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聲聲泣血,每一聲,都紮在了成王的身上。


    隻是成王眼神猩紅,對著她冷聲道。


    “母妃,當初你做下的事情就已經埋下了孽根,如今這因果報應屢屢不爽,都要償還的,這一切都要償還的!”


    “老九他一個嫡出的皇子,這些年過的連一條狗都不如,在皇宮裏備受欺淩,若不是他受太子照拂!如今他別說封一個郡王,說不定都娶不上媳婦!”


    “二十四,才娶了個媳婦。”


    “這麽多年,他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如今,兒臣也過這樣的日子,也是報應了......”


    “......”


    聽著這話,張答應慘叫一聲,根本沒能承受的了結局,直接怒火攻心暈了過去。


    成王則是在地上繼續的跪求皇帝,還有皇後。


    他態度極其卑微,像一隻可憐的小狗:“父皇......母後,求父皇和母後饒恕。”


    “......求父皇和母後饒恕!”


    “......”


    皇帝和皇後他們兩個都是沉默著,絲毫沒有動靜。


    皇帝過了一會兒,見到成王,滿臉是血,還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冷聲道。


    “如今你不是求我們的時候,而是該求求你九弟,還有你九弟媳。”


    “是。”


    成王立刻轉頭去朝著薑昭和陳知寧,他們兩個下跪磕頭,昔日冷聲冷麵的成王居然如此悲傷。


    而且麵前還是薑昭和陳知寧,這兩個他們平日裏最看不起的兩個人。


    他如此卑躬屈膝,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外祖外祖母,還有舅舅舅媽他們能夠活下去。


    畢竟調換皇後子嗣這種事情,一旦做了,他們滿足抄斬,都是正常的。


    薑昭和陳知寧看著成王這個樣子,陳知寧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她又不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所以她完全不能替薑昭做什麽決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薑昭則是緩緩開口道。


    “三哥,你這是要我原諒你的母族,讓他們活下來......是這個意思嗎?”


    成王一愣,便有些猶豫道:“全憑九弟做主。”


    ”


    隻要你高興,怎麽樣都行。”


    “隻求留他們一命!”


    薑昭點頭:“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屢屢不爽,應該以命償命。”


    “我們做事都講究一個平等,你母親做了什麽,那麽我就還給你什麽。”


    “如今我三哥,你是26歲,你在24歲之前娶得所有妻妾全都要遣散,包括你現在的正妃林氏。”


    “之後你需要再過24年像我這樣的生活,將你成王的位置給撤下來,貶為庶人。”


    “而且每一頓飯都不能超過兩個菜,甚至你還要吃十四年的冷飯菜,而且還要有四年的時光,是早上和晚上都沒有飯食的。”


    “冬天你的屋裏必須沒有炭火十四年,夏天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要掉絲線的......”


    “......”


    說到這裏,成王已經沉默了。


    他沒有辦法將這一切拋棄。


    林氏是他最愛的人。


    他愛他的母族,但是讓他像薑昭這樣說,去過日子,他和死還有什麽區別?!


    好不容易才和林氏在一起!


    唉,就這樣吧......成王跪在那裏,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想,若是能再找到別的方法,讓薑昭原諒他們母族就好了。


    而英王則是在旁邊瑟瑟發抖,我靠,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成王這個樣子!


    這薑昭以後是當真不能惹了呀。


    別看他如今是九皇子,京中著名的紈絝九殿下,但是以後,那就是正正經經的嫡出的皇子了。


    唯二的嫡出皇子,而且還是皇後和皇帝最小嫡幼子。


    而且陳知寧還這麽能生,那以後這身份......簡直就是整個周宋最尊貴的人物之一。


    而且自己的母妃陳貴妃,當年也是參與這些事情的。


    雖然說陳貴妃她已經被賜死了,但是能不能牽連到自己啊?!


    他身上瑟瑟發抖著。


    之後,就聽皇後冷聲道。


    “成王,這個事情同你沒有什麽關係,若是你放棄替他們求情......你母族九族,不滿十歲的流放,其餘全部抄斬。”


    “再為你母親賜下刑罰,打斷雙腿雙腳,再也不能同你還有你媳婦,還有你們兩個的孩子見麵,那麽你依舊是王爺。”


    “若是你不同意,那好,你的九族全部流放!都活著!但是之後,你就是成為庶人了,妻妾都遣散,你要同他們一同流放。


    按照老九那樣說的過日子,你願意嗎?”


    “你自己選擇。”


    “......”


    過了好一會,成王才緩緩開口道:“兒臣選擇九族抄斬。”


    他有自己的孩子,他也有自己的王妃,日後,他也要闔家團聚的。


    總不能因為他的母妃做錯了一件事,就要斷送他自己的大好前程吧。


    他可以為了家族的人求情,但是卻絕對不能觸及到自己的利益......


    成王有自己的底線。


    他自己可以死,但是別人怎麽辦,林氏怎麽辦。


    林氏家境不好,又已經嫁過了人,若是遣散說的輕易,那林氏日後若是被人欺負咋整。


    日後,林氏若是被家族的人逼著再嫁呢。


    一切都說不好啊。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要為著自己而活的,若是為了別人而活,那還來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


    幹脆當樂山大佛得了。


    成王想通後,跪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言語。


    皇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皇後就看向地上的常平侯夫人,對她露出了一笑容。


    “常平侯夫人,我親愛的妹妹,之後你就再也不是侯夫人了。”


    “常平侯,你寫一紙休書,將常平侯夫人休了吧。”


    “之後,我會給你一個......讓你受盡折磨的死法。”


    “讓你的兒子還有閨女們,包括你那個不滿五歲的女兒,好好的參觀參觀,你究竟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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