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有請?


    牧山聞言,微微眯眼,眸光斜睨了一眼眼前的老歐,這是何太後手下最忠心的嬤嬤,他認識,所以他並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心中微微一沉,仿佛在衡量一二。


    別人的麵子他可以不給。


    但是何太後……


    這個人在他的心中終究是不一樣。


    “主公,乘勝追擊!”胡昭看到牧山陷入沉思,心中一動,連忙低聲勸諫道。


    大好機會,要是錯過了,未必還有下一次機會。


    今夜一戰,苦戰如今,牧氏已經大獲全勝。


    最好的結果,那就是牧山利用這一份聖旨,直接廢除當今天子的皇位,扶持陳留王上位,陳留王可沒有光熹天子的根基和能力,牧山足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屆時可堂堂正正掌朝廷。


    “蔡老家夥這一關不好過,他擺明了要保當今天子,我們威逼天下下詔,退位之前,必須拿下他,他終究是景兒的嶽父,與其弄得一個的血染宮城,還不如看看我們太後娘娘如何說!”牧山沉思了半響,低沉的說道。


    這一句話說出口,無論胡昭還是蔣路,都無法辯駁。


    的確,這話有道理。


    他們陳兵宮城之外,隨時可入宮,但是過不了蔡邕這一關,想要逼迫天子下詔退位,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弄得蔡邕血染宮門,恐怕牧景這一關都不好過了。


    “帶路!”


    牧山踏步,上了馬車。


    “主公,還是要小心,萬一……”蔣路拉住了牧山。


    “不怕!”


    牧山沉聲的道:“我就算受傷了,能殺我的人也不多,就算他們僥幸得手了,我牧氏還有少主,但是這皇宮就注定要血流成河了,我相信太後娘娘不會這麽不智!”


    宮門中兵馬陳列,看著的牧山的馬車而去。


    蔡邕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牧山蠻橫而入,他還真擋不住,說到底牧山還是給他這個親家三分薄麵,不然雒陽城如今還沒有幾個能擋得住他的腳步。


    “希望太後娘娘能說服他!”蔡邕如今隻能寄托這一點。


    他始終昂然不動,就站在這宮門之中。


    這事情一定要有一個結果,要麽他和天子一起死,要麽就保住當今天子的位置,沒有第三種可能性了。


    ……


    天色越發幽暗,這是黎明前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讓人看的絕望。


    長秋宮中。


    一盞一盞的油燈閃爍,長廊處,宮宛上,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光芒。


    何太後,三十如花,高貴優雅,嬌豔成熟,正是女人一生之中的最璀璨的歲月,綻放出自己最美的時候,它盤坐在銅鏡之前,一遍一遍的梳理自己的妝容。


    “娘娘,我去殺了他!”


    黑衣少女,悄然靜立,站在旁側,半響之後,才低沉的說道。


    “你能殺他嗎?”何太後的聲音很沉,她一邊畫著自己的月眉,一邊幽幽的道:“南陽暴熊,豈會是泛泛之輩!”


    “他在宴會上被刺殺,已經受傷了,我手下有七個內勁巔峰的刺客,出其不意之下,必可取其性命!”黑衣少女道。


    “然後呢?”


    何太後對著銅鏡,抿了抿朱唇,漫不經心的問道。


    “然後?”黑衣少女沉默不語。


    “然後牧龍圖發兵,把雒陽城殺一個血流成河,誰擋得住!”何太後問道:“哀家是想要保住陛下,不是想要兩敗俱傷,這牧山別管能不能殺,都已經殺不得了!”


    “可是?”黑衣少女有些不甘心。


    “你出去吧!”


    何太後擺擺手,道:“讓你手下的人戒備長秋宮四周,任何人不得打擾哀家,包括陛下,另外宮宛之中,所有人都給哀家撤出去!”


    “太後娘娘?”黑衣少女瞪大眼睛。


    “去!”


    “諾!”


    黑衣少女拱手領命,走出內殿,著急了長秋宮所有的人,包括小宮女宦官,一一撤出去了。


    牧山坐著馬車,緩緩進入了長秋宮的宮殿之中,在宮宛門口停了下來。


    老嫗躬身的說道:“太傅大人,長秋宮到了!”


    “到了!”


    牧山揭門簾而走下馬車,看著這長秋宮門,心情莫名的複雜起來了。


    這宮裏麵有一個女人,他實在不太像麵對。


    可終究躲不開。


    “太後娘娘正在裏麵等著太傅大人,請!”老嫗伸手指著裏麵,做了一個禮儀,畢恭畢敬的說道。


    “帶路!”


    “娘娘說了,請太傅一個人進去!”老嫗低聲的道。


    “你家娘娘不會給我一個鴻門宴吧?”


    牧山冷笑。


    “太傅大人,請!”老嫗不卑不亢的說道。


    牧山跨步而入,走進了長秋宮的長廊,長秋宮是太後娘娘的寢宮,這個宮宛之中宮女宦官應有不少,可此時此刻,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牧山跨步直入,他感受不到很多的危險,他也相信那是一個聰明不會尋死的女人。


    他穿過了幾個宮殿,終於來到了內殿門前。


    內殿之中,燈火通明,燈光把一道身影拉得很長,牧山知道,這是何太後的身影。


    “臣,牧山,求見太後娘娘!”牧山做足了禮數,殿前求見。


    “牧太傅進來吧!”


    內殿之中,傳來了何太後幽幽的聲音。


    “諾!”


    牧山推開了左右橫門,門前脫靴,跨步而入。


    內殿本就是太後的寢宮,擺布的很清雅,軟塌,屏風,書架,字畫,梳妝台,蒲團,花盆……一應俱全,這驟眼一看,就是一個才女的閨閣。


    如今的何太後,當初的何皇後,乃是南陽何氏女,南陽何氏,屠夫之家,有武將之名,卻非世家豪門,可這並不代表何太後的才學,當初何太後能得顯得寵幸,與她的才學有很大的關係。


    她也是一個才女。


    “牧太傅,請坐!”何太後跪坐案前,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伸出青蔥白玉的小手,指了指正對麵的位置。


    “臣不敢!”


    牧山跨進來第一步,心中那一股有一股被酒氣凝聚的欲望,但是他克製住了,他眼觀鼻,鼻觀心。


    從他走進來開始,這就是一場較量。


    男人和女人的較量。


    牧氏和皇室的較量。


    勝敗如何,決定明日上朝的格局。


    “牧太傅都敢揮兵逼宮了,坐在哀家麵前,倒是沒有膽子了!”何太後嘴角彎彎,揚起一抹千嬌百媚的笑容。


    牧山深深的看了何太後一眼,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了。


    何太後說的沒錯,他都有膽子揮兵包圍北宮,也不必在何太後麵前太拘謹了,今日,他是來逼迫天子退位了。


    “聽說牧太傅喜愛因飲酒,這一壇酒,可是宮中的美釀,牧太傅嚐嚐!”


    何太後拍開了案桌上的酒壇,親自給牧山倒酒。


    牧山沉默。


    何太後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意外,她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美,美了有些妖豔:“牧太傅是不喜歡這酒,還是不敢喝,難不成牧太傅還怕哀家在裏麵下了藥?”


    牧山想了想,舉起了酒盞,卻停住了,他看著何太後:“陛下要殺我,誅我九族,我還能相信太後娘娘是不知情的嗎?”


    何太後聞言,她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盞酒,一口而盡,這才道:“此事哀家真的不知情,兒子長大,總有自己的心思,可他不懂,這天下,他還擔不起,哀家從來沒有想過對付牧太傅,因為哀家知道,隻有牧太傅才會扶持陛下!”


    “我相信你!”


    牧山把這一盞酒喝下去了。


    這一盞酒喝下去,他頓時感覺渾身火熱熱的,今夜喝得酒太多了,驚魂之間倒是清醒過來了,可如今這一沾酒,又把他體內的酒勁喚醒了,他的欲望越來越強。


    “牧太傅今夜兵圍北宮,總有一個說法吧!”何太後繼續倒酒。


    “陛下要下旨殺我全族,我該不該弑君?“


    她倒酒,自己就來者不拒,又一盞酒下肚子了,他瞳孔之中的血絲越發的強盛。


    “如果哀家想讓牧太傅改變主意呢?”


    何太後的俏臉也緋紅如煙,媚眼如斯,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風情仿佛點燃的一些東西。


    “憑什麽!”


    牧山酒勁越發強盛,他心中的怒氣也熾熱,渾身如火燒,那血液都在燃燒起來了,他強硬的意誌也在消散,一聲聲的怒吼起來:“他要殺我,他要殺吾兒,他要屠我全族,我憑什麽要放過他!”


    何太後站起來,她捏著裙擺,款款而近,一雙玉手趴在了牧山的肩膀上,朱唇在牧山的耳邊吹著香氣,幽幽的道:“哀家如果把自己都送給你了,你可否放過他?”


    “太後娘娘,臣喝了不少酒,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牧山的意誌還在頑強,但是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不屬於自己的了,他強迫自己的冷靜,強迫自己不敢去想那禁忌的一幕,那一步跨出去,萬劫不複。


    “哀家在酒裏麵的確下了藥!”


    何太後碩大的雪峰在依靠在牧山背脊上,她的雙手,在牧山的胸膛摸索,幽幽的聲音更是點燃導火索的引線:“烈焰散,宮廷禁藥,當年巫蠱之禍留下來的,任何人沾上了,非男女交合而不解,三個時辰之內,必然浴火焚身而死!”


    “你在挑釁我!”


    牧山反手抓住了脖子,體內仿佛有一股兇獸要爆發出來,整個身軀很恨你把何太後壓在了草席上,一雙眼眸赤紅,看著那一張近在咫尺的俏臉。


    “保住吾兒的皇位,哀家就是你的,你一個人的,生生世世,至死不悔!”


    何太後絲毫不驚,她的玉手撫摸著牧山的四方大臉。


    “你說的,日後不要後悔!”


    牧山身上的狂性徹底爆發,他狠狠的撕裂了兩人的衣袍,直接把何太後橫著抱起來,丟在了軟塌之上,整個人如虎如狼,一聲怒嘯,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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