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思思慘叫起來,痛楚和恐懼襲遍全身,她感覺到死亡正向她招手。


    柳思思絕望了,這一切太快,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就在柳思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馬蹄聲漸漸遠離,然後消失了。


    柳思思慢慢地睜開眼睛,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周圍的景象,頓時嚇呆了,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嗚嗚嗚……嗚……”柳思思哭泣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努力掙紮著坐起來,然後靠在樹幹上。她低下頭來,摸索著撿起地上的繡花鞋,將鞋底的碎石子拿掉。


    然後柳思思將鞋底擦拭幹淨,換上新鞋子,再將鞋子穿上,然後站起來。


    柳思思扶著樹幹,踉蹌著腳步,繼續往前走。她要活下去,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去。


    柳思思的運氣似乎不錯,她很順利地跑出了深林,最後來到了一條河邊。她脫掉鞋子,赤腳踩在河水裏,冰涼沁骨,刺激得她差點跳起來。


    柳思思哆嗦著身子,顫抖地穿上鞋子。


    柳思思蹲下身來,用袖子遮掩著鼻涕眼淚,然後艱難地往前走。


    這條小溪清澈見底,溪底鋪著一層淺黃色的鵝卵石,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很是辛酸。


    “噗通——”柳思思一個沒注意,整個人栽進水裏。


    “救命呀……救命……”柳思思慌忙拍打著水花,唿喚著附近的村民。


    然而,村民們聽不到她的求救聲。


    柳思思從水裏爬起來,渾身濕透,頭發貼著皮膚,黏糊糊的特別難受。她忍著劇痛,艱難地邁著步伐,繼續往前走。


    而胡烈然,還在和那些人周旋,他們不想傷害胡烈然,所以遲遲沒有拿下胡烈然。


    這反而給了胡烈然機會,他現在心係柳思思,自己給了胡定山承諾要保護好柳思思的。他雖然武功很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腿,所以很快他身上就挨了好幾處攻擊,鮮血淋漓。


    “噗通——”又是一個不留神,胡烈然墜入水中。


    “噗通——噗通——噗通——”連續五六個士兵也跟著跳下去。


    這個深潭很寬廣,他們一共下去了七個士兵,卻仍舊看不到胡烈然的影子。


    “該死!”一名士兵暗罵一句,然後說道,“你們在上麵守著,我先遊下去找他。”


    “好!”眾人異口同聲道。


    隨後,這名士兵奮力地遊向水下。


    “咕嚕咕嚕……”士兵剛潛進水裏,就喝了好幾口水。


    士兵憋著氣,奮力向水底遊去。他遊泳技術還算不錯,不到片刻就找到了胡烈然。


    他抓住胡烈然的胳膊將胡烈然拖出水麵。


    “咳咳咳——”


    胡烈然猛烈地嗆了幾口水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他迷蒙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晰,他看清楚了士兵。


    “兄弟,謝謝你!”胡烈然虛弱地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士兵及時趕來解救自己,恐怕他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士兵鬆開胡烈然,搖搖晃晃地站穩。


    胡烈然看到士兵的服飾,馬上意識到這是自家的士兵,頓時猜到今天的襲擊是自己大伯幹的。


    大伯果然還是對柳思思下手了,胡烈然憤恨極了。他的手指握成了拳頭,關節咯吱作響,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大哥?”士兵見胡烈然愣怔著不動,便伸出手推了推胡烈然。


    胡烈然迴過神來,問道:“怎麽樣?傷勢嚴不嚴重?”


    “不嚴重,隻是有點累。”士兵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胡烈然歎了一口氣,然後拉住士兵的手臂,帶著他浮出水麵。


    兩人爬到岸上,胡烈然掏出腰間的匕首,然後劃破自己的衣裳撕扯了幾塊布料包裹著傷口止血。


    “大哥,你受傷了,咱們先去醫館看大夫吧。”士兵提議道。


    胡烈然輕輕搖頭,道:“不行,我不能丟下夫人。”


    “嫂夫人已經安全迴去了,您放心吧。我帶你迴去,免得你在路上遇到其他壞人。”士兵勸道。


    “不,我不迴去。我要去找夫人,你迴去吧。”胡烈然拒絕士兵的提議。


    士兵見他態度堅定,也不勉強他了。他想,既然他執意要去找夫人,那就讓他去吧。反正自己已經盡力了,如果真有什麽事情,也怪不到他頭上。


    …………


    柳思思走了好遠才迴到鎮上。因為身體疲乏,走得實在吃不消了。她停了下來,坐到樹蔭下歇息。


    柳思思抬眸看著蔚藍的天空,忽然感覺心情輕鬆許多,仿佛卸下了千斤巨石一般,舒坦極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她不敢睡太久,擔心壞人追上。


    …………


    傍晚的時候,柳思思幽幽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兒,確定沒有人,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站起來,揉了揉酸疼的脖頸,感慨萬分。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疲憊過。這一次逃跑真是太兇險了。


    柳思思休息了半柱香時間,然後繼續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傳來沉悶的腳步聲。柳思思臉色微變,警惕地盯著前麵。


    腳步聲越來越近,柳思思緊張地攥緊了拳頭,心髒砰砰直跳。


    “誰?”柳思思冷聲喝道。


    “是夫人嗎?”此時,滿身血汙的胡烈然走了出來。


    胡烈然看到柳思思此時渾身血跡,頓時心裏一抖,這要趕緊送去治療,嫂子還懷著身孕呢。


    萬一出了什麽事,他怎麽向胡定山交代。


    “烈然哥哥,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柳思思驚訝道。


    胡烈然沒有理會柳思思,急切地說:“你身上全都是血跡,必須要趕緊送去醫館。不然會出人命的。”


    “嗯。”柳思思點點頭,然後任由胡烈然抱起她。


    胡烈然抱著柳思思迅速離去。


    胡烈然的腿傷還沒有完全痊愈,此時根本使不上勁。他抱著柳思思走的非常費力,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


    “烈然哥哥,把我放到地上,我走吧。”柳思思說道。


    胡烈然不肯,固執地說:“別廢話,快走!”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走了一陣,柳思思突然暈倒在胡烈然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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