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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爹爹,那是什麽?”


    被張嘉師抱起來,參加豐收祭典的大秦帝國小公主張,對於家外麵的很多東西都很好奇。而現在,她指著的是一群被鎖住在籠子裏麵的兔子很感興趣。


    聽到了自己寶貝女兒的話,張嘉師自然是微微一笑,他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小聲的說道:“那個叫兔子,若是兒喜歡的話,爹爹就給你買幾隻。”


    “嗯,白白會不會吃掉他們呢?”


    張說出了一句讓張嘉師不得不深思的話,但是張嘉師想了想,還是說出一句不太確定的話來迴複自己的女兒:“應該不會吧,白白她還不是那麽喜歡吃生肉了。”


    聽到了自己父王的話,張咯咯一笑:“父王,白白看起來就喜歡咬你呢。”


    因為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父王的腳下,似乎有些顫抖。


    而張嘉師則是露出一幅勉強的笑意,心想:“我就不應該也帶它出來。”


    至於某條白狼,則是一口咬住了張嘉師的大腿,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注目……


    ……


    在經曆過了公元前204年的大旱之後,公元前203年的秋收,成為了大秦帝國進入新紀元的第一個豐收年份。


    在閩中郡的戰爭還在持續,進攻閩中郡的秦軍部隊發起了對閩中郡不服從的越民村落城寨的攻擊。


    每天都有超過百人以上的傷亡報告傳入張嘉師的眼中。


    看著這些傷亡奏疏,張嘉師很是沉默不言。


    因為對於他而言,這些官兵的傷亡讓他很是痛心,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停下這種軍事行動,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一種做法是必須的。


    大批的秦軍官兵在閩中郡付出慘重傷亡,但是換來的,則是有可能會平靜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和平,這一點張嘉師很清楚,他知道,這種情況是他必須要麵對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張嘉師已經在某個意義上接受了這種事情的發生,也知道,這也是要鞏固大秦帝國統治的一個手段。


    他以前想得太美好了,而且,在當上了大秦帝國攝政王之後的張嘉師,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大秦帝國的治理,不能完全靠他的那一套偏向懷柔的政策來實行。


    這也讓張嘉師不禁體會到很多曆代皇帝的想法,那就是想要做到一個國家真正的長治久安,儒皮法骨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有些朝代過於偏向儒家,導致了很多人被閹割掉自己的血性,這一點張嘉師是不願意看到的。


    而對於張嘉師而言,更重要的一點是張嘉師不希望法家的重要性比儒家所覆蓋。


    所以,在儒皮法骨或者是法皮儒骨之間,張嘉師直接選擇的是前者。


    這一點對於張嘉師而言,是治理大秦帝國的既定方針。


    眼下有些事情並不能說的太明白,張嘉師很清楚,想要肆意改變一個國家的治理基準,是一個不得不深思的問題。


    而眼下,維持不變也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至於什麽時候才能夠做到這麽一點?


    張嘉師不知道,因為他不是神仙,他無法改變自己將要麵對的未來,也無法改變自己也許會遭遇到的事情。


    對於征伐楚國以及齊國的事情,張嘉師認為暫時還不需要太急切,因為匈奴人放緩了對東胡人的攻擊,讓兩支東胡人的政權能夠暫時的緩過勁來。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情況,張嘉師不知道,而一個人也許會想到這個事情,但是對方帶著自己的妻兒都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這也讓張嘉師感覺到苦笑不已。


    對於張嘉師而言,大秦帝國的未來,他能夠改變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因為一切就算是現在做得更好,都無法讓張嘉師改變太多的事情。


    就好比是若是因為日後的情況發展讓他所製定的政策跟不上時代,這一點張嘉師並不希望墨守成規,因為對於張嘉師而言,與時俱進是最好的一個維護大秦帝國的手段。這一點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同樣也相當適用。


    這一點是張嘉師再也清楚不過的事情。


    而對於張嘉師來說有很多事情他現在能做的好,而他的後代卻做不好的話,這種情況他也不會理會什麽,或者是說他根本無法理會什麽。


    畢竟這一點,就是一個凡人都無法避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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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帶著自己的妻兒再次離開雙邑的家中,來到民間體會一下大秦帝國的氣氛,是張嘉師自己的主意。


    他雖然眼下還沒有打算發起對齊國以及楚國的總攻,但是因為上次的那件事情,張嘉師一直都希望能夠對自己的孩子提出補償。


    而嬴汐等人對於張嘉師的這次安排,也沒有什麽不滿,畢竟在她們的心中,張嘉師這麽幾年陪伴他們的時間是多了不少,但是她們更加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跟張嘉師更多的接觸。或者是讓張嘉師教導他們更多的事情。


    張瑛在這兩年的時間,立誌要成為一個老師。張嘉師對於這個想法很是讚同,畢竟對於張瑛,張嘉師自己的內心已經完全接受了對方的存在。


    要不是因為張瑛跟張長得真的很相似,張嘉師都會以為自己是“喜當爹”。


    當然,對於張嘉師而言,張瑛希望能夠做一個老師,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因為他希望大秦帝國日後不會被宗室拖累的話,那麽最好就是從他現在做起。


    而作為大哥的張瑛,張嘉師也對他很重視。


    在對府中內務的處理當中,張嘉師聽到了嬴汐提出讓呂雉擔任內務主管,張嘉師沉默了。


    他並不是對呂雉不放心,也不是不信任嬴汐的眼光,而是擔心日後會出問題。


    在嬴成親之前,張嘉師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大秦帝國實際上母儀天下的人是嬴汐而不是呂雉。


    作為千古一後的呂雉,能力確實是有,而且悟性也相當強,這一點張嘉師自己也是看在眼裏的。


    而對於張嘉師而言,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希望呂雉不會過多的插手孩子之間的問題。


    就好比是王家的那個小蘿莉王婉兒,跟張瑛之間的關係甚至比起跟張之間的關係更好。


    而知道了這一點的王琰,曾經對他轉達一點,那就是王離希望自己的女兒王婉兒能夠更張瑛定親。


    麵對這個事情,張嘉師沉默了一會之後,然後對王琰以兩個孩子之間的年紀還小,希望等他們十五歲若是還保持這種關係再說。


    聽到了張嘉師的這一句也算是故作搪塞的話,王琰心中微微歎息,因為她也知道,張嘉師本身很反感這種事情,要不然希望與張嘉師孩子們的定親之人,無論是張嘉師麾下文武,或者是大秦帝國的世家豪強,都能夠從雙邑排隊到鹹陽宮正殿了。


    作為大秦帝國第一人的,雖然不是年幼的秦三世皇帝嬴,而是張嘉師,但是以嬴的身份而言,張嘉師隻要肯鬆口,大秦帝國第一皇後的寶座,早就名花有主。


    而無論是張嘉師亦或者是王琰等人,甚至是嬴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是,直到差不多二十年後,二十多歲的嬴在跟張嘉師一次出遊之際,才會遇到自己的真愛。


    ……


    公元前132年1月3日,大秦帝國的太上皇,早已在公元前140年讓位於太子贏啟的嬴,在彌留之際,輕輕的掃視自己床榻跪著的妻兒孫子。


    他看著自己身邊的帝國皇太後竇氏,微微一笑:“我也要跟隨父王以及母後他們而去了,漪房,你還記得當年的那個事情麽?”


    聽到了自己夫君的話,竇氏漪房,也就是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當中,應該是同一個人的竇太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自然還記得,當年他們之間的相遇,相當的戲劇性。


    ……


    公元前183年4月1日,在張嘉師的強製要求下,嬴半推半就的答應了自己父親的出遊計劃。


    當然,他自己也是被煩怕了,而他看著自己眼前一臉無奈的父王,也知道對方也是被自己的母後煩夠了,因為他們父子兩人,尤其是大秦帝國的三世皇帝嬴,這兩三年基本每天都得被自己的母後要求大婚。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的大哥張瑛跟王婉兒的長子都已經六歲多了。


    而他的妹妹張以及一票兄妹,都在這幾年時間相繼成婚。


    要不是張嘉師夫婦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成年之後偶爾也有找一些宮女侍寢的事情,估計張嘉師會更加頭大。


    於是麽,在張嘉師如此明顯的暗示下,父子兩人自然就得“逃走”了……


    咳咳,這次“逃走”的人,自然還不隻有張嘉師以及嬴,還有張瑛等幾個兄弟成為了被裹挾的人。


    據說嬴汐等人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哭哭啼啼的媳婦們,保證在張嘉師迴來之後,一定要他好看。


    當然,張嘉師才不會說,在他迴到雙邑家中的幾天時間內,他確實是痛並幸福著……


    ……


    而在約莫一個月之後,張嘉師為首的一行父子“驢友”團,抵達了原來的清河郡,現在的趙郡一個叫做觀津縣的地方。


    在這一次出遊,無論是作為大秦帝國的鹹陽太學的副校長的張瑛,亦或是跟隨張嘉師參加了第一次東征的張瑜等人,都對這次出行算得上是大開眼界。


    在張嘉師的孩子紛紛成年之後,張嘉師就對自己的孩子的安排相當寬鬆。


    但是除了嬴這個大哥必須要居住在在十多年前修建好的阿房宮,無論是張瑛亦或是這次出來的年紀最小的張都選擇在雙邑居住。


    當然,因為雙邑在這十多年間擴展過一次,成為了大秦帝國首都區的一個新興城邑,張嘉師的幾個孩子在這個地方興建一個小別院的問題不大。


    而在觀津縣的這個地方,他們一行十幾人外加一票平民裝扮的劍手護衛,並沒有太過讓人矚目。


    因為有比起他們更加讓人矚目的事情存在。


    ……


    “漪房,你說,要不是那天我們剛好去到觀津縣,恐怕,你也會成為一個土財主的第幾房小妾來著。”想起了這個事情的嬴,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而他能夠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妻子的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夫君,你就別說了,妾身不願意再想起那個事情呢。”竇漪房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她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


    對於這個事情,他們本身也不是太在意的,但是在聽到了一些圍觀群眾連歎可惜之後,反倒是勾起了張嘉師等人的好奇。


    “這位老丈人,這是什麽一迴事?”


    “這位小哥,你應該不是觀津人吧,也難怪你有所不知了。因為這次迎親的是一個為富不仁之徒,他趁著竇家的男人落水重病,急需重金求醫,他向竇家放出了對方根本還不起的高利貸,然後讓竇家用他家的水靈女子還債。”


    這個老丈人的說法,讓張嘉師一行人表情各異。而嬴以及張嘉師則是對望一眼:“誰做的好事情?”


    但是這個老丈說的話還不止這些,對方還說出了一個事情,那就是:


    “竇家的兩兄弟自然是不願意這樣做了。但是那個人直接帶人找上門,然後對竇家長君一頓拳打腳踢,要不是這個妹子願意這樣做,恐怕竇家長君可不是被打傷那麽簡單了。真可惜了這麽一個好女孩。”


    張嘉師聽到了這句話,不禁呢喃出一句話:“該不會……這麽巧合?”


    他當時就能夠想到這是怎麽一迴事,但是還沒有等他迴過神來,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發呆。


    “嗯?”


    他疑惑的順著自己的兒子眼光望去,看到的是嬴正看著一輛馬車車廂側麵露出的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


    張嘉師覺得有些無語,但是有些事情,他不介意推自己的兒子一把:“要不要救人?”


    “爹,這個……”


    嬴很是沉默,但是他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另外一個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弟,爹說得有道理,你應該去,你這叫見義勇為。”


    為了打消自己弟弟的顧慮,作為長子的張瑛自然很幹脆的助攻一把:“去吧,有什麽事情……爹頂著。”


    “……”


    張嘉師再次無奈的沉默,他第一次看到作為一個謙謙君子的張瑛,居然也會有如此惡作劇的一麵。


    但是麽,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於是乎,他點了點頭:“別忘了你的身份,也別忘了這件事情的好壞,你這樣做是正確的。”|


    伴隨著張嘉師的話語剛落,嬴直接衝上去了……


    而隨後,張嘉師的另外幾個寶貝兒子,則是說道:“哥,等等我!!!”


    於是乎,一場史無前例,估計後也無來者的皇帝當街群毆事件發生。


    “你不去麽?”張嘉師很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長子一眼,而張瑛則是嘿嘿一笑:“爹,你看到過我會武功麽?”


    張嘉師:“……”


    張瑛不是不會武功,而是除了極少數的人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張瑛也算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之外,就算是嬴都無法發現他的大哥武功居然比他還高。


    當然,張嘉師很清楚張瑛不是不會武功,而是在這種事情上不好拿捏力度。


    畢竟打架跟殺人是兩碼事,以張瑛在這種情況下的力度控製而言,他秒人還差不多。


    於是,張嘉師選擇性無視了這個情況。


    一群起碼算中級職業者的張家子弟,對於這些基本就是普通人的家丁,更多的就是輾壓。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地麵上躺滿了呻吟的人。


    當然,還包括了那個騎在一匹馬上,長得很猥瑣的新郎。


    張嘉師沒有理會地麵上的傷員,而是靜靜的看著。


    而張瑛則是對身後的一個親衛小聲的說出一句話:“一會要是有人來了,你去交流一下。爹應該也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


    “喏!”這個親衛點了點頭。


    ……


    “你還記得麽。當然的我是多麽神勇,當然,也少不了在迴家之後,被母後一頓狠狠批評,而父王他則是裝什麽都沒看見。”


    想到了這一點的嬴,再次笑了起來。


    而他再次感覺到自己妻子的手再次握緊了他的手。


    ……


    嬴確實是被狠狠批評了,但是在第二天,他的母親嬴汐就開始張羅他跟竇漪房之間的婚事。


    這也是一個比較有趣的情況了,而無論是張嘉師以及張瑛兄弟,對於這個事情而言,直接保持沉默,因為他們不想再摻和到其中……


    而在一年之後,張嘉師對於自己的孫女名字很是不滿,因為嬴不知道是不是犯二了,直接起了一個叫做嬴嫖的名字給自己的女兒。


    “這不就等於是贏完再嫖麽?啊呀呀……痛痛痛……別掐了,很痛的。”


    盡管發出了慘叫,但是對於張嘉師而言,自己的嫡親長孫女的名字,整死都不能叫嬴嫖。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張嘉師最後還是選擇了叫做贏姚的名字來作為自己孫女的起名……


    ....易.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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