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餘正豪被關進昏暗的大牢裏非但沒有感到不適,反而像迴到了家一般,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風暴就要降臨在自己身上了。


    他舒舒服服躺在破破爛爛的草席上,轉頭看向身旁的兩位兄弟,炫耀道:“嘿,你們瞧瞧,我這法子簡直絕了吧?那些獄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哈哈,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你們就放寬心吧,等著瞧,他們最多再關我們三天,肯定就得乖乖把我們給放了。”


    “那林定幽就算明知道毒池是我們燒的,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我們安然離開。”說罷,餘正豪雙手抱在腦後,一臉的悠然自得。


    刑翰飛聽了,滿臉欽佩之色,他前傾身子靠在餘正豪旁邊說道:“餘哥,你可太厲害了!林定幽在皇城中是個讓無數大臣都膽寒懼怕的人,你竟然能把他的心思都給看透,讓他無可奈何。”


    “小弟佩服、實在是佩服!”


    畢承恩則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正豪,依我看是你如意門少門主的身份起了大作用。那些獄卒正是因為有所顧慮,才不敢對我們太過強硬。要是沒有這層身份,我們恐怕沒這麽容易混過去。”


    餘正豪被兩位兄弟這麽一誇讚,心中那股得意勁兒更盛了。


    他猛地坐起身子,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我們燒掉毒池然後被林定幽抓進大牢的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在整個皇城傳得沸沸揚揚了。皇城的百姓們都把我們當成了大英雄呢!”


    “等我們出去以後,肯定會迎來飛花會眾人的夾道歡迎。你們啊,先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可別被那副熱鬧的場麵給激動得走不動路哦。”


    就在餘正豪美滋滋地幻想離開大牢後名利雙收的美好場景之時,突然 “嘩啦” 一聲,牢房那沉重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誰啊!” 餘正豪滿臉不耐煩地喊了一聲,“剛剛不是才詢問完嗎?你們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嗎?”


    餘正豪皺著眉頭,語氣中充滿了抱怨。他氣唿唿地轉過頭,卻發現來人正是將自己關進大牢的那個侍衛。


    他禁不住笑了起來,眼中滿是調侃之意,說道:“呦!原來是這位大人啊!好久不見,真是好久不見。敢問你這次前來是把我們放走的嗎?唉!我早就說過,你們抓錯人了,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調查誰才是真兇。”


    餘正豪一邊說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向外麵走去,仿佛自己已經重獲自由。不料他剛走到侍衛身邊,侍衛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譏諷的說道:“餘正豪,得罪了國師大人你還想走?”


    “實話告訴你,前段時間我們對你如此客氣是想讓你主動認罪的。可惜你非但不領情,還越來越囂張,國師大人說了,對付你這種人,應該用重刑。”


    餘正豪聞言,麵色大變,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這和他預想的情況有一點點差別,他連忙說道:“等等…… 你沒有我犯罪的證據,憑什麽對我用重刑?”


    “廢話,我們不用重刑怎麽得到你的證據?”侍衛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 你這樣嚴刑逼供是違法的?”餘正豪憤怒地說道。


    “哈哈哈……” 侍衛這幾日跟著林定幽,也沾染了一些林定幽的邪氣。


    他大笑道:“法?我告訴你什麽是法,國師大人就是法!”


    “少給我廢話,這間牢房太安逸了,你應該換一個地方。”


    “不行!我是如意門的少門主,你們不能這樣對付我。”餘正豪急切地說道,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恐懼。


    畢承恩和刑翰飛也急了,他們連忙說道:“餘正豪是如意門的少門主,你們對他嚴刑拷打會引起極其惡劣的影響。”


    “哦!” 侍衛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壞壞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他了。”


    “唿!這就對了!你終於想明白無辜毆打如意門少門主是件性質多麽惡劣的事情了”畢承恩、刑翰飛長長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稍稍放下。


    可侍衛立刻接了一句,“那就嚴刑拷打你們吧,反正你們三人隻要有一人承認放火燒了毒池,我也能向國師大人交差了。”


    畢承恩、刑翰飛心裏一緊,剛想說些什麽,便被侍衛猛地推出牢房。


    就這樣,三人被帶進了監獄最底層,這裏環境惡劣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微弱的光線從高處狹小的窗口透進來,勉強照亮這壓抑的空間。


    侍衛陰沉著臉,他用力一揮手,幾個麵目猙獰的獄卒便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手中緊握著各種令人膽寒的刑具。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們承認為止!” 侍衛厲聲喝道,聲音在這狹窄的地牢中迴蕩,仿佛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獄卒們得令,立刻開始對三人動刑。那粗糙的皮鞭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唿嘯聲,然後重重地落下,一下又一下抽打在他們身上。


    每一鞭都仿佛帶著無盡的力量,瞬間在他們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餘正豪三人疼得渾身一顫,牙齒緊緊咬著嘴唇,一絲鮮血從嘴角滲出,但他們依然一聲不吭。


    時間緩慢地流逝,三人身上已是血跡斑斑,衣服被抽打得破爛不堪,露出的肌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口。


    然而,他們緊緊咬著牙,就是不承認放火燒了毒池。


    侍衛見他們如此倔強,憤怒的說道:“繼續打!我就不信撬不開你們的嘴!”


    又一輪的酷刑開始了,獄卒們更加用力地揮舞著皮鞭,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他們身上。


    畢承恩和刑翰飛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餘正豪看著兄弟在痛苦中掙紮,心中的痛苦和愧疚達到了頂點,他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住手!”


    侍衛微微一愣,被餘正豪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住了。


    他示意獄卒停下,然後緩緩走到餘正豪麵前,得意道:“怎麽?想通了?”


    餘正豪喘著粗氣,看向侍衛,一字一句地說道:“放火燒毒池是我一個人幹的,與他們兩人無關,你想怎樣對付我都無所謂,把他們給放掉。”


    “放掉他們?”侍衛猶豫了一下,心中權衡著利弊。最終,他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承認了,我就沒必要揪住他不放了。不過你,就等著國師的發落吧。”


    畢承恩和刑翰飛虛弱地看著餘正豪,眼中滿是淚水和不舍。他們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身體的虛弱發不出聲音。


    餘正豪強撐著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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