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該怎麽殺？
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可以得到千百個答案。而眼下，呆立在空中的白衣小童找不到任何一個答案。
讓我們再看看他麵前站著的人，玄離山連同掌門在內的六脈首座，向來不理俗務卻破天荒前來助陣的四位神守，還有雲淺吟，黃闕，定海這三位玄離山最強的二代弟子。
君臨身邊，一共有十三位聖人！
常言道，神荒聖人不過百。雖然其中不知還有多少隱士高人沒有被納入這個行列，卻也表明了聖人之強，聖人之少。
當十三位聖人一同出現在穆天鳴的頭頂時，不管他是什麽天之驕子，哪怕強如他的哥哥，恐怕在此也難以動彈。
白衣童子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他剛才竟是大言不慚的說要殺了那少年的親師和朋友，而現在這些人站在了自己麵前。
穆天鳴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半晌，他才稍稍平複了震驚，看著那可惡的少年道：
“你的師父…究竟是誰？”
“告訴你，你也殺不了他。又何必再問？”君臨笑答道，言語中的不屑讓穆天鳴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不要再胡鬧了。”就當君臨想把驕橫進行到底的時候，他旁邊的清虛捋了捋須打斷了他。
玄離山掌門看了一眼可憐的穆天鳴，朝著遠處騰空的兩大勢力強者頷首示意。
不論是天道樓還是光明聖地，此時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哪怕是白虎尊者和神族二長老這等人物，見到玄離山如此強橫的陣容之時，都忍不住眉毛輕顫。
白虎尊者瞬息到了穆天鳴身邊，替他擋下十三聖人散出的威壓。她朝著清虛等人拱手，開口的聲音卻沒有太過恭敬的意思。
“諸位恃強淩弱，欺負我家少主。就是玄離山待客之道？”
“恃強淩弱？”清虛聞言故作疑惑，隨後搖了搖頭：“不過是晚輩之間互相切磋，尊者未免言過其實。”
“況且穆少主的修為已至天境，我這師侄卻不過是玄境修為。就算是想恃強淩弱，恐怕也有些勉強。”
丹山首座明依跟著說道，她毫不掩飾臉上分明的喜悅之色，一則是因為剛才所見的局麵，君臨的確給玄離山爭得了一口氣。
二則…卻是因為她明顯感受到了君臨對她這位女師叔的親近。
明依說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君臨身上。少年覺得有些不自在，不得不聳肩說道：
“穆少主修為深不可測，在下甘拜下風。”
事到如今，君臨還是沒有自報姓名。穆天鳴聽他這番看似謙虛的話，臉色更為難看。
從交手開始，他就被這少年和胯下黑馬以近乎蹂躪的姿態壓製。直到現在，君臨也不曾下馬，哪有一絲真正謙虛的樣子？
“看來玄離山年輕一輩還是出了些人才。不知這位師侄師承哪一脈首座？”白虎尊者望著君臨，涵養如她都不免覺得這少年囂張過分。
可玄離山所有首座都在此，竟無人出言管教這囂張的後輩。未免對這少年太過寵溺。
君臨麵對著問話，下意識看了清虛一眼。蘇洵曾讓他到了神兵塚聽掌門師伯的話行事，那師承一事該不該說，他得征求一番清虛的意思。
清虛並沒有思索，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君臨見此也不多話，抬起頭來道：
“恩師姓蘇，單名一個洵字。”
少年一語，如同驚雷響徹。不僅是白虎尊者，便是遠處的神族二長老等所有聖境強者，都因為那個名字而勃然色變。
“蘇…洵…”
“時空劍主蘇洵？”
最震驚的人莫過於年輕一輩的翹楚。就像宇文極和秦無缺，乃至驕傲之至此刻卻狼狽無比的穆天鳴，全然目瞪口呆。
他們從小便聽過玄離山那位劍神的傳說，哪怕那傳說時隔了三百餘年，也難以磨滅他們的敬畏之心。
那傳說由很多故事組成，最終被人以五個字概括。
一劍挑神荒。
“他…竟然是那位前輩的弟子…”穆天鳴忽然傻笑一聲。他自認出身高貴，父親乃是天道樓聖主。
便是神皇後裔，人皇子嗣，見他也唯有平等視之。
麵對君臨，他的優越感不言自明。可少年說出的那個名字，卻粉碎了他所有的驕傲。
這便是神荒第一劍的威力，不需要出鞘便能震懾人心。
“原來如此。”白虎尊者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看向君臨的目光愈發複雜。“看來天鳴輸得不冤。”
在她眼中，天之驕子不可能被無名之輩擊敗。如果君臨真的是蘇洵的弟子，那麽不管眼下修為多麽低微，日後也不可能稱為一個無名之輩。
她說話之時，君臨奪取過來的土靈旗突然晃動了一下，隨之消失不見。
白虎尊者心中一動，目光很快捕捉到了兩個人神色的微妙變化。
“果然，玄離山很看重這五行鎮封旗。。”她心中暗道。
那兩位神色微變之人便是清虛和天武，無人不知他二人才是玄離山主事之人。昔日上山之前，聖主讓穆天鳴帶上複刻的五行旗時，便說過這樣一句話。
“若能讓玄離山主事的幾位看到此物，想來你等收獲的可能會更大幾分。”
至於聖主為何斷定玄離山會對五行旗感興趣，白虎尊者隱隱猜測與那傳說中的命輪大陣有關。
思緒至此，她心中多了幾分底氣。正欲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光明聖地的眾人早已按捺不住，他們留在沉兵城前便是為了等夏劫歸來。隻是沒料到那玄境少年鬧出了一場插曲，而玄離山的巨擘們又來得如此強勢。
“清虛掌門親自下山，想來是願意和我光明聖地還有天道樓談一談了？”
神族二長老開門見山道，縱然是玄離山眾強者在前，他也不願弱了神族聖地的氣勢。
況且，他所說之事對於三方而言都心照不宣，何必去做那些表麵功夫去掩飾。
“二長老莫急。”玄離山眾人沒有如想象中流露出憤怒的情緒，清虛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像和老友聊天一般對著神族二長老道。
“夏劫師弟已經把諸位的要求都告訴了本掌門。我等商量了一番，也覺得各大宗門所提之交換乃是互惠互利之事。”
這番態度，讓神族長老一愣，他和身側白虎尊者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相信清虛所言。
“那清虛掌門便是同意了此事？”
“那是自然。”清虛點頭，伸手又摸了摸胡子。“隻不過…”
“果然還有下文。”二長老心內冷笑，臉上卻保持著笑容。
“隻不過什麽？”
“也無其他。”清虛又道:“隻是能在二十年雲開之時一聚，互通有無。自然不該僅限在靈寶藥草之上。”
“那玄離可還有什麽要換的？”二長老疑惑道，心想你玄離山如今困頓，便是拿出這一些來都捉襟見肘，還妄想得到什麽？
“我等想換的，很簡單。”清虛說道，目光看向了穆天鳴，又望向了宇文極和秦無缺。
“既然要互通有無，何不改一改舊例。把原定在三日後的切磋，改為一場有籌碼的武會？”
“武會？”二長老眼神微亮，忽然看向了那騎馬的少年。
“怎樣一個帶籌碼的武會？”
“細則之事，本掌門自會安排人與各宗門磋商。隻是告訴二長老與尊者一聲，龍族和巫神教還有滄瀾皇朝翼族通天穀…乃至伽藍寺，都已經答應了此事。”
清虛的語氣不容置疑，原來在到沉兵城前，他與師兄弟已經拜訪了眾多的大勢力。
如此一來，天道樓和神族光明聖地，已經沒有了多餘的選擇。
不過，既然其他勢力沒有隱憂，他光明聖地自然不懼。二長老心念一轉，便點頭答道：
“既然如此，本長老就代九皇子和光明聖地答應此事。三日之後，客隨主便。”
“天道樓願意奉陪。”白虎尊者心知此事強逼玄離山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自己護佑的天之驕子在蘇洵的徒弟手下吃了如此大虧。當下便也答應。
“既然如此，兩位可否先帶人離開神兵塚？黃闕師侄會在玄離峰上替諸位安排好住處。”
交涉之後，夏劫首座神色冷竣道。天道樓與聖地盤踞此處，最為心煩的人自然是他。
兩大宗門此時自然不願意去觸這位首座的黴頭。二長老平靜點頭，白虎尊者更是幹脆的帶著穆天鳴離去。
陣峰首徒黃闕見天道樓眾人往玄離峰先行，當下和眾首座告辭，陪同而去。
沉兵城外，最終隻剩下玄離門眾人。清虛看著一片狼藉的土地，忽然苦笑。
“被人騎在頭頂的感覺，真有些不好受啊。”
眾人聽聞苦笑，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君臨麵對長輩，終於下了馬背問道：
“掌門師伯，究竟發生了什麽？”
“還能怎麽，這玄離山來了一群強盜。”清虛沒有開口，明依首座卻是冷哼一聲道。
“多說無益。”明依說罷之後，一個渾厚的聲音接過了話。
聽到這個聲音，君臨忍不住想要發抖，卻又強行忍了下來。
因為說話的人是天武，本以為麵對山外宗門，出來表現強勢之人必然屬這位喜怒無常的師伯。卻沒料到天武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平靜到君臨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莫不是以為帶著這麵具，師伯就認不出君臨師侄你了？”
天武淡淡的瞥了君臨一眼，似乎並沒有在意君臨身上的那火焰鎧甲。
少年聽得那一聲師侄，一時間但是不知應如何應對，隻能沉默的抓著龍紋棒。
“方才，做得不錯。”天武沒有在意君臨的沉默，繼續平靜說道。
一瞬間，君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他抬頭愕然看著天武。
“不過，還不夠。”天武自然不會重複說過的話，可這第二句接著上一句而來，讓君臨有些受寵若驚。
“還請師伯指教。”少年試探迴答，天武也沒有抗拒師伯這個稱唿。
他指了指君臨手中的龍紋棒，說道：
“方才你掌門師伯的話你可聽到？。”
“聽到了。”君臨點頭。
“聽到便好。”天武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之所以說你做得好，是因為三日後要你做的事情就和今日一樣。”
“而之所以說，還不夠。”天武伸手，君臨手中的龍紋棒變到了他的手上。
天武仔細看著那棒身，仿佛陷入了某種迴憶。
許久，他才把方才的話續上。
“師伯代表整個玄離山。”
“請師侄把今天所做的事情,在山外那些各族各派的天之驕子麵前，挨個的再做一遍！”
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可以得到千百個答案。而眼下，呆立在空中的白衣小童找不到任何一個答案。
讓我們再看看他麵前站著的人，玄離山連同掌門在內的六脈首座，向來不理俗務卻破天荒前來助陣的四位神守，還有雲淺吟，黃闕，定海這三位玄離山最強的二代弟子。
君臨身邊，一共有十三位聖人！
常言道，神荒聖人不過百。雖然其中不知還有多少隱士高人沒有被納入這個行列，卻也表明了聖人之強，聖人之少。
當十三位聖人一同出現在穆天鳴的頭頂時，不管他是什麽天之驕子，哪怕強如他的哥哥，恐怕在此也難以動彈。
白衣童子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他剛才竟是大言不慚的說要殺了那少年的親師和朋友，而現在這些人站在了自己麵前。
穆天鳴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半晌，他才稍稍平複了震驚，看著那可惡的少年道：
“你的師父…究竟是誰？”
“告訴你，你也殺不了他。又何必再問？”君臨笑答道，言語中的不屑讓穆天鳴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不要再胡鬧了。”就當君臨想把驕橫進行到底的時候，他旁邊的清虛捋了捋須打斷了他。
玄離山掌門看了一眼可憐的穆天鳴，朝著遠處騰空的兩大勢力強者頷首示意。
不論是天道樓還是光明聖地，此時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哪怕是白虎尊者和神族二長老這等人物，見到玄離山如此強橫的陣容之時，都忍不住眉毛輕顫。
白虎尊者瞬息到了穆天鳴身邊，替他擋下十三聖人散出的威壓。她朝著清虛等人拱手，開口的聲音卻沒有太過恭敬的意思。
“諸位恃強淩弱，欺負我家少主。就是玄離山待客之道？”
“恃強淩弱？”清虛聞言故作疑惑，隨後搖了搖頭：“不過是晚輩之間互相切磋，尊者未免言過其實。”
“況且穆少主的修為已至天境，我這師侄卻不過是玄境修為。就算是想恃強淩弱，恐怕也有些勉強。”
丹山首座明依跟著說道，她毫不掩飾臉上分明的喜悅之色，一則是因為剛才所見的局麵，君臨的確給玄離山爭得了一口氣。
二則…卻是因為她明顯感受到了君臨對她這位女師叔的親近。
明依說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君臨身上。少年覺得有些不自在，不得不聳肩說道：
“穆少主修為深不可測，在下甘拜下風。”
事到如今，君臨還是沒有自報姓名。穆天鳴聽他這番看似謙虛的話，臉色更為難看。
從交手開始，他就被這少年和胯下黑馬以近乎蹂躪的姿態壓製。直到現在，君臨也不曾下馬，哪有一絲真正謙虛的樣子？
“看來玄離山年輕一輩還是出了些人才。不知這位師侄師承哪一脈首座？”白虎尊者望著君臨，涵養如她都不免覺得這少年囂張過分。
可玄離山所有首座都在此，竟無人出言管教這囂張的後輩。未免對這少年太過寵溺。
君臨麵對著問話，下意識看了清虛一眼。蘇洵曾讓他到了神兵塚聽掌門師伯的話行事，那師承一事該不該說，他得征求一番清虛的意思。
清虛並沒有思索，隻是淡淡點了點頭。君臨見此也不多話，抬起頭來道：
“恩師姓蘇，單名一個洵字。”
少年一語，如同驚雷響徹。不僅是白虎尊者，便是遠處的神族二長老等所有聖境強者，都因為那個名字而勃然色變。
“蘇…洵…”
“時空劍主蘇洵？”
最震驚的人莫過於年輕一輩的翹楚。就像宇文極和秦無缺，乃至驕傲之至此刻卻狼狽無比的穆天鳴，全然目瞪口呆。
他們從小便聽過玄離山那位劍神的傳說，哪怕那傳說時隔了三百餘年，也難以磨滅他們的敬畏之心。
那傳說由很多故事組成，最終被人以五個字概括。
一劍挑神荒。
“他…竟然是那位前輩的弟子…”穆天鳴忽然傻笑一聲。他自認出身高貴，父親乃是天道樓聖主。
便是神皇後裔，人皇子嗣，見他也唯有平等視之。
麵對君臨，他的優越感不言自明。可少年說出的那個名字，卻粉碎了他所有的驕傲。
這便是神荒第一劍的威力，不需要出鞘便能震懾人心。
“原來如此。”白虎尊者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看向君臨的目光愈發複雜。“看來天鳴輸得不冤。”
在她眼中，天之驕子不可能被無名之輩擊敗。如果君臨真的是蘇洵的弟子，那麽不管眼下修為多麽低微，日後也不可能稱為一個無名之輩。
她說話之時，君臨奪取過來的土靈旗突然晃動了一下，隨之消失不見。
白虎尊者心中一動，目光很快捕捉到了兩個人神色的微妙變化。
“果然，玄離山很看重這五行鎮封旗。。”她心中暗道。
那兩位神色微變之人便是清虛和天武，無人不知他二人才是玄離山主事之人。昔日上山之前，聖主讓穆天鳴帶上複刻的五行旗時，便說過這樣一句話。
“若能讓玄離山主事的幾位看到此物，想來你等收獲的可能會更大幾分。”
至於聖主為何斷定玄離山會對五行旗感興趣，白虎尊者隱隱猜測與那傳說中的命輪大陣有關。
思緒至此，她心中多了幾分底氣。正欲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光明聖地的眾人早已按捺不住，他們留在沉兵城前便是為了等夏劫歸來。隻是沒料到那玄境少年鬧出了一場插曲，而玄離山的巨擘們又來得如此強勢。
“清虛掌門親自下山，想來是願意和我光明聖地還有天道樓談一談了？”
神族二長老開門見山道，縱然是玄離山眾強者在前，他也不願弱了神族聖地的氣勢。
況且，他所說之事對於三方而言都心照不宣，何必去做那些表麵功夫去掩飾。
“二長老莫急。”玄離山眾人沒有如想象中流露出憤怒的情緒，清虛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像和老友聊天一般對著神族二長老道。
“夏劫師弟已經把諸位的要求都告訴了本掌門。我等商量了一番，也覺得各大宗門所提之交換乃是互惠互利之事。”
這番態度，讓神族長老一愣，他和身側白虎尊者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相信清虛所言。
“那清虛掌門便是同意了此事？”
“那是自然。”清虛點頭，伸手又摸了摸胡子。“隻不過…”
“果然還有下文。”二長老心內冷笑，臉上卻保持著笑容。
“隻不過什麽？”
“也無其他。”清虛又道:“隻是能在二十年雲開之時一聚，互通有無。自然不該僅限在靈寶藥草之上。”
“那玄離可還有什麽要換的？”二長老疑惑道，心想你玄離山如今困頓，便是拿出這一些來都捉襟見肘，還妄想得到什麽？
“我等想換的，很簡單。”清虛說道，目光看向了穆天鳴，又望向了宇文極和秦無缺。
“既然要互通有無，何不改一改舊例。把原定在三日後的切磋，改為一場有籌碼的武會？”
“武會？”二長老眼神微亮，忽然看向了那騎馬的少年。
“怎樣一個帶籌碼的武會？”
“細則之事，本掌門自會安排人與各宗門磋商。隻是告訴二長老與尊者一聲，龍族和巫神教還有滄瀾皇朝翼族通天穀…乃至伽藍寺，都已經答應了此事。”
清虛的語氣不容置疑，原來在到沉兵城前，他與師兄弟已經拜訪了眾多的大勢力。
如此一來，天道樓和神族光明聖地，已經沒有了多餘的選擇。
不過，既然其他勢力沒有隱憂，他光明聖地自然不懼。二長老心念一轉，便點頭答道：
“既然如此，本長老就代九皇子和光明聖地答應此事。三日之後，客隨主便。”
“天道樓願意奉陪。”白虎尊者心知此事強逼玄離山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自己護佑的天之驕子在蘇洵的徒弟手下吃了如此大虧。當下便也答應。
“既然如此，兩位可否先帶人離開神兵塚？黃闕師侄會在玄離峰上替諸位安排好住處。”
交涉之後，夏劫首座神色冷竣道。天道樓與聖地盤踞此處，最為心煩的人自然是他。
兩大宗門此時自然不願意去觸這位首座的黴頭。二長老平靜點頭，白虎尊者更是幹脆的帶著穆天鳴離去。
陣峰首徒黃闕見天道樓眾人往玄離峰先行，當下和眾首座告辭，陪同而去。
沉兵城外，最終隻剩下玄離門眾人。清虛看著一片狼藉的土地，忽然苦笑。
“被人騎在頭頂的感覺，真有些不好受啊。”
眾人聽聞苦笑，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君臨麵對長輩，終於下了馬背問道：
“掌門師伯，究竟發生了什麽？”
“還能怎麽，這玄離山來了一群強盜。”清虛沒有開口，明依首座卻是冷哼一聲道。
“多說無益。”明依說罷之後，一個渾厚的聲音接過了話。
聽到這個聲音，君臨忍不住想要發抖，卻又強行忍了下來。
因為說話的人是天武，本以為麵對山外宗門，出來表現強勢之人必然屬這位喜怒無常的師伯。卻沒料到天武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平靜到君臨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莫不是以為帶著這麵具，師伯就認不出君臨師侄你了？”
天武淡淡的瞥了君臨一眼，似乎並沒有在意君臨身上的那火焰鎧甲。
少年聽得那一聲師侄，一時間但是不知應如何應對，隻能沉默的抓著龍紋棒。
“方才，做得不錯。”天武沒有在意君臨的沉默，繼續平靜說道。
一瞬間，君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他抬頭愕然看著天武。
“不過，還不夠。”天武自然不會重複說過的話，可這第二句接著上一句而來，讓君臨有些受寵若驚。
“還請師伯指教。”少年試探迴答，天武也沒有抗拒師伯這個稱唿。
他指了指君臨手中的龍紋棒，說道：
“方才你掌門師伯的話你可聽到？。”
“聽到了。”君臨點頭。
“聽到便好。”天武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之所以說你做得好，是因為三日後要你做的事情就和今日一樣。”
“而之所以說，還不夠。”天武伸手，君臨手中的龍紋棒變到了他的手上。
天武仔細看著那棒身，仿佛陷入了某種迴憶。
許久，他才把方才的話續上。
“師伯代表整個玄離山。”
“請師侄把今天所做的事情,在山外那些各族各派的天之驕子麵前，挨個的再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