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夏藐,熊掌(求訂閱)


    鹹陽城外,戰車在響動,步卒在跟進,騎兵護衛在兩翼,車兵在中央,形成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始劇烈的前進著,開始進行著夏藐。


    夏藐,就是夏天打獵,捕殺田野當中的野獸。


    同時,借助獵殺野獸,組織著貴族進行排兵布陣,進行著軍事訓練。


    夏藐,可以當成是軍事演習


    隻是到了後來,規模越發的巨大。


    到了戰國時代,夏藐的規模在擴大著,出動步卒、騎兵、弓弩手等等,浩浩蕩蕩有十萬人之多。


    十萬人的大軍在出動,在捕殺野獸,也在訓練士兵的配合,隊伍的組合等等。


    秦王剛剛病愈,還未好利索,由太子秦異人負責主持夏藐。


    秦異人的命令之下,大軍開始分散開來,開開始從方陣變化,向著雁行陣,向兩翼開始擴展,開始分散為幾十股之多,開始捕殺野獸。


    噗嗤!


    噗嗤!


    弓弩在響動,利箭在射殺。


    在人類的捕殺下,一個個野獸紛紛的倒下。


    太子秦異人說道:“政呀,我秦軍可威武?”


    趙政說道:“秦軍威武!”


    太子秦異人說道:“秦國有幾千裏江山,西邊到隴西,東邊河東,伊洛,南邊到巴蜀,北麵到草原,麵積何其巨大。然而你要明白,大秦的基本盤在關中,在鹹陽城,趙幾百萬老秦人!”


    “這些老秦人,才是大秦的根本所在!”


    “鹹陽有四十萬戶百姓,隨時可征召一戶一丁,形成二十萬大軍,隨時與敵人交鋒。當年的時刻,匡章攻破函穀關,可在桃林塞的時刻,卻是止步不前,最後退去。為何如此?就是因為在鹹陽,秦國隨時可征召二十萬大軍,隨時可威脅合縱大軍!攻破函穀關,對合縱大軍而言,不是戰爭結束,而是戰爭剛剛開始!”


    “他們,才是大秦的根本!”


    趙政點頭大:“政在,知之!”


    秦異人說道:“政呀,你要為孤獵殺一頭熊,孤今晚要吃熊掌!”


    趙政說道:“父親,孩兒必然為你獵殺熊掌!”


    秦異人點頭道:“好好!”


    熊啟身上穿著皮甲,開始駕馭戰車,向著左邊而去;熊文拿著幹戈,防備在身邊,四周的宮衛更是緊隨在身後,向某個方向而去。


    戰車在隆隆響動。


    很快的奔走向遠方。


    趙政看向四周的地形,前方是一個山丘,前麵是一片樹齡,遠方還有一條小河,很是淺薄,馬車就可直接過去。


    宮衛護衛在左右,還有騎兵分散在四周,控製方圓十裏的情況。若是遇到獵物,會升起不同的旗幟,傳遞不同的消息;同時宮衛步卒也是擴散開來,形成戰鬥隊形,似乎隨時要撕咬向敵人。


    四周有三千宮衛大軍,步卒、騎兵、車兵等組合在一起,不僅是公族出生,身軀高大,經常食肉,還穿著皮甲,鐵甲等,拿著最為鋒利的武器,堪稱是秦國最為精銳的部隊。


    這樣的部隊,已經能打一場小型的戰役。


    在熊啟的命令下,宮衛士兵擴散開來,呈現半圓形,在驅趕野獸。


    熊啟駕車在前進,開車的水平極好,不論是渡過小河,還是躲避坑,避讓石頭等,皆是速度快而穩定。


    就在這時,戰車的速度下降起來,因為士兵們驅趕獵物在靠近,他們隻需要等待便可。


    趙政問道:“表叔,宮衛平時何以為食?”


    熊啟說道:“殿下,平常的時刻,宮衛日食三頓飯,每頓皆是需要食肉,不需要下地幹活,完全脫產,皆是訓練為主。宮衛選拔,身高至少為八尺,太矮了,太瘦弱可不行!身上披著三重戰甲,分別是布甲、皮甲,鐵甲。訓練的時刻頗為嚴格,需攜帶五十斤口糧,日行百裏。射箭的時刻,百步為距離,十箭九中。”


    趙政說道:“這與魏武卒,似乎區別不大!”


    熊啟說道:“殿下,宮衛軍是仿照魏武卒建立,隻是比魏武卒更為強大,哪怕是秦國之大,也隻是將規模控製在三萬人而已,軍隊太多了,官府吃不消。”


    秦國,全民參加戰爭,男丁入伍為軍士在前方廝殺,老人,婦女等在後方轉運糧食。


    這個時期當兵,是沒有工資可言的,官府直接頒發土地給平民,平民平時自備武器,自備衣物,官府隻是提供部分的武器,還有提供糧草而已。


    在秦國,也是實行土地國有製度。


    若是平民參加戰場,在戰場上立功,成為公士,會賜予一百畝地;若是爵位繼續提升,獲得耕地數量會更多。平民參加戰場,可獲得官府賜予的耕地;若是公士獲罪,可能丟掉耕地,淪為奴隸。


    在秦國,也沒有土地私有製之說,而是土地國有,官府授田為主。


    至於,我在荒野當中,開耕了十畝地,這十畝地就是我的了。


    隻能說想多了。


    大秦的土地製度,平民是無法占據耕地的,耕地也是不允許買賣,或是繼承的。


    在秦國,平民平時耕地為生,戰爭的時刻披甲為士,屬於半農半軍形式。在戰爭的時刻,秦軍可組織起上百萬的大軍,舉國大戰,可平時的時刻,平民解散歸家,除了少數強行的軍隊,還有宮衛軍之外,再無其他軍隊。


    “強幹弱枝,曆代先王倒是英明!”


    趙政忽然想到。


    枝葉過於強大了,會放威脅主幹,比如曲沃代翼。


    秦王能成為秦王,當然不隻是賭某些公族大臣的人品,更多是靠著實力的製約。


    鹹陽附近,匯聚著從各地收斂的錢財,粟米,掌控全國錢糧;又是匯聚國之精兵宮衛軍,駐紮在鹹陽;又是造府設置在這裏,優秀的工匠匯聚在這裏,有先進的武器製造;還有鹹陽廣闊的人口。


    這些皆是為了集權,壓製地方勢力。


    即便地方有造反之心,也無力造反。


    “殿下,遠方有一頭熊羆來了!”


    就在這一刻,熊啟忽然開口道。


    果然,在前方出現一頭熊羆,正在向這邊奔跑。


    說是奔跑,其實是被驅趕。


    宮衛士兵的驅趕之下,發現了這頭熊羆,隻是他們很快放棄射殺這頭熊羆,反而是驅趕,向趙政這邊而來。


    下屬不要搶了領導的風頭,而是給領導風頭可出。


    在驅趕之下,熊羆向這邊奔跑而來。


    “公子可射殺熊羆!”


    熊啟說道。


    同時開弓搭箭,準備射擊。


    其他的士卒也在準備,弩箭在準備,長戈在準備,防備意外出現。


    若是公子政射殺熊羆失敗,他們會出手補箭,擊殺熊羆,順便將功勞讓給公子政。


    弩箭已經開來,趙政舉起弩箭,瞄準射擊。


    按下扳機的時刻,弩箭射殺而出。


    射擊在熊羆的胸口位置上,熊羆在掙紮,似乎變得更加瘋狂,撲殺而上。


    啪!


    就在這一刻,熊啟射出一箭,直接射在熊羆的右眼之上。


    熊羆掙紮著,力氣在變弱。


    熊文開口道:“殿下,快射箭!”


    趙政又是拿起一個弩箭,扣動扳機,弩箭射殺而出,這一次,射穿熊羆的腦袋。


    熊羆掙紮,可是遭遇戈矛的刺殺,已經無法向前而去,晃悠悠的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人類不講武德。


    宮衛將領上前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公子神射無敵,擊殺熊羆!”


    熊文也說道:“恭喜公子!”


    趙政笑著,臉上頗為尷尬。


    射殺熊羆的,主要是熊啟那一箭。


    至於他補的那一箭,顯得可有可無,更多是搶功勞。


    搶走屬於熊啟的功勞。


    隻是大家都是不說破,直接把功勞歸於趙政的身上。


    趙政笑道:“抬著熊羆上了馬車!”


    立刻有五個宮衛上前,把重量為三百斤的熊羆,抬上了馬車。


    拱衛在繼續驅趕,趙政也在射殺獵物,開始的時刻頗為陌生,不熟練,可漸漸的適應這種感覺,開始射殺野兔、野雉、麋鹿,羚羊等等,其他的士卒也是開始捕殺,一個個獵物倒下。


    獵物被抬上馬車。


    到了下午的時刻,隊伍在返迴,到了營地與秦異人匯合。


    秦異人問道:“收獲如何?”


    趙政說道:“收獲頗豐!”


    秦異人說道:“可曾獵殺到熊羆?”


    趙政說道:“已經獵殺一頭熊羆!”


    秦異人點頭,很是高興。


    他已經想好為兒子作弊,所幸用不上了。


    可憐的熊羆,直接被抬下來,庖廚開始上前,直接用菜刀切下四個熊掌,要烹飪美食之王——熊掌。


    熊掌難以烹飪,極端考驗庖廚的功底。


    若是處理不當,熊掌的味道,會很難吃;可若是精心的烹飪,卻是會成為無上的美食。


    晉國的君王,楚國的君王更是喜歡烹飪熊掌,將其當成無上的美味。


    很多大型的宴會當中,直接將熊掌放在中央,作為一道主材菜。


    熊之美味在其掌,熊掌因此也往往是權勢的象征,


    商紂王因為性急,吃了還沒熟的熊掌硌了牙,一怒之下殺掉了廚師;晉靈公因為廚師沒有將熊掌燉酥,不光要殺廚子,殺完了還要將廚子的屍體裝在垃圾桶裏,讓婦人抬著走過朝堂示眾。


    燉熟熊掌有個訣竅,那就是先將熊掌在蜂蜜水裏泡上幾天,因為熊喜歡吃蜂蜜,所以需要蜂蜜來化堅。然後在烹煮時,再厚厚地塗上一層蜂蜜,用酒、醋、水三種東西和熊掌一起煮,熊掌就會發得和皮球一樣大,很容易煮軟了;如果不用蜂蜜,據說任伱煨幾天都下不了筷子。


    熊有四個掌,但好吃的隻在前麵的兩個掌,因為熊一入冬就要入洞冬眠,進了洞裏還沒睡著那會兒,又沒其他東西可吃,隻好舔舔自己的前掌。因為長時間舔拭,唾液精華都浸潤其中,所以前掌特別豐腴。


    但是,一對前掌裏又隻有一隻好吃,因為據說熊在冬眠的洞裏除了舔一隻爪子之外,還得用另一隻掌抵住自己的肛門。所謂冬眠,就是得把進出口都管住,因此那隻管“出口”的前掌就隱隱帶著一股臭味了。


    問題是你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隻前掌管“進口”,哪隻前掌管“出口”,有人說牡左牝右,也就是公左母右;也有人說一年一換,比如今年用左掌,明年就必定改用右掌,好像這家夥也知道你們看上了它的爪子,硬是要給你們出點難題。


    故而,在烹煮熊掌時,一對前掌一定要分成兩鍋燉,總有一隻是臭不可食的,


    春秋時期的楚成王,他的太子造反,宮廷政變,而楚成王臨死前,強烈要求吃上一頓煮熊掌,才肯告別人世,太子怕他借口吃熊掌拖延時間等待外援,所以堅決不答應,逼著自己的父親趕緊去地下報道。


    熊掌真的好吃嗎?


    熊掌真的不好吃,說白就是一塊膻味很重的肥肉。並且很難處理,處理不好的話,還不如吃普通的雞鴨魚肉。


    即便處理好了,味道也是那樣。


    熊掌之所以出名,不是它味道真的鮮美難求,而是熊掌更加稀有,製作困難,於是就出名了。


    吃熊掌,本意是蔑視楚國。


    楚國就以熊作為國號,羋姓熊氏。


    中原之國鄙視著楚國,覺得其為蠻夷,可惜卻楚國國力強盛,打也打不過,隻能以吃熊掌來表達蔑視之感。可漸漸的,吃熊掌開始變為流行,人人都覺得“時尚”。


    就連以熊為號的楚國,也開始吃熊掌。


    ……


    庖廚開始烹飪,當然不是現打的熊掌。


    現打的熊掌,需要處理,存放一段時間,還能製造。


    現在蒸煮的熊掌,是去年保存的熊掌。


    庖廚在製作,眾人在耐心等待。


    其他的庖廚,也在製造各種美食,對野外進行處理,很快的營地傳來一陣陣香味。


    等到美食,端上來的時刻,趙政立刻感覺到饑餓。


    每人一個小桌子,分餐而食。


    等到秦異人動了第一筷子後,趙政也開始動筷子,其他人也是動著筷子,開始吃起來。


    似乎今天劇烈運動,趙政吃的食物頗多,味道也比昔日鮮美了很多。


    直到打著飽嗝,才停下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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