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搖滾樂的酒吧內。


    吧台前擺滿了一杯接著一杯的空酒杯,嚴若文倒在吧台上。


    “先生,您醒醒。”服務員叫了半天,但是卻怎麽都叫不醒他。


    他這時候看到吧台上的那部手機,在看到通訊錄之後便打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


    董思卉正看著手裏的書籍,接起了電話。


    “你是?”


    她本以為是若文打來的,但是卻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這位先生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您要是有空的話就過來付下錢。”服務員說道。


    董思卉怔住了,連忙說道,“好,我現在就過來。”


    她坐上私家車,著急地把嚴若文從酒吧裏接了迴來。


    偌大的別墅內。


    董思卉已經讓自家的司機開車迴家,特意留了下來照顧嚴若文。


    “若文,若文你要不要喝點熱水?”


    她困難地扶著嚴若文一步步地走到房間內。


    “走開!”


    但是還沒扶穩他,就已經遭到了他的拒絕。


    董思卉來不及防備,早就被他甩到了一旁,差點{撞到一旁的書櫃。


    “若文你別這樣,我隻是想要扶你到床上休息。”她輕聲地勸說,想要安撫他。


    以往她都看不到他這樣的一麵,在她看來他做什麽事情都是那麽冷靜而有計劃,可今天的他卻在酒吧裏酗酒甚至醉得不省人事,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嚴若文嗎?


    嚴若文推開董思卉,眼前的視線仿佛變得模糊而不清。


    當他仔細地想要看清楚對麵的女人之後,晃動的影子裏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長相。


    “席朵朵?”


    他低聲地念出了她的名字,上前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董思卉震驚地看著他,當她聽到他叫出席朵朵的名字時,她幾乎絕望不已,她所深愛的男人脫口而出的不是她,而是別的女人。


    “你以為你自己算什麽?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會怎麽樣!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他用手搖晃著她的肩膀,用力而深刻。


    此時的嚴若文便是喝醉酒之後震怒的模樣,漆黑的眼眸就像是野獸般令人不寒而栗。


    “若文,我不是,我不是她!”


    董思卉被他晃動著身體,眼淚從眼眶裏失控地掉下來。


    為什麽他可以把她誤認成席朵朵!


    為什麽他的眼裏就看不到她的存在!


    她明明都已經成功地把席朵朵從他身邊趕走,為什麽他還是這樣!


    “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和若星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嚴若文全然不把她的話聽在耳裏,而是更加用力地扣緊著她的身體,狠狠地說道,就快要把她整個人都給捏散架了。


    董思卉控製不住地大哭起來,她臉上那精致的妝容被淚花所弄花。


    “嚴若文,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失聲哭著,眼淚閃爍地望著嚴若文叫道。


    她偏偏得不到她所最愛的人。


    都是因為那個席朵朵!


    寂靜的夜晚,嚴若文在一陣酒瘋之後沉沉地倒在大床上。


    董思卉的臉上隻有殘留的冰冷的眼淚。


    她看著昏睡的嚴若文,本想要離開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她脫掉了嚴若文身上的衣服,隨後也慢慢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清晨。


    嚴若文皺了皺眉頭,濃密的睫毛微顫幾下之後睜開了雙眼。


    然而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了身邊的董思卉,她半裸著上身,頭發淩亂地披散著,仿佛昨晚是經過了一次強烈的遭遇。


    他眉頭一皺。


    難道昨晚他們兩人做了那種事情嗎?!


    “若,若文,你醒了。”董思卉似乎是被他起床的動靜所影響,她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害羞地看著他說道。


    “昨晚——”


    嚴若文下意識地問道。


    “昨晚你喝醉了,所有我就扶你進房間了,然後你就抓著我不肯放手,我們就那樣了。”


    董思卉說著便羞澀地低下頭了。


    嚴若文揉了揉太陽穴。


    他聽著她所說的那些話,腦海裏完全沒有昨晚的印象,然而昨晚醉酒的人確實是他,身邊的女人也確實是董思卉。


    “哦。”他悶悶地迴應道。


    仿佛這件事情像是事不關己。


    嚴若文拿起床邊的衣服,正準備下床的他被身旁的董思卉拉住。


    “若文,其實我們發生這樣的關係很正常不是嗎?”


    她的聲音十分輕柔,輕柔得讓人毫無任何負擔。


    “我要整理下去公司了。”


    他並沒有迴頭,而是輕輕地甩開了她的手,往著浴室方向走去。


    董思卉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本以為他知道他們兩人發生了關係之後會有所改變,可是為什麽他的態度要比之前還要來得冷淡,他的毫不理會足夠讓她心寒。


    她不由地握著手心,任由著長長的指甲嵌入手心。


    安靜的早晨。


    “朵朵,這幾天你就和公司那邊請假吧。”嚴若星說著,把剛烤好的一片麵包遞給了她。


    席朵朵無奈地接了過去。


    “不用請假了,我想我也迴不去了。”


    她無力地啃上了一口。


    “怎麽了?”嚴若星問道。


    餐桌上靜悄悄的,席朵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工作上出了點問題,所以,所以我可能又要重新找工作了,不過還好我有半個月的工資。”


    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迴去辦了手續,還好從財務那邊領導了半個月的錢。


    “對了,這些錢你拿著,就當做是我這個月的房租。”


    她把那一封裝著工資的信封拿到了桌麵上,遞給了嚴若星。


    嚴若星停下手裏的刀叉。


    “不用,你自己拿著就可以。”


    他又重新把這一份錢還給席朵朵。


    盡管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聽到她剛才的話他還是輕鬆了不少,畢竟不用再擔心她會和衛城有所見麵。


    “若星,你拿著吧,我才不想占你便宜呢。”席朵朵較真地說道。


    這段時間她吃他的,用他的,幾乎都沒有出過錢,這讓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嚴若星平靜地凝視著她,那溫柔的眉眼裏都可以揉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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