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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平到底是看到了詔書上麵的什麽內容才這麽生氣,黥布不清楚,他也沒有什麽興趣知道。畢竟既然他接受了陳平這個命令,他就知道陳平已經將他看成是自己人。


    本來對於現狀也相當滿意的黥布,不是一個不涉世事的蠢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陳平不願意讓他知道,更多的是為了他著想。


    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假裝落網的東胡人,襲擊通過韓信防區的使者隊伍。


    這本身對於他而言,同樣是一種保護手段。


    ……


    在當天晚上,陳平在郡守府當中,跟渉間以及蘇角等人進行商議。


    將那一份詔書遞給蕭何等人瀏覽一遍之後,蕭何抬起頭看著陳平,最後搖頭歎息了一句:“陳司馬,這是說……”


    “嗯,對方還用先帝的名義發詔書,恐怕就是還沒有公布先帝已經駕崩的消息。雖然說這個事情我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是對方這樣做,對於幾個公主殿下而言……絕非好事!”


    陳平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太好的蘇角以及渉間兩個可以說是除了他之外,軍中的最高級官員。


    張嘉師不在定襄,甚至是可以說是行蹤不明,在嬴玥汐的任命下,陳平作為張嘉師的左將軍司馬,可以說是名正言順的暫時代管張嘉師的部隊以及左將軍下轄的郡兵部隊。


    也許沒有嬴玥汐的許可,陳平也能夠做到這麽一點,但是在很多方麵而言,有了嬴玥汐的正式命令,陳平更加能夠讓其他人信服。


    而渉間以及蘇角兩人,已經完全相信了嬴政已經駕崩的消息。對於他們而言,在這之後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無法輕鬆脫身,置身事外。


    畢竟在很多人眼中,他們同樣已經是打上了左將軍麾下的烙印。


    在這個事實下,渉間以及蘇角二人很快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陳司馬,我等是不是應該將部隊調動到西麵,以防一些突然的情況發生?”蘇角看了一眼陳平,不確定的說道。


    陳平點了點頭之後,隨後搖了搖頭:“應對一些意外之事的發生,是必然的。但是我們卻無法調動部隊。畢竟我們現在的部隊,很多都是遼西郡以及隴西郡的郡兵部隊。若是貿然調動他們駐防西麵,恐怕反而會被趙高等人找到我們的突破點。蕭功曹,不知被陛下遷移過來的人員,安排如何了?”


    蕭何輕輕地搖了搖頭:“事情太多了,陳司馬也應該知道,這次陛下遷移的人員以及各種物資,都相當龐大,若不是陛下對左將軍信任有加,恐怕這些應該是左將軍自己要求的事情,還難以做到。”


    蕭何隨後說出一句讓陳平等人臉色微微一變的話:“陳司馬,我想有一個事情,你也應該比較清楚,那就是我們現在……很快就會將多日來儲備的糧食以及相應物資消耗幹淨。陛下這次遷移的人確實是太多了一點,而且還沒有到秋收之際,恐怕在其他地方大規模購買糧食,就算我們能夠拿得出這麽多錢財,恐怕……我們也找不到能夠販賣太多糧食給我們的商人。”


    陳平聽到了蕭何所說的話,知道蕭何說出來的事情,有兩個情況要跟他說明的。一個是他們確實是沒有太多的錢財了,另外一個,那就是他們同樣也沒有太多的物資能夠穩妥安置這些被遷移過來的大量黔首。


    渉間以及蘇角自然也清楚這個情況,因為遼東郡的基礎本來就不怎麽樣,單憑張嘉師在數月來的改進,遼東郡今年的收成估計都不會太好。張嘉師在這麽幾個月所做的一切,可以說要最快都得在明年才能夠好好的發揮作用。


    有些事情確實是無法一步登天的。


    而陳平看向了主管財務方麵的曹參,緩緩說道:“曹書吏,不知道海港方麵的運作,能夠讓這樣的情況變得輕鬆一點?”


    “恐怕很難,左將軍雖然在幾個海港的投入相當大,但是缺乏相應船隻的情況下,要單純的依靠海港方麵的收獲來應對這個問題,恐怕非常困難。”曹參說出來的這句話,讓陳平的思緒不禁快速轉動起來。


    最後,陳平說出了一句話:“讓幾個港口區域的現成船隻,都集中在一起,我們要到齊國故地的諸郡當中,購買相應的糧食。


    “這倒是一個辦法,要是齊國故地都沒有糧食的話,恐怕很多地方都找不到糧食了。但是我們有這麽多錢財嗎?要知道,那些商賈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存在。”蕭何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他們會跟我們合作的。因為我們手中不是有一批左將軍命人製作出來的細鹽麽?這些細鹽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的。”陳平是不太懂得經商之道,但是在他知道了墨舒的下屬,有一批人在一個位於南麵海邊的港口附近,進行食鹽加工,在這一段時間內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雖然說陳平等人不太希望張嘉師太過於涉及這種商賈風氣的行動,但是知道優質食鹽本身就是一種良好財源的陳平,隻得當這個情況沒看見。


    而蕭何點了點頭,他隨後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鹽場所生產出來的鹽,可以說是張嘉師的左將軍府私產,陳平雖然是可以調動這些食鹽,但是他並不認可陳平對於這些食鹽的擅自調動。


    再者,在很多人眼中,陳平這次甚至是可以算得上是孤注一擲。因為那批食鹽是鹽場在正式投產之前,正式生產出來的存貨,要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就算是張嘉師不責備他們,陳平哪怕是計謀再高超,恐怕都會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境地。


    所以他緩緩地說出一句話:“這個事情,還是讓公主殿下自己拿主意吧。”


    蕭何這句話,雖然是有著推卸的成分在內,但是在更多方麵而言,蕭何的這句話,何嚐不是為臣之道的人,才說出來的話。


    陳平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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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當然不知道,他讓墨舒派人,用後世的那種人工製作細鹽的方式,在一個鹽場生產出來的白花花細鹽山,給直接搬空。


    他同樣也不知道,嬴玥汐在思考了一下,詢問陳平這樣做是否必須,而等到陳平的肯定答複之後,替他拿主意,將那些食鹽交給陳平等人來處理。


    在張嘉師的計劃中,這些食鹽本來是運往內地比較缺鹽的郡縣,來進行大幅度的利潤交易。


    但是麽,現在那些幾乎將十幾艘能夠勉強進行近海運輸的大船給裝滿的鹽山,以張嘉師預想中的利益,還不到三分之一的價格“賤賣”出去之後,張嘉師估計都會找個地方,為自己的秦半兩默哀。


    事實上,就算是他盡管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說些什麽,畢竟假如他在場的話,也不會製止陳平這樣做。


    也許他在這次的交易中,確實是算“虧大了”,但是很清楚什麽叫做事急從權的張嘉師,當然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指責陳平等人,甚至是自己的妻子。


    至於張嘉師現在在做些什麽?


    很簡單,張嘉師在九原郡的郡守府外麵,被幾個不長眼的侍衛給直接堵住。而在剛剛之前,一隊從直道過來的使者,在他還沒有緩過氣來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郡守府當中……


    ……


    什麽叫做鬱悶的想殺人?


    要不是張嘉師知道什麽叫場合不對,他早就殺進郡守府當中了。


    他對於眼前的這十幾個當值的秦軍親衛很是無奈,因為對方根本不相信他是大秦的左將軍。


    本來不想太過於招搖的張嘉師,在一咬牙之後,將自己放在腰間的印綬以及嬴政賜給他的定秦劍,都直接從道術空間當中召喚出來。


    也許,張嘉師並不明白,隻要他穿著那身秦軍高級軍官才有資格穿著的鎧甲,以及將印綬掛在身上之後,一切會省事得多。


    當時為了避免出現什麽問題,早就將鎧甲脫下來,然後換上一身便裝趕路的張嘉師,他到達了郡守府之前,基本都是用自己的職業者身份,來避免秦軍巡邏部隊的為難。


    不得不說,在大秦帝國的這種製度下,給予了張嘉師很大的方便。


    但是麽,麻煩也始終會出現。


    這也怪不得這些親衛的秦軍官兵沒有眼光,而是正如那個秦軍屯長所言的一樣,這些人怎麽可能會認為像是張嘉師那副普通職業者裝扮,居然是大秦的左將軍……


    要是張嘉師知道了這個情況,他該如何感想?


    一手舉起自己的印綬,一手舉起了那一把在明麵上作為大秦最長寶劍的定秦劍,大聲說道:“我乃大秦左將軍張嘉師!奉陛下命令,前來郡守府,求見公子扶蘇以及上將軍!”


    看清楚了張嘉師那塊印綬雕刻的小篆,以及定秦劍的長度後,這個屯長直接跪在地上,抱拳請罪:“左將軍請進!快讓開!”


    張嘉師沒有理會幾個錯愕的士兵,直接從他們的身邊插進了空隙,進入到郡守府當中。


    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他無法阻止一件事情的發生。


    扶蘇在聽到了他在郡守府門外,喊起來的那句話之後,已經喝下了杯中的毒酒……


    而蒙恬,則是吃下了使者給他的秘藥,失去了自己作為軍中第一人的實力……


    而在張嘉師進入到郡守府的前院之後,他看到的,是那個他並不認識的使者,正在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誰?”使者的實力不強,並沒有聽清楚剛才張嘉師說出來的那句話。


    但是,緩緩跟在他身後的蒙恬,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就是我們大秦的左將軍,張嘉師,使者居然不認識?”


    這個使者不過是趙高的一個親信,在這麽幾天才被提拔起來,在這之前,他怎麽可能有機會跟張嘉師碰麵?


    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這個使者揚起了手中的詔書,輕蔑的看著張嘉師,大聲說道:“大膽狂徒,看到了陛下的詔書居然還敢高舉武器,來人……”


    “誰敢放肆!定秦劍在此!!!”張嘉師冷冷的一喝,看著幾個使者身後緩緩走出來的秦軍官兵,眼神釋放出猛烈的殺意。


    皇帝詔書跟皇帝佩劍到底誰的威力更強?


    這就好比是皇帝說出來的話,以及一件能夠代表皇帝身份的物件之間的對碰了。


    最起碼,在後世的情況下,沒有什麽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估計沒有幾個人會害怕。


    張嘉師將定秦劍放在自己的後背,以背手拔出的方式,緩緩將劍身抽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再者,有定秦劍在手,這個使者在某個意義上根本不足為據。


    這個使者可不相信張嘉師敢在這個地方動手,因為在他的心中,隻要他的詔書還在手中,這些秦軍官兵還是會聽他的。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在場不斷聚集過來的秦軍官兵,早就看他不順眼,要不是他是皇帝的使者,並且有著皇帝詔書,估計很多人都會說他是假冒的使者,而剁成肉醬。


    很多從郡守府前院大屋當中走出來的秦軍軍官,當然知道,張嘉師那一把劍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定秦劍。


    說實話,要不是蒙恬製止住他們,他們也早就將這個使者殺了。


    但是,就在張嘉師緩緩抽出定秦劍之後,張嘉師聽到的是蒙恬用一幅很平靜的語氣,緩緩的說道:“夠了,你們都住手吧。”


    聽到了這句話的張嘉師,錯愕了一下,而他隨後看到了蒙恬緩緩給他使出來顏色。那就是蒙恬讓他去看看扶蘇的情況。


    迅速有了判斷的張嘉師,從這些人的眼前,迅速用輕功飛過去。


    這個使者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麽,蒙恬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緩緩說道:“我們走吧,你對付不了左將軍的,相反,要是左將軍願意,他隨時能夠下令將爾等剁成肉醬。”


    蒙恬的話讓這個使者不由得微微一愕,在他迴過神來之後,正想咆哮著什麽,他卻看到了周圍越來越多的北疆軍團官兵,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也許這些人現在不會做些什麽,但是這個使者同樣不是笨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些秦軍官兵隻會認張嘉師手上,代表著皇帝親臨的定秦劍,而不是他手上的這一份已經完成了使命的詔書。


    他不得不妥協,亦或是說他畏懼了。


    在冷哼一聲之後,他緩緩的說道:“我們走。”


    張嘉師並不知道,蒙恬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副夾雜著解脫以及是坦然的微笑,心中想到的事情是:“之後,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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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看到扶蘇,現在正在一個房間當中盤坐著。而他麵前的矮桌當中放著一個玉質的酒壺以及一個酒爵。


    張嘉師看見了扶蘇正微笑著看著他的出現,而不感覺到意外。


    “進來坐一下吧,左將軍。”扶蘇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緩緩將定秦劍插迴劍鞘當中的張嘉師,疑惑了一會之後,走進了扶蘇的房間。


    在等他坐下之後,扶蘇緩緩的說道:“這次是我們之間唯一一次獨處了吧。但是,我有幾件事情想要問你,以及想要對你說的。所以,你能夠跟我聊聊嗎?”


    張嘉師很奇怪扶蘇為何會說出這一句話,但是這個向來平和的大秦長公子扶蘇,不會無緣無故說出了這句話。


    他點了點頭。


    扶蘇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父皇……他已經駕崩了吧。”


    “是,是淑公主親眼所見的……”張嘉師還想說下去,但是被扶蘇用手阻止了。


    “我知道你接下來想要說的是什麽。我也不相信那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些時候眼見未必為實。相比起這個,你也許會疑惑,為何我跟上將軍會束手就擒?”扶蘇將這句話說的很輕鬆,仿佛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張嘉師點了點頭:“是的。你很清楚,要是你的話,我……”


    “一個內亂而分離崩析的大秦帝國,一個天下萬民因為戰火而生靈塗炭的大秦帝國,一個因為兄弟相殘而僅僅是為了那個位置的大秦帝國……對於我而言,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扶蘇說出了這句讓張嘉師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的話。


    扶蘇看著張嘉師,繼續說下去:“我當然知道,要是我真的反抗,我很有可能會成功。但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你的家人,難道你……”張嘉師沒有說下去,因為正如他想說出來的話,贏扶蘇根本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


    “也許很多人會因為那個人而死去,但是,在很多情況而言,這也許是必然,也許是一個誤會。”贏扶蘇說到這裏,看著張嘉師,緩緩說道:“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麽?”


    “長公子但說無妨。”張嘉師不想答應,但是他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贏扶蘇緩緩的拿著自己的佩劍,那是扶蘇在加冠之後,嬴政賜給他的一把名劍,那就是仁道之劍——湛盧。


    “這把劍,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繼承人。”贏扶蘇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


    張嘉師看著贏扶蘇以及他手上的湛盧劍,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接到手上……


    而在湛盧劍被張嘉師接過之後,扶蘇露出了一絲微笑,而他的手,則是緩緩地失去力量,而逐漸落在矮桌上麵……


    張嘉師看到了這一幕,他正想走到扶蘇的身邊看看到底是什麽一迴事,而在這個時候,十幾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扶蘇房間的外麵。


    而一個背著長劍的老人,則是緩緩走進來,他看著頭顱低垂的扶蘇,神情暗淡的說道:“在左將軍到來之前,公子他已經喝下了毒酒。要不是聽見了左將軍的那句話,公子也不會用內力壓製著毒性。”


    “為什麽他這麽蠢?明明他有很多東西甚至都可以說是唾手可得……可現在……”張嘉師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扶蘇軀體,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左將軍,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很多事情。公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因為他而變得支離破碎,哀鴻遍野。”老人說道這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麽,左將軍,事實上,你的到來,改變了很多東西。也許,這就是你的命運。而這……就是公子的命運。”


    張嘉師默默的握著湛盧劍,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著,這說明了張嘉師很是憤怒。


    而老人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沒有在意:“在左將軍到來之前,公子曾經有一句話交代老朽諸人……不知道,左將軍可有應對困境之辦法?”


    張嘉師不清楚老者說的困境到底是什麽,但是他還是說道:“也許我無法改變一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並不會束手就擒,因為我也有這我想要保護的一切……”


    老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後麵的十幾個人做了個眼色……


    他們站在地上,對著贏扶蘇的遺體微微一躬,然後轉過身體,對著張嘉師抱拳一揖。


    “你們這是?”張嘉師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含義。


    而老者則是說道:“公子對我們說過,若是左將軍有反抗的心,那麽就讓老朽等人,幫助左將軍。”


    張嘉師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更多是一種疑惑:“不知道諸位到底是?”


    “我等乃是稷下學宮,當年被公子所相救之人。”老人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他流露出一絲落寞。


    張嘉師對於稷下學宮隻不過是耳聞,事實上並不是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而在這個時候,張嘉師聽到了什麽聲音傳來:“你馬上帶著那些人離開,有些事情要糟糕了。”


    “嗯?”張嘉師疑惑的抬起頭,但是他聽到的是蔓延在天空的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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