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點了下頭,朗聲道:“今日這一戰笛盟主與金鴛盟眾人當居首功,若不是笛盟主最先趕來救下李門主,金鴛盟眾人先行查探清楚地形,血域之人怕是已經得手了。”


    殿內眾人俱是一靜,笛飛聲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本座隻是看血域人不順眼罷了。”


    明初心笑道:“確實,相信在坐諸位沒有人是看血域人順眼的,不過這樣很好,我中原武林雖分正邪,但在對外上卻能保持一致,至少讓域外宵小不敢侵入我中原,欺我中原武林無人。”


    明初心轉向眾人,正色道:“這次雖是應對血域巫師,但我從楊大人那裏得知,前些時日,襲擊朝廷禁軍的,有西孛人、血域殺手、還有東桑人,另外還有兩個中原武林幫派,中原武林剛剛平靜了幾年,怕又要有一番混戰了。”


    “不知李門主是否有提示諸位,不論以前恩怨如何,在對外上,還請大家能繼續保持一致,我中原武林不論怎麽打,怎麽鬥,都是我們自己的事,萬不可讓這些外敵有可乘之機。”


    李相夷愣了下立即道:“仙子說得對,這些血域人目的並未達成,下次還可能卷土重來,這次遭殃的是琅山派,下一次又不知會是誰,大家要守望互助,共同禦敵。”


    不少人點頭稱是,當然,也有人好奇問血域人所求為何,為何如此大動幹戈。


    說起來,李相夷除了知道血域巫師執著於要自己的命,其它並不知曉,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迴答。


    明初心接過話題道:“血域巫師要從中原拿到一樣很厲害的東西,以此來控製中原武林人士為他所用,李門主是他最大的阻礙。至於是什麽現在還不能說,諸位還請等一等,下幾次天幕自會為諸位解惑。”


    眾人這才不再追問,再一次開始吃喝聊天。


    李相夷帶著白江鶉過來敬笛飛聲與明初心酒,明初心拉了把椅子讓兩人坐下聊會兒天,自己好奇問不想說話的笛飛聲道:“笛盟主,你與血域巫師交手,覺得他武功如何,與你比誰上誰下?”


    眾人紛紛停下交談好奇望過來,他們也想知道結果。


    笛飛聲深思道:“沒有戰到最後,實在不好說誰上誰下。”轉頭問李相夷,“你怎麽看?”


    李相夷苦笑了下,“我和他並未正式交過手,不過看你們交手時,他經常分心想事情,似乎留有餘力。”


    “這麽說是我不如他,他應該和你相差不遠。”笛飛聲淡淡做了總結,對於自己稍遜一籌並無不滿,而是想了下提了個要求,“若下次有機會,讓我先與他全力一戰。”


    李相夷輕笑道:“你想戰便去戰好了。”隨後又輕歎了口氣,“說實話,我沒想過血域這些人竟如此厲害,若不是我們準備的夠充分,結果還真不知會如何!”


    李相夷舉起酒杯,“不論如何,笛盟主與仙子救了在下,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


    笛飛聲輕笑一聲與李相夷碰了下杯子一飲而盡,明初心盯著李相夷的酒杯猶豫了下道:“你這杯裏真的是酒啊,我以為你知道受了重傷的人不能喝酒呢。”


    憐憫地看了李相夷一眼,明初心用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也把酒喝掉了。


    白江鶉這才想起來要替李相夷喝酒,李相夷心裏有些發毛,但仍不在意地道:“我隻喝一點兒沒事的。”說完把酒飲盡,又起身到另一桌去敬酒了。


    明初心碰了下笛飛聲的胳膊低聲道:“你受過剝皮之痛嗎?似你這樣的武功高手是不是特別能忍痛?”


    笛飛聲剛開始沒明白,隨後想起李相夷的後背,也低聲道:“忍痛與武功高低無關,你在說他?”


    明初心點頭,傷重之人不能喝酒這是常識啊,李相夷不會不和道,既然他逞強,那就看看他有多強吧。


    果然睡到半夜,明初心便被石水拉了起來,李相夷疼得渾身大汗,在床上不住翻滾,吃了止痛的藥也不好使,隻能來找明初心了。


    明初心兩支銀針下去,李相夷的疼痛明顯緩解了不少,趴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忍不住往下滴。


    李相夷被劉如京喂了一碗水後,這才有力氣開口道:“初心,我這幾日都不覺得傷口疼痛,是不是因為你的藥?”


    “是啊,你要知道,你的背可是相當於被剝了一層皮的,我想著這種痛正常人應該忍不了,所以日日給你服止痛丸,讓你痛感減弱,所以你才不覺得太疼的。”


    明初心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接著道:“但我這止痛藥遇酒無效,你今天喝了酒,所以我就沒給你這藥了,想著你既然說喝一點兒無妨,那自然是不怕疼的。”


    李相夷望著明初心的雙眼開始冒火,石水推了明初心一下,嗔怪道:“那你不早些說,早知道門主絕對不會喝酒的!”


    “石姐姐,你這也能怪到我身上來啊,身體不適的人不能喝酒,這是常識吧,你家門主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明初心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表示某人自作自受,她還提醒了呢,他自己不在意啊。


    劉如京著急勸道:“仙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門主還在疼,要怎麽辦啊!”


    明初心瞪了仍氣鼓鼓的李相夷一眼,心中不解氣,拿手指在他背上戳了一下道:“李大門主,還是那句話,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你自己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你隻能怪自己。”


    隨後又轉身對石水道:“石姐姐,你也怪不到我頭上,我到時宴席已經開始了,你和劉大俠不在他身邊,但白江鶉可是一直在的,你與其在這裏著急,不如去把白江鶉也叫起來,告訴他,你們家門主年紀輕還不懂得自己照顧自己,所以日後再有這種事,他這位年經長些的要管著一二。”


    石水的怒氣轉了方向,竟然留下句“說得對”就轉身出去了,換明初心呆在原地,她隻是嘲諷兩句,沒真的讓她去找白江鶉算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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