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知道自己幾人不是笛飛聲對手,隻得找台階下來,“笛盟主說得沒錯,二位也做得很好,放眼當今天下武功大成者,能有幾個人的武功敵得過笛盟主呢,所以本尊很有誠意與笛盟主一起合作,笛盟主若是真有急用的話,我便將羅摩鼎和羅摩天冰借給笛盟主便是。”


    “眼下還有一樣東西,我聽聞笛盟主四處派人搜尋忘川花的下落,機緣巧合,此花正好在我的手裏。我想笛盟主一定很感興趣吧。”


    笛飛聲自不能輕易相信,單孤刀丟了一片葉子過去,“此葉便是忘川花的花葉,你可以找藥魔去仔細辨認一番,隻要笛盟主將手上的兩樣東西用完以後早日歸還於我,我便將忘川花贈與笛盟主。”


    “主意倒是不錯,收好你的忘川花,等著我。”笛飛聲尋忘川花久矣,自是應下,然後轉身離去。


    在他走後,一帶著麵紗的紅衣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淡淡道:“還是隻有我最清楚如何才能捏住我的男人,怎麽樣,我跟你提過這忘川花是不是真的很有用?”


    聽聲音,她竟是角麗譙。


    單孤刀點頭,“不枉我四處派人搜尋,搶先一步將忘川花納入到我的手中。”


    “單門主,我這次不計前嫌與你再度合作,你當知我想要的是什麽。”角麗譙被單孤刀耍了一次,難得她有這勇氣,再次與虎謀皮。


    單孤刀卻沒一點兒不好意思,淡淡道:“放心吧,用完笛飛聲之後,他便是你的了。”


    “放心?前車之鑒我可還曆曆在目呢。”


    單孤刀這才露出點兒不好意思道:“上次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也看到了,笛飛聲逼到了眼前,我隻能假意順著他,若是我們二人都與他撕破了臉,對我們南胤國的大業可是不利啊。這把快刀我覺得暫時先留著吧。”


    角麗譙卻不聽他胡說,“單門主大可不必把過河拆橋說得這麽好聽。”


    單孤刀也不裝了,直接道:“若不是我傳消息讓雪公趕去救你,誰又能知道你被關在了何處,更何況你我本就同出一族,皆是南胤皇室的後人,更應該一條心哪。”


    角麗譙倒也不是真要與他計較,聞言也不再說什麽了。


    迴到了自己的地盤,雪公與角麗譙邊走邊問道:“聖女,這次當真還跟那單孤刀合作?”


    角麗譙冷聲道:“我角麗譙豈是那樣忍氣吞聲之人,我隻不過是想借他的手拿下笛飛聲而已。哈哈,笛飛聲,等他事成之後,這筆賬我定要和他算清楚。”】


    天幕至此再次停下,不少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笛飛聲。


    自有天幕以來,隻一開始笛飛聲與李相夷東海決戰,讓人們覺得他們二人站在對立麵,從那之後,不論李蓮花套路笛飛聲也好,還是李蓮花哄騙笛飛聲也罷,他們二人惺惺相惜的情誼眾人是看在眼中的,自然也便把笛飛聲歸於李蓮花一夥。


    但此時天幕上笛飛聲翻臉成仇,與單孤刀合作,為天冰不惜挾持甚至傷害何曉鳳,便讓許多人又看不懂了,最後他雖設計了單孤刀,露出真實目的,那也是衝著羅摩鼎去的,他究竟想做什麽,難道他也有著顛覆朝堂,問鼎天下的心思?


    笛飛聲自是不把眾人目光放在眼中,傲然而坐並不言語,楊昀春突然笑道:“看來再不過久,我等便可欣賞笛盟主大破笛家堡的英姿了。”


    他這話算是給笛飛聲解了圍,讓眾人意識到,笛飛聲要羅摩鼎是與笛家堡有關,而笛家堡也被明玄仙子帶著人給破了,所以,笛飛聲並未以業火痋為惡,天幕上他這麽做是有緣由的。


    李相夷卻是不滿道:“笛盟主,李蓮花那句話可是真沒說錯,與虎謀皮,你怕是難以達成目的,就衝角麗瞧與單孤刀勾聯在一起,又走一步算百步的架勢,我把話放在這了,你怕又要吃苦頭了。”


    笛飛聲臉上怒氣湧起,忍不住抱怨道:“李蓮花隻剩一成武功,命不久矣,方多病也不成氣候,本座自然要另尋他法,若說失算,便是沒想到單孤刀是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


    琵公子笑道:“本就是利益所趨,自是無誠信可言,所以,你當初答應與仙子合作才是最正確的。”


    笛飛聲輕哼一聲,算是默認,琵公子歎道:“你們這樣都還好,發生了什麽都清清楚楚的,不似我,根本沒出現,隻在他人的言語中就死了。”


    “笛盟主,看天幕似乎是你帶人去破的一百八十八牢,你說我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啊?”


    笛飛聲白了他一眼,“這我哪知道,你去問初心啊。”


    笛飛聲覺得琵公子有些無聊,天幕上的他們可不相識,即使被自己殺了,那便殺了,難道還想報仇不成。


    琵公子確實好奇,任誰能知道十年後發生的事情,都會想問清楚,何況似他這樣會過上一種全然不敢想象的生活呢,琵公子想過自己浪跡江湖,甚至想過在天機山莊崖低閉門不出,就是沒想過去做牢頭。


    萬聖道內,封磬看著天幕心痛不已,單孤刀是假的,若他真是主上,帶著他們集齊了羅摩天冰,大業指日可待啊。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是無用,羅摩鼎內的業火痋已毀,要找到母痋就不容易了,不過天幕上,那句詩和人皮,讓他也想起了一些記載。


    當年先祖為尋小主子,去了京城不久便失了蹤跡,業火母痋是被他帶在身邊的,那是否意味著母痋仍在京城呢?


    血域巫師被追剿,不想著逃迴血域,而是躲到了京城內,他是否也是衝著母痋去的呢?


    若是如此,看來他也要入京一探,祖上丟失的母痋,他說什麽都要尋迴來,絕不能再讓它落入它人之手。


    突然,有個下人送上來一封信,封磬打開一看,卻是角麗譙寫來的,她說的正是母痋之事,原來她早就懷疑母痋在京中,還與極樂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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