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裏是產生了迷茫,但是隻要他在外麵流浪一段時間,他還是會迴去的,因為隻有他們的管轄區才有充足的食物可以為他補充能量,除非他寧願餓死也不願意吃一口東西,否則他最終都會迴來的。


    想清楚這一點後,雙星就將目標完全放在了杜蘭身上。


    而杜蘭在利用魔法躲開幾次襲擊後,抽空給仍舊在附近徘徊,但是始終沒有發動能力的機會的巴裏最後一次寬慰。


    隻不過說是寬慰,更像是在紮人心。


    “既然能力有明顯的缺陷就別再想著幫忙了,尤其是我這種立場不明的,快點離開吧,我可不準備帶小孩。”


    說罷杜蘭又嚐試了使用了兩次魔法襲擊,結果發現好像給對方充能了後, 就幹脆的選擇自跑不還手,而巴裏在看到雙方展開追逐戰時一咬牙最終選擇了離開。


    至於為什麽杜蘭會突然放棄和對方周旋,選擇和這個女人展開追逐戰呢?原因很簡單。


    與其浪費時間給她當充電寶,還不如他用每三秒一百米的速度開連環傳送門呢,至於為什麽不能提速?


    因為他現在的傳送門最遠隻能一百米。


    這種力量被削弱半截的感覺真不好受,最好別讓他知道到底怎麽迴事,如果是因為誤觸了什麽禁製,背上了什麽詛咒,那麽他到時候絕對把下詛咒的墳都給他撅了。


    如果是人為的就更好辦了,直接給他埋墳裏。


    走神的功夫,杜蘭突然就被撞飛出去,整個人狼狽的摔在地上,被人摁住。


    還未調整位置,手臂上被一道能量打穿,一瞬間的疼痛甚至沒有來得及蔓延這一一切就已經發生了。


    “雖然法師是有點麻煩,但是對付你們我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從活動了下手腕,對眼前這一切似乎十分滿意,輕蔑的同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然而就在她一腳踩在對方的心口時,突然自身感應到基地內似乎有人闖入了總統辦公室,並且摸索著按下了什麽按鈕。


    下一秒整個管轄區的所有禁魔設備在同一時間關閉,雙星暗道一聲不好。


    隨著禁魔的屏障消失,瞬息之間,一直以來在杜蘭身邊伺機而動的黑金色魔法突然顯現,在沒有得到杜蘭指使的情況下,在頃刻間將她掀飛出去。


    原地,杜蘭捂住左臂的傷口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原本就寬鬆休閑的衣服此刻上麵多了灰塵,他臉上的表情因為疼痛皺巴在一起,鮮血順著胳膊流下,像是蒙塵的寶珠,染了瑕的美玉,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愛憐惋惜。


    隻不過在漫天的黑金風暴中,杜蘭手下的傷口卻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不出一分鍾,他的胳膊重新完好如初,之前隱隱約約可見白骨的傷口,此刻除了沾了些血以外,看起來和正常的沒什麽區別。


    “斯塔克的絕境?你到底來自哪?”


    將那些煩人的魔法能量甩開後,雙星自然而然也抽出精力去觀測對方,看到他的胳膊在短時間內完全愈合,雙星的內心也在此刻掀起驚濤駭浪。


    能做到這種自愈速度的,除了本身的自愈能力外恐怕就隻有絕境能夠達到了。


    而剛剛短暫的交手也讓她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對方似乎並未經過係統的訓練,對戰鬥時的技巧細節和忌諱幾乎都不怎麽了解。


    如果就用這些水平就想要潛伏在卡爾身邊似乎有些不夠看了,一個沒有作戰經驗,隻是有一些自保能力的人在她看來和漂亮的花瓶沒什麽區別。


    這樣的人派去當間諜似乎有些不夠格了。


    隻是在她搖擺的時候,杜蘭已經嚐試用指尖接觸了下那團黑金色,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團突然出現的魔法能量感到十分親近。


    那團黑金色的魔法也在將杜蘭周圍防護好後,分出一小團親昵的蹭上他的指尖,這畫麵看起來甚至有些唯美,但是上天似乎並不喜歡這個畫麵。


    還未等杜蘭做出反應,一道銀色的力量就突然出現,黑金色的魔法做出防禦的姿態匯聚成一個圓圈,隻是擅長攻擊的魔法做著防禦的工作到底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而銀色的力量如同一條條觸手一般從腳踝上纏繞住杜蘭。


    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黑金色的魔法就那麽隱去蹤影,而雙星剛想靠近就被多出來的力量迷了眼,隨即閉上眼後,本想通過感知來鎖定杜蘭的位置。誰知道她竟然已經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了。


    再次睜眼時,眼前哪裏還有杜蘭的行蹤?除了地麵上的一攤血漬外,這裏就隻剩下一片荒涼了。


    既然無法找到人,那麽雙星也沒有再多待,而是將目標放在了基地內,畢竟哪有那麽巧的,她剛把人抓到,禁魔設備就失效了?


    基地裏一定還有叛徒未解決,如今巴裏已經消失,基地裏就剩下一個沒什麽戰力的萊克斯,她得趕快迴去,免得到時候再出什麽麻煩。


    這樣想著她就重新化作一道黑金色的閃電朝著白宮飛去,而被銀色光團包圍住的杜蘭再次睜眼時,人已經身處紐約的奧爾巴尼。


    ……


    一團銀光在荒涼的街道閃爍幾下,光芒散去後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從光芒中出來的杜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抬手間看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血痕。


    “怎麽迴事?”


    杜蘭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四周陌生的環境,試探性的喊了聲韋德的名字,他記得他剛剛不是在和韋德待在一起嗎?怎麽轉頭出現在這麽一個……


    看著周圍看起來好像被反複零元購了好幾輪的街道,一時間杜蘭也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這一切。


    由於實在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再加上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的難, 杜蘭就想著先沿著街道往前走,等遇到人了後再問問這裏是哪裏。


    他記得就算是佛羅裏達的黑幫管轄區都沒有亂到這種地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還有他怎麽就突然從家裏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韋德他現在是還在家裏嗎?還是說他和自己一樣突然出現在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是的話家裏豈不是沒人了?


    貝利誰去喂?


    不過貝利有去過媽媽那,如果它餓了又等不到人應該可以去到三個街區外的媽媽那,如果鄰居看到了應該也會幫忙喂吧?


    滿天的煙沙叫人分不清時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杜蘭現在因為孤獨腦子裏全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感覺如果自己再不遇到人,很有可能會學著韋德自言自語起來。


    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打發時間的辦法,就是經常那麽幹多少會有些影響心理健康了。


    也許是周圍太過孤寂,杜蘭也難得學會了像韋德一樣的自娛自樂,隨手摸起一個斷裂的拖把棍子當做防身武器後,杜蘭就開始哼著他和韋德經常看的那個節目的片頭曲,也算是在無聊中找到了一絲安慰。


    隻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原本就有些破爛的衣服,在有了木棍的加持下更是給他增加了一層破碎的美感,加上周圍荒涼的宛如末日降臨的環境,讓人不由自主的安心起這抹消瘦的身影。


    人會倒黴,但是不可能會一直一直倒黴下去的。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杜蘭在一家超市的倉庫角落,裏翻到一瓶滾到架子下麵的甜玉米罐頭,看下上麵的保質期,確認吃不死後,餓了一天的杜蘭就開始縮到角落裏吃東西。


    然而剛往嘴裏倒了一口後,好運接踵而至,門口的玻璃門傳來吱呀的聲音,杜蘭將罐頭放好咽下嘴裏的食物後就從倉庫大門後警惕的探出半個腦袋。


    由於天色已經暗下來,城市的電源也基本上被切斷,所以杜蘭隻能依靠這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來的人是一個鬼鬼祟祟的壯漢。


    他似乎抱著什麽東西,在打開門後還鬼鬼祟祟的往超市外看了好幾眼,似乎在確認是否有人跟著他一樣。


    杜蘭本想打個招唿,但是這個時候環境的渲染又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大晚上的又是一個行蹤可疑的壯漢。


    再加上這整個超市裏幾乎空蕩的貨架,杜蘭擔心自己的開口會給自己招來麻煩,於是就默默閉上嘴,決定再觀察一會,大不了就是他們兩個一個在超市,一個在倉庫度過這個漆黑的夜晚。


    起碼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而且他也不確定現在的情況有多惡劣,他手上就一個從倉庫裏換上來的棒球棍,想要自保還是有些虛的。


    然而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略微消瘦點的人影飛快的從大門側邊飛出,並且精準的一腳踢在了壯漢身上,緊接著就是騎著對方一拳又一拳的輸出。


    “*婊子養的**,你的腦子是被大便*侵了,居然敢偷東西,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的頭給你塞你的屁*裏……”


    親切的話幾乎讓杜蘭瞬間想起了某人,隻是在他的視角隻能看到那人穿著黑色帶帽衛衣背對自己,而且那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完全不像是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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