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係魔法?”雪銀莉立刻問。


    “不是幽係,幽靈係魔法對靈魂造成的損傷與屬性焚毀的損傷並不一樣。”


    “明白了。”雪銀莉很樂意在課堂之外學到一些東西。


    緊接著她忍不住問:“三係同修可以嗎?”


    夏爾:“可以。理論上控製好不互斥都可以,從主修的屬性上可以延伸其他。打個比方,就像是主幹的樹木上,萌生出的新芽。”


    夏爾說完,看著君度又說:“但那隻是理論上。”


    君度明白了夏爾的意思,當即把體內不太多的黑魔法能量召喚出來,又在瞬間消失,再次提取出後屬性又變成了光。


    一暗一明交替閃爍,他忽然覺得這很像霓虹燈。


    夏爾:“?!!”


    他被這樣的操作震驚了。


    雪銀莉扶額:“你這種特殊例子就不要舉出來了……”


    夏爾斟酌著說:“我本來的意思是,光影與其他多數的十七屬性都不互斥。”


    但他不是光與影能同時雙休的意思啊!


    夏爾說完後,忽然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封印。


    君度說過他的黑魔法被光屬性封印。


    但是正常的封印會是這樣嗎?


    雪銀莉明白了:“所以,光影魔法某種意義上人人都可以修煉。”


    “是這樣的道理。”夏爾點頭:“隻是理論……對,理論上來說,隻能選擇一種。”


    隨後他問君度:“你能感受到靈魂與魔力的共鳴嗎?”


    君度沉默一秒:“我的體內沒有魔法能量,無論是光還是黑暗,都是被灌輸導致。”


    “什麽?你的體內沒有魔法?”夏爾這次真的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這種情況真的存在?”


    君度以沉默來迴答他。


    夏爾雖不了解君度,但他也明白對方是默認,“不,哪怕是再久遠的記錄裏,也不存在沒有魔法的例子……這究竟是為什麽?”


    君度聳肩:“可能因為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這裏。”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夏爾一時間沒聽懂:“這個世界?”


    不怪他聽不懂,卡洛西亞可沒什麽異世界流行元素。


    君度:“那個世界沒有魔法。還有,我們已經聊的很遠了。”


    “……抱歉。”


    “其實我也在逃避後麵發生的事,”夏爾情緒調整的很快,他溫和的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後來我要說的也不長,在娑兒使用黑魔法後,我發了瘋的查詢她的過去,但隻了解到,在三十年前的那場有關黑魔法的災難裏……”


    “她就是最後的犧牲品。”


    犧牲品?!


    雪銀莉險些驚唿出聲,連帶著君度的眼神都有了些波動。


    在他們的認知中,擁有黑魔法的君度恐怕也是所謂的某種犧牲品!


    “索性毒與黑暗的顏色有部分相近,我極少使用娑兒在領地內作戰,因此她的黑暗一直被隱瞞到現在。”


    “君度,”夏爾誠摯的說:“我明白你的顧慮,我也明白,我這樣做根本不符合弗蘭德利的規矩。”


    “但是娑兒……她的存在讓我明白了,黑魔法能做到什麽,什麽是黑魔法師,什麽又是黑魔法帶來的影響。”


    “我不能說出三十年前那次令弗蘭德利蒙羞的事情,因為即使是我,得知的也有限。因此娑兒的屬性,是我目前能給出的,最大的誠意。”


    ……


    ……


    “他是故意這麽說的,為的就是博同情分?”迴去收拾東西的途中,君度評價。


    “那是真情實感。”雪銀莉糾正。


    “所以才說是陽謀,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君度聳肩。


    “陽謀才能把魚釣上鉤啊。”雪銀莉微微笑了笑。


    君度對此倒沒什麽異議,隻是因此上鉤的恐怕不是他,而是雪銀莉本人,自己的這位同學好像完全沉浸在夏爾寥寥數句話裏,並且已經腦補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故事。


    畢竟自己上鉤的時間還要更早一些。


    “我之前不知道魔法對一個洛克來說這麽重要。”雪銀莉說:“所以,按照夏爾的說法,你的體內根本沒有魔力的話,是不是不能成為高級魔法師了?”


    “我不知道。”君度言語間帶了幾分的異樣:“你也看到了,我和他說的情況完全不同。”


    “我是說靈魂通道這個概念!”雪銀莉聲音帶了幾分慍怒。


    君度想了想,說:“我指的也是這個情況,你們魔法師使用魔力的時候,靈魂會熟悉某一單獨屬性的運作方式,因而進行覺醒。”


    “但是我根本不需要運作,那些不同屬性的魔力早在我吸收之時就存在了我的靈魂之中,除了黑魔法的浸染外,並沒有任何的混雜跡象。”


    “……?”雪銀莉聽的帶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的靈魂除了黑魔法外,天生就阻隔了其他魔法的混合?那黑魔法和光屬性魔法沒有焚毀現象嗎?”


    君度一時無言:“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進入我體內的光就是用來封印黑暗的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美瞳拿出來帶上,放到碎鏡片前一招,眨了一下眼睛。


    “呃。”雪銀莉這才意識到君度的情況特殊,高級魔法師的知識已經是她的盲區,再涉及天使她更是無從得知這些東西。


    兩人說著準備收拾東西下船,君度沒什麽東西可收拾,平時的包他更習慣於隨身攜帶,把小獨角獸撈進咕嚕球就沒什麽了。


    不多時,船晃晃悠悠的靠岸,迎麵的沙灘一片純白,海水一層層蕩漾,拍打其上,反射著剛過正午的光亮。


    雖然季節確實是冬天沒錯……


    “雪?”


    君度伸出手,飄零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中。


    娑兒不是說弗蘭德利是溫帶海洋氣候嗎?說好的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呢?


    此刻的弗蘭德利這邊卻正下著雪,與白色海灘映襯更是茫茫一片。


    “因為弗倫雪山啊。”夏爾迴答他:“海拔很高,山頭終年被白雪覆蓋,所以弗蘭德利偶爾也會有雪的。”


    三人下船,在夏爾的引領下,乘上了兩匹千裏赤雲。


    千裏赤雲。


    火屬性,身高一米五身長一米八,英氣十足但是這裏是海灘。


    君度有青銅獨角獸了,倒是沒跟他們拚座。


    “我還以為隻有維蘇威火山那裏會有千裏赤雲。”雪銀莉驚歎。


    君度沒說話,隻是順著青銅獨角獸的鬃毛順了順,他也沒想到自己等人下了船後是騎馬去的目的地。


    以及在海灘附近騎馬,還是火屬性的馬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夏爾沒忍住,低笑出聲:“想笑就笑吧,這是附近寵物樂園的雇傭寵物,那裏的園長很喜歡馬,很多常見的不常見的都有。


    “這是我在來之前向他預定了可以載人的寵物,他一高興,就把最快的馬借了出來。”


    “確實很快。”君度感歎,他注意到自己的青銅獨角獸很難跟上那兩匹馬的速度。


    但青銅獨角獸好像被激起了鬥誌,嘶鳴一聲,青光在周身縈繞,飛速衝到了最前頭。


    ……但是你不認路啊。


    有了青銅獨角獸不服輸的勁,三人疾馳一陣,不足半日便能看到矗立在錯落環山地帶的高聳哥特式城堡,再近了,便看到了那所被白雪裝飾著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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