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聽了陳延這樣的話,覺得也是有道理的,誰叫自己勢單力薄呢,采取這樣的策略,也是被逼無奈啊!


    借用有實力的一方來抗衡自己的對手,說到底就是借力打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人與人之間是這樣的,國家與國家之間,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如今的陳華娟已經不是以前的陳華娟了,以前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可以說能唿風喚雨的,隨著父母和公公及丈夫淪為階下囚,地位可以說是一落千丈,變化太大了,反差也太大了,換成一般的人還真是難以承受的,尤其是精神上的壓力。


    有正常思維的,應該是好好的反思反思,問題到底是出在哪了,陳華娟也是高智商的人,沒有從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去分析問題,如果自己的父母不貪汙腐敗,能被抓嗎?自己的丈夫不幹壞事能進去嗎?自己的公公那可是前省委的大老板,又升至副國級領導,還不是一樣進去了。沒有貪心驅動他們,他們能進去嗎?


    陳華娟沒有從這角度去看事情,思考問題,她的雙眼被仇恨蒙蔽了,她認為自己的現狀都是拜韓景所賜予的,沒有韓景,一切都不會發生的,也不可能發生的。


    偏執狂的陳華娟,不知道去反省反省,而是把一切責任歸功於別人,其實就是沒有韓景,也會有李景,王景,張…等,這樣的人出現的,還不是照樣的把貪汙腐敗分子送進去!


    可是,人一旦犯了偏執狂,思考問題也就極端了,思維鑽進了牛角尖中,就是有九頭牛也拉不迴來的。


    由愛生恨,還是恨之入骨的那種,發泄出來的方式就是怎麽樣才能報仇雪恨,怎麽樣才能報複韓景,怎麽樣才能使韓景墜入萬丈深淵,甚至是地獄,想想也是可怕的,被一個曾經愛過的女人惦記上了,難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韓景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還是自己的初戀情人,純真的校園愛情,沒有給他留太多的刻骨銘心的可珍惜的精神財富,卻留下一個因愛生恨,由恨生仇的危險源。


    韓景正為烈士陵園的事情奔波忙碌著,想盡快的把這事情完成,當他聽到了柳岸的匯報時,又加上高鵬的消息,韓景判斷出,有一股勢力,一直看不見的手,在暗地裏阻礙著烈士陵園的事情,要想早日建成烈士陵園,首先的事情就是把這隻黑手斬斷,把這股暗地裏的勢力連根拔起,並鏟除掉,不然的話,就是建成了烈士陵園,以後還會麵臨著這樣的或那樣的麻煩事情。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烈士陵園的事情受到阻礙,根本原因還是利益,有經濟方麵的,也有政治方麵的,經濟方麵的還好解決,政治方麵的就複雜了,能想到用烈士陵園的事情來阻礙耿東鎮政府推進工作,也不是一般人,其最終目標還是韓景,因為提出烈士陵園的事情就是韓景。


    既然萬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的,韓景考慮,還是把原因理清楚了,然後再對症下藥,爭取做到藥到病除。


    十幾分鍾後,韓景又再一次坐在耿東鎮政府會議室的主席台上,旁邊坐著是柳岸代鎮長,會議也由柳岸主持,大家心裏明白,縣委書記是為柳岸站台來了,有人可能要成倒黴蛋了。


    柳岸說完了開場白後,由韓景開始講話,韓景對著話筒大聲說道:“我是第二次坐在這個位置上,我真不願意坐在位置上的,可有人非要逼著我坐,沒有辦法的,所以今天又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上次我就說了,要大家協助配合柳鎮長工作的,這才多久?有人就忘記了我的話,這樣的記性,怎麽能勝任目前的工作崗位呢?”韓景用犀利的眼光掃了掃下麵的人。


    會議室裏,有人開始心跳加速了,聽到了韓景的話,知道自己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阻礙柳岸工作的人,就是不能勝任目前崗位的,因為記性不好,鎮黨委副書記宋亞軍,鎮紀委書記唐輝,組織委員潘家運,辦公室主任周來旺,臉色都變得蒼白無力,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情,現在能怎麽辦,能和縣委書記掰手腕嗎?笑話!連縣委副書記趙嶺都沒有能力與縣委書記掰手腕的,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鎮委副書記呢!


    韓景犀利的眼神,一掃而過,幾個變了臉色的人,他也是盡收眼底,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樹立柳岸的權威,怎麽樣才能樹立柳岸的權威?得拿幾個人立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不然的話,柳岸的工作真不好展開的,那樣的話,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韓景繼續說道:“別以為自己有點關係,幾個人合夥就可以阻礙工作了,這樣的想法是非常愚蠢的,這樣的人不配做領導的,汪榮和王軍仁的昨天,就是你們的今天,今天我給你們一點臉麵,不點名了,會後會有人找你們的。”


    “柳岸同誌!軍人出身,一身正氣,又肯做事情的,為什麽要給他製造障礙?我就納悶了,你們幾個真的能阻止住?政府是你們自家的?真是不知好歹,螳螂擋車。”


    “經研究決定,縣委任柳岸同誌為鎮書記和鎮長,兩職一肩挑,隨後任命書就會到的,我再次重申一次,誰再製造工作障礙,我就不會再客氣了,說到做到,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這時間會議室門開了,新輪換崗位的組織部長謝梅微笑著走了進來,朝著韓景及柳岸點點頭,並笑著說道:“韓書記!我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點。”


    “不晚,來的正好,好飯不怕晚嘛!謝部長先辦正事長!”韓景微笑著說道。


    謝梅點點頭笑著說道:“好的!我就耽誤書記九分鍾。”


    謝梅從公文包裏取出了幾張紙,那可不是普通的紙,那是決定一些人命運前途的,仕途生命的判決書。


    謝梅威嚴望了望在座的各位工作人員,大聲說道:“我是組織部長謝梅,現在宣布幾項人事決定,經縣委研究決定,任命柳岸同誌為耿東鎮鎮委書記,同時兼任鎮政府鎮長。”


    宣布後,韓景帶頭鼓掌起來,謝梅也中斷講話,跟著鼓掌起來,下麵的人也是跟著鼓掌起來。待掌聲結束後,謝梅拿起剛才的宣布書繼續說道:“還有幾項人事決定,免去宋亞軍鎮委副書記,免去鎮紀委書記唐輝,組織委員潘家運,鎮委辦公室主任周來旺,這幾位怎麽安排還沒有決定的,你們還得通過了紀委監委的審查後,才能安排工作的。”


    聽到了免職處理後,幾個人已經是驚慌失措了,又聽到了要經過紀委審查才能過關,嚇得臉色蒼白,辦公室主任周來旺當場就暈了過去,有人過去駕起他住會議室外走,一路上都是水跡,不但嚇暈了,而且還嚇尿了。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鎮政府的事情基本上是解決了,能掀起來浪花的人都是免職處理,再紀委審查,又有幾個能安然無恙的出來?象這類人,不知道做事情,就知道研究怎麽樣才能製造麻煩,被人當槍使,給人家賣了,不僅替人家數錢,還諂媚卑賤的連聲感謝。這類人能有幾個是幹淨的?能有幾個是經得起審查的?又有幾個能逃過審查的?要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在鎮政府的事情穩定了下來,晚上就返迴了縣委,下了班,韓景走出辦公室,見習慣和高鵬站在門口等他,便笑著說道:“走!我們去高鵬家打打牙祭,改善一下。”


    幾個人出了縣委,步行著朝高鵬住的小區走去,路上買了幾道硬菜,油爆花生,醬牛肉,豬耳朵,鳳瓜子等,到了小區門口又拎了兩箱牛奶,第一次上門不能空手,不能因為是領導,就高高在上,雖然是領導,那是上班工作期間,下班後,就可以稱兄道弟的,這樣的話,可以拉近距離,增加情感,便於交流,聽到真話。


    高鵬住的小區是老小區,看樣子也是有十五年以上了,道路年久失修,已經開始風化,路邊的風景樹雖然長得很粗,但是,沒有修剪,枝繁葉茂不雜亂無章。


    一個小區的發展變化曆史,也是一個城市發展變化曆史的縮影,韓景知道經濟發展不起來,想做事情,為民真正的服務,也隻能停留在口頭上,寫在標語中,僅此而已。


    高鵬領著韓景和習慣上了三樓,到了門口放下東西,敲了敲門,門開了,當然是高小麗開的門,看樣子是提前知道了,韓景他們要來家裏的,見是韓景他們,高小麗熱情的笑著說道:“韓書記來了!稀客!快進來吧!還買這麽多東西幹嘛!”


    “第一次登門,怎麽能空手呢!那要是傳出去了,我豈不成了白吃白喝的!”韓景玩笑的說道。


    進了屋,韓景見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又是井井有條的,看著也知道高小麗是個愛幹淨的人,做事情也是井井有條的,有計劃的人,心思縝密,這是韓景第一印象產生出來的感覺。


    等大家一起坐下來後,韓景笑著說道:“我們幾個男人也不講究什麽的,圖省事兒就帶幾個涼菜,高所長能吃涼的不?!”


    “書記真是會關心人,我也不是大家閨秀,哪裏有那麽多講究,不瞞書記說,我吃過的苦,比你們想象的都多。”高小麗苦笑著說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苦盡甘來啊!”韓景微笑著看著高小麗,安慰著說道。


    “唉!何時是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在苦海之中,何時能盡啊!又哪來的甜呢?”高小麗憂心忡忡的說道。


    韓景微笑說:“佛家人都說過了,苦海無邊,迴頭是岸,隻要你醒悟了,隨時都可以上岸的。”


    這時候高鵬取來了盤子和筷子,擺好在桌子上,每人開了啤酒,放在麵前,高小麗笑著說道:“光顧著說話,我也弄了幾個菜,我給你們端過來,讓你們品嚐品嚐。”


    說完了,高小麗站起來去廚房端菜去了,韓景微笑著點點頭,心裏想著:像高小麗這樣的女人,要是大家閨秀的話,也是能成就一番事業的,想到了這裏,韓景有了自己的想法。


    烈士陵園的事情,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耿東鎮政府也是缺少人手,尤其是可以信賴的人,是不是可以…?


    韓景思考著,高小麗端過來了幾個家常菜,紅燒魚和糖醋排骨以及一個油爆大蝦,看著菜色,應該不會差。


    “高所長,真是個全麵發展的人,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又懂得官場。”韓景感歎著稱讚著。


    “我哪裏有書記說的那麽好,那些隻是表麵上的,實際並非如此,要是知道了事實,也許書記就不是說了。”高小麗憂憂的笑著說道。


    韓景笑著說道:“我們邊吃邊喝邊聊,不急不急!我看人還是準確的,我看的是本質上的,靈魂的,不是一般人說的那樣。明白了嗎!?”


    高小麗勉強的笑了笑,拿起酒對著韓景微笑著說道:“謝謝書記!謝謝書記的信任,話是這樣說的,可是自己心裏過不去的,別人的眼光能殺人呐!”


    韓景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問你們幾個,一個人最大敵人是哪個?”


    “我最大的敵人是比我厲害的對手,他幾乎要了我的命,我的手指也是因為他而失去,我一直盼著一雪前恥的那一天。”習慣豎著殘留的無名指說道。


    “目前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做事情太猶豫不決了,不夠幹脆,前怕狼後怕虎的,顧慮太多了也不是好事情。”高鵬毫不猶豫的說道。


    韓景徽笑著點點頭,對高鵬的迴答很滿意。然後又看著高小麗,高小麗思索一會兒,才憤怒的說道:“我最大的敵人就是那個像魔鬼一樣的毫無人性的家夥,我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望著高小麗怒火衝天的樣子,韓景輕輕的搖搖頭歎口氣說道:“幾個人的迴答,高鵬是最好的,習慣次之,高所長最差,為什麽會這樣?高所的智商應該是最高的,迴答卻是最差的。為什麽?”


    “當一個人的眼睛和心靈被仇恨蒙蔽了,她的智商,判斷力等就會下降很嚴重的,這就是高所長為什麽會有這麽差的答案。應該反思反思自己了,不要鑽進牛角尖,不要固執己見,你路還很長,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做的,記住我的話,什麽時候想明白了,隨時可以找我的,時間不能太長,時間一長,一則生變,二則麽,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


    對有的人來講,機會往往隻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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