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乃是陳老爺子大壽之日,經過許多武林同道的賀喜之後,宴席開始,蘇白推脫不過,隻好跟著對方到了中堂,與陳老爺子坐在一桌。

    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人,蘇白認識的沒有幾個,準確的說隻有兩人,一個是陳老爺子,另一個就是許成祥。

    其他人年齡都比較大,中年的還有兩人,剩下的三位都是老者,對於蘇白和許成祥這兩個年輕人,其餘人也有些好奇,在陳老爺子介紹之後,對於許成祥幾人誇獎了一番,畢竟是明星榜上的,又是“霸天門”這樣的大派弟子,身份不同,自是不好怠慢。

    至於蘇白,幾人則是沒有聽過,其實陳老爺子也不了解,在報師門的時候,示意蘇白自己來,蘇白則笑了笑,說自己無門無派,頓時幾人就冷淡了許多,也許覺得蘇白是故意隱瞞,不給他們麵子,也許是蘇白沒有來曆,他們有幾分輕視,不過蘇白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宴席間,來給陳老爺子敬酒的不少,倒是讓蘇白認識了一些江湖中人,都算是小有名聲的,至少在這陝州境內小有名聲,由此可見陳老爺子人緣不差,江湖人都賣幾分麵子。

    蘇白有些百無聊賴,能說上話的也就是一個許成祥,兩人年紀相仿,而且對方比較好相處,蘇白有些不懂的,對方也都一一迴答,加上喝了不少酒,很快兩人便稱兄道弟,仿佛多年好友一般。

    壽宴就在熱鬧中結束,雖然熱鬧,其實也沒什麽好講的,蘇白覺得除了酒不錯外,都不如自己練一天武功!

    到了傍晚,他跟齊雲都沒有再留下,和許多客人一樣,離開了“落梅山莊”。

    到了山腳下,後麵一騎追了上來,蘇白迴頭一看,是許成祥。

    “蘇兄弟怎麽著急著走,我本想著再多聊一會的。”許成祥臉色漲紅,眼神有些醉意。

    蘇白喝的其實更多,但他酒量早就不是從前,十來斤酒就跟喝涼水似得!現在自是麵不改色。

    聞言笑道:“小弟有些不習慣這種熱鬧場麵,主要是沒認識的人啊!許大哥這是也要離開?”

    許成祥道:“其實我也有些不習慣,但沒辦法,行走江湖,這些應酬是免不了的,其實我更加羨慕兄弟你,至少沒那麽多人圍繞著。”

    兩人並駕齊驅,宴席之上,許成祥這種名人,自然少不了來打招唿的,蘇白則樂得清閑,不想許成祥當時笑臉相迎,心裏其實也是不耐煩的。

    許成祥搖了搖頭道:“我今天喝的有點多,就不陪蘇兄弟多聊了,趕上來也是囑咐一句,兄弟別忘了八月十五的‘論劍小會’。”

    蘇白點了點頭,笑道:“小弟到時一定會去!不過既然許大哥追上來了,我看剛剛喝的也有些不盡興,不如咱們兄弟再找個地方喝點?那‘燒刀子’還是比較爽口的,也不知這附近那小城有沒有。”

    許成祥聞言變了臉色,搖頭道:“還是不了,我可沒有兄弟你這麽海量!再喝非要倒下不行!不過兄弟你既然喜歡喝酒,等到八月十五,倒是有一個人能跟你一較高下,我也想看看,你們兩個到底是誰酒量更好一些,行了,話也說了,我就走了!”

    許成祥似乎真的怕蘇白拉著他喝酒,說完哈哈一笑,雙腿一磕馬腹,飛馳而去。

    蘇白搖了搖頭,不就是喝酒嘛!有那麽可怕?聽許成祥的話,那“論劍小會”上,有個酒量很好的?那倒是真要見識見識,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喝酒較量這件事,比論劍還要上心!

    他忽然心中一動,話說太湖在什麽地方?穿越前華夏的太湖在哪裏他自然知道,但這個世界一樣嗎?似乎不一樣吧?

    蘇白轉頭望向一旁的齊雲,問道:“齊兄,那太湖在哪裏你知道嗎?”

    “恩公,你……你連太湖在哪裏都不知道?”齊雲更加意外。

    蘇白感覺對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不由得臉一黑,瞪眼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呀!”

    齊雲縮了縮脖子,不知道你還有理了?嘴上卻說道:“太湖在哪我當然知道,說起來距離這裏還是比較遠的,有四五千裏路吧,大約是東南方向。太湖非常大,算是咱們武朝最大的湖泊,浙州、蘇州、徽州一部分地界都屬於太湖。”

    蘇白聞言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太湖距離這裏路途還真是比較遙遠,怪不得之前許成祥要提醒他不要忘了,現在距離八月十五還有月餘時間,要是去的晚了,還真可能趕不上!

    不過他本來打算是去武朝的都城上京看看的,但上京位於東邊靠北的位置,也要是到了上京,怕是待不了幾天就要啟程。

    而好不容易去一趟上京,總不能什麽都不見識一番吧?難道等參見完了“論劍小會”再迴去一趟?蘇白覺得有些多餘,一想自己本來就是闖蕩江湖,去上京其實也沒懷著什麽目的,那這麽著急幹什麽?不如就先去太湖,至於上京,那還不是什麽時候想去就去的!

    打定了注意,蘇白便打算一路不緊不慢的朝太湖走,這要也不用趕的著急,朝一旁的齊雲問道:“齊兄,你最近可有什麽事情?”

    齊雲之前一直在忙自己父親傷勢,現在恢複了,他倒是也沒什麽事,家裏的產業什麽也沒了,可謂無事一身輕,遂搖頭道:“我倒是沒什麽事,恩公可是有什麽要幫忙的?”

    蘇白笑道:“這倒是沒有,不過之前不是說一起去參加那‘論劍小會’嘛!我沒想到太湖距離這裏路途有些遙遠,就決定現在啟程,一路不緊不慢的過去,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齊雲臉色一僵,他還是有些不想去那“論劍小會”的,之前想著要是跟蘇白分開了的,到時不去對方還能將他怎麽樣?哪裏想到蘇白現在竟然就要啟程!

    “這個……恩公,我剛剛想起來,家裏我父親傷勢才剛好,我怕是還需要在旁照顧,你看……”齊雲心思急轉,好不容易想到了借口。

    蘇白卻一撇嘴道:“你騙誰呢!剛剛還說沒事做,現在就有事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去‘論劍小會’,我就納悶了,你到底在怕什麽呢?你越是不想去,我還越是好奇!行了,就這麽說定了,咱們直接去太湖!”

    齊雲啞口無言,都怪自己剛剛說快了,現在改口都難,無法,隻能跟著蘇白走。

    兩人休息一晚,第二天還真就這麽啟程了,一路朝著太湖而去,路上自是晝行夜伏,速度並不快,而且蘇白還設定了一個規定,那就是路過的城鎮,必須要有“燒刀子”才留宿,不然就離開!

    現在“燒刀子”雖然名聲在外,整個武朝都傳開了,但也沒有到哪個城鎮都有的地步,蘇白這規定自然很難實現,為了不斷糧,隻隻好在遇到有“燒刀子”的城鎮時,多買一些,所以蘇白起的馬上,就開始掛著不少酒壇,他胯下的馬匹是真的受累了……

    齊雲無語之際,自己這恩公對“燒刀子”到底是多麽的喜愛,竟然一天不喝都不行!而且每次還都喝不少,起碼是一壇子起的!

    他卻是不知道,蘇白喝酒可不是完全為了喝酒,還是為了練功,不然內力怎麽能日益精進!

    後來蘇白也覺得這樣太過麻煩,等到了一個渡口時,聽著這裏的水路能夠直通太湖,蘇白頓時目光一亮,想到了當初從通州來陝州的時候,不就是坐的船嘛!現在自己當然也能走水路,而且還是直達!

    一念至此,蘇白連忙去找合適的船隻,他要的船可不是載客去太湖就行,還需要能提供“燒刀子”才行,這樣就比較難找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被人找到了這麽一艘客船,這客船不大,提供飲食,酒就是“燒刀子”,不過一聽蘇白所需要的量之後,船主家表示供應不起,這船本來就不大,加上其他的客人,可裝不了這麽多的酒,就算半路上補給也不行!

    蘇白不想再去找其他的船隻,一咬牙,將一艘船包了下來,這樣隻有他跟齊雲兩個客人,酒自然就供應的上了。

    船主家自然應允,這載一個客人,拿的還是一船客人的錢,這樣的買賣為什麽不做?

    如此,蘇白一路順水而行,悶是悶了點,至少有酒,也還清靜,能夠練劍,也就心滿意足。

    行了十多天,到了八月初的時候,船隻進了太湖水域,蘇白一眼望去,才知道這太湖是多麽大,他第一感覺,這不是湖,明明就是海!

    一望無垠的水麵上,水天一色,比之真正的大海,少的隻是波瀾壯闊,但卻也有平整如鏡的另一番景象。

    如此大湖,自然少不了遊船畫舫,當臨近一座小城時,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卻是鶯歌燕舞,在水麵上飄飄蕩蕩,另一一番風情,蘇白暗想,這難道就是詩中描述的秦淮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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