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怎麽不來拿!拖拖拉拉的!”佟湘玉莫名其妙的火大,瞪著韓寒一頓臭罵,韓寒不明情況,這女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吧,今晚上嘴皮子特別能說。

    “我剛才去拉屎了!不行啊!”韓寒懶得理會佟湘玉,走到床頭來,取下床頭上的飲血刀,韓寒哼了一聲,瞥了床上的佟湘玉一眼就像要轉身離開,隻不過這麽一看,韓寒卻發現佟湘玉整張臉色紅痛的不得了。

    腳步微微頓住,韓寒奇怪的盯著佟湘玉潮紅的臉色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趕緊滾!”佟湘玉翻了一個白眼後閉口不說,卻惹來韓寒更大的好奇心了。

    莫非是身體不適所以才亂發脾氣?嗯,有可能是這個道理,韓寒走上前來,彎著腰,一臉關心的摸了摸佟湘玉的臉蛋和額頭,“都這麽熱,還說沒事,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叫軍醫來?”

    “不必。”佟湘玉冷冷的說道,“你可以走了。”“我說你這個女人,有病就得治,你拖著掩著像什麽樣子!”韓寒更加關心了,放下手裏的飲血刀,韓寒兩隻手都摸在了佟湘玉的臉上,“你身子發熱麽?讓我摸一摸!”

    “不!”沒有猶豫的,佟湘玉緊抓著被子,伸出一隻光滑的胳膊拍掉了韓寒的鹹豬手。

    “你簡直無可救藥了,不讓我看也罷,我去找軍醫去!”看著韓寒頭也不迴的跑了出去,佟湘玉鬆了一口氣,內心複雜的躺在被子裏發呆一小會兒,然後迅速將藏在被子裏的衣服穿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子,安安靜靜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嘩啦!”昏暗的夜色中,突然打了一個閃電,接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來,這雨水,簡直來的莫名其妙嘛。

    韓寒雙手抱頭去跑過一個又一個的帳篷去找軍醫,而營寨另一邊,諸葛臥蠶一臉欣慰的緩緩走出來,打著油紙傘,看了看天上落下的雨水,仍舊抓著鵝毛扇的他笑盈盈的扇了幾下,“雨過天晴後,是時候轉風了。”

    “李逵啊!”聽到諸葛臥蠶的喊聲,帳篷裏還在似細琢磨著明天怎麽用兵打仗的李逵立刻跨步走了出來,“軍師!”

    “去挑選幾百個士兵,一人占據一艘船就是,準備好相應數量的火把,先貯存在幹燥的地方,天亮有用。”

    “軍師,您到底是要怎麽辦啊?您雖然是軍事,但是眼前的行軍計策,不能作為秘密啊,否則您一意孤行,我們連勸阻的機會都沒有了。”李逵很是著急,幾百人上船去打人家幾萬的水軍?這不是找死麽!

    諸葛臥蠶淡然一笑,手上的鵝毛扇輕輕浮動,拍掉幾滴雨水後,才說道,“既然如此,告訴你吧,老朽決定用火攻。”

    “火攻?”這一下子,李逵想明白了這船上堆滿的稻草和火把的用處,不過,李逵站在雨水之中,感受了一下風向後,一臉無語,“軍師,您是不是糊塗了,現在可是西風,我們將船上的稻草點燃,不禁火向是衝著我們岸上來,更重要的是,我們的船隻要想逆風劃到對方的水兵之中,更是難如天啊。”

    “年輕人,不要驚慌,老朽,早已胸有成竹,等這雨過去後,便是東風加濃霧,天時地利,老朽占盡了,又怎麽會輸?”諸葛臥蠶就像是道觀門前算卦的道士一般,神神秘秘,顛顛倒倒的。

    李逵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問什麽了,‘您怎麽知道’的問題似乎已經毫無意義了,畢竟諸葛臥蠶心思已定,說這麽幹,就必須要這麽幹。

    “好吧,在下知道了,這就去吩咐!”李逵衝入下雨天之中,疾步匆匆的跑遠了,而諸葛臥蠶則目光幽深的抬頭看著黑夜,他已經不需要為眼前的戰況操心了,因為自己這曹魏……不對,大唐士兵必勝無疑,諸葛臥蠶腦中的下一個對策,已經開始在針對日本這個島國。

    兒子被人殺了,做皇上的,還能沉得住氣麽?到那時候,大唐又該如何麵對那個島國的怒火呢?諸葛臥蠶揮了揮手裏的鵝毛扇,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韓寒冒著雨跑了一段路之後,終於將軍醫請來了,迴來時,兩個人打著傘,匆匆忙忙的再跑進帳篷裏,就看到佟湘玉麵色正常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剛剛寫完的《西遊記》。

    “你沒事了?”看著佟湘玉臉色似乎不再像剛才那麽紅通,韓寒奇怪,拉著軍醫上前說道,“大夫,給她看看。”

    佟湘玉麵無表情,眼神古怪的瞥了韓寒一眼,任由大夫把脈,片刻後,大夫笑盈盈的說了一句‘身體健康’就打著傘離開了。

    大夫沒看出佟湘玉身體有什麽毛病,安安靜靜的離開後,韓寒氣唿唿的瞪著佟湘玉,抹了抹身上幾乎可以擰下水來的衣服,輕喝道,“你耍我?”

    “誰耍你了?都說沒事不需要讓你操心,你自己跑出去幹什麽?跟傻瓜似的!”佟湘玉抿嘴白了韓寒一眼,氣的韓寒一陣氣堵,“對,就當我是白癡,傻乎乎的冒雨為你去請大夫!”

    佟湘玉沒在說話,雖然是低著頭,但是眼角的餘光卻很認真很認真的打量著韓寒此刻狼狽的樣子。

    他誤以為自己生病了,冒著雨十萬火急的去請醫生,他的頭發濕了,衣服濕了,鞋子也被泡成了軟軟的,但是,他毫不在意,仍然隻是關心著自己的身體。看到這裏,佟湘玉笑了笑,多少年,沒有這種舒暢開心的感覺了?淩晨,還沒等天亮,火把已經照亮了整個營寨,大軍開始紛紛握著火把上船,而韓寒則體貼的為佟湘玉蓋好被子,自己穿好衣服,佩帶著飲血刀,走出了帳篷。

    雨過之後,是好大的霧,與此同時,一陣風吹來,韓寒沒做準備,差點都被刮倒在地。

    這什麽鬼天氣,哪裏來的這麽大的狂風。腳下站穩,韓寒迴頭看了看,一股強烈的秋風從東方吹來,旗幟都被吹的啪啪作響,而這東風,不僅要將人吹的東搖右晃,甚至有要將帳篷拔地而起的意思。

    東風唿嘯,而火把之中,諸葛臥蠶站在濃霧裏,笑盈盈的揮了揮手,“士兵聽令,放火,解開船隻繩索,任它西去!”

    士兵發出一聲怒吼,刹那間,韓寒眼前一船又一船的稻草點燃,這半邊海岸的火光照亮了半個天,就連這岸上的營寨,都被照的紅紅火火的。

    船隻解開,瞬間,這一艘又一艘裝滿易燃之物的大船,在東風的瘋狂驅趕下,向被人驅趕的野馬,向海上,向西邊,洶湧而去。

    戰鼓響,士兵充滿戰意的聲音呐喊著,那承載著熊熊大火的船隻,在東風的護送下,幾乎是一轉眼的時間,跌跌撞撞的,就衝入了那沉靜的日本水兵之中。

    點燃的船隻撞在日本水兵的船上,大火燒得更猛烈了,這烈火將日本水兵的船隻和士兵吞噬,剩下來的,就是一陣震天的慘叫聲。

    欲破皇軍,宜用火攻,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那燃燒了幾乎整片海麵的大火,照映著韓寒臉上那得意的笑容。

    日本皇軍從睡夢中驚醒,當發現自己身處火焰包圍的時候,無一不是嚇得屁股尿流,大火在東風之下肆意的包圍了日本水兵的所有船隻,這上萬的日本水兵,等發現身處火焰之中時,已經太晚太晚了。

    “殿下,殿下!”日本水兵裏,慘叫聲中,是幾個人大驚失色的唿喊,即使大火燒在眼前,也要保全自己皇子殿下的性命啊!

    熊熊大火之中,小泉那張猙獰的臉色出現在最後一隻大船上,“怎麽會這樣!敵軍的大船來襲,為何沒有人擊鼓報告!”

    “殿下,海上有大霧,而且船隻來得太快,等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是中招了!現在還請皇子殿下,到一艘安全的小船上撤退吧!”

    “混賬!”心有不服的對著眼前灼熱的大火瞪了一眼,小泉激動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嘶聲竭力的大喊道,“諸葛臥蠶,令狐衝,我還會迴來的!”

    憤憤不平的上了船,幾個侍衛擁護著小泉從海上飄到了遠處的陸地上,在那裏,已經有一幫從海上逃出來的皇軍等候在那裏了,看到小泉下船,一幫人簇擁上來,保護住了皇子殿下。

    “殿下,我們還是趕緊迴日本吧!此地距離下一個港口,隻有區區幾裏地,到了那裏,我們趕緊乘船離開。”旁邊一個侍衛開口建議,小泉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計策了,隻能陰沉著臉點點頭,在這幾百個活口之間,邁步朝中原邊境海邊趕去。

    “我們到了哪裏了?”匆匆趕了一刻時間,沒發現身後有追兵的小泉放鬆了下來,隻要能保住命,早晚有一天,他這個日本皇子,就會卷土重來的!

    “殿下,我們已經到了華容道!”旁邊一個士兵開口說了一句,而這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大堆黑影,逃亡的幾百人,瞬間愣在原地,拔刀相向。

    “皇子殿下,我,等你們很久了!”騎在馬上的韓寒,笑盈盈的將飲血刀握在手中,眯著眼睛看著此刻萬分狼狽的小泉,韓寒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看你模樣,真像一條狗。”

    沒料到韓寒早就埋伏此地的小泉臉色難看的很,身後隻有一百多人,怎麽跟韓寒這率領的七八百人相對抗?

    “令狐衝!”小泉咬牙切齒,目光投射出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韓寒,他開口,一口生硬的中原話帶著些許威脅,“放人一命,日後好相見!”

    “相見你麻辣隔壁!老子就沒打算和你再見,你死在這裏,我才能安心!”韓寒咧嘴一笑,翻身下馬,手中飲血刀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哈哈!你難道就不怕我父皇的報複麽!我們日本,可是最厲害的國家!”小泉打心底發顫的害怕,死到臨頭,誰會不怕呢?隻不過他仍強撐著,將他的父親抬了出來。

    一個國家和另一個國家的戰爭,隻要是明智的君主,都不會輕易惹火的。“你可想好了,待我們中日發生衝突,小心你們皇上治你的罪!”小泉一臉虛汗的威脅著,隻希望能給自己說出一條活路來。

    但是韓寒可能放他走麽?憑著在皇宮裏聽媚娘說這孫子想要猥褻太後,韓寒就已經給他判了死刑了!

    手中飲血刀揚起舉在空中,韓寒開口,簡單明了的一個字說出來,“殺!”

    “轟!”韓寒身後的幾百輕兵齊齊踏出一步,陣勢嚇人,帶著濃濃的殺意,如虎撲羊,衝進了日本皇軍的殘兵隊伍裏。

    刀光劍影哢哢作響,韓寒和小泉就立在原地,彼此樂此不疲的對視著,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日本軍倒地身亡,小泉終究是忍受不了這種如此侮辱的手段,咧嘴大喝一聲,腰間武士刀拔出,韓寒已經動了,腳步輕挪,身子輕巧的飄上來。

    “當!”飲血刀與武士刀撞擊的聲音,小泉接近憤怒的時候也沒忘記小泉這個高手的身份,尤其手中這把寶刀,讓小泉沒有再次選擇硬拚。

    刀鋒與刀鋒輕微一碰之後,小泉彎腰,手中武士刀就快速的切向韓寒的小腹,韓寒不屑一笑,身子靈活的跳開兩步,武士刀劃空,小泉的攻擊作廢了。

    而韓寒則趁勝追擊,一腳丫子就踹在了小泉的下巴處,韓寒不急著砍下他的腦袋,而是要好好侮辱他一番後再送他去西天,這,就當做對太後的彌補和歉意了!

    “啪!”韓寒的腳尖踢在小泉的下巴處,小泉隻覺得門牙鬆動,然後整個人就仰頭倒在了地上,不過身為一個武者,小泉沒有忘記防禦,被韓寒一擊就中,小泉立刻身子一滾,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遠遠的離開了韓寒的腳下。

    看著小泉滑稽的在地上滾啊滾的,韓寒可不可能就這麽放任他,已經做好了先砍他手再砍他腳的打算,韓寒跨前一步追上去,這時候,挺直滾動的小泉仰頭躺在地上,手中的武士刀斜著劃出來,朝韓寒的腳踝掃去。

    好狠毒的一招,若不能躲開,韓寒這一雙腳可就要廢了!汗毛直豎,韓寒急中生智下,雙腳齊齊跳起,但就是這麽一跳,韓寒卻頓時感覺不妙,跟人打架,雙腳離地,那就離輸不遠了。

    果然,似乎就等著韓寒跳起來的小泉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飛快的起身,一腳踹在淩空的韓寒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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