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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接納墨嫣兒為妾室這樣的事情,張嘉師自身反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畢竟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墨嫣兒從幾年前第一次遇到之後,今年也將近二十歲了。


    在這麽一個年紀,很多女孩子早已經成婚,並且說不定有了一個孩子。而且在某個意義上而言,張嘉師也不是完全沒有想到過相應的問題,那就是墨嫣兒整天呆在他的身邊,雖然說是理所當然的工作問題,但是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總不是一種好聽的情況。


    在某個意義上,要是張嘉師現在就將墨嫣兒一腳踢開,先不說本來有著良好合作關係的墨家諸人會不會翻臉,對於墨嫣兒而言的傷害也不會太小。


    還好,張嘉師並不是這麽一種賤人。


    有些事情,不過你做沒做,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隻要確實是有著相應的情況,就算是其他人,並不會思考太多,也無法真的驗證什麽。


    在這麽一個情況下,流言蜚語對於一個女孩子的影響有多大,張嘉師並不是剛剛出山的毛頭小夥,知道大概會是怎麽一個情況的張嘉師,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就對守在門外的馭勇說道:


    “馭校尉,你去將墨統領叫來一下。”


    馭勇的官職是張嘉師麾下的親軍校尉,是張嘉師麾下親軍部隊當中的最高軍職存在。而已經被外派到地方擔任守將或者是校尉的姚勇,陳恆以及叔孫兄弟等人,除非張嘉師將對方再次調動到自己的親軍部隊當中,這些人應該沒有再次能夠指揮原本就算是他們麾下官兵的能力。


    這樣的做法,張嘉師無可無不可,但是對於陳平以及喜公公兩人而言,他們很是堅決希望張嘉師下達這種命令。因為不僅僅是陳平以及喜公公兩人,其他遼東軍勢力的文武官員,都希望憑借這種安排,提高張嘉師以及位於定襄城內的兩位王後在內,張嘉師眾位妻妾子女的安全係數。


    在某個意義上而言,包括墨嫣兒在內的幾位統領,事實上就算是有打算戀愛的想法,恐怕都沒有幾個不長眼的人會做出這種“虎口奪食”的事情。


    張嘉師固然不是那種“寡人有疾”的存在,但是張嘉師也無法在這麽一方麵說太多。


    畢竟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說多錯多,張嘉師反而什麽都不說出來,更加實際一些。


    張嘉師也不是沒有打算撮合自己麾下的馭勇,陳恆,叔孫兄弟等人跟墨嫣兒在內的女軍官或者是護衛在內的女子。


    可是,除了一些最基本的親衛隊士兵有一些傳言之外,其他人硬是不來電,這樣張嘉師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尤其是在一次張嘉師秘密安排下,張嘉師打算撮合陳恆以及荊無忌的事兒,很徹底的宣告失敗之後,張嘉師心中對著神情很平靜外加坦然的陳恆以及荊無忌,在心中直接做出一個伸出中指的想法。


    在自己的親衛隊女性軍官指揮當中,張嘉師對荊無忌最沒有任何想法,而且張嘉師也不是那種喜歡吃窩邊草的“兔子”,自然也犯不著這麽“饑不擇食”。


    可是陳恆跟荊無忌不來電,這讓張嘉師有點無奈,因為荊無忌的存在比較特別,要是對方真的跟陳恆在一起,在張嘉師的心中也算是一個好事情。


    當然,荊無忌的第一個孩子到底該姓陳還是姓荊,這個事情,張嘉師也沒啥興趣知道。


    ……


    就在張嘉師等待著墨嫣兒的到來,然後在一張椅子上坐著,思考著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一會之後,馭勇的聲音在房門外傳來:“王上,墨統領來了。”


    “讓她進來吧。”張嘉師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那一卷竹簡,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不一會,因為墨嫣兒並不需要在晚上當值,本來應該身穿一身甲胄的墨嫣兒,在張嘉師麵前的打扮,是一身淡藍色的長裙。


    頭上也插上了一支玉片作為裝飾的銀釵,固定頭發的墨嫣兒,輕輕的走進來。


    她在進入了房間兩步之後,張嘉師就看到了馭勇給兩個親衛使了眼色,讓兩人將房門關起來。


    墨嫣兒不太明白張嘉師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讓她來他的房間。是想讓她服侍?這一點,墨嫣兒在跟著馭勇這個在很多人眼中都屬於是怪物範疇的男子,前來這個房間的路上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思考過。但是她自己很快就放棄這麽一個想法,因為張嘉師就算在剛剛醒過來的那一天,都可沒有做出這樣的命令。現在自然也不會這麽做。


    是打算跟她商議一些事情麽?墨嫣兒不知道自己這麽一個想法到底正不正確,畢竟張嘉師很少涉及親衛部隊的事務,更多是他們幾個統領與姚勇等人,或者是現在的校尉馭勇之間的交流來解決問題或者是進行安排。


    她不由得輕輕打量著雖然也在看著她,但是表情仿佛很淡然的張嘉師。


    自己父親在這次出征之前,也不是沒有給過她暗示,她居然在那麽一個時候,很讓人疑惑的沒有直接反對。


    她喜歡張嘉師麽?這一點,她不知道,但是在成為張嘉師的貼身親衛統領之一的存在之後,墨嫣兒發現自己對於張嘉師的事情,很多時候都不禁會思考一番。這是一種對張嘉師的在意,她也無法否認。但是這要說是她對張嘉師有了那種感覺,墨嫣兒不知道這麽一種說法,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很多人,尤其是一些被她教導出來的,本來屬於她弟子的親衛劍士們,在很多時候都會打趣她,那就是她到底會不會成為一個王妃或者是張嘉師會不會讓她侍寢。


    她在一開始,很無奈的反駁著這麽一種說辭。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墨嫣兒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在之前不久的一次談話當中,她仿佛在思考著,若是張嘉師在這麽一個時候讓她侍寢,她該當如何?


    結果,她不知道,因為她的臉龐就像煮熟了的螃蟹一樣,異常紅潤。


    所以,在這次得到了馭勇的通知之後,墨嫣兒還是稍微打扮了一下。


    ……


    “職下參見王上,不知王上唿喚職下到來,有何吩咐?”盡管墨嫣兒不是在當值,但是在一年多的工作當中,墨嫣兒很清楚她在這麽一個時候應該做些什麽,或者是說她已經習慣了這麽一種作風。


    “……”張嘉師沉默的打量著在他眼中顯得有些清秀淡雅的墨嫣兒,思考著:“還是直接詢問一下對方吧。”


    張嘉師不是那種喜歡強製命令對方服從的人,他也不喜歡自己麾下人員,會盲目遵從他的命令行事。


    當然,有些時候的“身不由己”,就好比是他在跟項羽單挑的時候,無論是馭勇,墨嫣兒亦或是其他親衛部隊的成員,都被他勒令不得介入雙方的角鬥之中。


    從明麵上看來,這是他獨斷專橫的命令。但是實際上,這個命令跟他張嘉師可沒有直接關係。當然了,張嘉師可不會為了辯白這麽一個情況,而將白起的存在說出來。


    別人信不信,張嘉師也沒有把握,而且就算是張嘉師說出來了,對於他而言,又有怎麽樣的好處呢?


    張嘉師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那一份竹簡,對墨嫣兒說道:“孤在想,墨姑娘,你可否看看這一份竹簡?”


    張嘉師將竹簡輕輕的拿起來,然後放在雙手平伸的墨嫣兒手上。


    墨嫣兒恭敬的接過竹簡之後,倒退幾步就瀏覽起來。


    看著竹簡上並不算太多的內容,她的臉色不禁微微發紅起來,因為她真的沒有想到,那一位王後居然會有這麽一個想法。


    以墨嫣兒對張嘉師的理解,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張嘉師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妾從相對安全很多的定襄城,來到薊縣這個危險的地方。


    所以,墨嫣兒很清楚,張嘉師這次讓她看這麽一份竹簡,更多是希望能夠知道她的心意吧。


    輕輕卷起竹簡的墨嫣兒,隨後聽到的是張嘉師的一句問話:“也許,這麽說對墨姑娘是一種不公,但是孤還是希望墨姑娘能夠詳細思考一番,才給孤一個答案。不知墨姑娘以為如何?”


    墨嫣兒聽到了這句話,身體的動作不禁微微停頓了一小會,在她迴過神來之後,墨嫣兒抬起頭看著張嘉師,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女子冒昧,不知道王上可否喜歡小女子呢?”


    聽到了墨嫣兒的話,張嘉師反倒愣了愣。


    他就這樣跟墨嫣兒對望著,心中不禁思考:“他喜歡墨嫣兒嗎?”


    張嘉師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說他沒有那種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從那種愛情角度而言,似乎也沒有那麽深刻。


    隻不過,他看到了墨嫣兒那清秀雅麗,卻不禁披上一層微紅薄紗的臉龐,張嘉師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他輕輕的站起來,然後來到了墨嫣兒的麵前。


    在四目相接當中,墨嫣兒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張嘉師用手指抬起,然後她感覺到的,是張嘉師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雙唇……


    ……


    馭勇輕輕的看了一眼暗下來的房間,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事實上,他並不喜歡一個女人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兒,也許,成為王上的側妃,是一條更好的道路。


    馭勇也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很清楚,自己對對方是一見鍾情,但是對方現在在定襄城,而他,更多的隻能夠默默的在遠方,為對方祝福著。


    也許,他假如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張嘉師會讓他解決自己的問題才迴來。但是這並不是他所希望的,因為他知道,相比起這一種事情,他認為保護好張嘉師,才更加重要,也是他真正的願望。


    也許他,會死在張嘉師的麵前,無論是在戰場上,或者是在一些突發的事情上。


    但是他不會後悔,因為就算是如此,隻需要張嘉師不會出現危險,那就是他不會抱怨的事情。


    也許,他與她之間,再也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也許,他與她之間,再也不會有交流的可能,也許,他與她之間,日後的人生不會有再次碰撞在一起的概率。


    但是,這又能如何呢?


    他隻知道,自己不會忘記對方,以及那一種讓他無法忘懷的感觸,那就可以了。


    ……………………………………………………分割線……………………………………


    秋色的天空下,枯黃色的樹葉不斷落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公元前208年的十月份。


    而在大秦帝國秦二世三年的歲首,張嘉師隻是在薊縣進行了簡單的新年會議,就再次就新得到的區域,廣陽郡北部的治理,以及軍隊的整編補充進行會議。


    除了右北平郡以及漁陽郡的官員之外,大部分作為留守的高級官員都參加了這次會議。


    當然,在會議之後,包括蕭何,李左車,蘇角以及蘇騰等人,都很快就要離開薊縣,返迴自己的轄區,處理事務。


    在這次會議上,不僅僅是張嘉師原來的班底,同樣也有包括王離,虞子期甚至是西門忻以及蒯通這樣的“俘虜”的存在。


    在這次會議之中,確立了五個重點方針:


    一:廣陽郡北麵地區,不能夠作為軍事區域而忽視掉相應的建設。


    按照西門忻的考察所得到的結論而言,作為故燕國地區的督亢地區,除了漁陽郡北麵的燕山區域,其他地區的發展已經具有一定規模,就這樣放棄的話,無疑是一種非常浪費的事情。


    但是,廣陽郡北麵在被韓廣折騰一番之後,人口基數銳減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在經過一輪辯論之後,張嘉師決定按照西門忻等人力主的建議,作出一定幅度的修改來製定出一個方案。


    這個方案的重點,就是以遼西走廊的廣陽郡地區為起點,到薊縣,天津一帶,從遼東郡以及朝鮮地區,分別移民三萬人以及五萬人。


    也許多這麽八萬人,根本做不到什麽。但是正如西門忻所言的一樣,放棄掉督亢地區本來已經相對完善的建設,就是一種浪費。


    所以,蕭何以及李左車也沒有強硬反對這一點。


    再加上,雖然楚軍有北上的征兆,但是其先鋒龍且在桓硫的堡壘戰術下多次受阻,恐怕楚軍也不會過於對廣陽郡北麵有太大的威脅。


    這一方麵,也是蕭何等人改變想法的原因之一。


    二:以朝鮮地區的殷商遺民填補漁陽郡以及右北平郡的人口基礎,已經逐步實施,但是假如再次從朝鮮地區再抽調更多的人口,反而是一個問題。


    所以,張嘉師隻能夠在陳平也隱晦反對這一點的情況下,隻能夠確定下一年的建設將以三郡控製地為主的方針。


    畢竟飯也要一口一口吃才行。


    三:從遼東郡征調的三萬五千人,已經逐步在右北平郡的燕山地區北麵,進行整編。按照情況而言,張嘉師將可以在公元前207年的1月份左右,就能夠將這三萬多人投入使用。


    當然,軍備方麵的支出消耗,讓參與會議的人,都能夠感受到蕭何身上散發出來的深刻怨念。


    這也沒有辦法,不要說那些新軍部隊,就算是從巨鹿郡後撤下來的部隊,都能算得上的軍備短缺不堪。在這麽一個情況下,蕭何想不怨念都不行啊。


    四:雖然王離隱晦提示了張嘉師現在基本可以通行無阻的接收包括太原郡,雁門郡,恆山郡,代郡在內的七郡之地,但是在陳平等人的一力勸阻下,張嘉師隻是派出了王離擔任太原郡郡守,而王昌擔任恆山郡郡守之外,並沒有太過實質性的行動。


    這也沒有辦法,眼下這麽一個情況,尤其是將近冬天,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就算真的能夠讓鹹陽措手不及,但是他們該怎麽對付關中的秦軍?


    就算是以張嘉師加上王家以及北疆軍團在雲中郡以東的留守兵力,也不可能在沒有充足準備的前提下,取道上郡直撲鹹陽。


    幾十萬大軍的相應調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而王離在迫於陳平渉間等人的一致反對之下,隻能夠接受張嘉師的任命,率軍前往太原郡,進行相應準備。


    事實上,王離心中也是很苦澀,陳平等人的反對,也說明了陳平等人心中很是抵觸王家的實力。他這一次退讓,事實上就是張嘉師的一次權衡折中的做法。當然,王離沒有什麽不滿,畢竟張嘉師拚死拚活,跟陳平等人努力幾年才有這麽一個底子,而他就像是不費吹灰之力那般,輕易掌握太原郡在內的數郡,要是張嘉師能夠輕鬆接受這麽一個事實,那才叫怪事。


    不過王離很清楚,張嘉師既然承諾,將讓王家得到太原城的相應控製權,就不會無緣無故食言。所以他與王昌也不會有什麽不滿。


    五:也是最後一點,張嘉師下達了在明年三月份,就是出兵關中的時機。


    在這之前,相應人員必須要進行相應的準備。尤其是在三月份之前,所有部隊將逐步向上郡移動,以其到時能夠直接取道直道,進取關中。


    對於這一點,陳平等人沒有太大的意見。當然,他們的心中也會暗暗叫苦,因為這麽一種安排,恐怕就是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別想輕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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