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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編前的話:


    秦朝有沒有馬蹄鐵……這個真心不可考。有個問題也是不容忽視的,那就是馬蹄鐵作為騎兵三寶(高橋馬鞍,馬鐙以及馬蹄鐵)對一匹戰馬的戰鬥壽命而然,作用是最為巨大的。


    但是秦朝到底有沒有馬蹄鐵這迴事?嗯……史書記錄上找不到這碼事,但是秦朝作為首個編製大量騎兵的中原王朝,戰馬數量是得到保證不假,尤其是秦匈河套之戰之戰後,秦國的戰馬數量可以說得到了保證。


    但是,養過馬的人都很清楚,一匹馬假如沒有釘馬掌或者是烙上馬蹄鐵,那麽一匹馬很容易因為馬蹄受損而廢掉。


    所以,按道理而言,一個擁有大規模騎兵部隊的帝國,不太可能會忽視這個問題。畢竟雖然馬源得到保障,但是假如一支騎兵部隊的馬匹非戰鬥損耗太多,對一支騎兵的影響也很嚴重。


    嘛,所以本書中的秦國有馬蹄鐵以及單邊馬鐙(無馬鐙是不太可能組建一支龐大的騎兵部隊的,總不能所有騎兵都得有個步兵或者民夫帶一張馬凳吧,畢竟秦朝的戰馬比起後世的蒙古馬要高大一些。同時相比起高腳馬凳這種劃時代的發明,單邊馬鐙還算是靠譜一點。),無雙邊馬鐙以及高橋馬鞍。


    下麵是正文:


    ………………………………………………正文線…………………………………………


    這一天的晚飯是黍米以及一種水稻混合蒸熟的米飯。放到後世來看,這樣的米飯更像是一種粗糧而不是精糧。還好,張嘉師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食物。畢竟來到秦朝已經四年的時間,光是山穀那種生活更加是讓張嘉師起不了挑剔的心思。


    而贏玥漣也沒有挑剔什麽,畢竟相對於這麽一個月以來的野外生活,能夠吃上一碗熱飯可以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五穀作物作為中國人的主要食物,可以說已經相當的延綿久遠,但是張嘉師有一個事情很不明白,那就是黍米以及稷米到底怎麽分。


    嘛,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少女做的菜味道還行。除了偶爾能夠吃到鹹淡不一的炒雞蛋之外……


    好吧,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你不能指望一個村落能夠找到細鹽甚至是精鹽,對於這個村子而言,大部分人都能夠吃上鹽就非常不錯了、


    秦朝的鹽來源主要是井鹽以及海鹽,海鹽在中國商周時期就已經出現了,但是,這樣的海鹽並不是圍海曬出來的,而是用青銅器煮海水而製成的鹽磚。


    可以說,這樣做出來的鹽很有問題,重金屬尤其是銅元素往往會超標。


    但是這個時候可不講求這碼事。正如前文說的那樣,這個時候,一個黔首的家中有鹽吃就非常不錯了。而且少女的手藝總比起宛縣秦軍的夥夫要好多了。用一句話來說,秦朝的食物相對於現代人而言,很多都屬於坑爹兼有可能會重金屬中毒的範疇。


    先秦古人的平均壽命較低,這方麵的因素可以說不容忽視。


    不過無論怎麽樣,張嘉師跟贏玥漣還是吃完了這一頓讓張嘉師感覺到這幾年吃過的最好吃的晚餐。


    (秦朝時期的農業水平,比起漢武帝大力推廣趙過的農耕方式之前,要高很多。可以說秦朝的滅亡,在某個意義上,是中國農業的一次倒退。最起碼,後世並沒有像是秦朝那樣的耕牛普及率。)


    (秦朝的食物不算單調,包括高粱在內的食物,可以說在穀類作物的種類上,跟現代沒有太過於懸殊的區別,但是製作方式就算了,要麽是炒要麽是煮。而且吃著沙子或者是穀物外殼,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做成餅子也是一個選擇。秦朝的烙餅是幹糧的首選。)


    (當然,秦朝沒有土豆,沒有玉米,更加沒有甘薯。在《楚漢傳奇》當中出現的土豆……好吧,請無視就好。)


    相比起張嘉師等人的晚飯,在一旁的白狼則是咬著幾隻老母雞,不時流露出一種哀怨的眼神。


    因為現在的白狼,已經非熟食不歡了。不過,它似乎也知道情況不對,所以也沒有鬧別扭。


    ……


    張嘉師在秦朝最不滿的事情,就是晚上可以說無聊得要命,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應該說張嘉師的手機早就沒電了,就連收音機都沒。


    好吧,要不是張嘉師已經習慣了修煉一下之後就休息,恐怕他都有向拉著阮翁紹等人,找點樂子的衝動。


    戚亭長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張嘉師,本來他認為贏玥漣也跟張嘉師一起住的,但是嘛,最後則是變成了戚亭長的房間,由贏玥漣以及那個叫歡兒的蘿莉一起住,而張嘉師則是在廳堂找了個地方,鋪上幹草將就睡一晚。戚亭長則是到歡兒的房間休息一下。


    在戚亭長家中洗了個熱水澡的張嘉師,躺在幹草堆上,很快就入睡了。


    但是張嘉師怎麽都沒有想到,一些事情會讓這條村子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


    ……


    正如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一樣,戚家村的村民也有些類似於劉邦這樣的不務正業之人。偷雞摸狗以及不幹什麽好事,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戚幹以及戚寒兩兄弟,就是戚家村的敗類,要不是戚家村的遊繳戚重以及戚亭長一直讓村民防範著他們,恐怕,這兩個人早就不幹什麽好事了。


    他們兩人在今天迴村的時候也看到了在村子外麵吃著野草的一群高頭大馬以及幾隻異獸。尤其是紅雲,作為一隻在很多方麵都賺足眼球的馬類異獸,兩人當然很清楚這匹馬能夠讓他們得到不少銅錢甚至是金半兩。


    所以,在夜深人靜之際,兩人躲過了一批巡邏警戒戚家村村民,打算偷幾匹馬。


    但是兩人絕對沒有想到,張嘉師等人放心這些馬匹在村子外麵過夜,已經成為“首領”的紅雲當然很是讓他們放心。


    馬是站著睡覺的,但是不代表馬的警惕性會很低,相反,紅雲早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接近它。


    於是,紅雲張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周圍,發現了兩個她不認識的人在接近她。


    “……”鼻子中噴出了一陣黑色氣息的紅雲,警戒著這兩個接近他們的人。


    結果,戚幹以及戚寒兩人好死不死,直接找上了紅雲。


    看著兩人手上的木棍以及繩子,紅雲直接一張嘴,噴出了一股黑色的烈焰。


    這能力是她繼承她父親的能力之一,事實上,紅雲知道自己會噴火,但是不知道它的火焰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假如她知道她的父親,是一匹來自深淵的馬中之王,她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與白狼的白焰不同,紅雲的黑色火焰沒有淨化的能力,而是能夠焚燒包括靈魂在內的煉獄黑炎。


    戚寒被紅雲的烈焰直接卷入,他感覺到自己的身軀甚至是靈魂都飽受燒灼。


    他很想叫喊出來,但是逐漸被燒成一堆黑色粉末的他並不知道,他的哥哥戚幹那驚慌無比的眼神。


    “啊啊啊啊啊!有妖術啊!!!”


    因為,憑借著些許月色,戚幹看到了戚寒的身體迅速在黑色的火焰下,燒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然後緩緩的散落在地麵上。


    戚幹看了一眼緩緩將頭扭過來的紅雲,嚇得連滾帶爬,直接跑得遠遠的。


    紅雲當然不知道,它的自衛手段給張嘉師以及戚家村帶來多大的麻煩。要是它連戚幹也燒死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麻煩。可是,它就這樣看著戚幹的離開,而緩緩地閉上眼睛。


    至於戚寒?一隻還沒有完全燒成白骨的手,握著一捆麻繩,而這一隻手旁邊,是一堆四散在草叢上的黑色骨頭,以及一些還沒有燒灼幹淨的四肢……


    紅雲看了一眼身旁的馬群以及那頭蠢牛向她投來的眼神,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形象直追母親口中的父親,在野馬群當中的首領一樣,高大無比。


    而她則是美美的想著,要是主人看到他的表現,會不會更加親昵她?


    紅雲看了一眼戚家村,然後再次緩緩地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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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當然不知道這樣的插曲,在雄雞司晨之後,張嘉師就如同往常一樣,直接起來。


    盡管因為經曆過一個多月的野外生活,但是昨晚休息得還早,張嘉師則是感覺自己的精神相當好。


    而他走到後院,將水井邊上的一個水桶扔進井裏麵,然後轉動著安裝在水井上的轆轤,緩緩地升起那個打了一些水的水桶。


    而在這個時候,連接後院的門打開了,張嘉師聽到聲音,看到的是戚歡兒正拿著一些一個籃子走過來。


    “戚姑娘,早。”


    “張大哥,早,你穿的衣服要洗一下嗎?”戚歡兒看了一眼張嘉師一身沾滿塵土的兵服,說出了這句話。


    “不了,我等會就離開了。感謝戚姑娘的好意,你那姐姐起來了嗎?”


    “還沒呢,現在她還在睡吧。”戚歡兒看著張嘉師,然後說了一句話:“張大哥是大官兒嗎?”


    “這……戚姑娘,張某的官說大不大,說笑也不算太小。為何有此一問?”張士心很不明白戚歡兒為什麽有這個問題。


    “哦,沒什麽,因為爹說村子裏麵來了大官兒。而且縣裏麵的軍大哥們都沒有張大哥的那一身鎧甲。那些皮的鎧甲看上去好醜。”戚歡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個理由的張嘉師,那叫一個囧囧有神,他隻得搖頭苦笑:“張某隻不過是一個百將,也許定陶縣裏麵沒有幾個軍官吧。”


    定陶縣是一個大縣,按照道理而言應該有一千郡兵駐紮。但是戚歡兒應該是沒有看到過百將或者以上軍職的軍官,所以才有這樣的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張嘉師聽見了村外響起來的馬群嘶鳴,他就感覺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他對戚歡兒說道:“戚姑娘,也許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你呆在家裏,不要亂跑。”


    “哦,張大哥,你也要小心。”


    “嗯!”張嘉師走到戚歡兒的身邊,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小蘿莉麵龐通紅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發生什麽事情了?”在匆忙中抓起了鹿盧劍就走出來的張嘉師,跑到街道之後,看到了紅雲正帶領著馬群迴來。而他則是一把拉住一個年輕的遊繳,詢問著對方。


    “不知道,外麵來了幾百個定陶縣郡兵!”


    “什麽?”張嘉師鬆開了手,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大人!”同樣沒有穿上鎧甲的蘇騰等人不斷地聚集在張嘉師的身邊。


    “蘇騰,你帶幾個人留在村子裏麵,其他人都跟我出去看看什麽情況。”張嘉師迅速下達了命令。


    “是!大人。”蘇騰抱了抱拳,然後帶著幾個人留在村子當中。


    而張嘉師則是吹了個口哨,換來了紅雲,迅速的踩著一旁的馬鐙,翻身騎上了紅雲。


    聚集在張嘉師身邊的人也紛紛喚來了自己的坐騎,緊緊地跟在張嘉師後麵,一同出了村口。


    ……


    張嘉師在村口三百多米開外,勒緊了韁繩,讓紅雲停下來。其他人則是紛紛停在張嘉師身後。


    而張嘉師則是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二十米的一輛戰車,上麵站著的一個軍官,而這個軍官旁邊站著的是一個張嘉師有點印象的平民。


    “不知道定陶縣尉到此來有何貴幹?”張嘉師看了這個軍官的二五百主軍裝,他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


    “哼!大膽匪徒,居然膽敢占村為王?本都尉身為定陶縣尉,自然容不得你們。本官奉勸你們一句,乖乖的束手就擒!”定陶縣尉看了一眼張嘉師,然後眼神一直看著張嘉師胯下的紅雲,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貪婪。


    “放肆!”在張嘉師身後的桓硫揮舞了一下長戈,狠狠地說道:“我等乃是鹹陽來人,豈可是匪徒?”


    定陶縣尉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狐疑,但是他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就你們這些人還是來自鹹陽,爾等有何憑據?”


    桓硫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張嘉師製止了,因為張嘉師看到了縣尉眼神中的貪婪眼神。


    而且,幾百郡兵當中的弓弩手已經開始上弩搭箭。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縣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幾十個弓弩手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威脅。


    張嘉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鹿盧劍,大聲說道:“鹿盧劍在此!誰敢放肆!”


    鹿盧劍是什麽?普通的士兵可能不曉得,但是對於大秦的軍官而言,沒有聽說過鹿盧劍的人,寥寥無幾。


    而一些軍官看到了張嘉師手中舉起來的那把將近一點四米長的長劍,心中雖然有所疑惑,但是這樣長度的長劍不可能由一般人來佩戴。可以說他們心中已經相信了五六分。


    定陶縣尉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他的眼神死死盯著那一把長劍,額角的細汗不禁緩緩地溢出來。


    現場陷入一陣沉默當中,而張嘉師則是盯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定陶縣尉,等著對方的選擇。


    一些軍官讓那些弓弩手放下了指向張嘉師一行人的弓弩,他們已經相信了張嘉師手中的玩意,就是真正的鹿盧劍。


    定陶縣尉很清楚,他現在騎虎難下,那一把長劍很大可能就是鹿盧劍,在整個大秦的名劍當中,僅次於陛下攜帶的定秦劍之外,最能夠代表皇帝的秦王劍。


    但是,他眼神中的貪婪眼神越發鋒芒顯露。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他的那一把劍是假的!給我殺!”


    他想得到這一把鹿盧劍,隻要他說是假的,而把張嘉師等人殺掉,這一把劍就是他的了。


    他也很想要紅雲,但是相比起鹿盧劍,紅雲的價值也就不值一提了。


    張嘉師忘記了一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是他不是笨蛋,當他聽見了定陶縣尉的那句話之後,張嘉師迅速的抽出鹿盧劍。


    劍身太長的劍還有一種拔劍方式,那就是舉起來,握著劍柄,用力的反方向移動著劍鞘,這也就是飛鞘拔劍的方式。


    “我再說一句,鹿盧劍在此!誰敢放肆!”張嘉師看了一眼幾十米外的定陶郡兵部隊,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說是換了隻手,舉劍也變成了橫握鹿盧劍高舉,但是,還有所懷疑的郡兵軍官們已經確認了一點,那就是張嘉師的鹿盧劍可以說是真貨。


    畢竟偽造近米長的劍身,可以說是難度很大以及會死人的事情。大秦的佩劍有著一套嚴謹的規格,要是一個人私自鍛造一把比起定秦劍還長的劍,而且還被人知道,這就是夷三族的大罪。


    隻不過,張嘉師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定陶縣尉不可能沒有自己的親信。於是,幾輛戰車上的床弩發射出幾根弩箭,向著張嘉師射過來。


    床弩弩箭的射速很快,但是張嘉師迅速拿著鹿盧劍,揮舞出幾道劍氣。


    劍氣與弩箭的對碰之後,劍氣直接消失,而弩箭則是被打偏方向。


    張嘉師冷冷的看著定陶縣尉,他眼神中的殺意越發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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