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嗎?”此話一出,王哲感到有些欣慰。

    “我並無虛言呀!”王幽風笑著攤了攤手,露出了難有的笑容。

    “哦!”一絲暖意隨即在心中流淌,解凍了。一語盡掃閑愁,使得王哲也暗暗高興。這時,他也懶得管這是真言真語又或是虛情假意。

    寂靜的夜晚,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璀璨星河,星光伴月明,淡淡的月華透過寒窗揮灑進來,映照在少年蒼白的麵孔上。

    昏暗的宮殿內,一道人影徘徊在此間,還時不時地望向靜躺在床榻上的王哲,他心中略帶驚惶,又略帶悔恨。

    “父王!”王淩淵小心地走進殿,帶著滿滿的怯,低聲道。

    “哼!這就是你做的好事。”王幽風仍餘怒未消,直指著,憤然道。

    “父王,我錯了,還請責罰。”王淩淵虔誠地道歉道。

    “也罷!先去看看王哲醒來沒有吧!”王幽風揮了揮手,他也隻是一時雷霆之怒而已,其實根本不足以掛齒。

    兩人走到床榻前,望著一臉苦澀的少年,心中都隱隱一痛。畢竟血脈相連,又豈能隨意割斷。

    “嗬!哥,父王,你們來了。”王哲緩緩地睜開雙眼,凝望著前者的那一臉焦急與深情,心緒就霎時變得很雜亂。

    “王哲,我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埋怨我。”王淩淵緊握著王哲的手,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哥,你別這樣說,是我太任性罷了。”王哲微笑道。“父王,你這迴可打錯人!”

    “我......淩淵,還痛嗎?你千萬別怪父王,我也是一時怒火衝天。”王幽風很難受,幾乎差點害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父王,是我沒有照顧好王哲在先,我也有責任。”王淩淵謙遜地道。

    “唉!這麽多年了,難得在此細語融融談心境,真是不易呀!我並沒有什麽冀望,隻希望你們兩兄弟能一直這樣和諧下去。”王幽風長歎了口氣,感慨道。

    歲月留痕,逝去匆匆不還,千般事就這樣過去了。因此莫怨愛盡情忘,其實都隻為把眼淚抹幹。

    這時候,一名單純清雅的少女走到殿裏,嬌聲道:“魔尊,玄武護法有點事,打算請你過去一趟。”

    “你跟她說,我沒空。”王幽風隨即道,他現在。

    “魔尊,這樣做不是很妥當吧!”少女一臉難堪,感到無奈。

    “哼!這靈魅,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王幽風非常不滿地喃了一句,隨後把目光投向另外一端,“淩淵,照顧好王哲,我去去就迴。”

    “是!父王!”王淩淵爽快地答應了,他也想趁此機會,與王哲說清楚一切。

    王幽風走後,殿內就隻有兩人的身影,但氣氛卻十分緩和,並不再像以前那樣冷言相對。

    “王哲,把以前的傷心事都忘卻吧。”王淩淵道。

    “忘卻!你認為真的有那麽容易嗎?”王哲偏過了頭,苦淚強忍在眼眶中。

    “王哲,就算你耿耿於懷,也是無濟於事啊!”王淩淵輕歎道。

    “換做是你,你能如此海天襟懷嗎?”王哲不悅地反問道。很多事情,並不是能如此輕易地拋放的。

    “嗬!王哲,那你有怨恨過我嗎?”王淩淵苦笑了一下,便問道。

    “我說有,你會信嗎?”王哲沉思了片刻,才饒有雅趣地問道。

    “看來你對我一直都很有成見。”王淩淵的神色頃刻變得黯然,極度壓抑的內心使他很難受。

    “哥,不是這樣的!”王哲心中十分內疚,臉上滿是歉意,隨即大喊道。“其實剛才你又何必為了我而自討苦吃呢?我對不起你,苦煞了你的一片真心。”

    “嗬嗬!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我們情同手足,你也莫要介懷。”王淩淵的臉色驟變,頃刻間陰霾盡散,並且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顯得十分真誠。

    “唉!可是我恢複元氣的事情,終究還是瞞不過你們......”與此同時,王哲卻十分歎息。

    “放心吧!父王會理解你的,他不會隨意講,即便是白虎護法。”王淩淵隨即解釋道,以此來平伏對方的不安。“隻要在對決中你立於不敗之地,一切皆有可能逆轉。”

    “我會努力的,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一片赤誠!”

    “王哲,你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在此守候。”王淩淵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輕閉雙目,他要守候到天明。

    少女與王幽風共到玄武殿,靈魅早已在殿裏等候已久,心中半帶驚惶,似是有不少難言之處。

    這位少女名叫沈清溪,在眾人麵前,總是略帶恐懼。她目睹了世態的炎涼,以及無盡的殺戮和鮮血的飛濺,再加上王哲的現狀,則更是對天魔宮感到歎息不已。但無可奈何,即便身在曹營心在漢,也要艱難地走下去。自己的命運,他人主宰;自己的抉擇,無可後悔。

    “哦!魔尊,你終於來了。”靈魅看見王幽風到來,臉上滿是笑容。隨後揮了揮手,對著門外的少女說道:“清溪,你先退下吧!”

    “是!天師。”沈清溪淡雅一笑,便小心翼翼地走到殿外。

    “說吧!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折騰。”王幽風很不耐煩,他心心念念都想著王哲。

    “看來魔尊不來玄武殿太久,原來是早已感到厭倦了。”靈魅嘲笑道,但心中卻另外醞釀一番。

    “你有什麽事就直講。”王幽風臉色不悅,冷冷地道。

    “嗬!二王子殿下還好吧!”靈魅察言觀色,便輕笑著問道。

    “這個你無需關心。”王幽風隨口道,臉色並不和諧。

    “魔尊,你是否記得在巫族時的風花雪月天?那時候,我還是一位淡雅的巫女,然後與你相識,更幸喜得到你的賞識,將我帶迴了天魔宮,還當上了玄武護法。隻可惜歲月悠悠,一眨眼就是千秋百載,而我的花容也隨著月華的流逝而凋零。現在相看,也隻有淚雨。”靈魅心事重重,愁眉苦臉地道。

    “當年之事,就由得它過去吧!你休要再提了。”王幽風揮了揮袖袍,接著打算揚長而去。

    “魔尊,你還有一個兒子,他就是王淩傲!”靈魅大喊道,望著離人,她頃刻感到很心愴。

    “哼!你別胡言和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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