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語言不通嗎,這可很讓人頭疼啊。”太宰治這麽說著,但看上去絲毫沒有困擾的樣子,反而笑得十分開心,“就算這麽說,廣津先生也不至於到別人背後偷襲吧。”

    謝公萱感覺自己的脊背僵直了一瞬間,條件反射的看向了太宰治旁邊的廣津柳浪,這不是還站在他旁邊嗎。

    “啊,糟糕,看錯了,芥川君,快住手!”太宰治突然語氣慌張起來。

    謝公萱第一時間害怕的不是那個所謂的住手,而是芥川龍之介的名字。她想象了一下那個有些暴躁的黑衣少年周圍纏繞著羅生門的黑獸的樣子,想都沒有想的大喊一聲:“我真傻,真的!”

    這個時候謝公萱才知道,原來人在危機的情況下……

    會想起魯迅的小說。

    還好在座的各位並沒有精通中文的,不然她的麵子就隨著橫濱港口的水一起衝往太平洋的更深處了。知道的明白她在背《祝福》,不知道的可能以為她對自己自暴自棄到絕望了。

    一隻毛色灰亮的小狼突然出現在她的背後,想著可能能擋住一下攻擊,她邊迅速轉身邊繼續背著:“我單知道下雪的時候野獸在山坳裏沒有食吃,會到村裏來;我不知道春天也會有……”

    有什麽呢……

    轉過身後,她看見那隻小狼乖巧的騰空撲騰了一下,然後在地上賣萌一樣的滾動了一圈,就消失了。

    背後除了空蕩蕩的船艙,什麽也沒有。

    糟糕,被坑了,她在船的內部,港口黑手黨的人在外部,再怎麽也不會悄無聲息的背後偷襲啊。

    果然,迅速迴身的她看見太宰治微微眯著眼睛,笑容愉悅到欠打:“哎呀,這不是能聽懂日語嘛。不過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呢,我可沒有時間去通知部下過來呀。”

    ……謝公萱想為自己的愚蠢自罰三杯,然後一頭紮進橫濱港口消失在海水裏。

    而且誰是孩子,你才是孩子。難道沒有發現他們倆差不多年紀嗎!

    “呃……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太宰治一臉遺憾:“現在可沒什麽時間了,迴本部……慢慢聊吧。”

    迴本部……謝公萱感覺自己可能被當場弄死。不行,不能放棄抵抗。這個水路有什麽地方可以跑嗎……

    水……海水……

    這個時候謝公萱才對自己的書到用時方恨少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現在自己身邊有一箱子書,但是知識並沒有進她的腦子。而且就是是要逃跑,也沒法搬走這麽重的箱子,隻能沉痛得和力量源泉說再見。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謝公萱搜索了一下自己腦子裏能用的詞匯,終於想起了曾經背過的《再別康橋》。

    柳浪睜大眼睛,一聲低嗬:“快攔住她!”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轟。

    一座大橋憑空在水麵升起,直接撐破了部分的船身。謝公萱所在的位置是橋拱最高處的地方,她順勢一滾動,就直接朝著橋的另一端移動過去。隻能聽見突如其來的槍聲不斷轟炸著橋的另一端。港黑的人還是慢了一丟丟。

    說好的隻是攔住她,這個槍聲的密集程度都可以攔住幾次她的輪迴路送她反複去世了。這個黑手黨真心不是講道理的組織,謝公萱決定拔腿就跑。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謝公萱還沒有站起身,就發現自己脖子和腰的位置被黑色的冰涼的東西圈住了,這個鋒利的程度讓她覺得,可能動一下,命就沒了。

    有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她勉強動了動眼珠子,看見了芥川龍之介黑色風衣的衣角。

    埋伏,這是埋伏,穿越過來不到一小時,她居然被坑了兩次!

    然後她聽見罪魁禍首帶著部下們悠閑過來到達她身邊的聲音。那個有些欠揍的少年好聽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

    “剛剛確實沒有時間通知部下了。還好芥川……是和我一起過來的呢。”

    ……

    然後,謝公萱就這樣被帶到了港口黑手黨,和她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一箱子書,然而卻是被迫人書分離的悲傷場麵。

    放開我,我還能學!

    想象了一下那個陰森黑暗的大牢和黑色的冰冷的鎖鏈,沒見過這種大場麵的謝公萱感覺自己的心涼涼的。

    不知道現在唱一首涼涼能不能召喚一個上神救她狗命啊。

    然而她並沒有嚐試的機會,因為她被物理禁言了,此時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在看番的時候,有一個角色智商超高什麽東西都能快速的get的角色,絕對是舒適的體驗,但是當這個人開始坑自己的時候……

    謝公萱此刻隻有一個唯一的想法。

    把書還我!等我背完大悲咒非給你超度了不可。

    不過我的書有沒有大悲咒啊?

    謝公萱並沒有知道答案的機會,而且她並沒有被帶到那種直接把人鎖起來的地牢,而是一個普通的監獄。

    港黑,你厲害,居然還有配套完善的內部審判機關。

    謝公萱現在並不能出聲音,她隻能通過那黑色的欄杆看見,傾斜的夕陽最終還是進入了雲層,世界染上了夜晚的漆黑。一切都歸於寧靜和夜晚的寒冷。

    她好像……真的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想著,她就這樣緩緩的,靠著牆壁入睡了。

    不幸和絕望總會生長,我以堅強和熱愛迎接。

    第二天,謝公萱感覺自己非常的暖和,周身軟綿綿的,好像被什麽包裹著。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電子按鍵發出的聲音,噠噠噠噠,像一盆倒入盤子的豆子。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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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自己裹在了一層被子裏,被子上印著的滿滿的都是可愛的柴犬的卡通圖案。

    她揉了揉發昏的腦袋,然後一甩,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手臂。

    一抬頭,發現是某個坑了她兩次的人以及他那張讓她想立馬跳起來動手的臉。

    “你怎麽在這??”謝公萱嚇了一跳。

    等等,昨天不是被物理禁言了嗎,怎麽突然間可以說話了。

    “啊,我想著一大早就來審訊一下小姐你,可惜你睡得太久,隻好在旁邊消遣一下時間了。”

    他的手微微側過手上的遊戲機,謝公萱能看見上麵巨大的“you win”,但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了那纏繞著一圈繃帶的修長好看的手。

    不知道他是真的受傷了還是怎麽樣。

    “不過你居然讓我說話了?你們不是知道我的異能需要說話嗎?”謝公萱做出了一個兇惡的表情。

    “嗯?你可以試一下。”

    謝公萱突然想起對方的異能有多特殊,可能自己還沒說兩個詞,就被他摁住了。隻要一被觸碰,異能就無法使用。

    好吧,囂張是有囂張的理由的。

    謝公萱絕望的捂住了眼睛:“算了算了。”

    “那既然如此,我們先交換一下信息吧。”太宰治眼眸低沉,明明說話的語氣還是輕佻的上揚,一身黑色西裝的他卻看起來格外的危險。“我的名字是太宰治。工作於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港口黑手黨。”

    謝公萱還以為自己會被暴力套消息什麽的,沒想到對方的方式居然這麽……溫和。但她也隱隱明白,如果不好好迴答,對方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叫謝公萱。是一個……學生。”

    “中國人嗎。”

    “是的。”

    “看長相就能看出來呢。”太宰治微微側頭,眯著眼睛笑著。

    謝公萱卻覺得這種坐在自己旁邊聊天的形式讓她渾身不自在,不斷下意識調整坐姿,試圖端正一點。

    “那麽公萱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麽,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條船上嗎?”他還是帶著笑容,獨屬於少年的清朗,但是眼神卻灰暗和沉默,

    “呃……就是召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謝公萱感覺這個真的不好解釋。“我可能是……呃……出國留學的時候搭錯船了。”

    “看來你不是很願意和我分享你的故事呢。”太宰治歎了一口氣,很遺憾和無奈的樣子,然後突然轉過臉,仿佛恢複了心情,“那就來打遊戲吧。”

    “啊?你說什麽?”

    然後那個纏著繃帶的少年從另一隻手抓出一個遊戲機來,朝著謝公萱丟了過去:“輸了的人,說出有關於自己的一個信息。”

    謝公萱手忙腳亂的接過,然後愣了一下。

    自己的信息,都並不威脅到對方,但是卻又不能說出去,難道要和對方解釋,自己穿越到了動漫裏?

    “非常抱歉,不過我不會玩遊戲。”謝公萱試圖把這個遊戲機遞迴去。

    但是太宰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輕輕的翻到了手心。

    “啊,是嗎?我以為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去工作的話,隻有經常玩遊戲,才會在手腕的地方有一個繭呢……”

    常年混跡二次元的謝公萱突然卡殼。

    “而且你剛剛也說了,你是一個學生,對吧?”對方溫柔的抓住她的手,語氣溫和而疑惑。

    但是又危險無比。

    謝公萱默默抽出手,認命的歎口氣。

    還是那句老話……

    遲早用知識的力量打爆你這個黑心不要臉的家夥,你等著!

    想著,謝公萱隻是憤怒的按了一下遊戲機的按鍵。提前確認一下,是不是每一個都完好無損。畢竟這個人是有前科的,想想十五歲就被他坑了的中也。

    然而實際上,每個按鍵都沒有什麽問題。

    難道他在遊戲裏裏麵藏了炸彈?

    疑神疑鬼狀態的謝公萱甚至試圖探測一下這個遊戲機的縫隙,但還是沒這個勇氣幹這麽丟臉的事情。

    如果真的沒有什麽問題的話……

    很好,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和單身十幾年的手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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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期待我收到啦!

    作者會努力的,感謝大家的圍觀呀(?)

    你們的期待和對文野的愛就是是我碼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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