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審判了十天,又做了十天善事,讓城中百姓都得了好處,有時候修繕舊屋,建立保育院,幫助建橋等等,衙門還要出人幫忙。


    可見此時衙門是徹底對陸虎入城的事情進行放縱了。


    “我是長孫氏,本來窮困潦倒,結果山君入城之後,先祖就給我托夢了,告訴我家裏埋了一罐子元寶,我一看,還真有!”


    “我是慕容,賣魚鮮的,自從向山君祈禱後,我出船打魚的量就翻倍了...”


    “我是屠夫,自從拜了山君廟...”


    市井之中,多傳拜山君得福祿,一時間山君也有了虎財神的別稱,至於之前詆毀的故事,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虎山君除妖降魔的故事。


    縣衙裏,縣令縣丞主簿縣尉四人默默的聽著外麵的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滿耳朵裏聽到的都是讚美的詞。


    他們圍著火爐,吃著火鍋,但是總感覺這到嘴裏的肉它就不香呢。


    三班六房的人默默的看著官老爺們吃肉,各自抓耳撓腮的。


    “山君是淫祠,大軍剛過這又起來,對年考是非常不利的。”縣令看著筷子上的羊肉,“城隍那裏又借口威脅,不予幫忙。”


    “老大人,我看啊,這是城隍在做托子,看我們誰能忍住誰忍不住,陽間死人我們失職,但陽壽未盡的人多了,難道他城隍不失察?”


    縣丞看向鍋裏的肉說道,“每個人權柄就那麽一點,平時遇到鬼怪都去拜城隍,將來這些百姓隻知道山君而不知道城隍時,那城隍廟將會被山君廟頂替。”


    “所以那些鬼神比我們還著急。”


    縣令點點頭,一臉憂慮,“但不管怎麽說,那還是要比我們晚了一道,最終還是我們承擔了所有。”


    縣尉聞言也是附和,“是啊,手下的人不中用,沒一個能成事的。”


    幾位老爺在那說著,三班六房就有些不樂意了,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們這些本地戶一直是一霸,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尤其是幾位官老爺在那裏吃著,他們這邊有爐子就是不上過,到底什麽意思他們能不知道嗎。


    這是在逼他們想辦法,這山君審案完全是在掃他們的顏麵,他們要把作為父母官的威嚴和顏麵以及權柄拿迴來。


    “諸位大人,對付虎妖我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道是否會稱三位大人心意。”一皂吏在和其他同伴合計之後,出身向縣令拱手。


    縣令聞言放下筷子,看向那皂吏眼睛一眯,“還有三策,不錯,你說來聽聽。”


    “上策為不戰而屈人之兵,將府中擠壓懸案送到虎妖麵前,讓他卡在那裏,無法斷案。”


    皂吏說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比如那件不孝公婆的案子就可以。”


    “你是說鄧漢禎和黃氏的事?”縣令聞言眉頭皺眉,“一個家庭糾紛而已,沒什麽難的。”


    “但這種剪不斷關係的事怎麽判都是沒有道理的,隻要那虎妖接了就有個受,畢竟縣有萬戶,他處理完這個,我們就讓另一戶上去,如此一來,等那虎妖理完案子,恐怕老大人都要去帝都坐官了。”


    縣令聽了皂吏的話,不由的點點頭,於是說道,“這件事就有勞你們去辦吧。”


    “大人請放心!”皂吏笑道,一定辦妥。


    “嗯。”縣令點頭,隨後看向周圍的爐子,“那火都燒半天了,怎麽還不上鍋呢,趕緊上鍋。”


    一旁仆人聞言立馬去做事,而小吏們則連連感謝縣令,屋子裏頓時其樂融融。


    第二天,正宣傳陸虎事跡的黃巾力士們得到了消息,有一大堆人過來登記審案,案子不大,都是家庭矛盾,但是報案的人很多,足有三百多戶。


    黃巾力士一看這個,連忙勸說他們,然而各方各執一禮,後麵報案的更是連片了。


    “真是吃飽了撐的,你們確定要對簿公堂,無法調節什麽嗎,”陸虎問向下方的一眾家庭成員。


    “沒錯,還請秉公辦理,如果我們不滿意,你就不是什麽晴天大老虎,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婆婆大聲喊道,顯然被給了不少銀錢。


    “可是你們畢竟是家人啊,這樣做未免不管對方死活了,而且她死了對你們也沒有好處啊。”陸虎再次勸說。


    “多說無益,之後我就會休了她!”婆婆厲聲道。


    陸虎點點頭,“正好有一古方,就按照這個來吧。”


    “古方?”


    “那是什麽?”


    一群圍觀的人議論起來,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從古自今的,莫不是在之前就有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於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們看到山君親自坐堂,拿著古方說道,“鄧漢禎和黃氏因為不孝敬老人,判決在母親麵前淩遲處死。”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嚇了一大跳,圍子裏的人卻是當場嚇暈了過去,那老母不顧兒媳但是還顧及兒子的,立馬跪地磕頭求饒。


    淩遲,還要在老母親麵前親自執行?


    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山君也是個狠人,不僅將人家兒子殺死,還要讓當母親的親眼見證,這是殺人誅心啊。


    那老母親哭喊著求饒,但是早已無濟於事,就見兩個賣魚的拿著小剃刀就上了場子,對鄧漢貞和黃氏就是一頓剮。


    那速度就像哢嚓魚鱗一樣快。


    老婦人見狀,當場暈了過去,結果就被黃巾力士一桶水潑醒,陸虎看向已經精神失常的老婦人,說道:


    “這位母親也有過錯,對兒子兒媳管教無方,你要在臉上刺個慘字,以後服賤役看守城門!”


    黃巾力士聞言上前就去抓老婦人,要給她刺字,那身後一群家屬立馬勸阻,結果卻被陸虎命令全都吊起來。


    “所謂雪崩來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鄧漢禎的兄弟以及族長也因為管教無方被判絞刑。”陸虎看著吊起來的一大群人,“行刑!”


    “嘎吱~”陸虎話落,所有人都被吊了起來,他們蹬腿,而周圍則鴉雀無聲。


    “你們這些人裏麵有鄰居吧,鄰居因為知情不報一律被杖八十,發配拜君山修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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