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袍修士大耗精血的壓箱底大招,不過是讓血色旗幡靈光大放,體表的魔焰升高數尺,對自己沒有什麽實質影響。


    李誌直接從儲物袋內,又掏出了十數張二階靈符,在法力和神識催動下,這些二階木劍術,在半空中開始幻化變大,鋪天蓋地地撲向黑袍修士所在之處。


    在靈劍前赴後繼的不斷消磨下,黑袍修士體表的魔焰,馬上又陷入了萎靡狀態。


    這種等級的魔道靈焱,麵對品級低於自己的法術,可以說是兇威赫赫、無往而不利,甚至可以做到吞噬構成法術的靈力、以戰養戰。


    但是麵對靈氣更加精純的同階法術,就變得普普通通,隻能互相抵消。


    此類虐菜功法看著唬人,對上修煉了頂級功法、狀態完好的同階修士,就顯得十分無力。


    黑袍魔修沒有了靈符儲備,隻能依靠自身真元催化的魔焰,抵擋李誌層出不窮的靈符攻擊,又要同時維持血魂幡和銀輪兩件靈器的法力輸出。


    快速消耗的法力,如瀑布傾瀉一般迅猛。


    就算和李誌一樣,一邊嗑著迴靈丹,一邊吸收手中靈石蘊含的靈力,也根本來不及補充法力,很快就陷入入不敷出的狀態。


    加上白白消耗了大量精血,神魂攻擊無功而返後的輕微反噬,黑袍修士的局勢已經岌岌可危,就算李誌隻是維持眼下的攻勢,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其實,若非黑袍魔修離開白鷺山後山隱秘洞府時,將血池內幾十顆已經半廢的“小補丹”一吸而空。


    以他那側重爆發性的火屬性功法,戰鬥僵持這麽久,丹田內的法力之湖,此時就已經見底。


    隨著戰局變化,李誌顯得越來越遊刃有餘。


    既然依靠法修修為就能穩穩壓製敵修,他也就沒有了依靠體修修為破局的想法。


    近身鬥法變數太多,雖然肉身防禦出眾,也已經看破魔焰的虛實,李誌還是穩字當先,免得被一些奇奇怪怪的秘術拖下水。


    見李誌的靈符攻擊源源不斷,靈器交鋒也落在下風,黑袍修士終於開始露出一絲絕望之色。


    至於在交戰中強行脫戰逃跑,黑袍魔修自知,他在此片正道地域附近,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以雙方的實力對比來看,他自認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沒有機會逃脫後續追殺。


    一旦法力徹底耗盡,他連主動自爆的機會,都極有可能把握不住。


    到時候,一生積蓄連同自身血肉魂魄,可就成了殺身仇人的戰利品。


    作為一個屠戮了成百上千修士、成千上萬凡人的老辣築基後期魔修,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渾渾噩噩的血魂幡中亡靈。


    在黑袍魔修看來,正道修士隻是主修正道功法而已,可不代表著有一顆仁慈之心。


    從呂鑫柏及其妻妾兒女的慘狀來看,眼前一身正統道家法力的修士,行事上也頗有魔道風範。


    要是鬥法落敗被殺害,血魂幡被奪走,自己死後留下的殘魂,隻怕難逃血魂幡上一遊。


    “轟、轟、轟。”


    激鬥了一盞茶時間後,法力上已經接近山窮水盡的黑袍魔修,死得十分血性。


    他直接自爆神魂和肉身,隻給李誌留下了,一件尚可一用的殘破銀輪靈器。


    至於此人儲物袋內的物品,在修士主動自爆的強大威力下,隨著穩定儲物袋空間的符文被破壞,已經湮滅在空間亂流之中。


    而原本的上品靈器血魂幡,隨著幡中剩下的厲鬼,在黑袍魔修強行命令下紛紛自爆,隻留下一根扭曲、破損的旗杆,徹底成為廢品。


    金竹劍本身材質堅硬,加上與之交纏的銀輪也沒有自爆,隻是表麵稍有磨損,並無大礙。


    而藤蛟旗就慘多了,經受血魂幡和黑袍魔修雙重自爆的餘威,已經維持不了靈器化形的狀態,變成一杆破破爛爛的小旗,跌落在地麵上。


    顯然,此旗距離報廢狀態,也已經相差不遠。


    若是不經過一番耗費重金的修補工程,已經無法在築基境界的鬥法中,派上用場。


    李誌微微調息法力後,將銀輪靈器和血魂幡旗杆,一起收入儲物袋中。


    銀輪是一件中規中矩的二階中品靈器,稍作修補後,可以拿來當備用靈器。


    至於光禿禿的旗杆,仍然留有大量血道、鬼道氣息,是不折不扣的魔宗靈器。


    雖然殘破無用,卻可以作為擊殺潛伏築基魔修的憑證,換取些許功績點。


    毫無疑問,有著呂鑫柏屍身上的魔門血道痕跡作為輔證,加上這杆上品魔道靈器的殘留物,足以證明這位潛伏魔修的存在和敗亡。


    因此,李誌絲毫不擔心,到時候會被抹去這額外的功勞。


    在兩名築基後期修士毫不收斂的持久戰下,整個白鷺山前山,一片天災過後的狼藉景象,已經沒有其它生靈存在。


    之前比較機靈、提前跑路的幾位呂鑫柏侍妾,在二階法術威力的餘波下,也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蒼蠅腿也是肉,李誌將戰場快速打掃一遍,除了早就被他收下的呂鑫柏儲物袋,又找到了幾個僥幸未被波及到的低階儲物袋。


    至於那名呂家前族長美豔絕倫的美妾,呂鑫柏心心念念的道侶,在法術餘波之下,半邊身軀已經被炸成粉末,隻留下滿是血汙的披發頭顱。


    李誌神識掃過後,隨手一個小火球,將美人頭顱化為灰燼。


    正好一陣山間清風拂過,這些骨灰粉塵隨風飄向遠方,一如她修煉出來的靈力,迴饋、散播在這片地域上。


    前山上的數十具殘屍,被李誌用火球術清掃一空後,他開始前往後山,看看有什麽額外收獲。


    “多謝前輩除去賊首,解救我伍家修士。”


    後山山腳有幾棟伍家原先的建築,還殘存著幾名被下了禁製的伍家投降修士。


    呂鑫柏留下他們,是為了掩人耳目,維持白鷺山伍家的表麵運轉,以免外人發現靈山被邪修占據。


    對於這幾名靠著卑躬屈膝、與邪修合作、為邪修打掩護,留下一條小命的伍家修士,李誌選擇了直接無視,毫不在意他們的高聲唿喊。


    在神識掃過後,沒有什麽其它發現的李誌,遠遠掠過此地,並未落下遁光,給他們解除呂鑫柏築基法力留下的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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