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魔教大本營,中軍大帳內。


    除了閉關已久的魔教教主外,整個魔教地位位高權重的高層盡數到場。


    如今大周王朝數路軍隊齊發,鎮壓魔教,加上這次的討伐魔教的戰功關係到未來究竟由誰繼承大周王朝的皇位,幾名皇子所率領的軍隊在各路戰場上表現相當活躍,勢頭很足,魔教這一邊在各條戰線上都接二連三的失敗,如今的情勢對魔教這一邊很不利。


    魔教一眾高層之所以聚集到一起,也是為了商討接下來的該如何應對大周帝國派遣過來鎮壓的軍隊。


    一眾魔教的高層有男有女,表情神色各異,作為主位的是一名白發老者,名叫樊周,是魔教教主的親弟弟,也是魔教的大長老。


    如今魔教教主閉關,樊周便是整個魔教中權力最高的領導人。


    樊周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魔教高層,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率先開口道:


    “既然各位都來了,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如今的形勢大家都清楚,大周的軍隊來勢洶洶,我們必須得有所動作應對才行。”


    樊周言罷,在座的一眾魔教高層神色各異,一名瘦的近乎於皮包骨,眼窩深陷,模樣乍一眼看過去很是嚇人的精瘦男子在樊周說完話後咧嘴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衝樊周說道:


    “大長老這迴是又想要我們在搭進去多少人?”


    精瘦男子這話一出,在場不少魔教高層有的看向男子,有的則是看向樊周。


    魔教修士修煉的邪道功法與正道不同,不僅許多功法修煉起來需要靠剝奪其他人的性命來提升自身的修為,在修煉了以後還會對修煉者的心智產生很大程度的影響,在修煉了邪道功法後,人會變得更加殘忍,嗜血。


    就算是正道宗門內的修士之間也都會有勾心鬥角,而這些在座的魔教高層,修煉邪道功法都尤為深入,心性自然要更加兇暴,彼此之間自然也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樊周雖說是大長老,但論實力與在座的許多人也就是在伯仲之間,還不足以靠實力讓在場所有人信服,還是有人敢於和樊周叫板的。


    而這名精瘦男子便就是其中之一。


    麵對精瘦男子這明顯言語不善的話,身為大長老的樊周眸中閃過一道寒意,但僅僅隻是一瞬間,樊周的眼神就在次變迴了古井無波的樣子,並沒有選擇與精瘦男子翻臉,而是開口說道:


    “如今戰線吃進,的確需要各宗各派調遣更多的弟子抵禦大周王朝軍隊的進攻。”


    樊周的話才剛說完,在座的一名皮膚血紅,披頭散發的男子便狀若癲狂的一邊大笑,一邊說道:


    “嗬嗬嗬,死吧,死吧,人越多,死的越多,都去死,都死,哈哈哈哈……”


    而這笑聲自然是引得在座有人不滿,一名身形肥碩,身上卻帶著許多珠寶的女子見狀冷哼一聲,說了句:


    “瘋狗就會亂叫。”


    這句話傳到皮膚血紅的男子耳中,也是直接激怒了這名男子。


    之間皮膚血紅的男子直接站起身,手中瞬間變出一把血紅的長刀,癲狂的眼神中帶著怒氣,衝著肥碩女子大喊道:


    “你也死,你也該死,你也死!”


    能夠坐在這裏,敢於直言不諱的罵皮膚血紅的男子是亂叫的瘋狗,肥碩女子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麵對皮膚血紅的男子提刀威脅大喊,肥碩女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與害怕,反而是十分厭惡的白了一眼皮膚血紅的男子,坐在位子上罵了句:


    “真是聒噪。”


    “你死!”


    皮膚血紅的男子聞言徹底被激怒,說著直接揮刀就要直接當眾動手想要去砍那名肥碩女子。


    而肥碩女子身旁也是升起幾顆黑色的珠子模樣的法寶,圍繞在肥碩女子的身邊,保護肥碩女子。


    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可即使是這樣,一眾魔教修士卻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有的就像看熱鬧一樣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人,有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全當做沒看見,更有甚者直接拍手叫好高唿:


    “打起來,打起來,快打起來!”


    皮膚血紅的男子直接連續揮刀,一道道血紅色的刀光直接劈向肥碩女子,肥碩女子身邊黑色珠子模樣的法寶自動飛出,擋下了皮膚血紅的男子所斬出的刀光。


    刀光與黑色珠子碰撞發出餘波,原本侍奉在營帳內的幾名侍從直接被震得口吐鮮血。


    但在場的其他人卻都是坐在原位一動不動,並沒有受到兩人打鬥餘波的影響。


    反倒是幾名看熱鬧的依舊不嫌事大,拍手叫好。


    魔教這種邪道宗門內,更加崇尚暴力,強者為尊,大家手上都沾染著無數鮮血與人命,誰都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人,很多時候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動手,這種事見怪不怪。


    皮膚血紅的男子見自己的刀光都被身形肥碩的女子身邊的法寶珠子擋住,自然不肯罷休,直接提刀便欲要衝過去,直接近戰去砍肥碩女子。


    “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主位的樊周終於是看不下去暴喝了一聲,身上散發出威壓的同時,一把劍鞘漆黑的劍被樊周舉了起來。


    在樊周舉起劍之後,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即便是剛剛一直看熱鬧,甚至拍手叫好的魔修也都收斂了神色,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些許慎重。


    而本要提刀衝過去動手的皮膚血紅男子還有運轉法力準備施法的肥碩女子見狀也都停止了要動手的動作。


    樊周舉著劍,帶著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教主的佩劍在此,我看誰敢放肆!”


    接著樊周單獨看了肥碩女子和皮膚血紅的男子各一眼,喝了一聲:


    “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坐好!”


    聞言肥碩女子老老實實的將法寶珠子收迴,原本抬手要釋放法術的手也放了下來。


    而那模樣癲狂的血紅皮膚男子臉上雖然露出了不甘,但還是擋下了手中的長刀,惺惺的坐迴位子上,臉上雖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惱怒表情,但卻也安靜了下來。


    在場眾人雖然有很多人不服樊周,可是對於魔教教主卻沒人敢不服,如今樊周拿出了魔教教主的佩劍,迫於魔教教主的威嚴,眾人也自然是要收斂一些。


    見到眾人終於安靜下來,樊周將手上魔教教主的佩劍立在座位旁用來震懾在場眾人,這才繼續說道:


    “這次與大周王朝的對抗關乎於我聖教未來的大業,誰若是敢在這件事上有意見,就是在和教主作對!”


    接著樊周眼神看向先前言語不善的精瘦男子,語氣冰冷,帶著幾分壓迫的向精瘦男子問道:


    “骨台,你說呢?”


    被叫做骨台的精瘦男子在樊周搬出了教主之後,倒也確實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囂張。


    隻不過樊周拿出來的畢竟隻是魔教教主的佩劍,並不是魔教教主親自到場,骨台哪怕有所收斂,卻也不至於完全軟下來,略帶幾分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我當然是聽教主的。”


    樊周也知道自己沒辦法讓骨台徹底服氣,骨台能夠這樣表態,已經算是讓步,為了顧全大局,樊周也沒有揪著骨台不放,緊接著樊周又掃視了一圈在場其他人,問道:


    “在座的各位,有誰對抽調更多人手到前線對抗大周帝國的軍隊有意見。”


    樊周有魔教教主的佩劍在手,再加上樊周麵前說的話,原本幾個同樊周不對付的人一時間也都沉默不語。


    畢竟他們是邪道修士不假,可他們也不是傻子,誰也不想被安個和魔教教主作對的名頭。


    見在場眾人沒人說話,樊周頗為滿意的點了點了頭,接著說道:


    “很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我就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各位等迴去之後,就各自再從各自宗派裏抽調出一千名弟子出來,到前線對抗大周王朝的軍隊。”


    魔教與向五蘊宗這種正道宗門不同,魔教之中包含著許多邪道的宗門,門派,所修煉的邪道功法也都並不相同。


    每個宗門,門派雖然都隸屬於魔教,但卻都有相當高的自主權。


    魔教之中但凡是踏入修行,開始修習邪道功法,有修為的修士就要加入魔教之中的某個宗門或者是門派。


    抽掉一千名弟子就相當於是抽掉各宗各派一千名修士。


    一千名修士不是一千名凡人,須知正道的五大宗門加在一起增援大周帝國的宗門弟子加在一起也就幾千人而已。


    樊周這一開口便就是要他們一下從自己宗門,門派抽調出一千人送去前線,的確是讓在場眾人難以接受。


    此言一出,骨台便就發話道:


    “一千人,不好搞啊。”


    而那名肥碩女子也隨聲附和道:


    “是啊,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總不能把我們整個宗門的弟子都搬空吧。”


    見到有人出言反對,樊周的臉再次沉了下來,手握住了立在身旁的魔教教主佩劍的劍柄,語氣冷了下來問道:


    “怎麽,你們是有什麽意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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