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周倚橋的眼簾是師尊白骨道尊、三位師兄師姐,以及幽冥魔宗的眾多高層。


    他們全都圍繞在周倚橋的床榻旁,但每一人的神態卻是各有不同。


    白骨道尊的麵色凝重,眉宇間似乎藏著一股深深的憂慮。


    他的目光不時落在周倚橋的身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線索。


    三位師兄師姐則是一臉關切,他們或站或坐,但眼神都不離周倚橋,仿佛在等待著他醒來的那一刻。


    而幽冥魔宗的其他高層,則是各有心思。


    他們的臉上或顯露出疑惑,或帶著幾分憤怒,或是藏著深深的憂慮。


    整個房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每個人心頭沉甸甸地壓著。


    “小師弟,你終於醒了。”


    四師兄沈闊見到周倚橋睜開眼睛,立刻走上前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周倚橋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他記得自己明明是昏迷在鬼市附近,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迴到了幽冥魔宗?


    他嚐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異常虛弱,全身千瘡百孔,竟無一塊好肉。


    “師尊,我......我這是怎麽了?”


    周倚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本能的看向白骨道尊,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聽到周倚橋的問話,白骨道尊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偏頭不去看周倚橋,隻是冷冷地說道。


    “你小子倒是會惹事,給我幽冥魔宗惹出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周倚橋聞言,心中一凜,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不知弟子哪裏做的不好,惹得師尊不快?”


    周倚橋不問還不要緊,一問之下,白骨道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猛地一拍床榻,厲聲喝道。


    “你小子知不知道,前些年你修煉功法時走火入魔,被心魔趁虛而入,在鬼霧林附近屠戮了無數修士!?”


    周倚橋聞言,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這......這怎麽可能?”


    周倚橋喃喃自語,滿臉的不敢置信。


    “弟子隻記得自己誅殺了一個偷窺弟子鬥法的散修,便陷入了昏迷當中,並不記得自己有過屠戮修士之舉。”


    周倚橋拚命迴憶著昏迷前的一切,但除了誅殺那個散修的畫麵外,他的腦海中便是一片空白。


    白骨道尊看著周倚橋不似作偽的模樣,眉頭微皺,心中也有些疑惑。


    他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周倚橋畢竟是他的親傳弟子,他自然不願平白冤枉了對方。


    “哼,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你這些年在鬼霧林附近造成的破壞!”


    白骨道尊一揮手,一道靈光閃過,一枚玉簡便丟在了周倚橋的胸口。


    周倚橋吃力的抬起手,將玉簡拿在手中,神念一動,便查探起其中的內容來。


    玉簡中記載的,是一段段周倚橋在鬼霧林周邊造成破壞後的記錄,其中還夾雜著極端目擊者對於周倚橋穿著的描述。


    將玉簡中的內容全部看完後,周倚橋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但卻渾然不覺疼痛。


    那些記錄中的描述,與他平時的穿著打扮一模一樣,而那些破壞的痕跡,也確實是他的功法所造成的。


    倒不是周倚橋突然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大發善心,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給魔宗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必定要遭受魔宗嚴懲。


    他隻是不甘心,自己在幽冥魔宗甚至是幽冥魔域內這麽多年的經營,要因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毀於一旦。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白骨道尊看著周倚橋那蒼白的臉色,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必須給整個幽冥魔宗一個交代。


    周倚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看向白骨道尊,沉聲道。


    “弟子無話可說,意接受任何懲罰。”


    白骨道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自然知道周倚橋在幽冥魔宗的地位和影響力,但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其他勢力的注意,他不得不做出表率,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老夫不過一介長老,哪裏有資格對你進行懲罰。”


    白骨道尊長歎一聲,轉頭朝著一直坐在一旁,看不出喜怒的拓跋青山,拱了拱手。


    “還請宗主示下。”


    聽到白骨道尊的話,拓跋青山沒有半點遲疑,隻淡淡地吩咐道。


    “按照魔宗門規,損害宗門利益,理應廢掉修為逐出宗門。”


    拓跋青山此言一出,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按照魔宗以往規矩,周倚橋作為宗門核心弟子,即便犯了錯,也最多隻不過是重罰,還不至於廢掉修為逐出宗門。


    但這次,拓跋青山卻是直接按照最嚴厲的門規來處理,顯然是沒有給周倚橋留任何情麵。


    若闖下大禍的弟子是別人,眾人一定會認為拓跋青山動了真火,但此刻闖禍的卻是周倚橋,大夥兒心中卻是各有各的想法。


    在不確定拓跋青山是真的要將周倚橋逐出師門還是別有用心之前,沒人敢輕易開口。


    當然,其他人可以閉口不言,周倚橋卻是需要立馬做出迴應。


    在沈闊的攙扶之下,周倚橋緩緩站起身,朝著拓跋青山深深一禮。


    “弟子,領罰。”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卻異常堅定。


    拓跋青山看著周倚橋那堅決的神色,心中極為滿意。


    他伸手虛抬,將周倚橋扶起,眼底終於展露出一絲笑意。


    “你這一次不但給魔宗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同時還折損了魔宗的顏麵,按理來說,老夫的懲戒並無任何問題。”


    “但念在昔日裏,你為宗門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老夫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戴罪立功?”


    周倚橋聞言,頓時愣住了。


    他抬起頭,看向拓跋青山,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還請宗主明示。”


    拓跋青山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


    “我要你代表幽冥魔宗,前往中洲聖域,去琴劍山莊充當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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