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方舟和郭良他們這邊的驚天發現,另一邊在經曆了十多分鍾答題的次央三個人,此刻心中縱使焦急萬分,但還是按耐下來開始檢查自己所填的內容是否正確與否。


    郭良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棟樓,然後簡潔的總結了一下,告訴方舟自己所看到的還有剛才發生的事情。


    話說一半,廣播裏傳來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郭良的話。


    【第一輪仙客來一班三人交卷,考核結束,25分鍾後開啟第二輪大逃殺模式,第一輪考試期間難度上升停止,五分鍾後正式開啟五星難度荼靡副本,請各位學生做好準備迎接,在此之前可稍作歇息但請勿被淘汰,五分鍾後危險程度上升,25分鍾後大逃殺開啟,請注意,二次重複!】


    聲音停止後,郭良把子刀和手放進口袋,下意識道:“我去,感情之前隻是虛晃一槍,現在才明明白白的給咱揭示出來。”


    “至少這說明幕後之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方舟握緊了手裏的母刀,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過濾了一遍想要說的話,最終隻化簡為:“多說無益,說不準有些聰明的人已經想到要去公告欄看一看了。”


    “也對,趕緊走吧,要是碰上什麽就不好了。”


    郭良點了點頭,下意識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邁開步子往前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待方舟走到自己身邊後,一同前往前方柏油路邊上的公告欄。


    他抬了抬下巴,眼神中帶著點驕傲,說:“沒忘。”


    方舟看著郭良故作驕傲,實則傲嬌的樣子,壓下唇邊翹起的地方,心道:“確實沒忘記同伴獨自前行,這傲嬌的樣子,真像我之前養的一隻阿拉斯加,有時候傲嬌不說,拆家能力還賊強,就比如他說剛才探索的那棟樓在我走神期間出的事。”


    郭良往前走了幾步,卻發現方舟沒有跟上來,他又退迴去問:“發什麽呆呢,是不是又和之前一樣陷入某種幻覺了?”


    方舟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不是,隻是想到了在現實世界中養的一條雪橇三傻。”


    即使隔著口罩也能感受到郭良的臉上很是詫異,他不明白這話題為什麽會跳轉到雪橇三傻這,剛才也沒有提到過二哈之類的呀,他心存疑惑想要再問,卻發現方舟已經朝著遠方走去,他隻得趕忙追上去,還不忘保持警戒,隻有這樣才不會輸掉這場遊戲,才不會輸掉這場聽聞很是珍稀的隨機對抗賽。


    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周圍寂靜無聲,顯得美好靜謐。


    另一棟樓校長室內,窗簾微動,似有清風拂過。


    黑暗之中,幕後之人看著屋內荊棘上即將綻放的七朵花苞,自言自語道:“快了,快了,再過半個多小時,她們和那群人的對弈就會有結果了,到時候這一切也就該結束了,發生在浮空島上的一切也終會落幕,這場意外也會大概率遭到清除,到時也就不用再當對弈的棋子了,這個循環的副本早該終結。”


    話落,室內寂靜許久,那人歎了口氣,喃喃道:“即使曾經是故交,但隻要立場不同,終有一天會刀劍相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沒多久,那人忽然笑了起來,語氣有些自嘲:“我管這麽多幹什麽,隻要這個副本最終走向毀滅,那麽我們的故事也終將落幕,到時誰也無法將我們八人作為棋子,將我們八人背叛自己的意誌,成為對立的兩方,隻不過現在還是需要做一做表麵功夫,或者幹脆背地裏助夢邸的幾人一臂之力。”


    昏暗之中,此人眼中隻留下瘋狂的偏執,如同一團由信念組成的烈火,正熊熊燃燒著最後的執念和瘋狂,讓人在心驚的同時也能夠感受到他孤注一擲的想法。


    他在屋內走了幾步,又道:“屆時這個屬於我們八人的地方,遲早屬於別人,那是我就是有心也無力,罷了,那兩個在後山就覬覦我地皮的兩個故人不提也罷,恐怕那話說的就是給我聽的,但現在想來還是很是氣人,你們說是吧?”


    屋內昏暗的環境加上他自言自語,更顯得莫名有些詭異,然而,屋內雙色荊棘上的七朵花苞搖了搖,周圍的液態霧氣也因搖晃距離原本預計的距離有些偏差,從而滴落到葉幹而不是花苞上麵。


    幕後之人走向窗邊陽光未照射到的角落,所行之處雙色荊棘退讓,他遠眺向後山的方向。


    此刻,正在後山摸著魚打算勘測地形的夢黎兩人若有所感,她們紛紛往教學樓的方向撇了一眼,仿佛之前的感覺就是個錯覺。


    兩人此刻正處於森林某個山坡下,夢黎對著山坡上的樹比劃了一下,道:“打通副本後,新副本的重新構建那就按我們之前商議好的來。”


    雲墨點了點頭,繞過山坡上刻畫的幻陣,反問:“嗯,話說這副本是不是有主的,我們倆之前來過嗎,總感覺這一些設定似曾相識。”


    在副本沒有打穿之前,或者沒有徹底弄清一些信息,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就比如兩人麵前的這個小型幻陣在角落上有連接著另一個中型幻陣的符號,就是不小心踏入或者破壞,隻會有兩種結果。


    一是短暫的陷入小型幻陣中,同樣自身的所有感觸也會處於想法最激烈時的幻覺,可能是想象的,也可能是之前發生過的,除非有人再次踏入陣中,將他喚醒或拉出,因為,小型幻陣一次隻能容納一人,當然也不乏有一些比較倒黴的,很可能從一個小型陣中出來,結果再次踩上陣法中一個轉換的符號,再次進入了小型陣所連接的陣法。


    二則是若一個小型陣崩潰,或者是解陣操作不當,就會引起該陣法中所連接的另一個陣法,引起崩潰,若是沒有連接,崩潰的也隻有那一個,而每個陣法所設置的崩潰形式也各有不同,比如有的是直接自爆的,還有的會釋放出霧氣,而這一切都要取決於設陣之人所繪的符號是怎樣的作用。


    夢黎走到雲墨身邊,想了想說,“可能吧,也許是一個故人的地盤,不過無所謂了,大不了打穿之後再賠他一個,隻不過很可能辛苦大白他們再加加班兒了。”


    但她又沒想起來,腦海中似是有薄霧在覆蓋著這部分記憶。


    “這主意不錯,我喜歡!隻不過我希望最後加班的不要是我。”


    雲墨接著往前走,聞言笑了半天,笑聲停止後,她隔著結界對夢黎豎起了大拇指,眼中的讚歎和幸災樂禍兩種情緒最為明顯。


    夢黎也笑了起來,應道:“嗯!”


    不知想到了什麽,夢黎看向遠方,有些思慮:“副本難度五星,也不知那幾個新來的娃子能否應付的過來。”


    “想那麽多幹什麽,可能存活的數量最終不會太多,但好歹過了一個副本,還有你的幫襯,該有的收獲肯定是會有的,實力不夠有機緣的也許會降到下一樓層重迴新手村,再差也不過是清除記憶迴到現實世界,當然這個結果也許對於一些有野心的人來說是天大的落差,可該知道的他們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也不會知道。”


    說著,雲墨眯了眯眼,她身上的氣質也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夢黎點了點頭,認可:“這倒是。”


    接著看了雲墨一眼,水膜之中,她不著痕跡地做了個正常的動作。


    雲墨看到後有些沉默,但還是點了點頭,一語雙關:“想做什麽就讓他們做吧,遲早得成長,遲早得有這麽一出。”


    夢黎展開神識,身上的水膜隔絕了外界的所有探知。


    從外界看,夢黎站在原地突然走起了神,一切毫無異常。


    不到片刻,她的精神籠罩著整座浮空島,所有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浮空島的地底也和她們之前預計的一樣,全都被荊棘所占據,自從浮空島的外麵裸露的土壤來看就能夠得知,意識再從浮空島為中心向外擴大,不到三米,夢黎就感受到了副本的屏障,這也是副本所限定的活動範圍。


    這時,學校內其中校長室所在的教學樓,窗簾似乎被風吹拂的更為厲害,可事實上周圍寂靜無風。


    神識掃過,幕後之人臉上是早有預料的表情,他開口無聲的說了兩個字,那是他的名字,更是這個副本的關鍵。


    夢黎也收迴了釋放的神識,臉上更是若有所思,旁邊雲墨也陪她一起站在原地,說著話。


    “說實話,這裏已經沒有能夠吸引你的地方,除非我們把這兒的地皮收了,改造改造,我想這個過程還是能夠吸引到你的。”


    雲墨看似為之前的話火上澆油,實則暗地裏通過精神鏈接建造的空間問道:“如何,有什麽發現嗎?”


    此時,兩人已經建立起了由精神鏈接組成的精神空間。


    q版夢黎一臉凝重:“你說的沒錯,這個副本我們以前確實來過,這個副本的掌管者是屠彌。”


    每個通關者再次進入闖過的副本,記憶會被暫時屏蔽,這也是之前為什麽夢黎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的原因。


    精神空間裏,q版雲墨喝著自己幻化的茶水,她咽下口中的茶水,語氣中帶有嘲諷和厭惡。


    “不愧是他們,還特地挑了這個副本,一來進入後,我們有關於這個副本的記憶會被屏蔽,他們再一插手,就會讓我們造成一種從未來過這個副本的錯覺;二來,屠彌本身就帶有強烈的自毀傾向,若是副本打穿後證據不光方便銷毀,還可以讓我們再忙碌一段時間,好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她又喝了一口茶水,語氣逐漸平靜下來,雖然幻化的茶水並沒有可以用來平心靜氣的作用,但讓她氣息逐漸平靜,這是無法改變的。


    夢黎不僅不慢的說道,“確實是好算計,不過這次注定得失算,當然也肯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雖然你並不介意加班這個事實,但是因為這群人導致加班,還是有些不同的。”


    雲墨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我就是這想法!”


    接著夢黎話鋒一轉,“大白那邊傳來消息,前不久他帶隊通關了副本。所以我們最好快點把這兒的事先弄完,他讓你那加緊準備年末慶典的事,然後我找幾個老人帶一帶新人,過段時間我需要闖幾個特殊副本,用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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