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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數出於劣勢的情況下,短兵相接這樣的事情往往是在所難免。不過對於張嘉師而言,通過實戰效果來驗證自己花費了大量金錢,物資,武裝訓練出來的重步兵部隊的實戰能力到底如何,也是一種不錯的檢驗方式。


    而在前方已經有些稀疏的箕子朝鮮方陣兵部隊跟渉間以及蘇角等人,安排的第一道重步兵戰線接觸之前,位於重步兵部隊身後的弓弩手,迅速向後移動。


    不是說這些弓弩手沒有近戰能力,相反的,在日常訓練當中,有很多時候通過相應的近戰訓練來作為耐力培訓的主要方式之一,這些主要配備了秦劍的弓弩手,在很多情況下都能進行肉搏戰。


    當然,在很多方麵而言,這些弓弩手在近戰的作戰能力方麵,比起張嘉師幾乎武裝到牙齒的重步兵部隊有相當大的差距。


    ……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整合,張嘉師命令遼東兵造研製出來的那種鐵陌刀……經過多次測試,因為材質不過關,非常容易破損。尤其是那種相對較於窄平的刀身,因為生鐵的特性很容易被厚重的兵器削斷。


    這也是張嘉師不得不放棄陌刀,而選擇那種偃月刀的厚身武器。像是一些小說當中能夠做得出陌刀……白起都會直接噴對方一臉,因為鋼製的陌刀的損耗都非常嚴重,更何況是鐵製的陌刀。


    他根據張嘉師意識當中的陌刀相應記載,都很看好這種武器,但是在通過實際的檢驗來看,這種武器的材質要求非常高,以張嘉師現在所掌握的冶煉水平來看,要大規模製作精鋼,完全不可能。


    也許,小規模經過反複鍛打,再次冶煉的工序的精鋼能夠做到,但是這樣的武器完全沒有大規模列裝的可能性。


    這也是白起轉而希望張嘉師能夠選擇偃月刀樣式作為重步兵裝備的原因之一。


    畢竟偃月刀這樣的武器,對於原料材質並不算太過於苛刻,而且加厚的刀身能夠承受更大的相應力度而保持完好。


    要是用那種嚐試製作出來的陌刀,要做到這一點,根本不可能。


    ……


    張嘉師現在的重步兵,除了軍官之外,絕大部分官兵都沒有列裝普通的秦劍。


    不是說張嘉師看到了這個數量的花費而無法接受,而是通過多次試驗的情況下,隻要不是用木杆擋住對方的攻擊而導致折斷,一把偃月刀再不濟都能夠支持一場高強度的作戰。


    既然如此,作為製式兵器而言,偃月刀的配備也不太需要用秦劍來作為應急裝備。


    再者,量產出來的士兵級別長劍,在硬度等等方麵,也有著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說張嘉師不願意這樣做,而是一把作為消耗品為主的兵器,在很多方麵而言,也不許可用太多的工時來進行生產。


    這也是張嘉師經過思考之後,命令相應的生產部門生產出來的不同規格的長劍,進行的等級細分原因之一。


    當然,張嘉師麾下的城門作戰部隊,配備基本就是精製的長劍。最主要是在那種狹窄的區域當中,長劍要比長達1。6米的偃月刀要有著更好的作戰效能。


    要不是因為在東方戰場確實是對長兵器作戰有無可挽迴的缺點,張嘉師也不介意將羅馬軍團的那種刀身長度隻有不到四十厘米的短劍生產出來,然後進行列裝。


    那種羅馬樣式的短劍,在很多方麵而言,性能確實是比秦劍要優秀不少,但是,因為兵器長度問題,無法攻擊到敵人就被對方的兵器幹掉,這一點張嘉師也很難接受。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羅馬人的短劍需要相當矯健的身手才能夠更好的發揮出優勢。


    對於現在更加看重部隊的體力訓練,列裝羅馬短劍,更多是一種本末倒置。


    ……


    而在重步兵的作戰訓練方麵,張嘉師一改之前對部隊的“放羊式”作戰技巧訓練方式,而是希望麾下的軍官們,盡可能的做到相應時段的校場統一訓練。


    而在相應的訓練當中,張嘉師在經過了與一些使用長兵器的好手演練一番,並且跟白起進行相應交流之後,決定放棄偃月刀的十二種殺敵方式,也就是“刀八色”當中的偃月刀十二式,進行相應的招式簡化。


    偃月刀十二式分別是:劈、砍、磨、撩、削、裁、展、挑、拍、掛、拘、割。


    因為張嘉師列裝的也不是那種弧形刀背的偃月刀,而是一種尖刃直背刀,在經過多次演練之後,張嘉師將偃月刀十二式簡化為劈,砍,刺,割,掃以及挑六種作戰方式。


    劈砍刺割等四種方式,成為了訓練的主流,而掃以及挑則是主要對戰車或者是企圖突入軍陣當中的騎兵的作戰方式。


    劈的方式主要是上到下用刀刃攻擊敵人;砍則是橫向攻擊,刺則是這種改造過的偃月刀的特有方式,用刀刃的尖端向敵人刺去;割則是一種對倒地敵人進行攻擊方式;掃是一種應對戰車的手法,主要是用力向敵人戰車的戰馬大幅度橫砍,在對步兵作戰的時候,也能夠用到這種方式,但是能夠做好這一點的人,很少;而挑則是用刀刃由下到上直接攻擊敵人,這種方式對於騎兵比較有效。


    進行這樣的簡化,張嘉師當然不是認為偃月刀十二式沒有作用,而是很多情況下,越是實用的戰場戰鬥招式,往往越簡單。


    畢竟,善於使用刀這樣的武器的人,相對較少,而且,簡化的招式更加容易讓人進行相應的訓練,並且取得一定的成果。


    而相對於招式的簡化,張嘉師在這次作戰之後,也盤算是是否應該在刀柄的後半部加裝破甲錐,畢竟破甲錐這種東西,不完全是用來進行應急的作戰技巧,也有著保護刀柄底部不會因為一些因素而變得容易破損。


    當然,這一切還得在這次作戰之後,通過實際的作戰效能來進行對應的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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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箕子朝鮮軍距離張嘉師麾下軍陣重步兵防線不到三十米之後,對方改變了緩慢的推進方式,而是直接發起了衝鋒突擊。


    一柄柄長矛向前平端起來,就如同密集的槍林一般,如同利箭向著張嘉師麾下的軍陣刺穿而來。


    知道了這種方陣兵在中距離的肉搏戰有著優勢的張嘉師,早就下令秦軍軍官們,進行臨時的應對性訓練。


    那就是,不能讓對方發揮出長矛的長度優勢,直接逼近對方,然後利用偃月刀的近戰優勢,將敵人斬殺。


    “撤陣!前排盾手向前衝鋒!!!”


    一聲聲動用著內力的命令,不斷地響起來。


    而在這一聲聲號令之後,這種參考羅馬軍團方陣的盾陣,迅速分開。


    而前麵的盾手,則是將盾牌擋住自己身體的中間位置,盡可能的不妨礙自己用盾牌防禦衝鋒的握盾方式,加快速度向前推進。


    而第二排盾兵則是移動了一下位置之後,緊隨著第一排已經開始衝鋒的盾手後麵,快速跟隨衝鋒,


    雙方在距離原來第一道盾兵戰線前麵約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開始碰撞起來。


    突擊的秦軍部隊當中,有些並不完全是厚實鐵盾的盾牌,被對方的長矛有一定概率的刺穿。


    這樣的概率,視乎這些方陣兵個人的實力而言。


    很多被刺穿了盾牌的秦軍重步兵感受著刺穿了自己身體的長矛,給他們帶來的劇痛。


    但是,哪怕是對方的長矛兵將這些木皮鐵盾刺穿,這些秦軍所身穿的鐵劄甲,很多時候都將這些傷害比較有效的減少。


    真正被長矛直接完全對穿的秦軍重步兵,數量相當少。


    而且這些將他們麵前的敵人重傷的朝鮮方陣兵,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武器很難直接拔出來。


    這一點是必然的,畢竟,要從已經有些改變位置的盾牌,拔出長矛,需要更多的力氣。


    隻不過,這樣的情況相對較少,很多經過相應訓練的盾兵,在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楚之後,就下意識的用力移動著已經被刺穿的盾牌,然後用力卡住對方的長矛,不讓對方更近一步的注入力氣,或者是抽出長矛。


    第二排盾兵在這個時候,會看準機會幫忙或者是對著敵人進行攻擊。


    而一些體格更好,耐力更強的秦軍官兵,手上所握持的全鐵盾牌不是那麽好刺穿的。


    很多實力不足的方陣兵更多的是感覺到了那種強大的反震,然後,矛尖被有點弧形的盾牌表麵,直接滑開去。


    在這個情況下,很多秦軍重步兵繼續逼近對方一段距離,然後在到達了他們拉撥在身後的偃月刀有效攻擊距離之後,直接對著對方進行攻擊。


    很多朝鮮人的方陣兵慌忙直接舉盾格擋,但是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對方的目標居然是他們握著長矛的手。


    不少反應不過來的朝鮮方陣兵,被這些經過相應訓練的秦軍重步兵,直接斬下了對方的手肘一下部位……


    很多方陣兵嚎叫著,他們另外一隻用來握持盾牌的手,因為劇痛而帶來的條件反射,打算握著自己的斷手位置,結果,這樣的做法帶來了相當大的空隙。


    在這個情況下,學會自己該怎麽樣捕捉機會的第二排重步兵,直接揮出了自己的武器。


    而那些朝鮮人的方陣兵,往往感覺到的是,自己的腰間或者是大腿傳來了另外的劇痛。


    當這些方陣兵站立不穩,跪倒或者是直接倒在地上之後,等待著他們的,是砍斷他們手臂的那個秦軍重步兵,給他們帶來的刀尖被陽光照耀而產生的一抹寒光……


    ……


    短兵相接的戰況越來越激烈,伴隨著交戰戰線的人員越來越多,戰場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蔓延在整條作戰戰線當中。


    不過,這些箕子朝鮮的方陣兵,見識到了他們在失去了長矛的長度優勢之後,很多情況下甚至無法直接反擊對方。


    等待他們的,雖然不完全算是一麵倒的屠殺,一些秦軍重步兵隊伍,也付出了相應程度的傷亡。


    但是,在此消彼長之下,頂在戰線前方的箕子朝鮮方陣兵部隊,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基本被斬殺殆盡。


    當然,他們也用自己的性命,捍衛了方陣兵這個已經過時的精銳的名字。


    長矛雖然不是落伍的兵器,但是像是這種弱點相對更多的作戰方式,就是方陣兵沒落的主要原因。


    ……


    而與東方的方陣兵不同,被明顯誇大了戰鬥力的馬其頓方陣兵,麵對渉間以及李左車布置出來的戰陣,反而是會變得更加淒慘。


    因為馬其頓方陣的作戰核心,就是肉搏突擊而不是對應戰陣作戰。


    那種小圓盾,要防備秦軍軍陣那種密度的箭雨,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所謂的亞曆山大大帝,真的能夠找到後世的絲綢之路,並且打到秦國國境,等到他們的,將會是一個下場……


    也許馬其頓方陣有對應箭雨的相應陣勢,但是麵對著秦國大軍的戰車衝擊,在人數上處於相對劣勢亞曆山大大帝部隊,根本無法有效應對。


    也許,用人數欺負對方,會被人說勝之不武。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本來就是秦國的優勢,不會去使用自己優勢作戰的人,往往隻是一個蠢蛋,而不是什麽騎士精神。


    再者,當時也沒有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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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戰鬥,進行到這個地步,基本可以說是已經勝負已分。


    但是在最精銳的部隊基本損失殆盡之後,箕子朝鮮的殘餘部隊,不是說不想後撤,而是經曆過箭雨洗禮的情況下,人員傷亡相當多,輕易被突擊過來的秦軍重步兵糾纏住的朝鮮人輕步兵部隊,根本無法跑到其他地方去。


    也許,很多朝鮮人都清楚認識到,突破對麵的秦軍軍陣,才是出於現在這個情況的他們,唯一一條生路。


    隻不過,他們麵對的,以他們這些部隊的裝備而言,就是根本難以撼動的存在。


    ……


    馭勇作為秦軍百將,他手上的兵器不是偃月刀,而是他可以向遼東兵造進行訂造的一把雙刃斧。


    雖然在攻擊距離上,馭勇的雙刃斧僅僅比他們百將級長劍,約莫70厘米的範圍要好一點,但是誰都無法輕視這一柄雙刃斧所帶來的巨大傷亡。


    也許在單純的力氣,張嘉師找遍整個麾下部隊,都無法找到跟馭勇對比的人,就連自詡為繼承了他的老爹勇力的阮翁紹,在使用單純的力氣擺手腕之後,也不得不落得個不可置信的囧模樣。


    在馭勇的心中,這些朝鮮人的死活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一迴事。


    他隻知道,救了他們的那位年輕的左將軍,那一位在夕陽下歎息的小大哥,就是他認為要保護,要為之效命的人。


    他每一次揮出一斧頭,最起碼有一個朝鮮人被直接砍成兩截。


    他在帶領自己部隊,在左翼軍陣當中一馬當先,直接殺散了阻擋在他們前方的朝鮮人部隊。


    他並不知道,他的表現被張嘉師看在眼裏,自然也不知道張嘉師對於這個應該比他要年輕的魁梧壯漢,表現出來的武勇,同樣相當吃驚。


    “擋我者死!!!”


    在張嘉師的心頭上,宛如響起了這句霸氣無比的話語。


    而在這個時候,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迴響這一片天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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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習慣了張嘉師經過多次修改的軍令,並且認識到軍法無情的秦軍官兵,很自然的遵從了這一個退兵的指令。


    這一次戰鬥,就這麽結束,是否有些虎頭蛇尾?


    張嘉師不清楚,這樣的想法對李左車以及渉間兩人而言,是不是有點那個。


    但是很清楚李左車以及渉間,有著什麽考慮的張嘉師,也沒有在這方麵太過於糾纏下去。畢竟,張嘉師不認為,渉間以及李左車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而他在聽到了白起說出來的那句話之後,也知道了自己在這一次野戰當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不得不說,盡管有著不少地方的疏漏,但是這一次作戰,對於你們而言,確實是贏得漂亮。”


    白起當然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在他的眼中,很清楚這一次戰鬥,渉間以及李左車打不贏,那才叫有鬼。


    當然,能夠付出這樣的代價,就取得這樣的戰績而言,他也不得不暗暗稱讚一下。


    至於渉間以及李左車為何會後撤。白起自然也能夠猜測到什麽。


    從對方那些殘餘的幸存官兵,慌不擇路的潰逃,就足以說明了李左車也認識這一點。


    對付這樣的敵人,也許不需要再浪費什麽代價。但是他認為一句話很有道理:“窮寇莫追”,既然這一次戰鬥打到這個份上,再追殺下去,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再者,對於這些喪失了作戰意誌的敵軍,殺不殺光對方,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而白起借著張嘉師的意識,看著王儉城的城牆,陷入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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