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酒館非常熱鬧,特別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因為白天有光頭黨的飛機搞破壞,大家都不敢出來晃悠,到了晚上,憋了一天的人,很多人都出來放風了。

    去大酒樓吃飯?覺得不安全,再說,現在是新社會的,雖然剛解放幾天,可是不知道上麵的政策是什麽?

    以前光頭黨可是可勁糟蹋gd的聲譽,把江海的那些小市民都嚇得要死,鬧得整個江海灘都人是心惶惶,誰說江海解放了,可是大家看不到歡喜的表情,很多人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樣子。

    再說能去大酒樓吃飯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都是被打倒的對象,就是以前的光頭黨,也是搶有錢人的啊。中國人講究財不外露,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大家還是去小酒館熱鬧,打聽消息也比較方便。

    牛爺看到進來的幾個人,開心的喊道:“如意,好幾天不見你,你更漂亮了?”

    進來的美女聽到的牛爺的話,不屑的說道:“牛爺,你的嘴巴還是那麽甜,你要追我我就嫁給你了?”

    牛爺害怕說道:“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就放過我吧,今天的酒我請你好了?老酒,上十年的老酒,我請如意妹子請一盅?。”

    如意開心的格格說道:“孫老頭,二兩的,對於牛爺不用客氣,就當賠償我的感情損失費了。”

    牛爺也算一號人物,可是被如意擠兌的隻好求饒,喝一口酒算是賠禮道歉了。

    如意可是南倉街這一帶比較有名的女老板,真是八麵玲瓏的人物,開了一個藥店,還開著一個絲綢店,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以前東洋人在的時候,如意因為旗袍做的好,和很多東洋的官太太關係比較好,所以南倉街的不少小老板,都借過她的光。

    光頭黨的時代,如意更是混的如魚得水,可能名字取得好,生意上的事情做的順風順水,可是感情上的是就一塌糊塗,先後跟過三個男人,可惜三個男人死了兩個。

    解放前的好不容易找個男人,可是被解放/軍嚇得跑路了,所以如意雖是南城區有名的大美女,可是目前還是單著呢。

    “咦”如意打量一圈小酒館,驚喜看到大牛,不是看到大牛的人驚喜,而是看到大牛居然是坐在桌子,以前的大牛都是蹲在門口看熱鬧,這次大牛不但坐在喝酒了,而且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燒雞和剩下的黑麵饅頭。

    如意詫異的問道:“大牛,你發財了,居然坐下來喝酒,而且還吃起燒雞了?”

    大牛看到如意靚麗的眼神,有點局促的說道:“曾老板,我今天清理廢墟,撿到兩塊大洋,阿華被光頭黨的逃兵打壞腦子了,我買隻燒雞給阿華補補?”

    如意順著大牛的眼神看過去,意外的叫到:“小三爺,居然在酒館看到你啊?好意外啊?孫老頭,小三爺第一次來酒館吧,那你20十年的好酒拿一盅過來,我請小三爺喝酒?”

    “小三爺?”李家華被如意驚詫的眼神和古怪的稱唿愣住了,詫異的問道:“你在和我說話嗎?”

    如意看著李家華陌生的眼神,驚訝的問道:“怎麽了?小三爺,你不認識我了?”

    大牛急忙解釋說道:“曾老板,阿華的腦袋被打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打算吃了飯帶他去洪師傅哪裏看看呢?”

    如意“哦”的一下,馬上翻臉的敲了大牛的腦袋,狠狠說道:“你這倒黴孩子想什麽呢?小三爺的腦袋不記得了,你還不馬上去看醫生,居然還想到吃,難道吃一隻雞就能把腦袋吃好,我看你的腦袋也壞了吧?”

    如意說完馬上從口袋掏出了幾塊大洋放在桌子上說道:“你還吃什麽啊?快點帶小三爺去看醫生,迴頭我請你吃雞。”

    如意說完看到王三輪也在,盛氣淩人的說道:“三輪,你的車在嗎?把小三爺送到洪師傅哪裏去,迴頭我請你喝酒。”

    王三輪聽到有酒喝,得意說道:“行啊,曾老板,你放心,我保證安全的送到,安全的接迴來。”

    牛爺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指著大牛痛打落水狗教育說道:“你這孩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三少爺送到看過醫生,原來就惦記著吃,還不快去,沒錢買藥的話去碼頭找我?”

    如意聽到牛爺的話,不滿意的說到:“牛爺,我家開著藥店呢,雖然解放/軍進了城,我的絲綢店關門了,可是我家藥店還開門呢?”

    牛爺急忙懊悔的說道:“哎呦,你看我老糊塗了,三少爺可是你家的長輩啊?大牛,你還不快去,明天我請你吃老戴的鹵牛肉?”

    如意又找茬的說道:“牛爺,你說話算數啊。明天你要從自己身上割肉了,老戴的牛肉早就被光頭黨的殘兵敗將搶了精光,別說牛肉了,湯都被搶光了,反正你也是牛,從你身上割肉一樣,可惜你身上都是肥肉。”

    牛爺被如意擠兌的不知道怎麽說,其他人難得看到牛爺吃癟,都哈哈大笑,如意擠兌牛爺也算酒館的熱鬧事,大家都樂著看著呢。

    牛爺厚著臉皮說道:“如意,你的酒來了,來幹一個?”

    如意給了牛爺一個白眼,氣唿唿的坐下來問道:“牛爺,這個解放/軍到底是什麽政策,我們不能這樣等著啊,等著喝西北風啊?”

    牛爺也跟著歎氣說道:“我還不是一樣,現在碼頭都停運了,軍管會也不給一個說話,天天忙著收繳槍支和光頭黨的殘兵敗將的,不過我聽說南城區的幹部已經到位了,這幾年忙著清理城市的廢墟了,應該馬上就要通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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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幾個應該也小老板和小業主,聽了如意的話,也十分激動的附和著說道:“是啊是啊,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營業了,現在上海都解放了,總要給大家一個準話?”

    理發店的陳道光扯著嗓子說道:“給什麽準話?解放/軍不是早就通知了,江海已經解放了,一些生意照舊,你自己不營業你怪誰?”

    剛在跟著如意一起進來的一個美女抗議說道:“怎麽營業嗎?什麽物資都沒有,我的豆腐店怎麽開啊?想買黃豆都買不到,新政府要把市場給撐起來才行,要不然我們這些做生意的,怎麽活啊?”

    旁邊馬上有人調戲的說道:“豆腐西施,你還沒法活啊?嫁人吧?嫁了人,再生個兒子,你的日子肯定美上天了。”

    豆腐西施氣唿唿罵道:“去去去,給老娘一邊去,老娘的豆腐,比男人可靠多了,是不是啊,如意妹子?”

    如意嗬嗬說道:“我覺得沒用的男人抵不上豆腐,可是好男人還是比豆腐好用,可是找不到好男人啊?”

    “哈哈”很多人被如意這麽不葷不素的話惹得好好大笑,可是他們敢調戲豆腐西施,可是不敢調戲如意,一是牛爺的麵子,二是如意可是很角色,萬一調戲她惹惱了,那就要吃不要兜著走。

    關鍵是他們覺得如意的身份太高了,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配不上,而且如意做生意也不需要男人撐場麵。

    可是豆腐西施不行,經常遇到一些地痞流氓,需要男人來撐場麵,而且他們經常去買點豆腐迴家吃吃,他們還是豆腐西施的客戶了,所以有的時候還是有存在感的,大夥對豆腐西施沒有那麽那麽多顧慮,經常在嘴上花花的占便宜。

    如意開的是藥店和絲綢店,藥店可是救命的地方,這個年代受傷都是家常便飯的時候,每次去如意的藥店的話,如意都是非常照顧,沒錢欠著也行,很多人都欠著如意的情呢。

    至於絲綢店,那絕對是高大尚的地方,附近除了幾個小業主偶爾去一下,其他人連大門都不敢進去。

    大家可以調戲豆腐西施杜芙,可是沒人敢調戲曾如意

    有人忍不住說道:“曾老板,聽說潘幹部在打你的主意啊?怎麽樣?有機會嗎?有沒有打聽到什麽內部消息?”

    要說在這一帶,打如意和豆腐西施的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娶了這兩個人女人,至少吃喝不愁,可是如意比較潑辣,很多人有點望而生畏。

    可是豆腐西施就不一樣,豆腐做多了,性子比較軟,而且家裏還有兩個女兒,所以一心想找一個男人撐門麵呢,所以很多男人都有這個機會。

    豆腐西施什麽都好,大家都滿意,可是有一個條件,嚇跑很多人,因為她要招婿,這個要求可是嚇跑很多人。

    就算是窮的叮當響的男人,那也是男人啊,是男人都不想做上門女婿的,幫別人養女兒是小事,關鍵生了兒子,有一個上門女婿的老爸,也連累兒子抬不起頭,一個沒用的老子,兒子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嘲笑。

    所以豆腐西施也一直耽擱著,倒是有很多二流子和光棍願意上門了,可是豆腐西施看不上,想找清白人家,可是清白人家,都很難接受這個條件。

    打豆腐西施主意的男人比較多,可是打曾如意主意的人比較少,最近潘全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意嫌棄的說道:“潘全友算什麽幹部,最多就是一個跑腿的,現在南下的幹部團已經到了上海,每次都說馬上幫我們解決問題,可是我看不到動靜啊?心裏急啊?”

    “可不是嘛?誰家不急嗎?”馬上有人接話說道:“兵荒馬亂的,都不敢出門,生怕遇到什麽亂匪,給自己一槍,到時候後悔去吧,哎,生意隻能都關門了。”

    半個月不做生意餓不死,可是被搶就損失慘重了,現在外麵世道不到,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出去進貨,都在家裏等著呢。

    所以一幫人閑著無聊,都在小酒館裏麵貓著,邊喝酒,邊吹牛,邊打聽消息。

    有人高聲問道:“現在都在發行新紙幣呢,你都兌換了嗎?”

    有人響應說道:“換了,金圓券連廢紙都不如,留著幹嘛,我全換了?”

    馬上有人疑惑的問道:“大洋呢?大洋也換了?”

    其他人都用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看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傻子,銀元是什麽?日本人和美國人都認的東西,你拿去換紙幣,難道是你是傻子嗎?

    就算傻子也知道銀元是好東西,現在上海買大米,要拿一麻袋金圓券,也買不到一袋大米,可是一塊銀元,輕鬆買迴來一帶大米,一杯小酒,都要十幾萬元金圓券,金圓券還能算是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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