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恩師


    萬俟陽自然也是隨著一口幹了杯中酒,並對程大人講道:“程大人,我就是四川人,當然會迴去的。這裏事一完了我也準備先南下,在海邊港口買些東西,到時再迴成都,寶兒到時我就要檢查你的學習情況了!”


    “那敢情好!到時老朽就掃榻以待了。哈哈哈.....”程大人聽了自然是開心這極,他要的就是萬俟陽這些話。


    “陽公子,我還要去刑部尚書林大人那去一趟,讓寶兒陪陪你,明天一早就出發,我就在四川等著你的消息了!”程大人有了萬俟陽的肯定迴答也就心滿意足了。


    “寶兒,你要好好款待你的大哥哥,爹爹就委托你了!”程大人明顯心情好了起來,還故意讓寶兒來當主人。


    “爹爹,沒問題,我一定把大哥哥照顧好,你放心吧。”寶兒自然是高興極了,還能和大哥哥呆一會,她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程大人此時便前往刑部尚書林大人的林府去了,一路上心裏也想了些問題,不過此去四川路途還是需要近兩個月的時間,這次因為刑部尚書林大人的關係才沒有被分配到陝西,看來這官場還真的是變幻莫測啊,之前自己的老師都是二品侍郎級別,隻因為得罪了魏忠賢而被貶官,所以為了保存實力老師故意與自己分裂關係,這之中的痛楚還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啊!


    其實在這個朝代尊師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嚴肅的問題,當然一個人可以有多位老師,但看其德行從其尊師口中所說出來的評價往往是最讓別人信服的,但當時程大人的尊師為保他的弟子在官場上不受影響,還真是煞費苦心,當場罵了他並當眾與之決裂,為此程大人才未受到當時那場官場動蕩的牽連。隻有程大人的心在滴血,但之前他的老師其實也早已料到他會有如此下場,所以前一天早就與程大人有所聯係並告之了第二天可能發生的事,雖然當然他有所反對,結果還是隻能妥協,隻為老師一句話,就算是背上了一輩子的罵名,‘也得為天下百姓多做幾件好事。’


    想到此時,程大人眼裏也是幾度落淚。這時馬車已停了,他下了車門口早有管家等到他在,剛走進前院就看見林大人站在前廳等候著他。


    “老師,學生來晚了,您怎麽還在此等候,學生慚愧啊!”程大人此時也是被林大人的這份心意感動了。


    “哈哈哈,為了北辰勤政等一會又何妨!”林大人此時說的話,那完全是把程大人震驚到了。原因很簡單,作為一個老師,最希望自己的弟子有才有德行,當然能在官場上嶄露頭角那也是每個老師的最大心願了。林大人的這句話中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北辰’,當時他的恩情在官場上名聲極好,也是他的領路人,曾送他一字號,程大人原名程誌遠,當年他在科舉中前三甲,被老師親自送至縣衙為一方父母官,並另賜字號‘北辰’,選自於《論語》為政篇,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就希望他在官場做一個正直有德之人,但如今官場黑暗,朝庭腐朽,無法實現自身的抱負,唯有做到心淨,能為百姓做一件事是一件。所以當時他還為上任順天府尹之時在大街上四處逛時,就是想看看這民間生活真實的情況,卻意外碰上一卜卦的老神仙。


    當時在朝庭之上,老師就與他斷絕了關係,這正是他心中的痛。此時林大人又叫出了他恩師賜與的字號,這又何嚐不是提醒於他這之間的關係呢。所以他現在真的是不知道這林大人的用意何在?


    “北辰過來,別站在那裏了。老師自有話為你解惑的。”林大人招手示意他進去。


    “老師,學生失禮了!”程大人也趕緊走進了客廳,再怎麽樣也得保持現在這份禮節才是。


    刑部尚書林大人這府宅雖然看上去寬敞,應該是朝庭贈予的,但裏麵擺設卻真是很樸素,就說這一方餐桌吧,四方桌,簡單樸實沒有花樣,桌麵都磨得油光了,桌上幾碟小菜還真是特別有深意。青蔥拌豆腐,蠶豆,青豆等一係素菜。


    “讓北辰見笑了,由於大夫建議多吃這些素菜能對咱們這個年紀有好處,所以啊也沒準備什麽,明天你就要離京上任了,老夫這也算是為北辰送行了吧!”林大人說到這裏,端起手中的酒杯又說道:“這是今年老夫第一杯酒,多虧了北辰出行啊,你不知道你師母可管我管得緊哪!”


    林大人說此話也是低聲對程大人講的,程大人也自然是點點頭,“真是羨慕老師與師母兩人伉儷情深啊,老師平時也是在節儉方麵朝庭內同僚都是佩服得緊,自當是學生學習的楷模。”


    “你啊,還是學會了在官場上的那一套,不過這怪不得你,誰讓現在的朝庭都是這樣的烏七八糟。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麽今天我會叫你北辰吧?”林大人也終於讓程大人心提了起來,要知道這就是他內心中最深處的痛啊。


    “北辰,其實老夫與‘智之’(程大人恩師)乃同窗,他的事老夫從頭到尾是清楚的,留下你在朝庭內也是我們兩人相商的結果,所以說他走了後就將你拜托給老夫了,之前也是隻因為老夫還無法確定你的心境,所以也是想對你再考察一番,沒想到就在一日之後又做出此等大事,生擒大金潛入京城的探子,這就讓老夫放心了,你去了四川後,之前我介紹於你的後生也是後來我收的弟子,你去了也就成了你的資源了,大可放心地用,當新去一方為官最讓人困擾的就是手下無可用之人啊,你的政令得不到下麵人的有力執行,在朝庭裏也就表明了你能力不行,所以說之間在朝庭吹捧你能力強等都是宵小之徒不可信哪!老夫此次也算是對同窗有了一個交待了啊!”林大人這杯酒終於喝了下去。


    此時程大人才知道恩師的一片深情,也對林大人深明大意表示崇敬萬分。當時舉起酒杯,“老師的一片深情學生自然謹記於胸不得忘記,學生北辰自當以身作責,不會令老師失望的。”


    程大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才把杯中酒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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