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真將林定幽領進天龍觀後,迫不及待和他探討起了靈霄劍典。


    原本像靈霄劍典這種頂級功法,林定幽是根本沒資格談論的。


    但他依靠從識別之眼得到的信息,不僅對答如流,還給出了很多頗具價值的建議,如此一來,薛繼真更加看重林定幽了。


    接下來的幾日裏,薛繼真走到哪裏都帶著林定幽,無論碰到什麽事情都會習慣性的問一句,“林教主,你怎麽看。”


    一日清晨,陽光溫柔地灑在天龍觀的庭院中,薛繼真信步走來,看到門下弟子正在專心修煉。


    她駐足觀望了片刻,忍不住轉頭詢問身旁的林定幽:“林教主,你看他們修煉得如何?”


    林定幽聞聲,目光掃過那些弟子,略微沉吟後給出了答案:“這些弟子修煉態度尚可,基礎也算紮實,但在功法的領悟和運用上,尚有提升的空間。部分弟子略顯急躁,未能完全靜下心來感悟修煉之道。”


    這個答案其實中規中矩,並無特別出彩之處。


    然而,此刻在薛繼真眼裏,對林定幽已經產生了厚厚的濾鏡。別人說出來或許隻能算 60 分的答案,到了林定幽這裏,在她心中就成了一百分。


    她露出一抹笑容,一臉讚賞的說道:“林教主和我的看法相同,隻恨我們沒有早點相遇,如此一來繼真也不用一個人走了這麽多年。”


    薛繼真與林定幽日益親密的關係,很快在天龍觀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弟子們私下裏都在紛紛議論。


    “觀主這十幾年來專心修煉,連觀內的事務都很少管理,如今怎麽像是變了個人,跟著新帶來的修士到處亂跑,而且看上去還很開心。”一位年輕弟子小聲地和同伴嘀咕著,臉上滿是疑惑。


    另一個弟子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也覺得奇怪,那個修士和觀主究竟是怎麽迴事?”


    “是觀主以前的好友嗎?可從未聽觀主提起過啊。”


    “難道是觀主的道侶?但觀主一直清心寡欲,修煉的也是太上忘情類的功法,怎麽可能尋找道侶?”


    “觀主現在修煉的功法不易動情,不代表她年輕時修煉的功法也不能動情。”


    “說不定那人是觀主年輕時喜歡但沒來及確認關係的戀人呢,如今重逢所以舊情複燃了!”


    “嘶!觀主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情感,若是一旦暴發……我真有點擔心我們未來的師公了。”


    一位較為穩重的弟子聽到這種話,趕忙製止,“別胡說八道,小心被觀主聽到責罰你。”


    “怕什麽,大家不都在猜測嘛。”


    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


    有的弟子認為這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有的則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而那些年長的弟子則在一旁搖頭歎氣,覺得觀主的行為太過反常。


    天龍觀的長老們原本不重視,但隨著聽到弟子們的討論,也意識到不妙。


    薛繼真對天龍觀太重要了,那個少女不思春(幾十歲的少女也是少女,薛觀主修煉了這麽多年,感情經驗為零,憑什麽不算少女),萬一她春心萌動、給自己找個道侶,丟下天龍觀出嫁該怎麽辦?


    於是長老們決定尋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問一問薛繼真。


    這一天,薛繼真正和林定幽在庭院中交談,幾位長老走了過來。


    他們先是恭敬地向薛繼真行禮,然後目光轉向林定幽,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道友來到我們天龍觀許多日了,觀主還不曾向我們介紹道友的身份呢。”


    薛繼真看出了長老們的心思,微微一笑,她平靜地介紹道:“這位是妝點神教的林教主。”


    長老們聽到這些話,原本緊繃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消散。


    他們紛紛向林定幽拱手行禮,表示敬意,“原來是林教主,失敬!失敬!”


    薛繼真看著長老們如釋重負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你們啊!一天到晚不知在擔心些什麽沒有的事情。”


    “林教主乃我好友,此次前來特地和我交流修煉心得,這幾日我收獲頗豐。”


    “等送走了林教主,我就把這些天悟出的東西,說給眾弟子聽。”


    長老們連連點頭稱讚,隨後便告退離去。


    庭院中又恢複了平靜,薛繼真望向林定幽露出尷尬的表情,她捂著額頭說道:“對不起,林教主讓你見笑了。”


    “沒有!那些長老倒是挺關心薛觀主的。”


    “對了!”林定幽話鋒一轉,“和薛觀主探討了這麽久,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薛繼真聞言,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林教主但說無妨。”


    “這個……”林定幽吞吞吐吐道:“薛觀主,我聽你說你自創的靈霄劍法,修煉時需要斷絕情欲。”


    “沒錯!我們天龍觀的功法,都要求修煉者太上忘情。”


    “那薛觀主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不是適合修煉這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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