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趕到,楊封一臉不悅,一名年紀比楊封稍長一些,一身紈絝子弟氣質的男子從陰影後走出。他的身後是兵奴,正是他擋住了楊封的這一擊,用的是他手上的手銬。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段堅仁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偷窺的愛好。”


    “我剛迴來轉轉,沒曾想看到你們兩個在這打情罵俏。”段堅仁上下打量了一下若水。“沒想到老頭子竟然為她打槍,我都沒這個待遇。”


    “是,你的待遇就是餓不死就行了。”楊封看了看段堅仁身後的兵奴。“你怎麽在這?”


    兵奴隻是彎腰低頭不語。


    “希望後天的選拔賽,你們別丟了性命。”段堅義拱了拱手,先行離開。


    兵奴也遁入黑暗不見了蹤跡,楊封一臉的不高興,手上邪影刀上的寶石若隱若現的亮著光。


    “他是誰啊?”若水問。


    “段堅仁,段堅義的大哥,也是段老爺子的孫子。不過他是嫡出長孫,而堅義是個庶出。這人真是人如其名,賤人一個。”楊封收起邪影。“剛才如果不是兵奴,他腦袋就兩半了。”


    “他這麽弱?”


    “整天花天酒地不練功,要不是段家的名號保著他,他早就客死他鄉了。挺好的心情讓他破壞了,迴去休息吧。”


    楊封繼續幫助若水改進霸槍,精通趕月。若水在這短短兩天時間已經熟悉了趕月的基礎身法,霸槍的調整也讓其威力顯著提高。


    在選拔賽開啟的前一天晚上,段家入住了好幾撥人馬,楊封告訴若水,這些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可以進入段家入住,其他閑雜人等隻能在外麵找家客棧湊合。楊封告訴若水千萬不可亂走動,能進來的住的雖然是有名號的人物,可不一定都是善類,盡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若水也不想多事,也就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冥想練功。


    終於到了這一天!


    段家的試刀場上,站滿了人,都是從江湖各處趕來的武林人士。鍛鑄誠見人員基本齊整,上了臨時搭建的高台上。


    “歡迎各位來到我這裏,很榮幸本人被曉天機定了測試人之一……”


    “之一?還有別的測試點?”若水問身旁的楊封。


    “那當然,都來段家,段家就撐爆了。分別找了四家同江湖有關係,但是也沒有關係的組織或者家族。分別是段家,主鑄造,無論是兵器還是鎧甲這裏都是一等一的好。朱家,各地都有他們的酒樓生意,也是個情報站。司馬家是走鏢的,賀家是製造道具的。曉天機找了這四家也是很好的選擇,沒人會質疑,在江湖中也頗有威望。”楊封解釋。


    “我們為什麽要這麽靠後,不能去前麵一點嗎?”若水看了看四周各種宵小一樣的人士,自己和楊封處在幾乎末端的位置上。


    “前麵都被大人物們占了,過去幹嘛。”


    “好了諸位,請隨我來,我們前往選拔測試的地點,順便帶領大家參觀一下我們段家的鑄造坊!”鍛鑄誠走下高台,幾名手下跟隨著離去。


    其他人也都跟隨而往,前往大門離開。若水和楊封也隨著人流跟了出去。


    離開了段家也離開了鍛火鎮,鍛鑄誠帶著眾人向遠處的火山口走去,因為距離遠也聽不到鍛鑄誠在那說什麽。走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距離火山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望山跑死馬,誰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


    整個隊伍也好像提速了似的,若水隻好小跑著才能跟上前麵的隊伍。


    “這是要幹什麽?”隊伍的速度越來越快,若水跑起來才能跟上,不禁自言自語的問。


    “已經開始淘汰了。”楊封對若水說。“這段家的鑄造坊建造在火山上,騎馬也得小半天時間,現在步行去,就是在測試所有人的耐力和輕功,你背著這麽重的槍,悠著點。”


    “原來這樣。”知道了目的,若水也就不慌。


    負重長途奔襲也是龍嘯雲訓練她的一部分,龍嘯雲說過,霸槍的武器本就沉重,遇到需要奔襲和追擊的時候,武器的重量不能成為累贅,所以龍吟血紅的重量對於她來說並不是負擔。看著麵不改色的若水,楊封也不再擔心。


    “注意了要用輕功了。”


    果然被楊封說中,隊伍速度再次提升,前後已經拉開了距離。若水和楊封不得不繞過前麵的阻礙者,進入正常前進的隊伍。也就一柱香的功夫,速度再次加快。又有不少人開始跟不上速度。速度就穩定了下來,不再提速。就這麽行進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到達了火山的腳下。


    鍛鑄誠停下腳步,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隊伍,也還有近百人沒有掉隊。


    “當年老夫祖上起家的時候,這裏和城鎮中往返無數,那時候窮啊,雇不起馬車,我就和我爺爺跑著來迴,哈哈不知不覺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我記得當時還得背著兵器,背著材料來迴跑。好久沒這麽活動了,諸位可還好?”


    鍛鑄誠的這句話沒有人迴應,高手不屑,庸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無法迴應。在隊伍後麵的若水和楊封看了看掉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口泛白沫意識硬撐著趕往這裏,底子差點的已經失去意識栽倒在地。


    “好,諸位請隨我上山。”鍛鑄誠轉身開始上台階。


    鑄造坊建造在半山腰,接著就是爬山路程,雖然有台階,但是鍛鑄誠的速度卻沒有要降低的意思。那些以為結束撐到這的人,幾乎已經被逼瘋。等到到達鍛造坊門前的時候,又有近二十人躺在了台階上。


    鍛造坊的大門足有一丈多高,精鐵打造。鍛造坊依山體而建,隻保留外門部分,內部同山融為一體,應該是隻建造了大門,而內部則是掏空了山體。


    “開門!”


    鍛鑄誠一聲高喝,裏麵傳來了機關作響的聲音,鍛造坊的大門發出沉重的悶聲緩緩打開。


    “諸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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