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

    在未來戰結束後, 澤田綱吉已經是得到彭格列上下承認的十代首領,人人都說十年後的他是個相當有魅力的教父,但無論十年後的自己如何, 今年14歲的澤田綱吉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成熟。

    盡管豐富的經曆已經讓他有所成長。

    但和網絡騙子哥倆好一樣聊天……做不到啊啊啊!

    為什麽白蘭能這麽自然地跟他打電話啊?他都尷尬地當做沒有這個人了!!

    “綱吉君?”

    輕微詫異的聲音。

    仿佛完全不知道情況。

    有那麽一瞬間,澤田綱吉懷疑裏包恩說不定搞錯了,畢竟隻是猜測, 雖然“千花=白蘭”聽起來很合理, 但也不一定是事實……澤田綱吉深吸了口氣, 認真道:“白蘭君, 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他一鼓作氣問:“千花是你嗎?”

    “是的喲~”電話那邊的白蘭不但不慚愧, 還充滿自來熟地道, “所以我和綱吉君已經認識很久啦!這樣的話, 我們也算是好朋友吧?”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我那時候用了富江小姐的照片, 是我不對, 但……”

    白蘭停頓了下,用爽朗的聲音說:“交朋友的話,男女無所謂吧?”

    仿佛完全不知道澤田綱吉曾經有過的糾結。

    被暗戀什麽的, 白蘭表示他才不知道。

    “…………”

    澤田綱吉沉默了很久, 釋然道:“是啊。”

    他們聊起了正事。

    白蘭半真半假地描述著橫濱即將翻湧的風雲,在他的故事中, 魔人為了存於橫濱異能特務科內的一件異能物品,即將對整個城市展開狩獵,而這個獵場雖然在橫濱,卻很有可能影響整個日本。

    “據我所知, 雲雀君和奈奈女士他們還在並盛吧?”白蘭假惺惺地表達了擔憂, “為了安全, 綱吉君還是盡早把他們接到意大利比較好哦。”

    事情當然沒有那麽簡單。

    即使能把在意的人都接到意大利,澤田綱吉也不可能坐視日本的災難,不,那是個內心柔軟過頭的家夥,即使隻是橫濱受難大概也無法袖手旁觀吧,何況,彭格列也欠了港黑的人情。如果不是柚醬那封寫著彩虹之子秘密的信,六道骸可沒那麽容易從複仇者監獄裏出來。

    水越渾越好玩,不是麽?

    白蘭看著窗外的風景,在辦公椅上轉了個圈。

    澤田綱吉表情嚴肅地聽完,問道:“白蘭君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呀~”

    毫無羞恥心地說完這句,白蘭又轉了話頭,“好吧,是因為彭格列沒有追捕我。”

    白蘭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真情實感,“想想就知道,綱吉君一定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那就這樣啦,拜~”

    這通電話掛得幹脆利落。

    仿佛僅僅是好心的提醒。

    “他的目的是讓你去幫港黑。”

    黑西裝嬰兒站在桌上,聲線冰冷,將對白蘭的不喜表現得明明白白,“或者說,幫川上小姐。”

    澤田綱吉看著裏包恩,試探道:“可以嗎?”

    “那個、雖然白蘭有目的,但也的確提醒了我們。”澤田綱吉擔憂道,“那個澀澤龍彥,聽起來就很危險的樣子……被這種人盯上,我也怕川上小姐會出事。”他低喃道:“現在從意大利過去說不定已經來不及,讓雲雀學長從並盛過去?或者……”

    “我去。”

    陌生的聲音道。

    “?”這裏不是隻有我和裏包恩兩個人嗎?澤田綱吉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接著發出了一連串驚叫,“誒誒誒誒誒?????”

    “骸?”

    立在窗沿的虎皮鸚鵡懶洋洋地揮了揮翅膀,黑豆眼太小根本看不到瞳孔裏的數字,附身在鸚鵡身上的六道骸道,“我有容器在橫濱,雖然比庫洛姆差了很多,但也能稍微容納一點我的力量。”

    色彩鮮亮的鳥兒發出了招牌的“kfufufufu”的笑聲,“我也對那位救了我的川上小姐很感興趣呢。”

    虎皮鸚鵡飛走了。

    澤田綱吉:“…………”

    太可怕了,鸚鵡也能發出那種聲音嗎?!

    澤田綱吉的思維一時拐到了奇怪的方向。

    *

    日本。橫濱。

    川上柚開著車從中島敦出身的孤兒院返迴。

    鑒於不知道有沒有眼睛在盯自己的行蹤,川上柚是深夜拜訪孤兒院的,車燈照著的路麵荒蕪而狹窄,好在空無一人,川上柚握著方向盤,熟練地開啟了一心二用技能,整理著自孤兒院院長處聽來的始末。

    中島敦殺了澀澤龍彥。

    準確地說,殺人的是白虎,敦當時已失去理智。

    在院長的記憶裏,那是龍頭戰爭的末期了,名為澀澤龍彥的男人不知為何來到這個孤兒院,出示了他的軍官證。麵對政府人員,普通民眾是天生就要矮一截的,何況是院長這種前殺手,因此當對方提出要和中島敦獨處時,院長並沒有堅決拒絕。

    澀澤龍彥的說法是,他感受到了男孩身上的特殊能力,為了讓這能力不危害大眾,要針對這個能力做一定的措施。

    澀澤龍彥的話實在說得很漂亮,本人又文雅矜貴、高高在上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院長很快就按照對方的要求準備好了房間,默默退了出去,隻在不遠處聽著這邊的動靜。

    “房裏傳來了敦的慘叫。”

    院長的表情透著恐懼,“然後是虎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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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他說,“過了會兒,我們敲門沒有迴應,就準備好了武器破門而入……澀澤先生已經不行了。他的頭上有很明顯的虎爪印,我心想這樣的屍體可不能被人看見……就和院裏幾個員工一起,把屍體埋了。”

    “敦為什麽會虎化?”川上柚問。

    “應該是澀澤先生把他綁在椅子上,纏了電線,想要激發他的能力。”院長答道。

    他似乎不覺得這有哪裏不對。

    “你們把澀澤君埋在哪裏?”川上柚官方表情。

    “是一個距離孤兒院比較遠的地方,開車大概一刻鍾……”如同被審訊的犯人,院長在川上柚遞來的地圖上仔細看著,畫了個圈,“在這裏。”院長深深吐了口氣,“我這些年一直擔心事發,現在是終於被發現了嗎?”

    “不。”

    川上柚起身,眉眼含笑,“澀澤君還活著。”

    欣賞一秒院長震驚的表情,川上柚知道對方肯定把“還活著”等同成了“沒死過”,他也不解釋,告辭後開車去看了看那個顯然又被費列羅或者其手下挖過的墳。應該是操控土石的伊萬?看不出翻新的痕跡,總感覺被挖了很久。

    到底是怎樣的情感,支撐著費列羅找到這個連墓碑都沒有的隱蔽墳塚,還把屍體挖了出來帶走頭骨?

    川上柚在郊外站了很久,越腦補越覺得淒美,簡直要被這種執著深深感動。

    如果這都不算愛。

    (費奧多爾:???)

    “啾!”

    一隻黃絨絨的鳥團停在車窗外的後視鏡,在車速帶來的勁風中牢牢抓著後視鏡,毛都被吹得亂糟糟的。川上柚開進市內,到租車行還了車,工作人員笑著問:“這是您的寵物嗎?真可愛。”

    “啾!”

    圓溜溜的小鳥也不怕人,在地麵蹦躂著,樣子很討女孩的歡心。

    可惜他不是。

    戴著多少可以遮掩麵容、更是完全遮掩了發量的兜帽,川上柚說出了遇到小鳥後的第一句話:“不是。”他餘光觀察著小鳥的神色,表麵順暢地和工作人員閑聊,“可能是別人家的寵物吧,野生的不會這麽親人。”

    “也是。”

    工作人員忍不住說,“看它很喜歡您呢。”

    的確。

    在川上柚走出租車行時,小鳥蹦跳著跟在身後,走過一段路後更是撲騰著想飛上他的肩膀,他立即加快腳步才沒有讓對方得逞。

    “…………”

    如果說在幾個月前,這個萌寵計劃還可能成功的話,現在已經不好使了。

    在經曆了貓大變活人、虎大變活人之後,川上柚對一切聰明的動物都抱著警惕之心,他懷疑這隻鳥就是誰變來套路他的。川上柚覺得這個可以變鳥的異能者原計劃是依靠外表和賣萌來讓他主動向其表示好感,接著順理成章地跟著自己……

    敏銳的觀察力讓他察覺,在自己說話的時候,鳥的動作似乎卡頓了下。

    對方的目標是港黑準幹部、女版的川上,當時在驚訝他的性別?

    而且——

    川上柚蹲下來,在路燈下仔細觀察著不離左右的小鳥,饒有興趣道:“你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右眼是紅色。

    他好像知道這是誰了。

    作為彭格列家族相關的最大劇透黨,白蘭早把十代家族的攻略講的清清楚楚。

    可是,為什麽六道骸會在這裏?

    “啾!”

    黃團子無憂無慮的模樣。

    至少鳥是真的。

    川上柚心理障礙大減,摸了摸送上門的毛茸茸,手感很好,忍不住又多摸了兩把。

    此時天幕低垂,黑夜籠罩,正是裏世界人士活動的大好時間,川上柚捧著給白虎的玩具——鳥團子,繞過黑手黨可能出沒的區域,往家裏走去。最近都把敦放在偵探社吧,再下個委托?不太行,或者雇傭普通人保護敦會合適一些……

    川上柚不願賭澀澤龍彥不報仇的可能性。

    事實上,聽完院長的故事,見到孤兒院還在正常經營,沒有遭遇襲擊,他挺驚訝的。

    複活後的澀澤龍彥難道突然多了不牽連無辜的美好品德?

    顯然不。

    無人的街道,不知何時,泛起稀薄的霧氣。

    自己作為虎的領養人被遷怒了嗎?

    川上柚觸到手機,撥出號碼。

    ※※※※※※※※※※※※※※※※※※※※

    二更……年糕會更的,哽咽。

    對不起今天狀態不行,哪天寫順了就會補上的,周末前肯定有qaq

    七夕快樂!——來自單身狗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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