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家崗這個大胡子連忙瞪著大眼迎上去,“錦衣衛稱在京城關卡處,見到了韓寒國師和他的兩位夫人徒步進京,看方向,似乎要馬不停蹄的直進皇宮。”

    曹穎微微皺眉,抿著嘴唇,臉色沒有多少喜悅,“這個時候進京,事出有因啊。”想了想,曹穎抬頭,看著紀綱問道,“是哪兩位夫人?”

    “柳雲,還有……還有楊貴妃。”紀綱麵色古怪,楊貴妃突然住進韓寒府邸常伴左右的事情在整個宮廷都流傳開了,人人都很鬱悶,享受著榮華富貴的楊貴妃,怎麽會拋棄貴妃之位看上韓寒,這件事情,太後又是怎麽允許,視而不見如此縱容的!

    不得不說,韓寒和楊貴妃之間不能說的秘密,已經是朝廷中人經常感歎的一個話題了。

    那個不知姓名經常佩劍的女人,沒有進入京城麽!曹穎臉色放鬆了下來,然後才開口說道,“好,替我備馬,我去見見老朋友。”“是!”

    一路向北,領著柳雲和楊玉環過了橋之後,就到了朱雀大街的北門,兩名守衛正在扭頭討論著什麽,看到韓寒領著兩個漂亮的女人過來,兩人都是一愣。

    “什麽人,皇宮重地,不得擅入!”兩個侍衛雙手放在腰間刀柄上輕喝一句,韓寒不以為意的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我要進宮見太後。”

    兩個侍衛盯著這個牌子瞅了瞅,然後才微微變色,連忙彎腰行李道,“參見國師!”“不必多禮。”笑了笑,韓寒跨步剛想要麵前走,但是,卻被兩個人再次攔下了。

    “國師,皇宮內,除了大內侍衛和錦衣衛,官員一律,不準攜帶兵器,請您體諒。”兩個侍衛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韓寒卻不高興了,眯著眼睛,韓寒冷哼一聲,問道,“不準攜帶兵器,那麽我身上的兵器,怎麽辦?你要沒收?”

    韓寒拍了拍係在腰間的飲血刀,一路過來,韓寒找了一個鐵匠,替自己打造了一件比較好看合適的刀鞘,飲血刀插在其中係在腰間,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尤其是練武之人,還沒聽說過誰肯把自己的貼身武器交給過外人的。不明白冒犯了韓寒的忌諱,但是見韓寒臉色不高興,兩個侍衛也沒辦法,另一個,仍小心翼翼的說道,“國師,這是新規定的律法,您不是大內侍衛,也不是錦衣衛,不能攜帶武器的,請您體諒我們的難處。”

    “嘿,你們算些什麽東西!當年我家老爺護著太後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種地呢!信不信我進入宮裏,第一件事情就是砍下你們的腦袋!”楊玉環嬌柔嫵媚,那隻是針對韓寒而言,從良了的楊玉環,一直在韓寒麵前保持淑女形象,隻不過,眼看區區兩個侍衛竟然也幹為難韓寒,楊玉環不高興了,豐滿的身子往前麵一戰,一隻手就指著一名侍衛的腦袋,“信不信我現在砍了你,太後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兩個侍衛瞪著大眼即不服氣也不高興,這誰啊,雖然說你是國師夫人,但是也太拽了一些了吧。

    “貴妃好大的脾氣,請息怒,他們兩個侍衛,隻是盡忠職守罷了。”一個陰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韓寒微微皺眉,然後化作一臉笑意,迴頭看去,“真巧啊,曹丞相。”

    在兩國各侍衛的行禮下,曹穎緩緩下馬車,紀綱也趕忙走上來對韓寒行禮。

    “一點也不巧,聽說國師迴京,我高興的就立刻趕到這裏了。”曹穎一身豹紋圖案的大衣,但是模樣卻依然陰柔的很,可惜了這麽一件霸氣的大衣。

    搖搖頭,韓寒笑著拍了拍腰間的飲血刀,“聽說,丞相有新的律法規定,大臣不準攜帶武器?”

    “是的,為了皇宮皇太後的安全,除了大內侍衛和他們錦衣衛,就連我,都不準攜帶武器。”曹穎柔柔的笑了笑,一雙眼睛盯著韓寒,目光中是一抹特別的情意。

    麵對曹穎這個敢親自己的死基佬,韓寒是有些害怕的,沒錯,打心底裏害怕,不提防著他,說不定哪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會菊花痛了。

    “那麽說,我作為一個江湖中人,還不能進入皇宮了!”韓寒不爽的一挑眉毛,惹得曹穎抿嘴一笑,聽韓寒自言自語說是江湖中人,不知為何,曹穎就想發笑。

    “你們兩個也不懂得做事,還不快派人去皇宮裏通報太後一聲,說國師被困在這裏了,看太後如何處置!”曹穎笑著對韓寒身後的兩個侍衛說了一聲,兩個侍衛連忙點頭,其中一個動作快的,跑進北門裏,招唿了一個站崗的兄弟,就讓他去通報了。

    從朱雀街跑到慈寧宮再跑迴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等待的期間,曹穎就這麽笑眯眯的盯著韓寒打量,就如同柳雲看韓寒的目光一般柔和。

    隻不過,後者令韓寒享受,而前者,不寒而栗啊!韓寒在曹穎的目光下不自在的撇撇嘴扭扭頭,這時候,曹穎才笑著說道,“一段時間不見,國師真是越來越帥氣了,上次聽說國師在桃花島上遇難,不知道是真是假?”

    錦衣衛的消息真是夠靈通的啊,曹穎眯著眼睛笑了笑,避開曹穎直視過來的目光,緩緩說道,“遇險是真的,不過接著,就被我逢兇化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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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穎哦了一聲,然後又低頭看向韓寒腰間的飲血刀,“上一次相見,國師還沒有這把刀的,看樣子,應當是一把名刀吧。”

    “也不算啦。”低調一笑,然後韓寒揚著眉毛,直接把刀的名字公布天下,“隻是蕭十一郎曾經用過的飲血刀罷了。”

    曹穎博學多才,但是也隻是針對政治軍事上,對於江湖上蕭十一郎、飲血刀之類的,卻不懂得多少了。

    反倒是紀綱,一臉悸動,炙熱的目光直直盯著韓寒兩腿之間,那飲血刀被掩藏起來的刀鋒,“國師所言當真?真的是蕭十一郎曾經用過的飲血刀?”

    “沒錯。”韓寒抿嘴一笑,拍了拍露在外麵的刀柄,卻沒有證明的意思。瞧出韓寒沒有拔刀的想法,紀綱不禁有些失望,想親眼看看這傳說中的飲血刀,不過韓寒可是國師,這點念頭,紀綱是不敢提的。

    雙眼炙熱的盯著韓寒腰間的刀鞘打量,曹穎,則沒有多大驚訝,隻是微微好奇的一揚眉,細柔的嗓音沙啞著說笑道,“飲血刀?好拽炸天的名字,莫非這刀,能飲人血不成!”

    曹穎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韓寒還沒開口,紀綱卻已經很肯定的一點頭,站在曹穎身後插嘴說道,“丞相,確實如此!”

    麵對曹穎側目過來的驚詫目光,紀綱一臉崇拜的瞄了這飲血刀的外形一眼,解釋道,“當年用刀高手蕭十一郎,憑借一把飲血刀浪跡江湖,不少倭寇盜匪都慘死於蕭十一郎刀下,而有人曾傳話出來,蕭十一郎手中飲血刀斬殺十人,刀鋒卻依然白銀雪亮,片血不沾,故名飲血。”

    瞧得出來紀綱是蕭十一郎的粉絲,韓寒看了他一眼後,然後才對曹穎笑了笑,“確有此事,這飲血一說,也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這刀鋒到底為何如此邪乎呢。”

    “哦?”驚訝的一挑眉,抿嘴,曹穎白皙的臉蛋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國師用此刀殺過人?”

    “迴京路上,幾個無名盜匪罷了。”韓寒一笑而過,並沒有打算將桃花島上的事情說給曹穎聽,誰的底牌,會傻到托盤而出。

    “太後!”慈寧宮裏,一個宮女俏生生的站在太後床前,細聲說道,“朱雀街上一名侍衛求見。”

    “什麽?”太後軟軟的躺在床上,聽到這話,立刻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皇宮北街上侍衛不去守門,跑到這裏來看什麽!”

    看著太後枯黃的臉色浮現出怒氣,宮女心裏一緊,趕忙兒小聲說道,“聽說,是因為北門外,國師迴來了。”

    “國師?”太後一怔,隨即整張枯燥的臉蛋露出驚天的喜意,手扶著床邊吃力的坐起來,太後喘了一口氣,道,“這侍衛吃了豹子膽了麽,敢將國師攔下來!快宣進慈寧宮!”

    “太後,不是的,主要是,國師身上佩戴了長刀。”宮女看著太後臉色好了許多,這才連忙解釋,“但是丞相修改的律法規定,大臣,已經不允許攜帶武器進入皇宮了。”

    太後眯著眼睛,臉色卻突然黯淡了下來,麵無表情的半躺在這床頭上,太後卻在思考韓寒帶刀的意義。

    韓寒帶兵闖入皇宮,殺意震天的那個夢境依然沒有從太後身上脫離,好的話,三五天做這麽一個夢,情況惡劣的話,每逢睡覺,必做此夢!

    如今,韓寒迴來,身上還帶著刀,被噩夢折騰了許久的太後卻不得不慎重考慮了,他帶刀進入皇宮,是什麽意思!

    宮女就站在床前看著太後的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太後一臉堅決,細長的雙眼恢複了一絲睿智的強硬目光,“聽著,從今日起,韓寒國師,是唯一一個可以佩刀進入皇宮的大臣!”

    這話一傳,從慈寧宮傳到了北門,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上來稟報太後的懿旨,韓寒咧嘴一笑,曹穎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曹丞相也要進宮麽?”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飲血刀,韓寒迴頭問了一句,本來打算隻看看韓寒的曹穎,卻點頭‘嗯’了一聲,“在下也去看望太後吧!”

    幾個人步行,穿過北門走在朱雀街上,而慈寧宮內,十幾個宮女都被召喚進太後的房間裏,替太後趕緊梳妝打扮了。

    太後現在雖然精神不好,但是神識清醒,自己這般醜模樣和韓寒重逢,那簡直是萬萬不可的!

    十幾個宮女伺候在太後左右,胭脂水粉、梳發、穿衣,忙的簡直不亦樂乎,當韓寒等人來到慈寧宮外的時候,太後正巧也打扮的差不多了。

    “讓國師進來,你們出去!”斜著躺在床上,太後即使興奮,但是也難掩疲憊之色,揮揮手趕著一幫宮女都走了出去,這時候,韓寒和柳雲、楊玉環跨進了門檻。

    曹穎留在了外麵沒有進來,因為他知道太後肯定有很多話要和韓寒交代的,不然,自己不識趣的擠進去,隻會惹的太後不開心。

    一身黑色大衣的韓寒走進來,太後屏住唿吸,整間屋子似乎都被添置了春色,無視了韓寒身後的柳雲和楊玉環,太後開心的抿嘴一笑,紅潤的嘴唇,露出一個極其喜悅的微笑弧度,“你終於迴來了。”

    “嗯。”韓寒一見到太後,就通過華麗的裝扮,看透了太後體內的疲倦和萎靡,微微一愣,隨即立刻走上前去拉住了太後的小手,“迴到北方,聽百姓說你生病求醫,這才趕著迴來了,到底怎麽了?”

    麵對韓寒的關心,太後很開心的揚了揚嘴角,一雙腳丫子微微蜷縮,然後再床尾給韓寒空出了一塊地方。

    韓寒明白,也不多說,立刻坐在太後大腿旁,然後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細長的瓜子臉瞧了瞧,“瞧你樣子體虛氣弱,難道是風寒?”

    “哀家也不知道呢。”撒嬌的嘟了嘟嘴,這並無外人,門窗緊閉的屋子裏,太後懶庸的向下縮了縮身子,半個身子緊緊靠著韓寒的腰,然後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每個禦醫診斷後得出的結果都不一樣,但是也並不是風寒,這半個月來,折騰的我好難受呢。”

    聽著太後撒嬌的語氣,韓寒頗為心疼的皺著眉頭,看著太後憔悴不少,他自己心思也不好受,手指輕輕摩擦著太後有些失去彈性的臉蛋,“你自己不知道原因麽,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

    “沒有啊。”太後撒嬌的皺著眉頭,伸出無力的手指,輕輕搭在韓寒手背上,“每日都是有安排有規律的活動,莫名其妙的,身體就會覺得惡心乏力,甚至精神不振。”

    “不會是懷了誰的孩子吧?”一直沒開口的楊玉環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這麽狠毒的話,嬌媚的臉蛋上是嘲諷的笑容,楊玉環眯著眼睛瞥了太後一眼,嘴角燦爛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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