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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蒼與夏侯嬰等人,就前方的情報討論接下來應該怎麽樣行動。


    但是李蒼以及夏侯嬰等人就下一步的出現了一定的分歧。


    按照李蒼以及其麾下,刑徒軍的校尉的看法,他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進入望夷宮,然後尋找機會,進攻鹹陽宮的北麵區域。


    盡管望夷宮還算是離宮級別的建築,但是得到了望夷宮之後,他們就有可能對鹹陽宮的主體建築群進行相應威脅。


    鹹陽宮與鹹陽城,嚴格來說,算得上是兩個防禦體係,盡管在城牆上確實是有部分區域是整合在一起,但是鹹陽城與鹹陽宮的防禦體係,就屬於兩個範疇。分別是衛尉軍以及由郎中令所指揮的中郎部隊進行防禦。


    內史直管的秦軍部隊,要麽已經被張嘉師麾下的官兵所擊潰,要麽就是無法支援鹹陽或者是不願意支援鹹陽。


    李蒼以及夏侯嬰等人自然比較清楚一個情況,但是對他們而言,張嘉師給他們的命令並不是進攻鹹陽宮管,而是防備鹹陽宮的中郎部隊擁護胡亥突圍而出,以及避免甘泉宮一帶依舊不知道兵力多寡的駐軍,南下支援鹹陽。


    所以,一向比較穩妥的夏侯嬰,並不希望李蒼等人會做這麽一種冒險的事情。


    在經過一番不是太過激烈的爭執之後,夏侯嬰以及李蒼各退一步,由黥布率領五百騎士以及一千步兵,前往望夷宮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


    黥布在找到了那幾個出來的中郎之後,詢問了一些他希望理解的問題。


    黥布想理解什麽?


    一是望夷宮的防禦兵力。在知道了望夷宮的守軍不過是五百人左右之後,黥布就有些疑惑,那就是按照這麽一個情況而言,不可能隻有他們這麽小貓兩三隻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第二個是望夷宮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直接進入到鹹陽宮當中。


    這個問題,黥布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有一個他想要的答案的。


    但是在這麽一個情況下,黥布卻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嬴胡亥這個秦二世正在望夷宮當中。


    黥布在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內心不禁不由自主的咯噔跳動一下。


    嬴胡亥在望夷宮這麽一個情況,到底代表著什麽,黥布很清楚,那就是隻要他們馬上將望夷宮以及鹹陽宮之間的聯係階段,就有可能直接圍困住嬴胡亥這個昏君。


    嬴胡亥死不死,這個事情就不是他,夏侯嬰以及李蒼所能夠決定的。但是他們依舊能夠決定,自己能不能抓住嬴胡亥。


    想到了這麽一層關鍵的黥布,迅速翻身上馬,然後返迴夏侯嬰以及李蒼所在的軍營當中。


    ……


    在聽到了去而複返的黥布說法之後,夏侯嬰,李蒼以及隨軍行動的東方英,也不禁麵麵相覷。因為這麽一個事情,真的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對於他們而言,隻要抓住嬴胡亥,可以說關中就屬於他們的了。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夠有胡亥那種地位,能夠直接讓跟多人都反抗張嘉師。這麽一個事情,不要說黥布都很意動,就是連夏侯嬰都不禁有一種衝動,馬上帶領麾下官兵進入望夷宮,抓住或者是讓胡亥死於非命。


    他們固然是無法決定胡亥的生死,但是若是胡亥死在意外之中,那麽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所以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夏侯嬰才會有那麽一種讓他都很想去做的想法。


    而在這個時候,最快冷靜下來的並不是作為參軍的東方英,也不是一貫冷靜的夏侯嬰,更加不是依舊相當激動的黥布,而是李蒼這一位刑徒軍都尉。


    對於李蒼而言,胡亥這個秦二世的誘惑,自然不是其他事情能夠輕鬆比擬的,但是對於李蒼而言,他在這麽一個情況反倒是冷靜下來。


    他看著眾人,說出一句話:“我們在天亮之後,再進攻望夷宮吧。”


    聽到了李蒼的這句話,黥布很是不理解:“兄弟,要知道機會就在我們眼前啊,要是望夷宮有密道什麽的,我們去晚了豈不是什麽都得不到?”


    對於黥布所說出來的這句話,在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的東方英,說出一句話:“黥布校尉,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個地方,胡亥要跑的話,早就跑了。”


    東方英說出來的這麽一句話,讓營帳裏麵的人都不禁輕輕地咧開了自己的嘴角。因為東方英的話說的沒錯,在這麽幾天的時間,胡亥真的想要逃跑的話,早就逃了。要知道胡亥在這麽幾天的時間當中,應該一直都在望夷宮當中。因為他們也沒有發現鹹陽宮與望夷宮之間,在這幾天有著明顯的人員兵馬調動。


    黥布不禁張了張嘴巴,好一會才說道:“東方先生,你說的話很有道理,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東方英作為參軍,在這麽一種事情上,有著自己的影響力,就好比是一旦陳平以及張嘉師不在,孫頗這個軍師還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指揮張嘉師麾下的戲亭大營的部隊。


    在這種體製下,一支部隊的參軍,隻要不是亂來的話,對於一支部隊而言是更有好處的存在。


    在思考了一下之後,東方英深吸了一口氣,對李蒼以及夏侯嬰說道:“李都尉,夏侯都尉,以英之見,我們還是在天明之後才決定是否進入到望夷宮為妙。但是我們也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做,最好能夠布置一支部隊,阻斷望夷宮以及鹹陽宮之間的聯係。”


    東方英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眼睛掃視了一眼營帳裏麵的人,深吸了一下之後繼續說下去:“也許,諸位會覺得英這句話不中聽,但是英還是覺得自己不得不說出這麽一句話,那就是此事還是派人知會一下王上吧。”


    盡管,東方英也不是沒有想到過讓胡亥死於非命,畢竟在亂軍之中,一個實力再高的人,都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而胡亥的實力再高,總也沒有類似於巨鹿之戰的那位項籍那麽變態吧。


    所以,讓胡亥身死這麽一種想法,東方英也不是沒有思考過,而且他也相當的意動。但是對於他來說,胡亥的身份,並不僅僅是大秦帝國的二世皇帝,一個導致大秦帝國分離崩析的昏君,他還是張嘉師的妻子的兄長。


    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個人的死,就可以說一了百了。尤其是幸存的幾個公主,固然是怨恨著嬴胡亥,但是誰也無法保證她們會不會還有一絲的親情存在著。


    不要說嬴玥汐,光是贏玥漣作為嬴胡亥的親妹妹,她的想法,東方英就無法不顧及。


    所以,他才會有這麽一種說法。


    很多人在聽到了東方英的這麽一句話之後,都不得不陷入到沉默當中,而對於黥布而言,他雖然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這麽一層,但是他也沒有直接反駁東方英。


    他可不認為東方英說出這麽一句話,是無緣無故的心血來潮。


    李蒼看了一眼東方英,緩緩說道:“參軍是顧忌王上會因為此事,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東方英沒有說話,而是說出了一個情況:“恐怕,涉將軍已經難辭其咎了。”


    聽到了東方英的這句話,包括李蒼等人在內的營帳內的人員,都不禁微微一愕。但是在一會兒之後,夏侯嬰無奈的點點頭:“沒錯,光是鹹陽城在這麽一個時候起火,涉將軍就難辭其咎了。王上想要得到關中的話,涉將軍不可能不受到一點處置,甚至可能會……”


    夏侯嬰沒有說下去,他固然不認為張嘉師會讓渉間去死,這麽一來,既然不符合張嘉師的性格,也會讓他們這些人真的寒心,但是張嘉師什麽都不做的話,這更加不可能,不要說陳平以及孫頗,光是韓信等人,都很有可能會勸阻,張嘉師放棄這麽一種想法。


    鹹陽城大火,固然不是渉間的錯,但是他是不得不背負這麽一個“責任”。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李蒼看著黥布,緩緩說道:“大哥,勞煩你去戲亭一次了。”


    聽到了李蒼的這句話,黥布不是太甘心的點了點頭。


    對於黥布而言,這麽一個事情,他不是不想讓張嘉師知道,但是他不高興的是,為什麽這些人都喜歡打這種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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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在這一個晚上,真真正正的無眠,變化得太多的事情,讓張嘉師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尤其是鹹陽城大火,讓他很是無奈以及苦惱。


    無奈的是,整個遼東軍上下明明不需要為這麽一種事情負責,但是為了得到關中,張嘉師不得不讓自己的得力大將去承擔這種責任。


    他倒是不介意渉間現在揍他一頓泄憤,但是張嘉師很清楚,渉間不會這樣做,這也讓他更加有一種內疚感覺。


    而讓他苦惱的事情是,陳平現在還沒有迴來。


    這就是說明了陳平在現在這麽一個時候抽不開身,情況也就是非常惡劣。


    張嘉師不知道在攻占鹹陽之後,留給他的到底是一個多大的爛攤子,但是現在已經無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已成定局的事情,不是一個人所能夠改變的。除非,他還能在再次穿越一次,解決這種事情的源頭。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他還沒有這種隨意跳躍時間的實力。而他也不可能有這麽一種不切實際的能力。


    張嘉師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在接近。


    “王後,還沒有歇息麽?”


    從張嘉師感覺到的氣息,張嘉師知道到來的是嬴玥汐以及贏玥漣。


    嬴玥汐在這個時候,輕輕的低頭說道:“王上不歇息,玥汐也不能夠讓王上煩心而無動於衷。”


    “孤……隻能說抱歉,此事孤隻能眼看鹹陽變成一片火海而別無他法。”張嘉師輕輕的扭過頭,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


    嬴玥汐以及贏玥漣看到了張嘉師的這一副樣子,都覺得自己有些心痛。因為張嘉師雖然很多事情都瞞著她們,但是她們姐妹幾人也不是不知道,張嘉師為了大秦帝國,帶領陳平等人一路下來的付出以及努力。


    對於她們幾姐妹而言,張嘉師已經取代了自己那個已經死去的父親,大哥,成為了保護她們的一顆大樹。


    嬴玥汐輕輕的盤坐在張嘉師的身邊,輕輕的靠在張嘉師的身上,低聲說道:“王上不必責備自己,玥汐知道,王上以及陳平先生等人已經盡力了,鹹陽城這次隻能是一次誰也不想發生的災難。”


    張嘉師輕輕的張開自己的手,然後摟住了嬴玥汐的腰肢,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隨後盤坐在張嘉師另外一邊的贏玥漣,沒有說話,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盡管她不願意看到發展,但是眼下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避免了。


    作為胡亥的同母妹妹,贏玥漣一直都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是她當年生下了張嘉師的長子,恐怕自己的孩子,過得不會比張瑄好。


    張嘉師對於張珣以及張瑄兄妹是一視同仁的,她也知道,張嘉師並不會因為張瑄是女兒就冷漠對待。當年張嘉師讓張珣以及張瑄兄妹一起參加抓周,就可以說明一切。


    要知道,當年她跟其他姐妹,嬴政都沒有特意安排什麽。


    但是一旦當年她生下的是張嘉師的嫡長子,恐怕,有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


    張嘉師不是那種沒有主見的人,但是麵對自己麾下大臣們的隱隱抗拒甚至是抵製,張嘉師也會做出讓步的。畢竟這些人的擔心也不是不無道理。


    要知道,盡管她跟嬴玥汐同樣是自己父皇許配給張嘉師的正妻,但是在陳平等人心中,她的身份相當尷尬。


    就因為嬴胡亥是她的同母兄長而已。她覺得自己可是相當的無辜,可是這一件事情,是不爭的事實。


    她在生下張瑄之後,一直沒有介入到張嘉師團隊事務,就是這樣的原因。


    她很清楚一點,陳平等人,對於她,更多的是一種尊敬,而不是她姐姐嬴玥汐的那種敬重。


    在陳平等人的心中,她的存在,更多的隻是一種象征,而不像是對嬴玥汐那種,是一種實質性的存在。


    所以,她沒有像以前那樣,隨便就發脾氣,而是逐漸的以撫養張瑄為重點,平靜的看待一切。


    輕輕的靠在張嘉師的身邊,贏玥漣心中喃喃說道:“也許,我本來就不應該跟這個混蛋認識?”


    想到了這麽一句話的贏玥漣,不禁露出一抹淺笑。她不認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她所希望的。因為就像是這樣,能夠陪伴在張嘉師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


    馭勇再次進入營帳之後,看到的是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但是馭勇很快就反應過來,對張嘉師抱拳說道:“臣見過王上以及兩位王後,黥布校尉在外麵求見。”


    聽到了馭勇的這句話,張嘉師鬆開了自己摟住兩位愛妻腰間的手,緩緩的從坐席上站起來。


    他輕輕的說出一句話:“王後,你們還是歇息一下吧,孤還有些事情要做。”


    在張嘉師說完這句話之後,旁若無人的分別輕吻一下隨後站起來的嬴玥汐姐妹的臉龐,然後說出一句話:“晚安。”


    張嘉師沒有迴頭,而是在沒有任何反應的馭勇陪同下,前往自己處理軍務的前帳。


    ……


    孫頗等人沒有離開,他們還在不斷的商議戰事,而黥布則是拿著自己的頭盔,肅立在營帳之中。


    在看到張嘉師出現之後,黥布恭敬的說道:“臣黥布,見過王上。”


    張嘉師也沒有在意黥布的說話方式,他並不是注重這種繁文縟節的人。


    在坐在自己的矮凳上之後,張嘉師看著黥布,不解的詢問道:“不知道黥布校尉這次到來,是不是有急事?”


    黥布單手從懷中取出了裏麵的一份書簡,說道:“王上,這是東方參軍的奏疏。”


    張嘉師點了點頭,而馭勇則是在拿過書簡之後,遞給張嘉師。


    打開書簡,看完上麵的內容之後,張嘉師沒有如同黥布估計那樣,露出了驚訝無比的表情,而是微微歎息一聲。


    黥布不知道張嘉師為何會有這一種反應,但是他沒有隨便流露出自己的表情。


    現在不比以往,自從張嘉師正式稱王之後,他們之間就開始建立起一種上下有別的關係。


    因為現在的張嘉師,是包括他在內的遼東軍上下的君主,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種,更多是一種上級之間的關係。


    君臣有別,這一種觀念早已在戰國時代鞏固下來。


    春秋時期之間,這麽一種情況還不算太過於明顯,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


    張嘉師雖然不講求什麽繁文縟節,但是在這麽一種觀念的影響下,就算是黥布這種草莽出身之輩,都知道了自己應該處於一個怎麽樣的位置。


    張嘉師輕輕的收起書簡,好一會才說道:“孤還是親自見一下胡亥吧。”


    聽到了這句話的人,包括孫頗,曹參以及正暫時管理戲亭大營的韓信,都不禁微微一愣。


    而黥布也不例外,他不禁急忙說道:“王上!不可,那地方很危險。”


    “孤謝過黥校尉的勸誡,但是孤希望能夠跟胡亥能夠解決一些恩怨。”


    說完這句話的張嘉師,從營帳內的人員注視下,堅定的從矮凳上站起來……


    沒錯,這個是他跟胡亥麵對麵的最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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