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戰爭,果然都是莫名其妙的,什麽都要搶一個公平。韓寒啞然失笑,為了哄楊貴妃,韓寒隻能開口,緩緩講著《西遊記》,“在很久很久以前,一處叫做花果山的樹林裏,有一顆吸天地精華而成的石頭,有一天,這塊石頭……”

    就像是老夫老妻睡在一起講著甜蜜的迴憶一般,楊貴妃愜意的躺在韓寒懷裏,此刻哪裏還顧及著什麽貴妃的形象,韓寒也膽子大,就這麽在床上摟著貴妃,講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等背了差不多的時候,低頭一看,才發現楊貴妃早就睡著了。

    韓寒怎麽會沒禮貌的將熟睡的小美女吵醒呢,此刻已經大半夜了,兩個人也隻能躲在屋子裏睡上一覺了。

    摟著懷裏楊貴妃豐滿的身軀,韓寒一覺到天明,第二天,是被輕微的敲門聲驚醒的。“韓寒!”門外,是諸葛臥蠶那低沉小聲的喊話,韓寒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楊貴妃也一臉慌亂的從自己懷裏醒過來。

    “怎麽辦?”楊貴妃嬌媚圓潤的臉蛋有些許緊張,這要是被諸葛臥蠶捉奸了,那也很難堪了,小聲的問了一句,韓寒卻瞪了楊貴妃一眼,“你昨天晚上不過來的話,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麽!”

    說著,韓寒起身,昨天晚上睡的太倉促,兩個人的衣服都沒有脫,嗯,也幸好沒有脫,快速從床上爬起來,韓寒對著門外喊道,“老頭子,什麽事情啊!”

    “起來吃飯,吃飯我們要趕路迴京城了!”諸葛臥蠶站在門外迴了一句,然後就走了。聽著諸葛臥蠶的腳步聲走下樓梯,韓寒這才鬆了一口氣,迴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捂著小嘴打哈欠的楊貴妃,韓寒小聲嗬斥道,“還不快點出去!”

    “哎呀!你兇什麽兇啦,討厭!”楊貴妃獨自跟韓寒睡了一晚上,盡管什麽事情也沒有做,不過也已經很滿足了,嬌滴滴的笑著坐起來,楊貴妃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向門口,緩緩經過韓寒身邊的時候,更是從容的對著韓寒拋了一個媚眼。

    這妞現在這個時候了還在胡鬧,韓寒心裏著急,這大早上的如果被人家看到了,貴妃和國師的名字就都要臭掉了。

    “啪!”巴掌在楊貴妃豐滿的臀部上拍了一下,韓寒低聲嗬斥道,“還不快點走!”受驚了的楊貴妃往前一跳,雙手捂著臀部,然後風情萬種的迴頭,對著韓寒投來一個嬌媚的眼神,“討厭!”

    楊貴妃優雅的推開門,也不事先向外麵看一看,就自己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韓寒無語,迴到屋子中央洗洗臉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就快速下樓了。

    一樓一張木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一身白衣長衫的諸葛臥蠶正優雅的揮著鵝毛扇坐在木凳上,看到韓寒下來,諸葛臥蠶露出一個古怪深意的微笑,“年輕,真好。”

    韓寒頓時毛骨悚然,知道諸葛臥蠶似乎猜出了自己房間裏的貓膩,對著諸葛臥蠶翻了一個白眼,韓寒坐在他對麵,湊過腦袋來小聲道,“老頭子,別亂說話哦!”

    “放心,老夫懂得,你也懂得!”諸葛臥蠶嘴角露出一個不符年紀的淫蕩笑容,眨眨眼,這模樣要多賤就有多賤。

    大軍準備撤迴京城,從陝西到京城,大軍人數眾多,這麽一波行程,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隻不過,對於長期不迴家的韓寒來說,這二十幾天,也不算什麽。

    幾十萬大軍並不全部屬於京城管轄,在迴來的路上,一波又一波的大軍早已經各自迴到了各地兵營裏,等韓寒等人重新踏入京城城門的時候,護衛的秦軍也隻是京城進軍的幾千人數而已。

    一路向北,諸葛臥蠶、韓寒等人匆匆進入了皇宮,在這個晌午,入了宣政殿後的書房,麵見太後和皇上。

    “在下見過太後,皇上。”“諸葛臥蠶見過……”“免禮!”太後壓住心裏的激動之情,忍住撲上去在韓寒身邊轉一圈的衝動,太後雙眼放光的在韓寒身上打量著,“國師這幾個月來受苦了,沒有遭受什麽虐待酷刑吧?”

    “托太後掛念,在下平安無事!”韓寒彎腰謝禮,旁邊坐著的唐文帝也是咧著嘴一臉開心的瞧著韓寒,隻不過瞅見了韓寒身後麵色不善的楊貴妃,唐文帝一愣,隨即收斂了一下表情。

    對於這個楊貴妃,唐文帝心裏還是有些害怕她的驕橫無理的。“沒事就好!”儀態端莊的太後優雅的坐在木椅上,細長的雙眼緊緊盯著韓寒看了一番後,紅潤的嘴唇揚起一個開心的笑意,“這幾個月來國師受驚了,早點迴府好好休息吧……”

    說著,太後眼神又看向了諸葛臥蠶,瞥到後麵跟著的楊貴妃時,太後心裏頓時不悅,不是說迴家探親去了麽?探親怎麽探到韓寒身邊去了?

    “諸葛臥蠶你此次對抗叛軍,戰績功不可沒,你說,想要什麽職位,哀家一定準奏。”麵對太後這大氣的話,諸葛臥蠶微微一笑,揮舞著手裏的白色鵝毛扇,道,“諸葛臥蠶不才,對於兵法戰術,隻是略懂略懂,暫時還沒有入朝為官的心意,因為還要迴隆中繼續讀書學藝。”

    太後緩緩點頭,諸葛臥蠶領兵打仗的才華優越與朝中所有大將,這樣的人才,是應該好好培養,“那麽哀家賞你一棟大宅,白銀五百兩,等你什麽時候想入朝為官,哀家再安排你的職位。”

    諸葛臥蠶受寵不驚的點頭道謝,這時候,太後的眼神,終於挪到了楊貴妃身上,溫和的目光變得有些冷淡,太後麵無表情的問道,“貴妃不是迴家探親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韓寒迴頭看了看撅著嘴的楊貴妃,見她目光幽怨的看過來,韓寒無奈,低頭對太後說道,“太後有所不知,這一次,貴妃迴家探親,路上遇到了被挾持的我,當時的情況是這樣滴……”

    簡簡單單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太後淡淡點頭,隨口說了一句‘貴妃受驚了’就不再理會楊貴妃了,“貴妃和諸葛臥蠶先退下吧,哀家還有些話要對國師說。”

    聽到太後要留下韓寒,諸葛臥蠶似乎看出了些什麽,瞧了瞧太後望著韓寒的那種熱切的目光,諸葛臥蠶會心一笑,年輕,胡搞,真好……

    “告退!”諸葛臥蠶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然後悠閑的揮著鵝毛扇,離開了書房,年邁的身影,立刻健步如飛的不見了蹤影。

    楊貴妃則還留在這裏,看了看要被單獨留下的韓寒,楊貴妃賭氣的一哼,踏前一步,然後就跪在了皇上和太後的麵前,“臣妾有事相求。”

    韓寒眉毛一跳,知道楊貴妃想說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太後狐疑的目光在韓寒身上一掃,然後看向了跪在自己麵前的楊貴妃。

    貴妃入宮以來,對自己這個太後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什麽時候肯低聲下氣的求過自己?甚至還不惜下跪?太後眯著眼睛,心裏的心情卻越發沉重起來,憑著太後的心思,立刻猜出,這絕對是一件大事!

    “貴妃所為何事?”太後端身正坐在木椅之上,悠閑的端起旁邊的一杯茶,小飲一口,“都是自家人,何必需要下跪呢?”

    唐文帝也是不知所以的看了看楊貴妃,這個平日裏沒少欺負自己的貴妃,難得有這麽軟弱的時候。

    “臣妾想放棄貴妃娘娘的位子,重新做一個普通人,迴家過普通日子。”楊貴妃跪在太後麵前,臉上惱羞的一陣發燙,隻不過一直強忍著,低著頭,楊貴妃模樣乖巧的說道,“請太後恩準。”

    太後不動神色的前傾了一下身子,後宮佳麗百人,太後可是心知肚明,楊貴妃爬上這個位子排擠了多少姐妹費了多大的力,現在說不當娘娘了,這真是一個很冷的笑話。

    韓寒也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懇求太後的楊貴妃,心裏一陣恍惚,貴妃這個女人是好還是壞,自己之前下的定義,果然太武斷了些。

    有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放棄了尊嚴下跪,有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放棄皇宮的榮華富貴而下降為一介布衣,不感動,可能麽?

    心思惆悵的盯著楊貴妃有些委屈的側臉,她活了這麽大,肯定是第一次下跪吧,還是下跪在一直關係不合的太後麵前。

    楊貴妃能離開皇宮,對於想稱霸京城的太後來說,是一個好事情,像楊貴妃這樣不安分的妃子,少一個最好,不然,以後皇上的政權,讓其他妃子染指了的話,那對皇室政權還是一個威脅。

    “哀家和你多年感情,倒也舍不得,不過看你決心已定,哀家也不勉強了,你確定要成為曌朝以來第一個被皇上休掉的貴妃麽?”太後細長的雙眼緊緊盯著楊貴妃問了一句,楊貴妃低頭,卻沒有任何猶豫的迴答道,“是,臣妾已經慎重想好了。”

    “皇上,你同意麽?”巴不得楊貴妃離開皇宮從此不要再進來的太後還是要做做樣子,側頭問了皇上一句,皇上瞪著大眼睛,掩飾不住興奮的點頭,“好啊好啊!”

    瞧著唐文帝巴不得楊貴妃趕緊離開的模樣,韓寒無語的抿嘴一笑,跪在地上的楊貴妃察覺到,側頭偷偷對韓寒丟了一個委屈的白眼,人家在這裏為你跪著,你竟然還有心思笑。

    皇上同意,那就更好了,太後放下手裏的茶杯,緩緩點頭,一臉正色的說道,“嗯,既然如此,那麽哀家就不挽留你了,皇上會親自寫詔書廢了你貴妃娘娘的位子,將你逐出宮後,你就可以做一個普通女子了。”

    楊貴妃點頭,破例的不但下跪,還對太後磕了一個頭,“民女楊玉環,謝太後!”

    太後目光複雜的盯著楊貴妃,不對,是民女楊玉環,楊玉環多年來在後宮的勾心鬥角,奠定了她在後宮不俗的位子,如今拱手送人自己還要離開皇宮,太後真是不知道楊玉環到底要幹什麽。

    楊玉環的自行離開,讓太後高興的同時,又有一點失落,高手寂寞啊,後宮少了楊玉環一個人,肯定能安分不少,等太後完全掌握了朝中大權的時候,下一步該修整的,就是後宮裏一幫各懷心思的妃子了。

    “入宮這麽些年,哀家也不能讓你出宮後太寒酸,你自己的東西,想要拿什麽,盡管拿走就好了,就當是哀家的一份心意吧。”

    本來就都是我的東西!我自己拿走還變成了你的心意?楊貴妃心裏不屑,這太後真是夠厚臉皮的,“多謝太後,那麽民女告退了!”

    說著,楊貴妃立刻起身,她可不想在太後麵前一直跪著,這樣隻會讓她麵上無光丟臉的很!

    著急起身下,楊貴妃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韓寒在邊上,立刻伸出手抓住了楊貴妃的小手,平穩下來的楊貴妃嬌笑著對著韓寒拋了一個媚眼,心情好多了的楊貴妃轉身,扭著風騷的背影,離開了書房。

    看看楊貴妃的背影,太後又瞧了瞧韓寒,微微皺眉,然後揮揮手,道,“韓寒,坐下來,哀家和你好好聊聊。”

    沒有了外人,太後總是喜歡對韓寒直唿其名,韓寒也懶得抗議,剛剛找了把椅子坐下,唐文帝就歡快一笑,從椅子上跳下來,嬉皮笑臉的湊到了韓寒麵前,“夫子終於迴來了啊,朕這些天都好想念夫子呢!夫子真的身體無礙麽?那些壞人有沒有對夫子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啊?”

    唐文帝畢竟還是小孩子,小孩子心性的他看到了高興的人,該笑就笑,毫不掩飾,韓寒麵對唐文帝的熱情,還稍微有些受不了,緩緩點頭,韓寒道,“多謝皇上掛念,那些都是小事,小傷,不足掛齒了。”

    “啊?”唐文帝一愣,隨即瞪大眼睛很是關心的問道,“夫子還是受傷了麽?傷在哪裏了?”

    太後也是一眯眼睛,心裏升起了濃濃的關心之意,“身體要不要緊,哀家傳禦醫來?”

    “沒事,很久以前的傷口了。”他們母子倆個人的熱情關心讓韓寒有些吃不消,尷尬一笑,韓寒轉移話題道,“聽說太後幫著皇上輔助朝政,將朝廷治理的很好呢,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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