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東江軍從今兒姓程了


    第098章


    “程帥,您也知道,我們東江軍太窮,朝廷把我們忘記了,不給我們糧草,也不給我們裝備。”


    “我們也知道木槍太差勁,別說建奴的白甲兵,就算是身披一層鐵甲的紅甲兵,我們都得吃大虧!”


    “我們也知道這裝備太差,可是東江軍太窮,無法給我們提供更好的裝備!”


    “程帥,我們東江軍實在是窮,窮有什麽法子?”


    “我們也想人人披著鐵甲,人人拿著馬槊長槍,可是窮,沒錢啊!”


    “我們除了這條命,什麽都沒有。”


    “程帥放心,你把石城堡交給我們東江軍,除非建奴把我們全部殺光,否則他們別想過去!”


    “程帥……我們也不想湊合,有木槍就不錯了,至少不是赤手空拳……”


    “程帥,我們就算是沒有好兵器,我們東江軍好漢也不慫,就算是用牙咬,用拳頭砸,也會盡一切最大的辦法弄死建奴!”


    “程帥……”


    隨著程世傑說東江軍的裝備不行,東江軍士兵和將領紛紛開始了吐糟模式,雖然程世傑節製東江軍,卻無法把東江軍當成寧海軍一樣。


    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是自己親生孩子,還希望大的讓著老小,這麽做,對老大其實不公平。


    當然了,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公平。


    程世傑道:“兵器的好壞,關係著戰爭的勝負,豈能湊合!”


    其實程世傑原本想把在戰場上繳獲的兵器,修繕以後送給東江軍士兵,但是現在程世傑也改主意了。


    東江軍現在窮,可以說因為窮,他們更容易收買一些。


    “周延棟!”


    “在!”


    “把軍器局生產的新裝備拉過來!”


    與其他想要購買裝備的將領不同,程世傑的裝備大都是自己生產的,特別是經過改進的畜力機械設備,這讓武器生產的效率更快,質量更好,關鍵是成本更低。在平定孔有德之亂的時候,程世傑不僅僅得到孔有德繳獲的錢財,更得到了大量的裝備。


    這些裝備當時就在寧海軍的軍械局進行維修或者迴爐處理了,特別是在將寧海州境內的鐵礦、工廠賣掉,程世傑自然不可能將寶貝的鋼鐵留給顧士章。


    時間不長,周延棟將軍械局用畜力機械加工的長槍運來過來,這些長槍的槍杆都是用上好的拓木也就俗稱的白蠟杆,用刨床加工而成。


    在寧海軍搬的時候,不僅僅是寧海州的家底都被帶走,也包括大量的木料,其中就包括這種用來製作槍杆的拓木樹被砍下來,削去枝葉,同樣也用船給運了過來,僅僅放在金州衛的槍杆原料,就多達六十餘萬根,足夠程世傑武裝起來三四十萬長槍兵。


    此時放在大車上的長槍,用黑色的葛布條包裹著,就像一大捆一大捆甘蔗似的,而且都是屬於超長槍,其長度超過四米,比東江軍將士手中的木槍三米,長了將近一半。特別是長槍的槍刃,居然長達一尺八寸。


    長槍與長矛最大的區別就是在矛頭或槍頭,槍頭一般都是三棱錐或者四棱錐,多棱錐的形象,甚至接近於圓錐。而長矛的矛頭比較長,更加扁平,兩邊有刃,可以刺,也可以掃或者劈。


    在戰場上,長矛的威力自然而然的會大於長槍,可問題是製作同樣一把長矛的費用幾乎長槍的兩倍,而兩名長槍手要可以輕鬆對付一名長矛手。所以在性價比方麵,長槍比長矛更有優勢。


    所以長矛與馬槊一樣,因為造價高,慢慢被淘汰。曆朝曆代能夠大量裝備馬槊和長矛的朝代,除了漢唐,其他朝代相對較弱。


    望著大車上的長槍,毛承祿的眼睛都看直了:“這不是長槍,這是馬槊!”


    “馬槊個屁!”


    程世傑不以為然的笑道:“馬槊多貴啊,這就是長槍!”


    程世傑抽出唐直刀,輕輕一揮,一捆長槍應聲而散,他收刀入鞘,撿起一支長槍,遞給毛承祿:“毛將軍,試試這柄長槍的威力如何!”


    毛承祿伸手接過這柄長槍,感覺到了長槍的份量頗重。特別是槍刃部分,並不是常見的三棱式,而是窄長的劍形,還開了深深的血槽,鋒刃泛著幽冷的寒光。


    毛承祿道:“好槍!”


    古代冷兵器,其實一般都不重,古代長槍普遍不超過十斤,唐代武舉考試馬上長槍重量是八斤(槍長一丈八尺,徑一寸五分,重八斤),明代一般的長槍(也是一丈八尺長)全重隻有三斤,槍頭不超過一兩重,槍頭輕的原因很簡單,槍頭哪怕隻要釘頭大小,刺中胸部也足以幹掉心髒上的主動脈血管。


    可問題是,這柄長槍的重量絕對超過十斤了,至少在十二斤左右,這主要是戰略目的不同,寧海軍的長槍兵並不是上陣搏殺的,他們需要的是阻擋騎兵的衝擊。


    在作戰的時候,直接將長槍的槍尾放在地上,槍刃對準建奴的騎兵衝鋒方向,抓穩以後,等著建奴衝過來就行了。至於說全副武裝行軍,寧海軍的長槍在行軍狀態是放在輜重車上運輸,隨身攜帶的隻有兩斤半的弩機,四斤六兩重的狗腿刀。


    毛承祿抓緊長槍,手腕一接抖,一朵槍花陡然出現,他大喝一聲,將著栓馬柱刺去。


    “撲哧……”


    一聲悶響,碗口粗的栓馬柱被一槍刺穿,長槍的槍刃被卡在栓馬柱中。


    毛承祿望著一名舉著盾牌的東江軍士兵道:“玉郎,把盾牌拿過來!”


    這名叫玉郎的東江軍士兵將一麵高達一米四的重型盾牌立在地上,然後用一根木棍支撐住盾牌。


    毛承祿再次出槍,一槍下去,這麵包裹著鐵皮的重型盾牌,就連弩機也無法射穿的盾牌卻被一槍刺穿,槍尖從內側透出近半尺。


    “好槍,真是好槍!”


    毛承祿收起這柄長槍,有些愛不釋手,他望著程世傑道:“程帥,這槍好,非常好,毛某非常喜歡,隻是……多少錢一杆呀?太貴了我們可買不起!”


    “買,你瞧不起誰呢?”


    程世傑大揮一手:“本帥答應過你們黃帥,伱們隻要來了,本帥負責給你們換裝,這些裝備不要錢,全部拿去!”


    在場的東江軍士兵先是發呆,然後嗷嗷叫的衝向那十幾輛大車,開始瘋槍這些長槍,東江軍士兵也是窮怕了,手中的破木棍依舊不舍得扔掉。


    在拿到長槍以後,不少東江軍士兵親昵的撫摸著長槍,仿佛抱著一個極品美女,眼神熱切危險。


    很快,三千多支長槍被哄搶一空。


    一名東江軍士兵拿著長槍,迫不急待地舞動起來,突然,這名士兵的衣服裏跳出來一隻幹草,程世傑的目光落在這才幹草上麵,他仿佛明白什麽。


    程世傑走向一名東江軍士兵,這名東江軍士兵的衣服鼓囊囊的,看上去仿佛像是很厚的樣子,然而問題是,在伸手一接觸,程世傑就感覺到這名東江軍士兵身上的衣服裏塞的都是幹草。


    這種黃色的幹草,草葉細長,他也分不出什麽草,但是可以肯定,這種東西禦寒效果不佳,特別是這名東江軍士兵的雙手冰涼。


    程世傑走向另外一名士兵,伸手一摸,同樣也是如此。


    程世傑望向毛承祿,此時的毛承祿就像一個小學生,在上體育課的時候,由於用力過猛,把褲子崩開線了,他知道了程世傑發現了什麽,所以顯得有些尷尬。


    “程帥,東江軍窮……”


    說到這裏,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睛有點紅了。


    “別說了,別說了,本帥!”


    程世傑朝著三千餘名東江軍士兵道:“諸位兄弟!”


    隨著程世傑說話,現場馬上安靜了下來,這些東江軍士兵非常清楚,他們手中有了一柄製造精良的長槍,也就意味著將來在戰場上,他們與建奴拚命的時候,就多了一分神算,這樣鋒利而堅固的長槍,遇到建奴的白甲兵,也不至於束手無策,毫無還手之力。


    “拜見大帥是!”


    程世傑望著眾東江軍將士道:“本帥奉聖命,節製東江軍,臨時陣之機,本帥有便宜行事之權,爾等可知道,何為節製?”


    “願聽大帥調遣!”


    “現在你們東江軍與寧海軍一樣,也是我程世傑的兵,既然是我程世傑的兵,朝廷不管你們的給養,也不管你們吃穿,本帥來管!”


    這些東江軍士兵握緊手中的長槍,眼神中有些茫然。


    他們對朝廷失望過太多次,已經變成麻木了。對於朝廷的好感和忠誠,也隨著一次一次的打壓,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變得所剩無幾。


    “周延棟!”


    “末將在!”


    “把咱們寧海軍在金州庫存的棉衣拉過來,分給東江軍的兄弟們!”


    “大帥,我們庫存的棉衣不多,可是……”


    周延棟正想告訴程世傑,棉衣和軍裝雖然都有,可問題是這是為了將來擴軍準備的,寧海軍從四千八百餘人剛剛完成換裝,就發生了寧海軍登州之變,隨即,程世傑整編了登州軍水師,以及孔有德麾下的騎兵叛軍俘虜,這樣以來,給寧海軍的後勤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現在程世傑居然大大方方的邀買人心,可問題是寧海軍的家底不厚,周延棟剛剛想張口解釋。


    程世傑粗暴的打斷了周延棟的話:“沒有什麽可是,執行命令!”


    “是!”


    周延棟已經清楚地知道寧海軍的軍紀,一定行動聽指揮,程世傑的命令高於一切。


    周延棟轉身就遇到了宋獻策,他急忙道:“宋軍師,您還是勸勸大帥吧!”


    “勸?為什麽要勸?”


    宋獻策望著眼前的東江軍士兵道:“你看看這些士兵,如何?”


    “雖然瘦了點,但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好兵,意誌堅守,眼神犀利,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


    周延棟仿佛明白了過來了。


    “咱們寧海軍將士過得是什麽日子,天天不說大魚大肉,至少可以吃飽喝足,就這待遇,放在中原,一般中小地主可沒有機會吃這麽好!”


    宋獻策接著道:“正所謂由儉入奢易得,由奢入儉太難,大帥給這些東江軍士兵吃好的,穿好的,用最好的兵器,將來他們還能迴到東家軍過苦日子嗎?”


    “這個……”


    周延棟豁然開朗:“以後,這三千兵馬,隻能姓程了!”


    “不錯,你看出來了,為何不去執行?”


    周延棟急忙高高興興去執行命令了,寧海軍將士的棉衣,比後世的棉衣更重,重達十斤八兩,其中分為三件,既棉褲重約兩斤半,棉襖重約三斤半,大衣重約四斤半。這還隻是棉花的重量,不包括縫製棉衣的布料重量,如果算上布料重量,棉衣三件套共計總重十二斤。


    就這三樣的棉衣,即使在零下二三十度的環境中,也不會凍傷,可問題是,棉花在明朝可比後世貴得多。由於沒有農藥和化肥,這個時代的棉花產量,畝產勉強一百斤出頭,一畝地的棉花,甚至無法生產十套棉衣。


    當周延棟把棉衣運到校場上的時候,這些士兵頓時歡唿起來。隨著一件件的棉衣開始分發,此時的這三千東江軍士兵,與寧海軍士兵一樣,穿著黑色的棉襖,黑色的棉褲,黑色的棉大衣,腳上穿著黑色的棉葛布鞋。


    手中拿著長槍,與寧海軍幾乎一模一樣,當然,由於東江軍的軍紀較差,發東西都是一擁而上,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隨著棉衣分下來,這些東江軍士兵迫不急待的就穿了起來,然後又是十幾輛大車推了過來,每名東江軍士兵分發了一柄狗腿刀,這是寧海軍士兵的標配,每名寧海軍士兵,無論是什麽兵種,都人手一把狗腿刀。


    看著狗腿刀到來,這些東江軍士兵又是嚎叫著一擁而上,以餓虎撲食之勢撲向運送狗腿刀的車隊,大搶特搶。十幾輛四輪馬車,上麵的狗腿刀少說也有三千把,按說也夠分了,但是看他們那哄搶的狠勁,比非洲難民搶糧食還要狠!


    趕車的車夫在第一時間閃出五百米開外,閃得慢一點的都扁了。


    毛承祿現在已經不再尷尬了,他隻是有些自嘲的道:“這幫兔崽子,平時老夫是怎麽教他們的?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不動如山,侵略如火,這些他們一轉眼就忘光了,一點好裝備就把他們變成土匪了?真是丟人現眼……”


    程世傑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毛將軍說得不錯,東江軍的軍紀確實是該整肅了!”


    毛承祿其實隻是隨口一說,東江軍與建奴打仗,幾乎從來不打陣地戰,也不堂堂正正的進攻,沒有辦法,東江軍的裝備,甚至比不上內地的衛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打巧仗,就是趁敵人沒有防備,突襲給他們來一計狠的。


    軍紀什麽的,不太重要,特別是東江軍居然有至少上千名女建奴,這些都是東江軍將士的戰利品,同時還有兩千餘名真建奴,不過都是海西女真。這些女真大都是在建奴那裏混不下去了,投奔了毛文龍,他們參加東江軍的軍事行動,充當帶路黨,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帶路黨的存在,東江軍在建奴的後方如魚得水,從來沒有被建奴大軍包圍、伏擊,或者重創。


    程世傑一句話,要東江軍整肅軍紀,毛承祿此時剛剛拿了程世傑的三千支長矛,以及三千柄狗腿刀、還有三千套棉衣,這時也沒有辦法迴絕程世傑這個新上司。


    毛承祿歎了口氣道:“不知道程帥要如何整肅東江軍的軍紀?”


    程世傑望著遠處,正在執勤的寧海軍士兵,他朝著當值軍官道:“來人!”


    隨著當值軍官轉身,朝著程世傑跑步前進,距離程世傑還有十步遠,然後開始立正,向程世傑敬禮:“報告大帥,寧海軍右都司,第十二總第四司,執守軍官百總秦連城向您報告,今日執守無異常,請大帥指示!”


    “向毛將軍迴答,軍人的職責是什麽!”


    “是!”


    秦連城朝著毛承祿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切行動聽指揮,勇敢頑強,堅決完成任務。刻苦訓練,熟練掌握各種技術,時刻保持上戰能殺敵,可護一方黎庶平安!”


    程世傑點點頭道:“迴答正確,繼續執守!”


    “是!”


    程世傑望著毛承祿道:“寧海軍的軍紀如何?”


    “生平罕見!”


    毛承祿想了想道:“聽聞戚大帥當年的戚家軍也可以做到寧海軍這樣!”


    程世傑點頭道:“不錯,本帥的練兵之法,就是學習戚少保的《紀效新書》,裝備已經發給你們了,這幾天呢,也不會有什麽大規模的戰事,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訓練,適應新裝備,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決戰!這一戰關係著遼東漢人的命運,舉國矚目……”


    毛承祿道:“程帥,讓毛某怎麽做,毛某怎麽做就是了!”


    程世傑道:“今晚加菜,吃鹹魚馬肉!”


    “程大帥威武!”


    “程大帥霸氣!”


    “程大帥萬勝!”


    “程大帥英明!”


    “程大帥萬歲!”


    那吼聲讓金州衛城的地皮都狠狠的抖了一下。


    由此可見程世傑的話是多麽的提氣。


    宋獻策聽到東江軍士兵喊出程大帥萬歲的口號,臉上浮現得意而自豪的神色。


    “看到沒有!”


    宋獻策指著周延棟道:“主公,把這些有錢都買不到的長槍,狗腿刀,還有棉衣送給東江軍,這就叫格局。大帥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大氣!”


    周延棟不得不承認,宋獻策說得是事實,程世傑不是一個吝嗇的人,特別是寧海軍將士拿了軍功,那都是重賞。


    特別是像這樣將好東西送人,更是好不含糊。


    看著程世傑像是吃了大虧,可問題是,這支軍隊從此以後就姓程了。


    其實東江軍軍中也不缺乏聰明人,毛承祿麾下的參將毛永傑,毛永傑與耿仲明這個毛有傑,還有毛鴻傑,號稱是東江軍三傑。


    隻是非常可惜,毛鴻傑是袁崇煥斬殺毛文龍的時候,在毛文龍眾養子養孫中,唯一一名在場的,他本想暴起發難,劫持袁崇煥,是毛文龍的命令,讓他不準輕舉妄動,結果因為毛鴻傑因為打飛了袁崇煥手中的尚方寶劍,被袁崇煥認為毛文龍死黨,在斬了毛文龍以後,毛鴻傑被袁崇煥下令,亂棍打死。


    毛鴻傑死的時候,全身上下,骨頭都盡斷,連內髒都從嘴裏吐出來了,慘不忍睹。


    毛有傑望著毛承祿道:“義父,程帥居心叵測!”


    “為父豈能不知!”


    毛承祿歎了口氣道:“自從父帥蒙難以後,咱們東江軍就成了無根之浮萍,若是讓為父來選的話,東江軍應該是遼東人的東江軍人,絕對不能成為遼西走狗的東江軍。”


    遼西走狗,說的就是黃龍。其實黃龍祖籍是江西南昌人,原是援遼的下級軍官,積軍功一點點升遷,隻不過他的升遷全部集中在遼西,也是受祖大壽舉薦,累遷到副總兵,然後調任東江軍總兵官。


    其實這真是冤枉的黃龍,黃龍在曆史上是鎮壓孔有德叛亂的主力軍,他把孔有德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孔有德麾下大將李應元、蘇有功、陳光福及其黨高誌祥等十六人,獲首級一千有奇,奪還婦女無算,獻俘於朝。


    毛承祿非常不爽黃龍,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作為毛文龍的養子,他氣量略小,不擅長團結毛係將領,若是他懂得籠絡人心,也不至於讓東江軍變成一盤散沙。


    吃了程世傑為東江軍安排的晚飯,這些東江軍將士睡在擁有火牆和火坑的地窩子裏,雖然在半地下,卻無比暖和,特別是他們現在有嶄新的棉衣,保暖舒適。


    “頭,你說程帥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


    “無事獻殷情,非奸……”


    “閉嘴!”


    一名老兵罵道:“程帥的糧食還不如喂了狗!”


    眾將士集體沉默了。


    “這人,要有良心,你們拍拍胸脯自己問問自己,你們有啥?你們還有啥值得程帥算計?”


    “他是想讓咱們效忠他!”


    “效忠程帥有什麽不好?你們有的吃,有的穿,還有將來死了有人埋,就算沒有兒子斷了香火,還可以進忠魂園,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那咱們效忠程帥!”


    “你可以不效忠,但是,馬上脫下你的新衣服,從這裏滾出去!”


    黃龍將東江軍一批一批往金州衛送,程世傑對東江軍送裝備,送棉衣,送溫暖。


    慢慢地,東江軍就姓程了,他們眼中早已沒有了黃龍總兵!


    他們隻有一個效忠對象,那就是程世傑。


    ps:今天事情特別多,早上七點多起來碼到了一千多字去了醫院,抽空在樓道裏碼了一些,不是老程心大,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沒有動手術,一天好幾千,周一才能動手術,這一章沒有來得及修改,大家看到錯別字和不對的地方,老程隨後再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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