑起來了,跑得很快。


    “這是什麽路啊?”


    “馬車走的很快啊,而且你看,這馬車根本沒有什麽顛簸!”


    “我看這馬車上麵壓著多少石頭啊,但是地麵上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跡,這麽堅韌,根本就壓不下去!”


    眾人越來越好奇這條道路了。


    “嶽老,現在你可滿意!”牧景笑著問身邊的一個老頭。


    “主公,如此神物,能在三天之內,凝固為路,老朽徹底的服了,有了此物,我工曹日後必能大展拳腳!”工曹主事,老工匠出身的嶽祝顯得的十分激動的說道。


    “哈哈哈,嶽老,這隻是一個開始,而且這東西可是鴻都科技院的,你想要的話,還得何人家科技院好好談!”


    牧景笑著說道。


    他很高興。


    水泥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大規模修路,大規模基建的希望。


    “這裏交給你們,我迴去了!”


    牧景今日來,就是做一個見證的,這裏這麽多百姓,魚龍混雜,保不定會出什麽事情,現在的江州,還經不起人性的折騰,牧景不能主動犯險,不然肯定的又要大亂一陣子。


    ……


    迴到了明侯府昭明閣的大堂,就看到陳宮已經坐在那裏恭候了。


    “公台,什麽事情啊?”


    牧景把身上的大襖脫下來,交給了霍餘,才問陳宮。


    “主公,南陽,壽春,分別送來消息了!”


    “很重要!”


    “需要主公馬上過目一下!”


    “好!”


    牧景坐下來,陳宮直接把承載消息的奏本送上來,牧景直接攤開,先看南陽的消息。


    南陽這邊,是戲誌才親自的匯報,還有他的一些想法。


    “皇甫印,他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另有所圖啊?”牧景有些懷疑。


    “不清楚,但是的戲司馬認為,他什麽心思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把宛城拱手送上,已經奠定了我們奪取南陽的勝利,現在關鍵是怎麽把呂布驅趕出去,怎麽堵住武關的關口,不讓西涼軍進來!”


    陳宮說道。


    “對付他們,我們鞭長莫及,交給戲誌才和張遼,他們兩個都在南陽,這點事情要是都做不好,那就不要迴來了!”牧景把消息放在一邊,然後打開從壽春來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眼眸閃爍了一下,拿著手中的奏本,抬頭,看著陳宮:“這上麵是什麽意思?”


    “寫的很明白了!”


    “這麽大規模的兵馬,失去蹤跡,你這叫寫的明白啊?”


    牧景大喝起來起來。


    “不是我們不查探清楚,是真的找不到,自從兩天之前,關中軍突然離開壽春之後,就已經失去蹤跡了,本以為他是突襲紀靈的兵馬的,但是對付紀靈的是曹軍主力!”


    陳宮道:“我這才有些擔心,皇甫嵩會不會憋著什麽壞,突襲返迴南陽!”


    “不無可能!”


    牧景想了想,又搖搖頭:“但是可能性也不大!”


    他站起來,來迴踱步,半響之後,問陳宮:“公台,你怎麽看著皇甫嵩?”


    “就是想不明白,才來求教主公!”陳宮苦笑。


    “理清楚關鍵的就行!”牧景道:“你覺得,皇甫嵩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什麽樣子?”


    陳宮想了想:“有能力,但是過於迂腐!”


    “迂腐?”


    牧景眸子閃了一下,又沉思了半響:“他迂腐,是因為他忠心,有些人來說,原則就是原則,是不可能被忤逆的,背棄原則,就是背棄人生的,所以……”


    他深唿吸一口氣:“告訴下去,不用盯皇甫嵩了,在南陽邊界盯著就行,隻要皇甫嵩不出現,那就不用管皇甫嵩的蹤跡!”


    “為什麽?”陳宮道:“他一萬餘大軍行軍,我們想要打聽消息,還是有機會的!”


    “天下這麽大,他要是想要藏起來,誰能找得到他!”


    牧景搖搖頭:“現在不用費這麽大力氣去查探他的行蹤,更重要的是摸清楚他的目標!”


    “萬一他奇襲南陽呢?”


    “所以我才讓你安置人手,在南陽邊界候著就行了!”


    “那好吧!”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牧景眯眼,道:“你親自上漢中,和黃劭聯手坐鎮北疆,我總感覺,北疆要動的!”


    “北疆?”


    陳宮瞳孔有些的變色。


    益州北疆,那可是直入長安,正麵關中的位置。


    “去吧!”


    “諾!”


    陳宮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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