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藏書閣都不是奔著修煉秘籍去的,每次都盯著一些雜記看半天,走遍這方天地。”說完還用手捅了捅二長老,“你跟他父親似的,你也說說吧。”

    “我倒是覺得他這種道心能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太癡迷了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過猶不及嘛。”

    大長老點了點頭,“也有道理,不過你還是多囑咐一下讓他把精力多放在修煉上一點,你看那些在空中自由自在遨遊天地的鳥,哪隻不是天空的霸主,想要真正的還是要有實力做保障的,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老二等他們迴來,你把這事布置給他們。”

    “好的。”

    落楓宗後山的一處峭壁上掛著一個人。

    “這淩雲蘭還真是難采啊。”

    王哲擦了擦腦門的汗,抬起頭向上麵不遠處長的一顆蘭花看去。

    “不遠了。”

    王哲手腳再次用力向上爬去,伸出手去夠淩雲蘭。

    “差一點,就差一點。”

    王哲身子一用力,向上竄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淩雲蘭。

    “可算得手了。”

    把淩雲蘭采下來,扔進身後背的籃子裏,王哲繼續向上爬。

    “哎呦喂,可算爬上來了,快累死我了。”王哲雙手抓住岩邊,把自己身子撐上來,到頂上的王哲癱在了地上,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行。

    “還是躺著舒服。”

    躺在地上的王哲漸漸眯著了,等他在睜開眼睛,天上的雲彩已經被餘暉染成了火紅的顏色,落日金色的餘暉散在王哲的臉上,如此溫柔,如此柔和。

    伸了個懶腰,王哲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色不由自主的讚歎到。

    “美,太美了。”

    金色的天空,火紅的雲彩,一行大雁穿行在其中,天空之下是一片片楓樹林,火紅的楓葉染紅了大地山川,大地的紅和天空的金在遠處交織在一起,一幅慵懶悠閑的畫麵出現在王哲眼前。

    王哲將背的藥籃放下,從懷中掏出一幅卷軸,取出一杆筆,將墨研磨好了,抬起頭再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色,將看到的牢牢記在腦中,鋪開畫卷,拿起筆飽了墨,了了數筆就將眼前景色的大概勾勒了出來,片刻後眼前的景色就躍然紙上。

    王哲放下筆滿意的點了點頭。

    “畫工又精進了不少,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達到畫境第一重“真”。”

    王哲把卷軸收好,背起藥籃準備繼續去采藥。

    “應該還差逸陽果,榆林木和尹林竹。”王哲把藥籃裏的藥數過一邊發現了自己還差三味藥。

    “唉,那是什麽。”王哲抬起頭看過一道白光從空中劃過,王哲想看清楚,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兩步,剛才為了把眼前的景色盡收眼底,王哲就已經站在懸崖的邊上,然後王哲就悲劇了,一腳踏空,從山頂掉了下來,幸好手疾眼快,在半空中抓住一顆長在峭壁上的樹。

    王哲深唿一口氣,“好險,好險。”

    突然王哲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頭上,仰起頭看見兩隻亮嘴黒雕正盤旋在自己頭上,長長的鳥喙在餘暉的下閃著陣陣寒光彰顯出它的鋒利,王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扭過頭往樹上看,在靠近峭壁上有一個鳥巢,裏麵有三隻亮嘴黒雕的幼崽,正張開嘴巴等待投食。

    王哲咽了咽口水,“這個事我可以解釋的,這個吧……”

    可惜那兩隻亮嘴黒雕並沒有聽王哲解釋的意思,一下就朝王哲撲了過來,用自己尖銳的喙狠狠的啄著王哲。

    “疼,疼,疼。”

    “起來,別啄了。”

    “哎,哎,哎,別啄臉啊。”

    王哲剛要跟它們好好說說的時候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一隻亮嘴黒雕把自己的爪子高高抬起,在餘暉的照應下閃閃發光,瞄準了王哲抓住的那根樹枝就要抓下去。

    “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但很明顯亮嘴黒雕不覺得有什麽話值得跟他說,樹枝應聲而斷,王哲二次向下掉去。

    “亮嘴黒雕,我跟你沒完。”王哲的聲音迴蕩在。

    王哲也是幸運,在撞斷幾根樹枝後,完美緩衝完落到了地上,除了左臂上有些擦傷外,完好無損。

    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抬起頭向上喊。

    “我跟你說這事沒完。”

    “嘎,嘎,嘎。”空中傳來幾聲沙啞的叫聲似乎在嘲笑著王哲的無能。

    “你們等著,看我不把你們一網打盡,一隻孜然的,一隻香辣的,剩下小的煲湯,你們等著。”

    “嘎,嘎,嘎。”這次還有雛鳥的聲音參雜在內,一家子都在嘲諷王哲。

    王哲感受到了對他的侮辱。

    “哼。”

    王哲冷哼一聲就走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王哲找到了最後三味靈藥,王哲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

    “看起來今晚要在野外度過了。”

    也不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了,王哲熟練的找了一處相對幹燥的地方,升起火,打了兩隻長的跟兔子差不多的野獸,放血,架在火上烤了起來,肉被烤的滋滋作響,顏色逐漸變得金黃,不一會肉的香味就飄進了王哲的鼻子裏,王哲拿起烤好的肉剛要吃,耳朵動了動。

    “看來吃飯之前還要運動一番。”

    夜幕下的森林是一處上演殺戮的舞台,狩獵者一一出動,尋找自己的獵物,但有時候狩獵者也會變成獵物,至少對王哲來說這些相當於淬體期的野獸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都變成了獵物。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過後,王哲站在野獸屍體的中間,手中的短刃滴著鮮血,抬起頭望著懸在空中的月亮。

    “控製不住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有時候就是生命。”

    萬籟俱寂,月光灑在王哲麵無表情的臉上,眼睛如同黑洞般難以琢磨讓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手上冷靜的擦拭著短刃上的鮮血,高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突然王哲吸了吸鼻子,臉色大變,趕緊扭過頭去。

    “果然是糊了。”王哲帶著哭腔說,好像剛才高冷的樣子不是他似的。

    往一邊看去,還在火上烤的那肉已經成了炭黑色,一陣焦糊味飄蕩,王哲來到火前,拿起燒焦的肉,看了看感覺無法下嘴,至於剛剛拿在手裏的肉,剛才為了裝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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