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中除了她以外大部分隻是普通人,在剛剛旺達的魔法中,幾乎大半都失去意識,還有小部分也已經被控製住。


    不過看他這個意思似乎是隻準備拿完東西就走,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想法……


    這讓那個年輕的姑娘有些摸不清頭腦,直到她看到對方將被封好儲存的氪石儲備搶走,眼睛都瞪大了。


    這家夥真的不是狗變得嗎?這份氪石儲備她昨天才接手,這才兩天不到就來截了?


    可是不管她內心如何罵罵咧咧的,東西還是被取走了,直到他們的戰機飛遠了,她身上的控製這才解除,雖說基地被毀的七七八八,但好在並未有人員傷亡。


    至於基地這種東西?


    她隻能說同一個州內她們有起碼三個基地才能保持活躍,其中一份摧毀了,隻需要將數據核心保護好,接入其他的基地,這點損耗對她們來說無足輕重。


    安排剩餘的人將其他同伴喚醒轉移陣地後,年輕姑娘從兜裏掏出一個藍色的能量球在手裏捏爆,下一秒她的身體虛幻起來,出現在了內布拉斯加州。


    剛站穩就聞到了濃重的一股煙味,無論多少次還是會被嗆得直咳嗽,她立馬丟了個小黃色能量球在地上,一股風席卷室內,將那濃重的煙味吹散這才好受些。


    “大事不好了!!!”


    緩過來後,這位小姑娘就開始扯著嗓子喊,生怕對方睡過去了不搭理她。


    “哦,有人把氪石搶了是吧。”


    角落的單人床上,一個黑發的男人揉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除了有些沒睡醒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慌張。


    “你這個煙鬼怎麽知道的?”


    小姑娘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被對方一眼看到,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唇,從床上站起來後,隨手摸了一支香煙就準備給自己點上。


    隻不過香煙才捏起來就在半空中自燃了,男人罵了一聲後,這才分給對方一點注意力。


    “你猜為什麽他會知道你那裏有氪石?”


    “這麽說是你故意暴露給他的?為什麽?他也是我們的一員?”


    小姑娘表情嚴肅,似乎聯想到剛剛巴基沒殺他們的舉動,以及自己罵對方是狗,突然就有些羞愧。


    原來是同伴啊失敬失敬……


    “隻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存在而已,總要有人去牽製那家夥的發展不是嗎?我們不合適,但是總有人合適。”


    康斯坦丁揉了揉眉心隨口迴答著,同時有點後悔自己為了確保身體健康立下一天隻能抽五根的契約了,這下想抽煙都不行。


    心情煩躁之下,在覺察到計劃已經推行到第二階段的時候,臉上也並無喜色,昏暗的環境下,略顯蒼白的皮膚襯的他像個男鬼一樣。


    “哦……所以我們什麽時候能去找父親?”


    姑娘拖長了尾調,知道自己沒罵錯後鬆了口氣的同時恢複活力,身上的衣服也比剛剛看起來更加鮮豔明亮了些,說到父親的時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重逢。


    ……


    康斯坦丁的手指微微頓住,下意識想拿香煙,想起來自己今天的期限已經滿了後,又默默把東西放了迴去,淡淡開口。


    “一個月後。”


    “好久……”


    姑娘吐槽了一下後,身體隨著閃爍了一下,下一秒投射的能力到了時間,她的身體重新迴到破敗的基地麵前。


    大部分同伴也還在轉移,她在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也投入到幫助轉移的工作中。


    伴隨著她的離開,房間裏的人又默默起身去到洗漱台前接了點水往臉上澆了幾下試探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些,然而下一秒一陣劇烈的咳嗽開始在房間迴響。


    當聲音停止後,原本站著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靠著牆滑坐在地上,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因為一連串的咳嗽導致的缺氧,透著一種病態的紅。


    “抱歉啊……”


    在稍稍緩過來後,康斯坦丁將頭上揚,後腦抵在牆麵去仰望天花板,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發遮擋住他的部分麵容,黑暗中隻能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說著一段沒頭沒尾的話。


    良久後他終於還是把頭低下扶著牆麵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洗漱台前,微垂著腦袋讓人看不真切他的麵容,直到他再次抬頭。


    “不過我不後悔。”


    鏡中原本脆弱帶著一絲病態的男人似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不羈的笑容。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無人知曉,淩晨的夜色包含了太多無端的惡,直到陽光初出,照亮地平線的那一刻,這些盤根錯節的東西才開始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吃完飯後就照常趕路,不過這次卻改變了方向。


    “我們要去哪?”


    望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方向,杜蘭的眼中帶著些茫然。


    他的眼睛有些微腫,嗓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然而這一切卻並不是彼得造成的,隻是他恰好知道原因而已。


    自從昨天知道了父親很有可能出了意外後,杜蘭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彼得在夜間提到過他的呢語,那一覺兩人睡得都不安穩。


    一個在睡夢中消化著自己的情緒,另一個則是在清醒中一遍又一遍的想將對方的悲傷撫平。


    可惜作用並不是很好。


    “迴家,蘭德我們迴家。”


    彼得握緊了些對方的手,反複念叨著迴家這個詞,內心仿佛被灌下一口苦茶一樣。


    迴他們的家……


    不論是時候,這兩個字對於杜蘭來說似乎都有別樣的魔力,杜蘭知道的顯然沒有彼得那麽多,他隻知道他們要迴到那個足以被稱之為避風港的地方,所以笑的很溫柔。


    “嗯,我們迴家。”


    迴到那個,對他而言充滿美好迴憶的地方。


    彼得點點頭,無聲的將對方的手拉緊了些,以此來平複內心的情緒,腳下步伐加快了些,好在杜蘭可以穩穩跟上,並沒有掉隊。


    知道這裏離皇後區可是有兩百多公裏接近三百公裏,所以彼得也並沒有準備一直步行,在進入環境稍微好一些的地方後。


    彼得在汽車廢品站找到了一輛帶著鑰匙還沒有來得及銷毀的車子,隻不過有幾個區域無風正常允許,這能難得倒彼得嗎?


    顯然難不倒這個男人,他將幾輛廢棄的車零件重新組裝了一下後,車子就可以正常使用了,於是帶著杜蘭往皇後區前進。


    “你……”


    當車子被彼得從廢棄的汽車銷毀場開出來時,杜蘭再次感覺到什麽叫做時間帶來的影響是無法預估的。


    彼得什麽時候學會的開車?


    還有這個方向盤是不是有點奇怪?


    望著那個酷似飛機搖杆的東西,杜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沒睡醒了,雪佛蘭的外殼,大眾的零件,奔馳的係統,外加一個不知道是從哪搞來的搖杆。


    這輛車的材料比他想的還要混亂的多。


    而且他居然還能正常使用?


    “是這個座椅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再找找看換個更舒服的?”


    顯然彼得還沒有意識到他給杜蘭帶來了怎麽樣的衝擊,隻以為是座椅不還適合,畢竟他也坐過杜蘭的那輛車,想在廢棄的汽車銷毀場內找到能差不多的簡直難如登天。


    如果蘭德坐著不舒服的話,他也可以重新再去找幾個材料去改造一下,接下來的路程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沒有,我隻是好奇你什麽時候考的駕照?”


    座椅?


    杜蘭拍了拍自己手底下的東西,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他覺得坐著還挺舒服的,原本上麵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落下的灰塵,在安裝的時候被彼得擦的很幹淨。


    雖說是報廢車重新改裝的,但是車內聞起來還挺不錯的,沒有塵土和機油的味道,坐上去也不會讓人感覺頭昏。


    所以他對車內的環境還是感覺挺好的,唯一疑惑的點就是彼得什麽時候考的駕照,不過應該也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間吧?


    現在的杜蘭有多悠閑,待會的表情就有多崩壞。


    一切的一切隻因為彼得的解釋。


    “我沒有駕照。”


    “咳咳……?”


    垂死病中驚坐起,杜蘭的眼睛都瞪圓了幾分,看著對方的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


    “不過一般的交通工具我基本上都會駕駛。”


    彼得一隻手撓了撓腦袋,決定還是不要把自己隻要破譯了程序就連宇宙飛船也可以駕駛的事情告訴杜蘭了,這種事情不是對方應該知道的。


    “所以你其實還是一個隱藏的車神?”


    杜蘭思考了一下後又靠迴了座椅上,放心將駕駛的事情交給對方,自己則是用眼睛去記錄沿路的景象。


    有了交通工具他們原本步行需要九天的路程,隻要燃料足夠就可以在一天內趕到。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接近皇後區後,彼得把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


    原本在車上昏昏欲睡的杜蘭在車停下來後打了個哈欠也跟著下來了,微閉著雙眼,一副困倦的樣子。


    “我們得悄悄地繞進去才行。”


    來不及解釋,彼得將車上的東西銷毀,把食物和毯子啥的背好後就一把將杜蘭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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