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白搖頭道:“我的劍法實在不值一提,裴兄就不要為難我了,我看咱們還是喝酒吧!”

    說著朝裴劍深深鞠了一躬,引著對方入座。

    看蘇白這個樣子,裴劍也不好強求,笑著迴應的同時,人已經坐在了凳子上,不過蘇白看到對方眼底有一抹隱晦的輕視之色,他也能夠猜到,無非是覺得他浪得虛名,居然不敢接受裴劍的挑戰。

    蘇白心底一笑,他本來就不在乎這個虛名,再說他又跟裴劍不說,自然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麽看法。

    這飯桌上多了一個人,反而不如剛剛隻有蘇白、許成祥兩人時那麽熱鬧、自在,蘇白也看出,顯然許成祥跟裴劍也隻是認識,並不是朋友,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吧。

    如此自然就無趣了許多,三人很快結束了這略顯尷尬的用餐,朝那“望月峽”前進,裴劍竟然並沒有離開,而是打算跟蘇白兩人一起去“名劍山莊”,蘇白和許成祥倒是也沒有拒絕,反正這眼看著就要進蜀了,距離那太樂山也不到幾天的路程,對方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兩天之後,蘇白三人已經進了蜀州境地,讓蘇白有些沒有想到的是,別看這蜀州周圍多是山川河流,道路難行,可一進到腹地之後,才發現竟然有大片的平原,而且氣候十分怡人,乃是居住生活的好地方!

    路上路過蜀州的首府成府時,蘇白提議在這裏休息一番,很是領略了一番蜀州的風土人情。

    之後三人才再次往南,在九月初四的時候,趕到了太樂山。這太樂山並不十分高大,約有三四百米的樣子,可是再往南卻是一大片的原始山林,完全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許成祥告訴他,這後麵的山脈,算是太玄山的餘脈,當然,也另有名字,叫做橫斷山脈,這太樂山硬要說,也是屬於橫斷山脈的。

    蘇白則暗暗咋舌,他知道太玄山很是廣大,卻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這蜀州之中,竟然還有太玄山的餘脈存在!這太玄山範圍到底有多廣?怪不得在這個世界之上,還從來沒有人敢說能夠穿過太玄山,因為這太玄山仿佛沒有邊界一般!

    太樂山下有個小鎮子,名叫樂山鎮,是個人口稠密的鎮子,而且蘇白還發現這鎮子上客棧、鐵匠鋪比較多,一想也就明白,這太樂山上的“名劍山莊”可是以鑄劍出名的,在這太樂山腳下的人,就算沒有學過“名劍山莊”的手藝,但也可以糊弄人嘛!人家非要說自己在“名劍山莊”學過打鐵,你能說人家沒學過?

    人家“名劍山莊”都沒有否認過!有了這“名劍山莊”的名頭,這小鎮的鐵匠鋪生意自然不錯,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可能買不到“名劍山莊”的寶劍,也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在這鎮子上買件稱手的。

    當然,鎮子上的鐵匠也都明白,光靠名頭是做不了長遠生意的,這打鐵還需自身硬!大概也是怕壞了人家“名劍山莊”的名聲,人家找來算賬,總之,這樂山鎮的鐵匠,比之其他地方的鐵匠,水平確實要高一些,如此一來,自然帶的這小鎮繁榮起來。

    這外來人一旦多了,客棧之類的設施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現在距離九月初九還有五天時間,雖然說他們就算是現在上山,去“名劍山莊”,作為客人,想來對方也會接待,但總不好真的提前這麽多天去,所以蘇白和許成祥就選擇了在樂山鎮的客棧住下,裴劍則在來了這樂山鎮之後,跟兩人告辭離去,大概是提前上了山,蘇白兩人也沒有在意。

    在鎮子上住了兩天,蘇白開始覺得不習慣了,沒別的原因,就是這鎮子上鐵匠鋪多了,那每天這打鐵的聲音就少不了!特別是客棧旁邊就是一家鐵匠鋪,這每次天還沒亮,就叮叮當當的亂想,實在惹的人心裏煩躁!

    蘇白實在住不下去了,正好許成祥的那位師兄也到了,就決定今天便上山,去“名劍山莊”做客。

    這位“霸天門”的弟子,許成祥的師兄名叫曾崇,年齡越四十五六,身材中等,眉目之間有些冷漠之意,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蘇白不禁腹誹,是不是練劍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不然一個裴劍,現在又來了一個曾崇,怎麽都是這幅表情?

    結果許成祥卻告訴他,這位曾師兄別看外表冷漠,其實是個麵冷心熱的人,“霸天門”中若是有弟子出了事,他作為長輩,往往是最袒護弟子的。

    蘇白聽後更加的撇嘴,這分明就是護犢子啊!這護犢子跟為人是否冷漠有關係嗎?護短的人,對別人怕是更加冷漠!遇到不認識的,誰管他是生是死!反正蘇白就覺得這曾崇看他不爽,他主動跟對方打招唿,人家都不理不睬的。

    蘇白撇了撇嘴,也就不理會對方,他從來都不喜歡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不過曾崇是許成祥的師兄,自然是要跟他們一起的,於是三人就一起上了山,這“名劍山莊”規模也不小,在山腳不遠處,就有一座白玉石砌成的高大牌坊,上書“名劍山莊”四個字,蘇白隻是朝那四個字看了一眼,就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反複有細針在往他眼睛裏戳一樣!

    這讓蘇白心頭一陣駭然,這還是字嗎?竟然能有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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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崇看了蘇白一眼,淡淡說道:“這字相傳是創立‘名劍山莊’的那位留下的,當時對方的境界達到‘劍意’,聽說甚至觸摸到了‘劍道’的邊緣,當然,是真是假這就無從得知了。”

    “如此修為,在這字上留下一絲‘劍意’,自然不是難事,在劍法一道上,有所領悟的人,在看到這四個字後,就會引動其中‘劍意’的攻擊,若是境界在那莊主之上,自然沒有問題,若是沒有達到那個境界,那還是不要看了,不然小心受傷。”

    蘇白點了點頭,鄭重的抱拳道:“多謝曾師兄提醒,小子受教了。沒想到那位莊主劍法如此了得,這牌坊怕是存在有一兩百年了吧?上麵的‘劍意’竟然能夠存在至今,實在難以想象!”

    曾崇嗯了一聲道:“那位的劍法確實了得,不過你也不錯。”

    對方語氣中讚許之意很是明顯,聽得蘇白頓時一愣,今天這太陽是衝西邊出來的?一向冷漠的對方不光耐心提醒,給他解釋這些事情,還讚揚了他?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過不等他發問,曾崇又是擺出了冷漠的姿態,顯然沒有了說話的興趣,蘇白也就沒有自討沒趣的繼續討教。

    一邊的許成祥抬頭朝那四個字望去,不由得眉頭一皺,倒不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而是他毫無感覺,除了覺得這四個字一筆一劃確實鋒利如刀,能夠看出那寫字之人書法不錯,有自己的特色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不過這可不是好事情,而是證明他現在的劍法境界,連感受到這四個字中的“劍意”都沒達到!

    他一邊跟隨曾崇進了山門,一邊小聲朝蘇白問道:“蘇兄弟,你現在的劍法是什麽境界?為何我剛剛看那四個字什麽感覺都沒有?你真的有所感覺?還是曾師兄是騙人的?”

    蘇白也怔了一下,許成祥竟然沒有感覺?那就代表著對方劍法境界不到,他倒是不懷疑曾崇是騙人的,畢竟他剛剛可是親自感受過的,那四個字上確實有“劍意”留存!

    他摸了摸鼻子,說道:“許大哥,我也不清楚我的劍法到底到了什麽境界,不過剛剛確實有所感覺,看著那四個字,就好像有無數的細針,又像是無數的小劍往你眼睛裏戳一樣。”

    許成祥臉色有些凝重,蘇白既然這麽說,那就確實證明那四個字不簡單,有特殊之處,他沒有感覺,是劍法一道上火候還太淺了。

    他歎了口氣,苦笑道:“看來在劍法一道上,蘇兄弟你確實要超出我很多啊!當日在那‘論劍小會’上,都說你怕是領悟出了‘劍意’,現在怕是你沒有領悟出來,也相去不遠了吧?”

    蘇白不置可否的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現在倒是真的觸摸到了“劍意”的門檻,但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麽好炫耀的,特別對方還是他的兄弟。

    見蘇白這個樣子,許成祥也沒有再多問,三人拾階而上,繼續前行。

    這台階從山腳下的牌坊開始,一直通到了半山腰的建築群,那裏才是“名劍山莊”的所在地。

    蘇白看到在那朱紅大門前,有幾人在,等到離得近了,發現有兩個穿著相同服飾之人,應該也是客人,其中一個右邊的衣袖空空蕩蕩,顯然是少了右臂,在背上插著一把長劍,蘇白頓時一愣,這是遇到“神雕大俠”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那斷臂之人迴過頭來,望向蘇白一愣,接著臉色大變,驚叫道:“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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