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皺眉,話說到這份上,他要是在不同意,搞不好朱鈞又要鬧騰了。


    “可以,但有問題,就要立馬停了!”朱鈺道。


    “好,大哥既然怕出問題,盡管派人來督工!”朱鈞道。


    朱鈺摸了摸下巴的短須,“好,那就讓藍裕督工!”


    藍裕是他的心腹,出麵代表的是誰,那些人心裏很清楚。


    “行!”朱鈞高興的點頭,有了朱鈺這句話,算是把他拉下水了。


    “大哥,這應天商會,要不也派個人來監管?”朱鈞道:“迄今為止,應天商會有近千名商家,以後隻會更多!”


    “我插手這種民間商會,不合適!”朱鈺心裏還是有顧慮的,一旦他下場,商會的性質就徹底變了。


    “大哥,應天商會是為了更好的管控商賈,我怕我一個人搞不定,再說了,這些日子單單是商會內部,就消化了不下一萬七千個工作崗位,日後應天商會會成為應天最大的招工市場。


    期內不單單是招聘,還囊括了租房等民生服務......


    隻是靠我吳王府,約束力不夠!”朱鈞道。


    早先朱鈞成立商會就跟朱鈺說過這個設想,一開始隻是為了消化災民,可災情總有過去的時候。


    所以商會落地成了商賈市場,需要工作的人可以前往商會招工,最後會成為服務百姓的組織。


    單從這一點來說,應天商會做的非常好。


    朱鈺想了想,“到時候我親自寫個牌匾給你,在給你五百親軍,膽敢鬧事者,殺無赦!”


    “謝大哥!”朱鈞連連拱手,心中大石頭也徹底落地。


    “謝什麽,隻要你做的是好事,我一定支持你!”朱鈺說道。


    隨即,朱鈺便開始給朱鈞講起了如何治理藩國。


    這一講又是半個時辰,朱鈺也是有些疲憊,“今日就講這麽多,迴去好好琢磨琢磨!”


    朱鈞也不忍在折騰朱鈺,將朱鈺背到了床上,這才離開。


    看著朱鈞的背影,朱鈺臉色發白,“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他這一次墜馬,傷的太重了,雖然活了下來,但也傷了根本。


    戴元禮說外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傷,運氣好,修養得當,能活個十幾二十年。


    運氣不好,五六年也就頂天了。


    這事兒,他全都瞞著,勒令戴元禮封口。


    在朱遠章眼中,他隻要休養個一年半載,又可以生龍活虎。


    可他清楚,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我兒尚幼,妻尚年輕,我若離開,當如何?”朱鈺頭很痛,也很亂。


    他要在這幾年內,把該做的都做了,給朱鈞,妻兒留下一條路。


    即便他不在了,他們也能高高興興的活在這世上。


    “要這麽做嗎?”朱鈺看著房頂愣愣的出神。


    而此時朱鈞拿著契約直奔奉天殿。


    馬上要過年了,老朱也難得減少了工作量,他手裏拿著一張大紙,那大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若不仔細看,還看不太清楚。


    “陛下,吳王求見!”王狗兒小聲的說道。


    “這混賬玩意來作甚?告狀來了?“朱遠章放下手中的大紙,“叫他進來!”


    “宣吳王殿下覲見!”王狗兒高聲喊道。


    緊跟著朱鈞就小跑著進了奉天殿,一溜煙的跑到了金鑾殿之上,“爹,我剛跟大哥打了個賭,幫我用國璽蓋個章,做個見證!”


    此時無外人,朱鈞也特別的隨意。


    朱元璋卻是瞪著朱鈞,怒拍案牘,“你又賭了?還是跟老大?這才剛消停兩天,你又犯了是吧?


    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讓咱順心一點?


    還要讓咱給用玉璽給你蓋章,你想氣死咱是不?”


    “爹,你先看賭約再說,又不是賭銀子!”朱鈞趴在寬大的案牘上,將契約遞了過去,旋即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爹,我都給我大哥說好了,半年內,要是我有長進,他就不趕我走!”


    朱遠章看完了契約,怒氣稍平,可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他不知道朱鈺為什麽這麽著急要把朱鈞趕去就藩。


    他也早就說了,讓朱鈺不要管這件事,他還要好好把朱鈞叫在身邊教導。


    等什麽時候,朱鈞可以獨當一麵了,便讓他就藩。


    到時候,其他藩王該有的,他都會有。


    讓他當一個逍遙王,朱遠章始終不太甘心。


    看著興衝衝的朱鈞,“半年內就想完成這賭約?你配嗎?你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裏沒點數?


    就算是咱,也是一邊打仗,一邊學習,用了十數年才有如今的成就。


    跟老大打賭,你不是輸定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窮!”朱鈞昂著腦袋道。


    “我呸!”朱遠章的口水差點沒噴朱鈞臉上,“文咱就不說了,算你這些日子,有些許長進。


    武呢?


    第一天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咱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爹,是他們不講武德,圍毆我一個!”朱鈞不服氣道。


    “他們不講武德,你不會下狠手?打不過,咬也要咬死他們!”朱遠章起身,一巴掌拍在朱鈞腦袋上,“你是親王,他們還敢下狠手不成?”


    “反正我是不跟湯鼎學了,他不是真心想收我,我那侍從,武藝高強,不弱湯鼎,又忠心耿耿,跟他學也一樣!”


    朱遠章很清楚昨天發生的事情,心中倒是不怎麽生朱鈞的氣,反而覺得他做得對,“你懂個屁,湯鼎武藝咱還能不清楚?你受了欺負,就要把場子找迴來,然後讓他跪著求你學藝,把他的老本都掏空了,你這才叫報仇。


    被人欺負了,梗著脖子不去學,那是蠢材幹的事情。


    咱為什麽能當皇帝?


    那是因為咱武藝天下第一嗎?


    不是!


    咱武藝隻能算中等,可那些個猛將帥才,為什麽都隻能聽咱的?


    因為咱心胸寬廣,因為咱臉皮厚,豁得出麵子去。


    想那些個有本事,又自持清高的人,的確有能耐,可他們做不成大事。


    想成大事,必不拘小節也!


    今天他對你愛答不理,明日你學了他一身武藝,一棍子將他打倒在地,他隻能看著你幹瞪眼,還要誇你深得他的真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皖南牛二新書奪嫡瘋癲王爺竟是絕世全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朱鈞徐妙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朱鈞徐妙錦並收藏皖南牛二新書奪嫡瘋癲王爺竟是絕世全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