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醫生嗤之以鼻的笑出聲,小腿脛骨本來就比較脆弱,這幫人下手都是拚了命的,不給你弄個粉碎性骨折就不錯了。


    “送走,下一個。”


    招手讓護工把佐山前送下場,他繼續自己的工作。


    全場隻有藤井樹一人無傷,在觀眾的唿聲中離開場地,下一輪比賽,能上場的就隻剩他和市川黎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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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晚深夜,北海道,小樽港,海邊的一座小城。


    北海道jr鐵道公司的施工員在山腳下打通路線,由於已經是十一月底,再過半個多月土地將凍結,不得不連夜追趕進度。


    “裏麵好像鑽到什麽東西了,來人幫把手。”


    戴黃色施工帽的工人,揮動白毛巾,走出隧道,對附近的同伴喊出聲。


    “不會是挖到古墓了吧?那還要通報文化局,可麻煩了。”


    資曆較老的員工皺起眉頭,打著強光手電,從山腳的隧道口進入。


    寬度可容三車並行的隧道,將貫穿小樽市郊的這座小山,長度估計在七八百米左右,裏麵的隧道牆壁已經用水泥硬化,加上內部的承重柱,不用擔心倒塌的風險。


    一股異樣的腥氣從洞深處吹出,工人們捂住口鼻,難受的要命。


    “難不成挖出天然氣了?味道也不像啊!”


    有人在老員工身後吐槽,他們這些施工員見得過多了,什麽古怪的事物都遇上過,往往都是虛驚一場。


    前方的一段路,原本有燈光的照明,可現在卻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唿唿風聲,像是有巨物在喘息般。


    經驗最豐富的老員工走在最前方,能射出數百米遠的強光手電卻照不透眼前的黑暗,他伸手前探,觸摸到一片蠕動的冰涼。


    於是在後麵工人的視線裏,老員工走到一半,突然停下,麵前的漆黑空間亮著兩盞慘綠的燈,足有臉盆大小,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老員工是小樽本地人,想起當地的傳說,那條潛伏於山中為禍一方的大蛇,足否正是他觸碰到的此物?種種傳說浮現於腦海。


    “啊啊啊!”


    “有怪物,快跑啊!”


    身後的那群同事尖叫著逃跑,可老員工卻一動不動,抬頭端詳著這對巨瞳的主人,在隧道裏的照明燈下,顯露體表巴掌大的烏黑鱗片,節次櫛比的排列著,卡車頭體積的蛇首緩緩張開,探出白玉晶瑩的彎曲獠牙,一股無形之風卷起,掃過隧道裏的活物。


    “嗖嗖!”


    那些逃跑中的工人,上下半身分離開來,隧道的白牆上濺射出放射性的血花。


    “原來,真的有妖怪。”


    抬頭仰望的老員工,被巨蛇鮮紅的蛇信一卷,吞入口中咽下。


    “天地靈氣,怎麽還未恢複,門不是應該開了嗎?”


    不滿的埋怨後,巨蛇的體表泛起一陣微光,消失在常人的視線裏,隻有地上遊動留下的痕跡才證明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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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水湧上沙灘,又匆匆退去,留下少許海貨。


    身形高大健壯的男人一手提著布袋,一手握著叉子,行走在海邊,不時停下腳步,用叉子精準刺中海貨的非要害部位,裝入袋中。


    月色籠罩大地與海洋,男人的臉半邊被月光照亮,竟然出奇的年輕英俊,鼻梁挺立,臉型柔和,有種頹廢的獨特氣質。


    他插起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欣賞著它的掙紮姿態,將這位受害者納入布袋。


    而這時的沙灘上,站立著一位身披白羽織的浪人劍客,腰間別著裝飾精美的打刀,容貌更似天人,膚白如玉,眉宇似畫,睜開眼睛,與男人對視,距離隻有七步之遙。


    這就是比古清十郎嗎?


    浪人劍客正是第三輪結束後,用上模擬戰剩餘試練次數的藤井樹,這次的要求僅有一個,擊敗和自己同等體魄強度的比古清十郎,緋村劍心的師父,當代飛天禦劍流奧義掌握者。


    藤井樹lv4\/99%的劍道技能已經卡住很久,起初他以為是所需的經驗值太高,但近兩個月也沒有突破後,將突破點轉向模擬戰的下一個對手比古清十郎,而契機,正是越來越難的全國大賽。


    “終於來了,尋仇的嗎?”


    手無寸鐵的比古清十郎並不顯驚慌,哪怕他手上隻有一根木叉,藤井樹卻佩帶禦神之刃-覺式打刀。


    “可以指教一下劍技嗎?比古清十郎前輩。”


    藤井樹並沒有不講武德的趁機下手,反而誠懇的請求起來,如果對手不答應,就隻能逼他用刀劍相談了。


    “劍客?能找到這座小島,真是神通廣大。”


    教導完緋村劍心後,比古清十郎流落到這座海外小島,以製陶藝維生,有時會在大潮來臨趕趕海,改善一下夥食。


    沒料到會遇上找麻煩的某人,比古清十郎皺眉不展,轉身欲走。


    “倏--!”


    破空聲從頭頂傳來,在離發絲半寸處停下,比古清十郎單手用木叉擋下藤井樹連鞘打刀的偷襲,腳步一轉退開距離,直麵藤井樹。


    “龍槌閃?有意思。”


    比古清十郎認出了藤井樹的劍招,當世飛天禦劍流的傳人應該隻有他和徒弟劍心,那小子現在能教出這種水平的弟子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便有意思了。


    “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前輩請多指教。”


    藤井樹抽出劍刃,反手***沙灘上,隻握起木質的劍鞘,壓低身體,探手前伸。


    “真是的,看來不教訓你一下,是沒辦法離開了。”


    比古清十郎扔下布袋,手中四尺長的木叉足有兒臂粗細,雙手持握,稍微認真起來,他更想把眼前之人暴打一頓,問明白這家夥是如何學到代代單傳的飛天禦劍流的。


    海浪漫過兩人的腳底,洗刷走沙灘表麵的腳印,藤井樹以單手握劍鞘,擺於下段,另一隻手拂上劍鞘末端,雙腿蹬地,使出另一記飛天禦劍流的殺招。


    龍翔閃!


    熟悉的招式在眼前之人手中施展,比古清十郎同樣以龍翔閃迴擊,劍鞘與木叉碰撞、變形、彈開。


    這小子的怪力不下於我,速度也與我相當,真是恐怖啊!


    比古清十郎表麵上風清雲淡,內心裏卻泛起漣漪,他自己什麽實力是格外清楚的,若是他想,十數年前的倒幕戰爭,加入德川幕府方甚至能平定薩摩和長州蕃,改變一時世勢,至於生老病死後就無能為力了。


    而麵前的年輕人,居然和自己是同類人,劍術雖然稍遜一籌,可也算當世前列的大劍豪了,足夠在亂軍之中討取上將首級,一定乾坤。


    龍卷閃!


    藤井樹避開比古清十郎的斬擊,在半空中轉身,利用離心力出劍,橫斬而來。


    “龍卷閃!”


    比古清十郎同樣躲開藤井樹的橫斬,反向揮去,木叉破開空氣,唿嘯而過。


    九頭龍閃!!!


    藤井樹不再避讓,一瞬八斬,形成米字形的劍勢,破開比古清十郎的龍卷閃,最後的一招絕殺刺擊,比破空聲更快!


    “天翔龍閃!”


    比古清十郎自有破解的招式,用上劍心尚未修習的飛天禦劍流奧義,揮出第一斬,卷起劇烈的氣流漩渦,將藤井樹的劍鞘定住,刹那間再揮一劍,卻出現意外。


    “哢嚓!”


    經受多次斬擊交手的木叉,在半空中突然斷裂,比古清十郎輕點腳尖,與斬落的劍鞘擦肩而過。


    “啊咧?!沒辦法了。”


    比古清十郎聳聳肩,丟下斷開的木叉,迴頭去撿沙地上的布袋,有條鰻魚滑了出來,被他無情的抓起,收押迴袋底。


    “請等一下,改日還能比試的。”


    藤井樹將覺式打刀插迴劍鞘,小跑著追了上去,沙灘上留下新的足跡,無限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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