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便是那“急雨劍”封於修,他朝鐵中棠兩人道:“兩位莊主,這大晚上的不知為何緊追著在下不放?”

    聽到他這問話,蘇白反而有些搞不清了,你不是要偷那神劍嗎?怎麽轉眼間就忘了?看他那無辜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呢!

    鐵中棠旁邊那人道:“閣下這大晚上的最好還是不要亂跑,特別是後山,這黑燈瞎火的,小心出意外!”

    封於修一點頭道:“好的,多謝二莊主提醒,我本來隻是出來看看月色,這便迴去了。”

    說著朝眾人一點頭,特別是朝曾崇深深看了一眼,竟然就這麽走了,鐵中棠等人也沒有阻攔。這不禁讓蘇白眉頭緊皺,他當然不相信封於修說的那些話,出來看月色需要穿一身夜行衣?而且還這麽偷偷摸摸的?騙鬼呢!

    隨著封於修離去,鐵中棠揮了揮手,那些個守衛也走離開,剩下他跟那二莊主,朝蘇白等人一拱手道:“多謝三位相助,這位是我二哥,二哥,這三位分別蘇白蘇少俠、許成祥許少俠,以及曾崇曾兄。”

    鐵中雄朝蘇白三人拱了拱手,說道:“多謝三位出手。”

    曾崇皺眉道:“我很奇怪,既然將那封於修抓到了?為什麽又這麽簡單的放了對方?我可沒有聽說過這‘急雨劍’背後有什麽了不得的勢力,難道貴山莊連對方都不敢得罪嗎?”

    這話讓鐵中棠以及鐵中雄兩人臉色有些尷尬,鐵中棠幹咳一聲,搖頭道:“實不相瞞,那‘急雨劍’我山莊還不是很在乎,但在這神劍即將問世的節骨眼上,我們實在不想多生事端,就此放他一馬就是。”

    許成祥有些不懂道:“正是在這個時候,如此輕易的放過對方,真的沒有問題嗎?想來更容易惹來別人對神劍的覬覦吧?”

    許成祥這話沒錯,反正又不會受到懲罰,既然如此,那何不一試,萬一能夠得到那神劍了呢?

    鐵中雄搖頭道:“那神劍確實是還沒有出世,必須要等到九月初九才行,若是在這之前有人覬覦,那出了什麽問題,我們可就概不負責了。”

    鐵中棠歎了口氣道:“明天我還是再跟大家說明一下吧,這神劍在出世之前,是不能夠靠近的,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蘇白挑了挑眉,敢情還是這麽迴事?“名劍山莊”的人阻止眾人現在靠近神劍,竟然是為了大家好?

    他有些不信,但人家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鐵中棠對三人拱了拱手道:“不管怎麽說,今晚都謝謝三位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三位休息了。”

    說著便跟鐵中雄離開了小院,蘇白朝許成祥問道:“許大哥,鐵中棠這話你信不信?那神劍真有這麽特殊?”

    許成祥沉吟道:“這我怎麽知道?不行你親自你看看?那神劍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後山,你去探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蘇白臉一黑,對方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他擺手道:“算了,我還是睡覺去吧!”

    三人各自迴了房間,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翌日,鐵中棠果然再次告訴眾人現在還不到神劍出世的日子,不能夠靠近,要耐心等候,至於有多少人聽進去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接下來幾天晚上,倒真是沒有再出現“急雨劍”那樣的情況,看來鐵中棠的話還真有些用。

    這些天以來,來“名劍山莊”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用劍的高手,蘇白認識的不多,好在身邊有個許成祥,而且在他們兩次的第二天,又來了一個熟人,便是那“巨劍宗”的田鴻林。

    當初在去年的“論劍小會”上,蘇白也曾經見過對方,還跟對方交過手,自然認識,一場酒喝下來,早就已經稱兄道弟。

    田鴻林也是明星榜上的年輕一輩的高手,“名劍山莊”邀請他自然不足為奇,據田鴻林所說,那明星榜上排名第二的連城玉也受到了邀請,應該也來了,現在沒有見到對方,可能是沒到,要不就是在山下的鎮子上,沒有來這“名劍山莊”。

    有了這兩位的介紹,蘇白對來“名劍山莊”的人也大致有了些了解,年輕一輩的人並不多,更多的是中年一輩,老一輩的當然也有,像一些門派的長老,甚至門派的掌門,都親自來了“名劍山莊”,這有些冷清的山莊,頓時熱鬧了起來。

    聽到許成祥和曾崇在這裏後,一些有交往的門派也都過來打招唿,蘇白發現這“七大門派”來了六家,唯一沒來的是那“藥王穀”,就連那“少林”的高手都來了兩人,其中一個還是個七十多歲的,聽說一手“拜佛劍”很是了得。

    蘇白最關注的卻是那“拜月教”的人,那“拜月教”的人來的是個男的,這讓蘇白有些失望,至於為什麽失望?自然是沒有見到明月祭祀了!當初在走火入魔的夢中,見到明月祭祀之後,蘇白心裏的那些異樣,就變得更多了。

    今天是九月初八,明天就是九月初九,是神劍問世的日子,他正跟許成祥以及田鴻林兩人在山下的鎮子上喝酒。

    蘇白感歎道:“想不到這天下用劍的高手這麽多!”

    田鴻林笑道:“蘇老弟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天下習武之人所用兵器,最多的就是劍!幾乎占據了四成,也就是說接近一半的人都用劍,這用劍的人多了,出現的高手自然就多。”

    蘇白頓時來了興趣,笑道:“竟然還有人做過統計?這數據真不真實?我還真不知道,這天下習武之人,有這麽多用劍的。”

    田鴻林笑道:“當然是人統計出來的,而且還是朝廷之人做的統計,所以這數據還是可信的,其實就算沒人做過統計,你在江湖上走動的多了,也能有所感覺,這用劍的人確實很多。蘇老弟你清楚這是怎麽迴事嗎?”

    蘇白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中間還有什麽原因不成?

    田鴻林解釋道:“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還要從千年之前講起,那時候有個門派,名字就叫‘劍宗’,‘劍宗’的勢力很大,勢力很強,乃是當之無愧的武林霸主,甚至連誰當皇上都要看‘劍宗’之人的臉色!嘿嘿,當然,那時的朝廷不是現在的武朝。”

    這蘇白當然清楚,武朝也才四百多年的曆史,這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不過他現在有些懷疑田鴻林講的是不是真的,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田鴻林道:“這‘劍宗’也真是人才輩出,各種精妙劍法層出不覺,天下有數的高手,排在前列的高手,都是這‘劍宗’之人!其他人想成為高手,自然就也會學劍,這一點你理解吧?”

    蘇白連連點頭,這有什麽不理解的,很明顯的道理嘛!他在穿越之前就清楚,既然打不過對方,那就加入對方!

    田鴻林見蘇白點頭,才繼續說道:“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江湖上劍法武功越來越多,精妙的劍法也不少,可惜啊!就算再強的門派,總有沒落的一天,人對權利的向往是無盡的,如此一個門派,想當掌門的人自然不少,引發的爭鬥更多,逐漸的‘劍宗’也就四分五裂了,甚至在那些爭鬥之中,許多高手紛紛身死,一些劍法絕學也消失不見。”

    “好在流傳下來的也不少,後世的許多門派,都號稱自己門中的劍法是當年‘劍宗’的真傳,嘿嘿,就比如我們‘巨劍宗’,鎮派劍法‘太嶽十三式’就得自‘劍宗’!當然,到底是不是,那我就不清楚了。還有‘霸天門’的‘追風劍法’據說也是傳自‘劍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蘇白聽他這口氣,分明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本來連“劍宗”是否存在都不信的,不過聽田鴻林這麽一說,似乎那“劍宗”真的存在過?

    蘇白朝許成祥問道:“許大哥,田大哥所說是不是真的?”

    許成祥笑道:“你要問的具體是什麽?‘劍宗’這千年之前的門派,似乎確實存在,而且影響也確實非常的深遠,現在江湖上之所以有這麽多用劍之人,要說跟‘劍宗’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確實也不對。”

    “但要說完全是受‘劍宗’影響,那也不現實,畢竟就算‘劍宗’再強,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歲月流逝,過了這麽長時間,‘劍宗’在江湖上的蹤跡早就沒有了,至於說那些劍法武功,就更難辨真假了。”

    “像是一些江湖中人想開山立派的,為了將自己的武功說的厲害一些,難免會扯虎皮做大旗,有了‘劍宗’這麽大的名頭,拜師的人自然不少,但這劍法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是否真的就是‘劍宗’流傳,誰又能夠證明?明明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或者說確實得自某個門派的遺跡,誰又能說明那就是‘劍宗’流傳下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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