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這個……不是……那個,其實是……”


    “老楊!嗚嗚嗚……”若水一把捂住了穀薇的嘴。


    “噓……先別說。”


    穀薇也明白了若水的意思,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那一邊,楊封全然不知的目送虞婷婷離開。


    一路上穀薇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楊封在若水也不好說什麽,直到晚上兩人在一個房間的時候,若水問穀薇這玉雁到底有什麽特殊,還有虞婷婷當時為什麽放棄了楊封。


    穀薇歎了口氣,本不想說,但玉雁就放在桌上,她認為也該讓若水知道點事情了。


    “你知道楊封是個廢人嗎?”


    “知道啊,他是挺廢的。”


    “就是字麵的意思,楊封現在的經脈都是斷的。”


    “什麽?!”


    楊封當年家境還算可以,也是個單純的人,然後就喜歡上了虞婷婷。雖然當時楊封也有些武功,和現在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虞婷婷也挺喜歡這個傻小子,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有點感情。但是虞婷婷畢竟有婚約,就是庸城的卓家。虞婷婷雖然也喜歡楊封,但是家道和外在的差距讓虞婷婷很猶豫,對他也是若即若離。


    然後一次意外,楊封遇到了一個對手,其武功並不高,但那時楊封的武學水平差到讓對方震碎了自己身上的經脈。而楊封自此也成了一個廢人,隻能躺在床上等死。而最讓他絕望的就是聽到了虞婷婷嫁給卓在青的消息。他想去再看虞婷婷一眼,死也無憾了。雖然自己已經無法動彈,段堅義還是給他做了個椅子,讓他可以固定在馬車上。


    可跟隨的仆人還是覺得照顧一個廢人太累了,在半路上就把他拋下了山崖,攜款跑了。而楊封大難不死,在山崖下的山洞裏,找到了一本秘籍。而這本秘籍不但讓楊封身體恢複了正常,還習得了一身武藝。


    “是不是就是他說的《通心則》?”


    “嗯,是的。然後就有了現在的楊封。”


    “楊封還有這樣的過去呢,那這個玉雁?”


    “是楊封還沒有受傷前,自己親手為虞婷婷做的,大雁象征著忠貞的愛情,真是諷刺,人家收了之後就嫁人了。”


    “可是這虞婷婷……”


    若水就把虞婷婷給自己說的話告訴了穀薇,而穀薇搖了搖頭。


    “這女人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不是什麽好貨色,趨吉避害毫無原則。這些話不知是真是假,你就當是個故事聽了就好。”


    “那好吧。”


    “不過……”穀薇向前湊了湊,“你對楊封……”


    “你和楊封那麽熟,為什麽不下手啊?”


    “誰能看上他啊。”穀薇向後撇著嘴說。


    “我也是啊。”


    “咱倆不一樣,我們僅限於友情,互相沒感覺啊,但凡有個念頭早就兒女雙全了。”


    “也是,那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


    “你是想知道我們幾個人都怎麽認識的吧,告訴你也無妨。”穀薇開始講述他們幾個人相識的場景。


    段堅義同楊封可以說是發小,段堅義因為是庶出,並沒有在段家,同楊封住在一起。而穀薇則是在楊封經脈盡斷之前搬到了楊封這裏,穀薇的腿並非天生殘疾,穀薇父親是一代毒王,因為煉毒走火入魔,不想讓自己毒王之名盡毀,將還是嬰兒的穀薇練成了百毒不侵,但是她的雙腿也留下了後遺症,無法站立。後來父親去世,穀薇就跟著母親來到了這座小城。三人年級相仿又趣味相投,感情很好,可是沒多長時間,楊封就出了事。之後楊封習得了通天則,開始浪跡江湖。穀薇進入了殘幫,憑借一身毒功晉升到第三席,段堅義也被接迴到了段家學習鍛造。三人雖然天各一方,但關係卻沒有疏遠。


    “那薛玉凝呢?”若水問。


    “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因為誤會兩人大打出手,結果不分勝負,後來才發現都認錯人了。薛玉凝是寒霜堂大公子,未來的接班人,正因為如此他身上的束縛很多,他很欣賞楊封的這種灑脫和不羈。楊封呢和薛玉凝也很投機,這人年齡雖然同自己相仿做事沉穩細心,兩人一熱一冷配合默契。兩人一來二去的也成了好友。想一想我和楊封認識了有快十年了,段堅義比我多,而老薛的話也有個六七年了。”


    “怪不得你們關係那麽好了,都認識這麽長時間。”


    “所以,妹妹。考慮考慮?”穀薇湊近了對若水說。“楊封還是很不錯的。”


    “額……這個玉雁怎麽辦?”


    “你收著吧,我得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穀薇移動到床邊,翻身上床。


    “好。”若水看著桌子上的玉雁,心中複雜。


    最後它還是用布包好了玉雁,放到了行李裏。


    終於一行人趕到了殘幫。


    殘幫地處西南山區,處於丘陵地帶,同其他門派不同的是,殘幫較為低調,甚至連個像樣的牌匾都沒有。這其實要追溯到殘幫的創始人,他曾經說過,我等本為先天或後天身體殘缺不全之人,此為上天懲罰之果,留此殘軀,當以善為根,以儉為本,了此殘生。殘幫創始的目的就是照顧江湖上那些殘疾之人,卻誤打誤撞的成了西南一方的大門派,即便如此,殘幫的曆代幫主都遵循這一原則。這也得益於殘幫的模式,幫主和二三當家全都是由幫眾們推選出,如果觸犯幫規無論何人,立即驅逐。


    眾人下馬,有幫眾牽走馬匹。此時大門打開……


    “穀薇啊,辛苦了。”一名精瘦高個的中年男人被一名手下攙扶著,跨過大門的門檻。


    “幫主,還勞你親自出來迎接。”楊封快步上前,握住幫主沒有被攙扶的另一隻手。


    “你來了,我不出來看看可不行。”幫主笑著輕拍楊封的手背。“走,裏麵說。”


    若水看著那位幫主,雙眼布條覆蓋,想必是個盲人,但這絲毫掩蓋不住他的實力,若水感覺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內力極為深厚。而跟著他出來的幾名幫眾雖然身體各有殘疾,但武功都不一定在自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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