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跪倒在地上,如此大禮參拜著自己,但是,有幾個是出自真心?又有多少人,是出自形勢和造作?

    韓寒最近越來越不會向自己多禮了,但是太後卻毫不懷疑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反而是這幫每天對自己叩頭的家夥,在曌朝最為難的時候,在皇上被奸臣所殺之前,拭目以待,不出援手。

    眯著眼睛一道冷光閃過,太後笑了笑,看著這昂跪在地上的大臣,沒急著讓他們起身,而是緩緩開口,說道,“哀家身為太後,本應該以身作則,沒想到今兒個卻做出了不守時的事情,真令哀家歉意的很。”

    說完這一句,太後停頓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不過,那也是因為這幾個月來連續征戰,被帶來帶去,長途奔波,所以久欠休息,這麽一睡,就多睡了半個時辰。”

    誰敢指責太後?如今這天下再次是太後的了,你若想不想上早朝,那也是可以的!

    跪在地上的一幫大臣左右看看,然後幾個人就開始紛紛那可i口拍馬屁,“太後金枝玉葉,還是要先休養身子要緊。”“沒錯,為了太後,臣等可甘願多等一個時辰!”

    一幫大老爺們跪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太後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深沉的雙眼望去,將這大殿之上所有大臣的嘴臉都收盡眼底,“有愛卿們的厚愛,哀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啊。”

    淡淡一笑後,太後問出了一個與笑容不符,有些火辣的問題,“哀家被叛賊擄走當作人質,你們等人可知?”

    這一問,讓大殿之上立刻鴉雀無聲,知道麽?當然知道!那麽太後就會問為什麽不出兵呢?答不上來怎麽辦!那就是要掉腦袋的啊!

    萬一說不知道呢?太後人都丟了你竟然還不知道,那麽你還能知道什麽?然後,烏紗帽子肯定也是不保了。

    眾人為難,跪在地上低著頭,愣是不說話,宣政殿內針落有聲,太後心裏冷笑,目光之中毫無感情的掃視一圈後,然後笑了笑,“還好有愛卿和諸葛先生等人的就住,哀家才能從叛軍手中或者迴到這皇宮之內,所以,昨天,該獎賞的都應該獎賞了,不過還差一位,那就是當年先帝的恩人鳳雛先生的弟子,諸葛臥蠶。”

    眾人見太後掠過了這個問題,一個個就變得開心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誇諸葛臥蠶如何的勇猛如何的善戰!

    太後端身正坐在這龍椅之上,露出一個可惜的笑容,“但是,諸葛先生視淡泊名利為草紙,哀家這一次,仍是沒有將諸葛先生留住,他,此刻已經離開了京城,迴老家探望,然後就準備再次投入鳳雛先生門下繼續學習……”

    “不得不說,諸葛先生是一個愛學之人,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善於用兵,你們說是麽?”太後問了一句,底下的大臣哪裏敢搖頭。

    “是的,我曌朝能有諸葛先生如此善於領軍的長輩,簡直就是我曌朝之福啊!”“臣非常敬佩諸葛先生,打聽了一下諸葛先生還未有妻室,正準備將小女許配給他呢。”“老黃,你家女兒那麽醜,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啊,已經替我小姨子給諸葛先生寫了一封信了,就等著諸葛先生迴信呢!”

    下麵一幫大臣們嘰嘰喳喳的說著,太後則穩穩的坐在這龍椅智商,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這幫人,有好處的時候,跑得比誰都不慢。

    早已經看清一切的太後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誰與諸葛臥蠶搞好關係,那已經不重要了,太後也不去關心,“雖然諸葛先生並無官職在身,但是,你們以後見到他,也要客氣尊重些,還有,便是那攻進京城,企圖收取哀家江山和皇宮的西涼人武媚娘,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太後,此女罪大惡極,理應誅九族!”一個大臣立刻走出來說了一句,這也是一種拍馬屁了,太後不殺這個叛賊,難道還要放了她不成?

    眾位大臣也都覺得太後理應對武媚娘咬牙切齒恨的很,所以紛紛站出隊伍,點頭附和,“是,理應當誅九族!”“此女膽大包天,應該就地正法!”

    一幫大臣們看似義憤填膺的為太後打抱不平著,太後淡然一笑,然後緩緩點頭,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扶手的龍頭,開口,聲音清脆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哀家就賜她一瓶毒藥,誅九族,那就免了!”

    西涼叛賊武媚娘被太後賜了毒酒喝下身亡,這個消息當天從京城慢慢傳出,然後老百姓們就放心了,天下太平了。而文武大臣們,則更加小心忠心的伺候著太後,生死大權被太後抓緊了,她想讓誰死,誰就能死,這可不是一般的令人提心吊膽啊。

    早朝後,一幫大臣開始迴家怎麽討好太後,而太後,則斜躺在慈寧宮裏的大床上,那一張被洪水浸泡過的床已經扔掉了,連夜派人安置了一張新床,太後躺在床上,枕在韓寒的大腿上,閉著眼睛歎了一聲,“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韓寒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捏了捏太後那圓潤光滑的臉蛋,然後說道,“因為我不能把你帶走。”

    太後微微一笑,隨即惆悵的歎了一口氣,“江山不能一日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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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勉強你。”韓寒低頭,看著太後這雍容華貴的臉蛋,笑了笑。

    “你會不會怪我?”太後睜開眼睛,抬頭與韓寒對視著,韓寒一愣,隨即勉強一笑,“我說不會,你信麽?”

    “不信,你肯定會怪我的。”太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摸索著韓寒的下巴,目光柔和,瞧著韓寒,道,“昨天做夢又夢到那個情景了。”

    韓寒就一臉鬱悶了,這人做夢到底是怎麽迴事呢,一次噩夢也就罷了,天天做夢,做的夢境還都是一樣,這什麽意思嘛?

    “還是我帶兵攻進京城的那個噩夢?”韓寒問了一句,太後則無奈的點頭,“絲毫不差!”

    韓寒無語的不說話,將江山重視的很的太後此刻早沒有了要將韓寒勢力削弱的想法了,自己的男人,怎麽會害自己呢?隻不過那個重疊的夢境,總是給太後帶來了困擾是真的。

    “也許是因為你很長時間不見我,見異思遷,找了別的男人,然後我惱羞成怒之下攻進了京城呢!”韓寒故意開玩笑的講了這麽一個笑話,有些冷,然後就換來了太後一個嬌嗔的白眼,“休把哀家講的這麽不堪!”

    韓寒笑笑不說話,兩個人再次沉默了下來,氣氛安靜卻不尷尬,太後眼神恍惚的盯著韓寒的側臉,小手不停的觸摸著韓寒的溫度,而韓寒被摸了良久,也有些反應了,伸出手揉揉太後高聳的胸脯,卻被太後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鹹豬手。

    “這是在宮裏,老實點!”讓韓寒老實,太後卻一點也不老實,依舊伸手捏了捏韓寒的下巴,然後才歎了一口氣道,“你要走了麽?”

    “嗯。”韓寒一愣,隨即抿嘴,淡然的一笑,“京城不能住人,我也要把她們送迴到浙江吧。”

    太後點頭,終究,她才不是名正言順的女人,緩緩起身,太後坐在床頭,紅潤香甜的嘴唇印在韓寒嘴巴上,然後太後就推了韓寒一下,“那你走吧,可要記得迴來。”

    “好!”韓寒點頭,沒有什麽猶豫,轉過頭去,然後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慈寧宮……朱雀大街……京城南門外,韓寒坐上了一臉寬敞的馬車。

    “走吧!”韓寒坐進美女中間,左邊柳雲,右邊楊玉環,柳雲的左邊,就是清冷著臉慢悠悠喝酒的媚娘。

    沒錯,西涼叛賊武媚娘,已經‘死’了。“跟我浪跡天涯去吧!”左擁右抱,韓寒得意的咧嘴笑了笑,媚娘則側頭看過來一眼,搖搖頭,“我隻能在杭州待一個月,今年冬季,那一幫打扮奇形怪狀的黑人恐怕又要犯我西涼,我要迴去……”

    “你還會去幹什麽!太後不都已經答應會派兵駐紮在西涼內麽?那都是曌朝士兵的事情了,你就別操心了!”兩個人好不容易從千軍萬馬中活了下來,韓寒怎麽忍心讓媚娘溜走。

    柳雲也眨巴著她可愛漂亮的眼睛,甜甜一笑,清純的臉蛋露出一絲祈求,“是啊,韓寒很在意你的呢。”

    媚娘微微心動,看著韓寒那炙熱的眼神,微微有些害羞的側頭,然後‘嗯’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武媚娘如今是韓寒的三夫人,柳雲和楊玉環也都心知肚明了,所以媚娘才會感覺有些尷尬,夾雜在兩個女人之間,總比和韓寒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要尷尬許多。

    幾個丫鬟也跟著坐在後麵的馬車上,一行人陸陸續續的從京城返迴到了浙江,路上偶爾楊玉環和武媚娘吵吵嘴,然後聽柳雲聲音甜美的感歎著路上的風景,倒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西湖有美景,景中有佳人。當韓寒和柳雲重新迴到這杭州的時候,感覺是那麽的熟悉又有些不一樣。

    “冬天的西湖,景色也不錯呢。”韓寒手拉著柳雲,而楊玉環這妖媚的女人則性感十分的拉著韓寒的胳膊,媚娘自己走在一邊,看似格格不入,但四人之間還是有一種默默無言的默契。

    走走停停,最後,韓寒讓幾個女人留在了在杭州買的新房子裏,自己則去了翠紅樓,好久不去看看劉青雲兄怎麽樣了,而翠紅樓這種地方,韓寒還是不想讓柳雲等人進出的,畢竟,今非昔比。

    走進翠紅樓,有幾個眼熟的姑娘就立刻瞧出了韓寒,一個個嬌滴滴的大唿小叫,將韓寒團團圍住,摸一摸調侃一下,然後劉青雲就聞訊趕來了。

    笑著轟散這幫姑娘,劉青雲請韓寒來到了後院,依然是高空之下的後院裏,這熟悉的石桌上,上了幾個小菜,擺上一壇酒,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吃喝著。

    “這段時間來,可真是辛苦劉青雲兄了,我看這翠紅樓生意經營的不錯,真是難得啊。”韓寒誇獎了劉青雲幾句,劉青雲憨厚的長臉露出謙虛的笑容,“哪裏,也是賽花紅姐姐教導有方,諸葛先生去京城的時候,賽花紅姐姐就趕迴來瞧了瞧,順便給我除了幾個主意,我照做,才將這翠紅樓維持的不錯。”

    韓寒笑著舉杯,與劉青雲碰了一杯酒喝下後,劉青雲吃了一粒花生米,然後才繼續說道,“倒是韓寒你啊,這幾月來戰亂,你被牽扯其中,肯定很累很辛苦的了,瞧瞧你,都瘦了,晚上我給你買一支燒雞吃!”

    “好,好!”感謝著劉青雲的關懷,韓寒看看四周,正想要感歎一下,背幾首詩來著,劉青雲卻突然一拍大腿,“對了差點把這事情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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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突然見劉青雲這麽大唿小叫的,韓寒都嚇了一跳,劉青雲趕緊起身,然後轉身往旁邊一間屋子裏走去。

    那本來是韓寒睡覺的屋子,不過現在早就沒人用了吧。劉青雲急匆匆的迴來,然後手裏還拿了一封信,遞給了韓寒。

    韓寒奇怪的接過,剛剛拆開信封,然後就見劉青雲重新坐下來,喝了一口酒道,“這個姑娘啊,之前來找過你,嗯……一個多月前,那時候,我說你不在,她說她知道,然後留下這封信,就走了,莫名其妙的姑娘。”

    拆開信封,看到信紙上這清秀冷清的字體,韓寒一愣,沒看完,卻已經知道是誰了。

    當初花錢進翠紅樓畫畫的那位小姐,左如煙?要不是她來信,恐怕自己早就把這個清冷整天冷著臉的姑娘給忘記了。

    “文的了墨,動不得刀,區區三百,一刀足矣。”上來就是這麽一行清秀的字體,韓寒一愣,仔細品讀了一下,眉毛一揚,不高興了,這姑娘真是會打擊人啊!

    自己當初在東北的事跡明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了,隻不過,江湖上不是說‘令狐衝’多麽,她怎麽知道是自己的?甚至還埋汰自己勞師動眾了?三百人,一刀足矣?你殺給我看看?

    韓寒不高興了,繼續往下麵看,卻是率先看到了一枚玉佩。小巧卻晶瑩的玉佩,隻是圓圓的一個形狀,模樣並不花俏,但是卻看得出是一塊剔透的好玉。

    看什麽?向自己送信物表白麽?韓寒拿起玉佩,看著下麵一行字,然後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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