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和馬笛經過連續幾個日夜的長途奔襲,根本沒有得到休息,士兵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眼看就快到達平陽了。


    這時候探馬來報:“剛收到平陽急報,敵軍突然增大攻擊力度,今天莫驚春親自帶領主力攻擊南門,城內損失比較嚴重,恐怕很難頂住敵軍下一次攻擊!”


    馬笛邊看急報,邊表示出不安地:“敵人想做什麽,怎麽連這條瘋狗都放出來了?”


    趙成難掩自己的激動:“終於在戰場上逮到你了,血海深仇,就在今日來報!”


    馬笛卻是很冷靜,他勸道:“大將軍冷靜,我覺得我們現在應馬上派出探馬偵查敵軍動向,摸清情況後再做打算。”


    趙成聽到馬笛要自己冷靜,他感到很是惱怒:“冷靜什麽?他手上沾滿了我家人的血!馬笛?你想要我怎麽冷靜?再說現在敵情不是已經明朗了嗎?敵軍就是要拿下平陽!”


    馬笛平靜道:“沒有,將軍。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目前我軍已經快要和城內守軍形成夾擊之勢,我們沒有必要冒風險,而且我們還不清楚敵軍人數多少,步兵多少,騎兵多少,裝備戰損怎樣,萬一敵軍已發現我們的方位,早早就做了準備,我們盲目前去不正好落入圈套嗎?突然襲擊是我軍的優勢,在此之前,我們得摸清敵情。”


    趙成無可奈何地晃了一下頭,深唿一口氣之後才終於冷靜下來,決定還是先摸清情況。


    莫驚春這邊此刻也是焦頭爛額,敵人的增援太快了,快得超過預料,導致城中守軍和外城士兵相互配合的默契都還沒搭建好,敵軍增援部隊就到了。


    莫驚春正在認真地盯著看一個參軍把一個透明方框覆蓋在平陽城周圍的地域上,不禁感到好奇:“你在做什麽?”


    參軍抬起頭,笑著說道:“將軍,我有個方法,可能也是目前最沒有辦法的辦法。”


    莫驚春頓時來了興趣,道:“但說無妨!”


    參軍認真地在地圖上比劃著,“將300人的騎兵部隊分成30個偵查小隊,,每個小隊負責在方圓十裏的範圍內進行搜索,一旦情況有變,我們就可以快速判斷出敵人的意圖,這樣還可以了解平陽周圍的動態,眼睛不瞎,我們的行動才可以有針對性。”


    “那更遠處呢,要知道,敵人的騎兵機動能力是非常快的,往往不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到達戰場了!”


    參軍微微一笑,“更遠處抽出少量騎兵偽裝成他們的士兵,潰退成殘兵敗將的模樣,一來可以監視外圍,而來可以盡量攔截他們派出去的信使,斷了他們和外界的聯係。”


    莫驚春滿意地點點頭,“我補充一點,外圍的騎兵派點有文化識字的,我有用。”


    幾人在地圖上研究了一會兒後,莫驚春宣布:“行動!”


    翌日黎明前。


    按照之前的謀劃,莫驚春這邊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趙成和馬笛並沒有進程,而且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壘起了沙袋,在山下堆起了沙丘,安下營寨,和平陽呈掎角之勢,互相拱衛。


    莫驚春一人在帳內,擔心地望著作戰地圖,一邊呷著苦茶,這時,參軍一路跑來,顯得很著急,莫驚春遠遠的就看著他手裏拿著一份文報。


    參軍走向地圖,驚恐道:“敵軍沒有進平陽,而且在城外的一處小山安營紮寨!”


    莫驚春一邊認真盯著地圖一邊自言自語:“真是老辣呢!這個位置選得實在是好,他們在那兒的營寨修得怎麽樣了?”


    參軍迴道:“已經壘起了沙袋,還堆了沙丘,寨前還安置了鐵蒺藜。”


    莫驚春不免有些失望:“我還盼望著他們來向自己進攻呢,沒想到啊……”


    雙方就這些對峙了兩天。


    第三天,瘋狂暴雨。


    大軍帥帳內,莫驚春還是愁眉苦臉,隻要趙成他們堅守不戰,那自己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瞅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心裏真不是滋味兒。


    他的的眼光緩緩移向帳外的風狂雨暴,麵容依舊焦急不安。


    參軍也顯得焦急不安,他對莫驚春說:“據臣觀察,這場雨至少還要持續一天,而我們卻隻能這倒黴的風暴中等待敵人露出破綻,或者是我們想出好辦法。”


    “你還懂預測天時啊?”


    “迴將軍的話,我之前自學了一點奇門遁甲,易經八卦,預測天時也是偶爾靈偶爾不靈。”


    莫驚春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方法,隻是比較缺德,於是連忙問道:“你是說,這鬼天氣還要持續至少一整天?。”


    “是的,將軍想到破敵的方法了?”


    莫驚春高興著站起身:“趙成,既然你要做這個縮頭烏龜,那可就別怪我了!既然他們喜歡在山上呆著不動,那我們就給他們加點料,讓他們不得不動!。”


    莫驚春望著大雨如注,嘴角快速閃過一絲狠戾。


    不一會兒,參軍就按照吩咐選出了百來人,並在預訂地點集結完畢。


    莫驚春來到集合的地方,眾軍士齊聲道:“報告將軍,我們已按照命令在此集結,請將軍訓話!”


    “我沒有什麽要說的,不過還有一點真得非說不可,你們的任務可不是去偵查,你們真正的任務是帶著瀉藥去到上遊,在河裏撒上瀉藥!”


    聽到真實任務是去倒瀉藥,士兵們唏噓不已,有人喃喃道:“放瀉藥這個方法會不會太缺德了?”


    盡管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莫驚春知曉了,讓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火,而是一改往日暴脾氣,正聲道:“我知道你們覺得這個方法很下作,但我告訴你們,我們如果贏不下這場戰爭,大家夥誰也活不了,而且我還就告訴你們了,如果不是顧及下遊有百姓,我讓你們撒的就不是什麽瀉藥了,而是毒藥,是死羊死馬!”


    參軍也挺身而出,補充道:“我們沒有什麽需要顧慮的,瀉藥又害不死人,隻會讓他們難受點,把他們逼出來,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士兵們還是有抵觸,在台下紛紛議論著。他們本就不是莫驚春自己的兵,所以還不了解莫將軍的狠辣,他自己的兵如果這般議論,早就被他軍法製裁了。


    莫驚春也不和他們爭論,厲聲訓道:“老子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辦事的!索性今天就先把規律說了吧,在我老莫手下辦事,能力首先得行,老莫不養廢物!但是最重要的要聽話,也就是聽軍令,老莫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如山,如有違反,休怪老莫無情!”


    士兵們被莫驚春的霸氣鎮住了,場麵瞬間變得安靜。


    “請你們想辦法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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