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第162章


    錦州,平遼將軍府。


    祖大壽也從他的渠道得知了寧海軍程世傑又取得了大勝,先後五戰五捷,取得了斬首七百餘級的戰績。


    祖大壽還沒有表態,但是吳襄卻一臉感歎:“程世傑打仗還是有一套的,這麽難打的仗他都能打贏……祖帥,照這形勢來看,建奴怕是很難在海州占到便宜了,我們要不要派一點兵過去,幫寧海軍一把?”


    吳襄的意思十分明顯了,這可是蹭戰功的好機會,千萬不要放過了!


    祖大壽的臉色有些陰沉,他不是不想蹭這個軍功,而是信不過吳襄,如果讓關寧軍上去,恐怕寧海軍穩贏的局麵就會被打破。


    或許是看出了祖大壽的顧慮,祖大樂道:“此番大戰,舉國矚目,我們關寧軍再繼續袖手旁觀隻怕不妥,您看,是不是應該趁建奴防備空虛,拔掉幾個離錦州較近的據點,或者讓小弟領一支精兵到旅順參戰,也好對朝廷有個交代?”


    祖大壽唿的一聲站了起來,犀利地目光盯向吳襄:“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也不想想,建奴真有這麽好打?真把建奴當成軟柿子了?”


    吳襄急忙解釋:“祖帥,我的意思是,咱們意思意思,並不是真打,派出幾千步騎過去,勝自然皆大歡喜,敗,也跟咱們關寧軍沒有什麽關係,反正這仗是程世傑全權指揮,咱們隻是配合他作戰!”


    吳襄不開口還好,一口開祖大壽的氣就蹭一下上來了:“大淩河之戰如何?朝廷前前後後調集的精銳不少於十萬,結果還不是被建奴一批批的殲滅在大淩河畔了,尤其是我們關寧軍,更是損失慘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氣來!”


    吳襄的腦袋一縮,不敢再說話。


    吳三桂笑道:“舅舅所言極是,程世傑那小子也就是僥幸贏了幾仗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建奴一旦發狠了,跟他死拚,他肯定撐不住的!”


    吳襄沉吟道:“祖帥的意思是,再等等看?”


    “兩環,長伯,還有你們,都要記著,這些兵馬都是我們在這個亂世安身立命的本錢,我們的榮華富貴全係於此,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意氣用事是萬萬要不得的!”


    祖大壽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再說了,就算海州打贏了,對咱們又有什麽好處?敗了還好,萬一得勝,難保朝廷不會頭腦發熱,大力扶持寧海軍,把大筆軍餉軍械撥給他們,而我們關寧軍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


    “祖帥所言極是!”


    聽到這話,祖大樂和祖大弼心中就涼了半截。


    大淩河之戰,祖家軍損失慘重,要說這個仇不想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可是,祖大壽已經變了,作為祖家的掌門人,他們絕對不會當著吳襄和吳三桂父子的麵來頂撞祖大壽。


    吳襄和吳三桂遠道而來,祖大壽設宴,宴請吳襄父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襄和吳三桂父子就離開了錦州。


    祖大弼和祖大樂心情不好,在酒宴上雖然沒有發作,卻一直喝著悶酒。


    看著祖大壽不在,祖大弼豁然起身,準備去後院尋找祖大壽說個清楚,可他剛剛起身,祖大樂一把抓住祖大弼手:“二哥!”


    祖大弼憤憤的道:“你做什麽?”


    “別去!”


    “我就要去,我問問他是不是被建奴嚇慫了!”


    “二哥,大哥不會同意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大哥了!”


    祖大弼憤憤的一腳踢向桌案,這是用青岡木製作而成的桌案,重達五六百斤,祖大弼隻是微微踢動了桌案,卻把他的腳踢得生疼。


    “嘶……”


    祖大壽在這個時候,緩緩走出來,他望著祖大弼道:“喝懵了?來人帶老二下去醒醒酒!!”


    “我沒醉!”


    “就伱這個樣子,我怎麽能放心你!”


    祖大弼心中狂喜:“大哥的意思是……”


    “惠兒在金州待的時間更久了,你帶著人去把惠兒接迴來!”


    祖大弼心中有些失望:“是!”


    “現如今遼東地麵上不太平,你多帶些人馬,帶……三千,不六千騎兵,把惠兒接過來!”


    祖大弼狂喜:“是,大哥!”


    六千騎兵是現如今祖大哥唯一可以拿得出來的家底,這六千騎兵大部分都是蒙古裔。後金攻漠南蒙古,林丹汗屬下的烏珠穆沁、蘇尼特、浩齊特等部為逃避戰亂,投奔了林丹汗的盟友和連襟碩壘濟農,也有部分投靠了皇太極,也有一部分投降了祖大壽。


    利用了蒙古人擅長騎射,祖大壽給予了這些蒙古人精良的鎧甲,精良的裝備,加上他們的待遇豐厚,他們的戰鬥力在關寧軍中是拔尖的,隨祖大壽東征西戰,擁有了裝備上加強的蒙古騎兵,可以在戰場上跟建奴紅甲兵打個半斤對八兩,當然,平心而論,他們比白甲兵還差點火候。


    祖大弼、祖大樂兄弟各率三千騎兵,共計六千騎,自帶半個月幹糧,前往海州方向,祖大壽打著的名義是接他的養女李惠迴家。


    這個名義其實就是為了防備關寧軍內部的某些人。


    祖大壽道:“你們到了海州,要接受程世傑調遣,哪怕拚光六千騎兵,也絕對不能擅自撤退。”


    祖大弼興奮地道:“大哥放心,咱們祖家沒有孬種!”


    祖大弼和祖大樂的動作非常快,以每天兩三百裏的速度,用了四天時間,終於抵達八裏灣鎮,在看到程世傑的時候,程世傑就在接見東江軍總兵黃龍。


    黃龍與祖大壽的目的也是一樣,他倒沒有按照程世傑的命令,從鴨綠江北上,直撲建奴的老巢沈陽。


    “程帥,您有所不知,現在沈陽已經是一座空城,能搬走的已經搬走了,額爾德尼琪琪格(哲哲),在十月初,攜帶固倫公主等子女,前往科爾沁省親!”


    程世傑恍然大悟,原來這一次皇太極是背水一戰,他提前把他的家眷遷走了,在科爾沁蒙古跟皇太極屬於穿一條褲子的關係,更何況,距離太遠,派兵去奇襲簡直是送人頭。


    那麽,這麽以來,陳大勇所部恐怕也是徒勞無功了。


    “正是因為剛剛知道沈陽成了空城,我就帶著東江軍一萬八千精銳前來這裏聽侯程帥調遣!”


    “還有我!”


    祖大弼朝著程世傑躬身施禮:“祖大弼奉祖帥之命,率領六千關寧軍精銳前往支援程帥,我和大樂,我們六千人,程帥指哪打哪!”


    “好!”


    程世傑嘴上說得好,其實對於關寧軍並沒有什麽指望,相反,他認為祖大壽派六千人過來,專門是為了給建奴幫場子的。


    這六千關寧軍在海州,程世傑至少需要派出五六千人才能看住他們,想要用步兵看住騎兵,就必須把迅雷銃和飛雷炮調過來。


    這樣以來,程世傑有一種小胡子的無力感。


    豬隊友。


    就像二戰期間,德國曾經這樣評價過意大利軍隊,如果意大利是敵軍,德軍十個師就可以將意大利滅掉,如果意大利是盟國,很不幸,我要派五十個師去支援他。


    程世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可是沒有辦法,關寧軍現在還是大明的軍隊,至少還是相當拿得出手的軍隊,偏偏這支軍隊的不確定性太大,程世傑必須防著他們。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明著說,隻是暗地裏來做。


    程世傑笑道:“來人!”


    吳勝二徒弟孟恩,現在他已經成了程世傑通訊局把總,當然吳勝也升官了,他現在是侍衛司把總,雖然同屬把總,但是吳勝的地位略高於孟恩,這是肯定的。


    孟恩道:“大帥,先按置東江軍和關寧軍的兄弟們住下來,今天殺羊吃肉~!”


    “是!”


    孟恩看著程世傑給他的信號,程世傑在說東江軍的時候,用左手敲擊三下桌麵,在說到關寧軍的時候,用右手敲擊了五下桌麵,三長兩短。


    孟恩將關寧軍安置在寧海軍中軍左大營,東江軍則安置在右大營。把關寧軍放心中軍,既是對關寧軍的表麵信任,同時,也是對關寧軍最有效的看管。


    要知道程世傑的近衛都司,是程世傑火器裝備最高的一個都司,僅僅迅雷銃就裝備三十二個哨,共計二百五十六具,飛雷炮也有十八個哨,共計七十二門。


    六千關寧軍如果異動,寧海軍的近衛都司可以教教關寧軍什麽是鐵,什麽是鋼。


    兩萬四千援軍抵達八裏灣大營,安置這些軍隊,盡管程世傑的準備充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少說也得忙活大半天。


    夥頭軍很有先見之明的架起了大鍋,生起火,開始煮飯了。這些兵都餓了一天了,得趕緊讓他們吃一頓好的。


    關寧軍將士和東江軍將士的夥食安排都是一樣的,不限量,各自軍中的夥頭軍馬上出來,一直幹活,就算是累死寧海軍的炊事兵,他們也無法多做出來兩萬四千人的飯菜。


    有了東江軍和關寧軍夥頭軍的加入,效率提高了不少,首先是鹹魚,用些油放在平底鍋裏煎,很快就魚香味撲鼻而來。


    接著就是大塊大塊的羊肉,將羊肉加上油鹽醬醋煮成沈稠的羊肉湯,然後把土豆麵和好,拉成豆芽粗細的土豆麵條往鍋裏扔,煮得泡沫飛騰,香氣撲鼻。


    祖大弼望著關寧軍士兵碗中的羊肉,每塊羊肉至少有半斤大小,這一下就被驚呆了,關寧雖然是大明最有錢的軍隊,可是跟寧海軍相比,差的太多了。


    沒錯,程世傑沒有朝廷的軍費,但是前往從崇禎皇帝手中要來了鹽引共計二百八十萬,這可是一筆巨款,放在別人手中,這些鹽引價值一百七十九萬兩千兩銀子,可是放在程世傑手中,他賣出的碘鹽卻價值一千二百六十萬兩銀子,是普通鹽引的四點五倍。


    這就是技術壟斷的暴利,關寧軍拿到的軍費是從國庫漂沒三四成,還要上下打點,可程世傑不需要打點,即使打點高起潛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不值的,另外還可以從高起潛那裏分點銀子。


    特別是一年種田,程世傑淨贏利超過四百萬兩銀子,就算寧海軍再擴充五倍,他依舊可以養得起。


    麵對油水充足的飯菜,六千關寧軍加上一萬八千餘名東江軍,這可不是小數目。


    祖大弼不安地道:“程帥,您這……是不是太破費了!”


    黃龍笑道:“程帥可是有錢人,你們放心吃不窮他,給程帥賣命,吃他幾頓飯怎麽了!”


    黃龍心安理得的拿起一個大碗,簡直可以說是盆,直接裝了一盆羊肉麵,又要了兩塊餅子,將麵餅捏碎,放進盆裏,狼吞虎咽起來。


    程世傑的碗倒是真正大小,他也中喝著羊肉湯,加了一點辣椒油,美滋滋……


    祖大樂一邊吃著飯,一邊笑道:“建奴出動了將近幾乎八成精兵強將來伐海州,本來是想要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拿下海州的,現在卻打成了消耗戰,他們的國力遠遜於大明,人力、財力、糧草積儲與大明均不可同日而語,海州久攻不下,程帥,您這一招毒啊!”


    程世傑笑了笑道:“對付建奴這樣的強敵,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利用國力一點點的消耗他們,壓垮他們,既然靠消耗就能將他們耗垮,傻子才跟他們野地浪戰!”


    祖大弼有些詫異的問道:“程帥該不會是想一直這樣耗下去,直到建奴退兵吧?”


    “當然不會!他們一路殺掠而來,屠戮了多少大明軍民,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大明的疆土不是他們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程世傑一拳砸在一頭蒜上,吹掉蒜皮,淡淡的笑道:“等時機到了,本帥就大舉反擊,不把他們打出屎來我不姓程!”


    程世傑的慷慨,讓關寧軍和東江軍士兵享受到了過年都不見得能吃上的大餐,這一頓飯,關寧軍和東江軍將士一個個都撐得肚皮滾圓,直打肥嗝。


    關寧軍將領更是受到了熱情的招待,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不說,程世傑還每個人送了他們一把削鐵如泥的唐直刀,一套精鋼打造的盔甲,把這些關寧軍將領樂得找不到北了。


    關寧軍不窮,在跟寧海軍比起來,他們算是真窮,沒有辦法,鋼鐵開采難度大,而且屬於管控物資,哪裏像程世傑,關起門來自己開采鐵礦,自己煉鋼。


    現在一副鐵甲有多貴,為將者心知肚明,得兩三百兩銀一副呢,而且還不一定能買到。


    程世傑等的時機,其實就是大雪,因為建奴的部隊,騎兵太多,而程世傑的騎兵部隊太少,一旦戰事不利,建奴撒丫子就跑,他也追不上。


    可問題是,一旦下雪就不一樣了,積雪隻要超過三四十公分,戰馬就跑不起來了,而且沒有永固式的軍營,建奴肯定會出現大量非戰鬥減員。


    崇禎五年十月二十三日,讓程世傑期待的暴雪終於要來了。


    “三天之內,必降暴雪。”


    程世傑問了不止一名老農民,這些人都有著看雲識天的本事,為了避免意外,他前後諮詢一百多名年齡超過五十歲,擁有著看雲識天本事的農民。


    “時機成熟了!”


    程世傑一拳砸在桌案上,望著關寧軍、寧海軍、以及東江軍的將領道:“宋先生,你寫一道戰書!”


    宋獻策躬身道:“是!”


    宋獻策揮筆立就,一道戰書洋洋灑灑寫了四百餘字,程世傑掃了一眼道:“軟了!”


    “軟了?”


    宋獻策有些不解:“什麽軟了?”


    “戰書下得軟了!”


    程世傑想了想道:“本帥說,你來寫!”


    “是!”


    “皇太極,你把老子惹毛了,三天之後,有種來八裏灣決以死戰!”


    “就這?”


    “對,就這!”


    程世傑道:“還可以加兩句,八裏灣以東,方圓數十裏,一片平坦,有種就過來,沒種迴家帶孩子去!”


    宋獻策感覺程世傑太粗鄙了,可問題是,程世傑當著眾將領的麵下令,他隻能照辦。


    孫之澋感覺腦門直突突,當然,他知道,現在的場合,不能拆程世傑的台,等眾將領離開,宋獻策拿好戰書,卻感覺重約千斤。


    “程帥!”


    “這裏沒有外人,叫師叔!”


    “是,師叔,現在……”


    孫之澋苦笑道:“你現在可以抽調民夫,假扮寧海軍精銳戰兵,在八裏灣嚴陣以待,也可以派一支偏師,繞到建奴後方,前後夾擊建奴……如此,建奴必將不戰自潰,我軍再乘勢掩殺,建奴必敗無疑。”


    孫之澋的話,深得宋獻策的讚歎,他笑道:“孫公子言之有理!”


    “有計,本帥有很多計策,總參謀部光此戰的預案就不下十套,本帥為何寧願舍棄計謀,也要跟建奴野地浪戰,而且還是在有利於建奴地形的情況下?”


    宋獻策搖搖頭:“門下不知!”


    孫之澋也搖搖頭。


    程世傑朗聲道:“本帥不想跟建奴玩陰謀詭計,而是要堂堂正正與建奴野地浪戰,要用真刀真槍與建奴硬碰硬,就是要一錘子砸碎建奴的神話,說什麽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這股子嬌氣,本帥要給他們打沒了,讓他們看到我軍的旗幟便尿褲子!”


    “這……”


    程世傑望著孫之澋笑道:“你是想說,這種硬碰硬的打法是很蠢的,我們會死很多人?”


    孫之澋點點頭道:“是!”


    “但是想要盡快消滅建奴,這是最好的辦法,盡快把建奴打怕,摧毀他們的信心和驕傲,隻能這樣做!”


    宋獻策點點頭道:“大帥,如果真的能一仗把建奴徹底打怕,將來兩軍對陣時,建奴未戰先怯三分,我們反倒可以少流很多血,因此這一戰就算多犧牲一些將士都是值得的!”


    “就這麽辦了,戰書給建奴送過去!”


    “是!”


    ……


    千山地區,一座高崗上,這座高崗可以俯瞰整個千山鎮防禦體係,皇太極的汗王大帳就建在這裏。


    經過半個多月的試探,皇太極沒有找到寧海軍防線的漏洞,也不知道如何破局,現在他的存糧已經不多了,而且士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


    現在皇太極也是騎虎難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想攻沒有攻下的城池,想打沒有打贏的仗,上一次是在寧遠,當時指揮的是他的父親努爾哈赤,在寧遠城下,依靠堅城重炮防守的明軍,打通了他們的進攻。


    可是自從登上汗位以來,皇太極還沒有打過如此憋屈的仗。


    這種防線隻能用“斷子絕孫”來形容,想啃下這樣的防線,你就別想取巧了,老老實實的拿人命去填吧,照這道防線的無恥程度,想將它啃下來,不死個一萬幾千人是不可能的。


    最要命的是,啃下這道防線僅僅是個開始,從千山到太子河,再到海州,擁有一百餘裏的防禦縱深,就算破了千山防線,海州的防禦體係還完好無損呢,鬼才知道明軍又準備了些什麽缺德的招數在等著他們!


    愁呀!


    皇太極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精神。


    他當然沒精神了,半個月來,沒睡一個安穩覺,精神能好才怪呢?


    嶽托苦笑道:“汗王,明軍防得太嚴密了,除非他們願意離開戰壕,開出營壘與我軍決戰,否則我們都很難奈何得了他們!”


    皇太極神色陰鬱,不悅道:“不可能,明軍就是打定主意要耗垮我們,他們怎麽可能會……”


    就在說話間,一名建奴斥候帶滾帶爬的跑進大帳裏。


    “稟告汗王,大喜!”


    “大喜?”


    皇太極的眉頭皺起來:“本汗王有何大喜!”


    “明軍下戰書了,他們要在八裏灣跟我軍決戰!”


    皇太極急忙伸手接過戰書,戰書的封麵上用隸書工工整整寫下戰書兩個字,裏麵就是程世傑的原話。


    皇太極揉揉眼睛,不是假的,上麵還蓋著程世傑的大印,征虜大將軍程、寧海軍總兵程、遼東經略使程、節製東江軍程……


    這些大印證明這不是開玩笑。


    “哈哈!”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皇太極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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