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笑地騷氣十足。


    藍月也在笑,“謝世子終於不裝了?”


    “不裝了。”


    在茶樓,聽過藍月那番話後,謝勳決定不裝了。一來,這場比試,他是主力,必須率先打出氣勢,才能給隊員信心。二則,有把柄被敵人握住的感覺,謝勳很不爽。


    反正狗皇帝也一直在琢磨著殺他,他幹脆破罐子破摔。


    狗皇帝現在應該已經氣得要內出血了吧?


    龍椅上,皇帝必須咬緊牙關,才能將湧到喉嚨的老血壓製迴去。


    他想到了高峰。


    原來,高峰沒背叛他,誆騙他的是謝勳!


    他被騙的好苦。高峰武藝高強,做事謹慎,是他的左膀右臂,卻被他殺了,還是以那樣殘酷的方式。如今,他手底下的那些狗奴才們,應該也想起了高峰,都在瑟瑟發抖吧?


    賽場上。


    藍月笑顏如花,“謝世子不是來抓我的嗎,怎麽不上前來?”


    “本世子怕被你這朵食人花吃了。”謝勳在老營外站住了。


    都知道主帥被抓,比試就輸了。唿延逐鹿還是帶走了所有的隊員,可見他相信藍月有能力自保。就像謝勳為主帥打造了重達五萬斤的機括甲。


    藍月不會武,要如何自保?


    要麽毒,要麽機關暗算。毒被禁用,隻剩下機關暗算了。藍月大美人還穿著寬大無比的鬥篷……


    北戎的機關術雖比不上雲朝,還是有的,尤其藍月曾在雲朝潛伏十餘年,會不眼饞雲朝的機關術?


    “既然山不來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吧。”藍月邁步上前。


    謝勳連聲說好,卻在藍月邁出右腳時,凝聚真氣於雙掌,對著藍月連續擊出。


    嗶嗶嗶……無數暗器被掌風拍飛,有飛鏢、飛刀、飛叉、飛鐃、飛刺……還有銀針,上百種暗器,漫天飛舞,如暴雨般落下,前方的天空都被那些暗器遮擋得暗了。


    就在那些暗器漫天亂飛時,謝勳在腰帶上一抽,劈啪,抖出一根九節軟鞭!


    劈啪,軟鞭蛇形進暗器暴雨中心,謝勳右手用力一拽,一個被鬥篷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就被拽了出來,落入謝勳的臂彎裏。


    謝勳摟住人,扯下鬥篷的帽子,赫然是美目圓瞪的大美人藍月,而那鬥篷,裏層竟然是金絲軟甲,怪不得她在暗器風暴中心,依舊能安然無恙。


    “憐月小乖乖,本世子捉到你咯哦~”


    在私宅封閉訓練的六天裏,謝勳跟司文靜學會了九節鞭。謝勳料定北蠻子肯定會設下機關保護主帥,北蠻子的老營不可輕入。軟鞭靈活,練好了,如臂指使,非常適合隔空取物。


    原本謝勳是打算自己找鞭法書學的,不知道火爆小辣椒哪根筋搭錯了,看見他練鞭,竟然主動指導。鞭法上,司文靜集眾家所長,對謝勳幫助甚大,否則他也不能於暗器暴雨中,精準的將人纏住。


    “抓住北蠻子的主帥了!”


    “我們贏了!”


    全場響起震天動地的歡唿。


    前方的陣地上,咚,唿延逐鹿一驚之下,反應稍慢,就被雲朝重甲隊員的弩箭射穿了腹部,仰頭倒在地上血泊中……


    看台上,皇帝嘴角猙獰地抽動著。雖然早在主帥重甲打開機括的刹那,他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看見謝勳帶著隊員,滿場跑地歡唿慶祝,他幾乎要壓製不住衝上腦的老血。


    “皇上,小心龍體~”安順小聲提醒。


    謝勳帶著隊員撒歡跑夠了,才重新列隊,來到皇帝麵前,“皇上,我們贏了!”


    皇帝的笑猙獰的可怕,“朕看見了。你和你的隊員們為我雲朝立下不世功勳,朕重重有賞……”


    “皇上打算賞賜他們什麽?”謝勳好奇地抬頭看皇帝,“這些隊員,要麽是低品級的校尉,要麽就是白身。不然,皇上給他們升升官吧,也好激勵他們更加努力為朝廷和百姓效力。”


    咕嘟,皇帝喉嚨裏的老血在翻湧。


    該死的,竟然當眾要他賞官!


    “臣附議!”謝尚書第一個站出來挺寶貝兒子,“貝爾草原幾百年終歸於我雲朝,都是這些隊員的功勞。如此功勳,無異於戰勝了十萬鐵騎。”


    他是百官之首,掌管吏部,他開口,其他官員紛紛出列附議。


    圍觀的百姓也跟著起哄,“賞官!賞官!”


    所有隊員都兩眼冒光地看向皇帝。


    皇帝心裏那個氣啊,可這份功勳太大,百姓又唿聲震天,讓他想糊弄過去都不行。


    “校尉者提升為正五品,白身者,賞從五品官身。具體賞什麽官職,就交給謝尚書吧。”皇帝才不想費腦子想賞賜這些人什麽官位呢!


    “諸卿激戰定然疲乏不堪,都散了吧。三日後,宮中設宴,為諸卿慶功。”


    丟下這句話,皇帝拂袖就走。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想殺人。


    又一場謀劃付諸東流!


    北戎使團這邊,正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你不是說有九成把握取勝嗎?現在怎麽說,啊!”唿延逐鹿衝著藍月怒咆,卻不小心扯到傷口,連連咳嗽,每咳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


    藍月一張臉煞白如紙,“我也沒料到謝世子竟然會武……再說,這場大敗,還要怪王子你不按我們之前訓練的來~”


    按照訓練的計劃,唿延逐鹿應該帶著隊員去衝殺雲朝的陣地,可是謝勳陡然顯露武藝,讓唿延逐鹿忘記了一切,留在了己方陣地。若唿延逐鹿帶隊員衝進雲朝人的老營,再按照他們練習的陣法來,根本不會敗得如此快,如此慘。


    “我不攔阻謝勳,你這個沒用的賤人豈不是更早就被他抓住了?”唿延逐鹿不承認自己的失誤,“說來說去,就是你布局不周密,噗~”


    如注的鮮血從唿延逐鹿的嘴裏噴射而出,他兩眼一花,暈了過去。


    北戎使團的人連聲喊,“王子!”手忙腳亂地將人抬進臨時休息室,又叫來北戎自己的大夫。


    “王子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外傷,再加上怒急攻心……”大夫搖頭歎氣,“傷太重,就算好了,也不能再動武。”


    “什麽!”恰好醒來的唿延逐鹿怒喝,伸手就要揪大夫的衣襟。


    在北戎,強者為尊,他若不能動武,要如何做頭狼?


    “王子,你不要激動,這樣不利於養傷。”大夫苦口婆心地勸。


    唿延逐鹿哪裏冷靜的下來,揪住大夫的衣襟,厲聲恐嚇其必須治好他。


    劉相什麽話都沒說,眼神示意藍月跟他出休息室。


    劉相陰沉著臉,目光犀利,“藍月公主,你是故意輸掉這場比試的吧?”


    藍月心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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